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少年》悠闲人生》十方立位

8、坂下商店

　　“田中，拦网的手往前，不要像投降一样。”
　　“前辈，既然用的是应变拦网，就保持冷静，不要被对面主攻手影响了，看清楚球路再起跳。”
　　白岛智子拍着手，对着场里进行三对三练习的队员喊道，“拦不死没关系，跳得迟一点没关系，手碰到就行，碰到了就能减弱球势，让一传更好接球，给主攻创造优势。”

　　“感觉白岛的气质越来越像一个教练了呢。”玉山透站在场边，看着站在一旁满脸严肃盯着场内的白岛智子感叹道。“明明是后辈呢。”

　　“嗯。”黑川点点头。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不怕我们三年级离开后他们会继承那个称号了。”说完玉山透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悄悄瞄了一眼黑川，见他没反应才接着鼓劲道，“不说了，今年IH，我会大干一场的。”

　　乌野的男子排球部一直都是少人的，在部里的人每个人都知道这点。
　　这届IH，二年级正选只有东峰旭，三年级有六个，包括两个主攻，两个副攻，一个自由人，一个二传。
　　而二年级只有三个人，等他们三年级退部之后，11月参加春高的一年级就有4个。

　　这么年轻的队伍，比赛经验欠缺，技术欠缺，不用想都知道会打出什么样的成绩。

　　黑川在之前空闲的时候也曾担心过。
　　但从白岛智子那天对着他们这些数落了一通后，他就没再想过这个问题了。
　　他知道，排球部的长期缺少的那根大梁有人补上去了。

　　毕竟会因为一场练习赛而生气的人，就算他们毕业了，在看到队友打得差的时候也还是会生气，还是会去指出队员的不足，无论是不是前辈。

　　唯一让他感到疑惑的就是白岛治那诡异的排球知识是怎么来的。
　　明明刚入部的时候给人的感觉还是个青涩菜鸟。

　　和扇西的那场练习赛，黑川广树觉得，绝对是高中三年里他打得最值的一场比赛。
　　他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乌野重新振飞的样子了。

　　“黑川前辈，不要发呆。”白岛智子故意用圆珠笔敲了敲笔记本的坚硬外壳，提醒道，“前辈你的发球和吊长球那些练得怎么样了？”

　　“练得大致差不多了。”
　　“嗯。”白岛智子闻言若有所思，顿了会儿对着黑川露出笑容，“不过方法归方法，就像我之前说的，在赛场上能扣球的话，黑川前辈还是扣球吧。说起来王牌的主要任务之一就是用背影鼓励同伴嘛。”

　　练习进行得如火如荼。
　　白岛智子在和黑川聊完就往体育馆外走去。

　　作为一个隐形的代理经理，白岛智子的事情并不少。
　　除了看着排球队员的日常训练、准备水、毛巾、社团用品的采购外，还有社团账务的花销诸多杂事。

　　虽然目前一部分杂事拜托了同期的缘下力、木下久志、成田一仁他们三个，账务这部分目前也是黑川队长那儿在管，但是像联系练习赛和合宿的饭食都是需要她负责的。

　　“做饭花钱请两个阿姨倒是解决了，就是这练习赛……”白岛智子有些忧愁。

　　“练习赛上次不是队长负责的吗？宿主怎么这次你主动请缨？这可不像你啊。”009的声音在白岛智子身旁响起。

　　“唉。”白岛智子两手一摊，耸了耸肩，无奈说道，“这不是我给他们的建议全都听了吗？我这不得给他们找好陪练。”
　　“之前给黑川提议只打一场找练习赛，现在想来意见还是提早了。”白岛智子想起之前的建议，有些后悔。

　　“可漫画里三年级不也是和泉石打了一场吗？”009问道。

　　“那是我只指出他们拦网和接球的差错，没有给他们各自提出训练计划之前。”
　　她开了个头，那就要有始有终地做好做完，既然答应了队长帮忙，白岛智子说什么也不可能半路撂摊子走人。
　　“现在不一样了，进攻方式多了，必须得多打练习赛才