《彗星划过天空后的三个月》大海呀大海

11、加深了解

　　秦渊下午回到家，没有骑车，走了回去，吃了饭，溜了遛弯，夜幕降临，去操场慢跑了二十分钟，看时间差不多了，去车棚推车出来，回家。

　　韩约在被窝里平躺着，回忆着白天的事，感觉很有力量，精神充沛，舍友都睡了，看手机，秦渊发来了消息。

　　秦渊：你小子不老实，和张嫣什么关系，速速如实招来。
　　秦渊没指望韩约告诉自己，想着逗逗这个无趣的韩约。

　　韩约直言：我和她互有好感，今天在教室约定一起努力，考一所好大学。

　　秦渊没想到韩约会这么坦诚，探究之心愈浓，打字道：说话这么委婉呢，直接说互相喜欢不就得了，听着还蛮不错的嘛。

　　韩约：⊙ω⊙
　　秦渊：挺好。

　　秦渊：你还记得清幽书院我的班级座位吗？
　　韩约：记得。
　　秦渊：那就好。

　　韩约：早点休息吧。
　　秦渊：好。

　　韩约醒来，看着秦渊的家呆了下随后起床，洗漱，吃了早饭，没有骑自行车，步行去教学楼。
　　离着教学楼越走越近，韩约的心也发虚，他心里给自己打着气，把腰挺直，目视前方走着。
　　跟着人流去等电梯，韩约手心冒汗，进了电梯，有男生打招呼道：“老秦，来了。”
　　韩约强自镇定：“来了来了。”声音微颤。

　　来到二班前，径直进去，看了看，秦渊的书桌前放了一个新玻璃杯。

　　韩约过去坐下，打量着教室，教室地面是木板，面积不大，黑板擦的很干净，讲台上桌子，并没有多媒体，韩约也没找到投影仪。

　　上课后，韩约吧课本拿出来，这一节是语文课，老师板书很漂亮，旁征侧引，学识渊博，有时还会说起名人八卦，学生注意力都被吸引，让人很愿意听，韩约听得津津有味。

　　下课了，这时韩约头一次觉得上课时间过的这么快。
　　去上厕所路上，有很多人打招呼，叫秦渊为老秦，韩约内心发虚，笑着一一回应。
　　可以看出来，秦渊的人缘不错。
　　中午，韩约拿着秦渊的饭卡去了食堂，品类丰富，份量很足，价格公道，食堂很大，还有两块大屏幕放映着电视剧，可以点播，韩约吃完后把餐具放在固定地点走了。

　　下午，云霞灿烂，盛若桃花，很多人课间在走廊边观看，视野开阔，这对北方的韩约来说是新奇的体验。

　　斜对面，一个在南方姑娘里显得高挑，极为出众的女子笑吟吟望着他，点头示意。
　　韩约不动声色点头微笑回应。

　　秦渊这里，早上吃饭后，因为周日没课，在把校园里看了个遍，中午和室友一起去吃饭才知道，班主任说过要打扫卫生区。
　　韩约又是卫生委员，可秦渊不知道卫生区在哪里，在班里墙上看了看值日表。
　　正发愁怎么找人，恰好收到韩约的消息。
　　清幽书院可以带手机，但是如果经常玩的话，肯定是不允许的。
　　韩约告诉秦渊卫生区的位置，告诉秦渊之前自己和组员说好了，时间差不多了，直接去就行。
　　卫生区有清扫工具，秦渊去了，和组员一起打扫了一个小时，然后解散了。
　　这就到了晚饭时间，不到六点，秦渊吃完，来到操场散步。
　　韩约的身体并不健壮，还有些瘦弱，秦渊觉得学习和身体要兼顾，饭后一小时，在操场拉伸身体，然后蹦蹦跳跳，希望长高，然后开始跑步。
　　微微冒汗，去上晚自习，看不同于清幽书院的教科书。

　　晚上，两人联系。

　　韩约：今天有很多人和我打招呼，有个人很特别，不知道是谁。
　　秦渊：苏逢春？
　　韩约：不知道，在人群中第一眼就看到的女生，应该很温柔。
　　秦渊：那就是了，你小子可别和她说话啊。
　　韩约：为什么？
　　秦渊：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韩约：我知道了，你吃醋了，连自己的醋都吃，哈哈。
　　秦渊：哪能一样吗，你又不是我。
　　秦渊：我暗恋她，你可别给我坏事啊。
　　韩约：我觉得她对你很特别。
　　秦渊：有什么特别的，我怎么不觉得，人家是有礼貌，互相打招呼而已。
　　一会后，韩约发来消息。
　　韩约：你和她有事。
　　秦渊：哎呦呵，你小子之前还挺腼腆的，怎么还调侃起我来了。
　　韩约：这不是和你熟悉了吗。
　　秦渊：明天就换回来了，我要睡觉了。
　　韩约：嗯。

　　韩约入睡，他做梦了，梦到了秦渊以前。

　　高一：秦渊入学，别的同学都在互相攀谈，介绍名字的时候，秦渊很淡然，他只是坐在那里看一本介绍文物大部头，专心看着，没有做什么刻意的动作，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干净清爽，慵懒随意，自动隔绝了周围的热闹。
　　韩约想起了八个字：仪望风表，迥然独秀。
　　众人的眼光，秦渊恍若未见，依旧从容。
　　有人对他打招呼，添加联系方式他也不拒绝，有恰当的分寸，不疏远，不热烈，明明带着笑意，近在眼前，却给人不好接触之感，让人敬而远之。

　　秦渊回家后，一个慈祥素雅的老奶奶已经做好了饭菜在等着他，秦渊着急忙慌的洗完了手，就坐在餐桌上。
　　看着秦渊狼吞虎咽，老奶奶笑道：“吃慢点，又没人跟你抢。”
　　秦渊闻言放慢速度，细嚼慢咽起来。
　　老奶奶道：“今天开学怎么样，有没有认识新朋友啊。”
　　秦渊抬头看看奶奶不说话。

　　老奶奶语重心长：“男孩子，还是要多交些朋友好，你小时候挺活泼好动的，奶奶知道以前的的同学让你伤心了，可都过了初中了，放下心结，可以重新开始啊。”

　　秦渊乖巧道：“知道了奶奶。”

　　下面的画面就是秦渊从家里拿个篮球，邀请同学们打球，不再刻意冷淡，和同学们会聊聊天，但韩约看着秦渊的表现总觉得有些不对劲，都是点头之交，并不深入。

　　人是社会动物，有社交属性，有时朋友甚至是必要的。

　　明面上秦渊的表现没有缺点，可韩约总觉得秦渊并不在乎这些，自成世界，只在班里多看历史传统文化类的书籍。
　　老师提问，秦渊都能回答上来，考试秦渊也名列前茅，老师就不管秦渊上课看杂书了。

　　秦渊这样让韩约想起了以前的自己，那是孤独。
　　不过两人不同的是，韩约会暗自难受，食堂建成后，一个人吃饭的时候感到不自在，害怕别人的目光，自己在人前装出不在乎的样子，而秦渊则是真正的不在意。

　　韩约想到了自己以前那次经历，自己一人打饭到较远位置坐着，同班几个的男生过来，在自己身边坐着，和他们同行的最后一个男生没位置了，隔了一个过道坐着。
　　一个男生提议去那边坐，自己周围的男生，齐刷刷都站起来过去了，虽然没有人关注自己，可还是没来由的尴尬。
　　后来，自己努力过，人己类聚，物以群分，不是一路人，是融不进去的。

　　记得在初中下午的第四节课，通常没有老师，班里的男生会出去玩，自己一次也没有，那时韩约学习在班里不是特别的好，课间不会的题，没有理解的知识就去办公室问老师，从不会不懂装懂，因为知道笨鸟先飞的道理，勤能补拙，直到后来居上，韩约特别感谢曾经努力的自己。
　　那时候，他把精力都放在学习上，没有再纠结人际关系。

　　后来和舍友熟悉，逐渐在一起吃饭，下课去厕所，和其中两个的人友谊一直保持到了现在。
　　事很小，韩约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印象深刻。
　　反观秦渊，他也是一个人吃饭，有时候也会和大家一起，都是淡然处之，很少插话，吃完打了招呼就走，忙自己的事。

　　韩约觉得秦渊应该有个强大的内心，有自己的行为准则，专注自己的事，梦中，他做的最多的两个事，就是看书和运动。

　　韩约继续看着梦中画面，秦渊很憔悴，红楼家里没有了奶奶，秦渊在同学面前脸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看着就很压抑。
　　经常发呆，上课两眼空空，学习劲头也不大了，喜欢向远处眺望。

　　梦境中，苏逢春出现了，两人没有说过一句话。
　　人群嬉闹，只有两人安静的站在那里，都在走廊里看天边的云，远处的水，历史悠久的古建筑。
　　秦渊一开始没注意到苏逢春，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苏逢春给他打招呼也爱搭不理，不像以前那样彬彬有礼。

　　可苏逢春每次都会向秦渊招手，如春风拂面，渐渐的，秦渊也不再冷淡，有时候也会挤出笑容。
　　画面变换，加了倍速一般快速流动，韩约判断是两三个月后，都是类似的场景，两人眺望远方，最后几天不同的是，两人回班时似乎有留恋之意，走的时候会和对方打个手势，最后相视一笑，很有默契。
　　到了高一下学期最后两三天，秦渊拿了一只纸飞机，技术很好，轻轻一扔，就飞到了苏逢春的手边，苏逢春很意外，接过纸飞机，上面是一串电话号码。

　　后一天，苏逢春在走廊当面给秦渊发了一个短信，“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秦渊看上去觉得很有意思，笑了出来，然后把号码存上。

　　从年级群找到了苏逢春的Q.Q号码，网名是暮春，秦渊给苏逢春发送了交友申请，然后打开微信，搜索手机号码后，提交交友申请，两个申请很快同意。

　　到这里梦就结束了，韩约醒来，梦中秦渊和苏逢春在走廊，韩约明显能感觉到秦渊的状态一天比一天好，直到恢复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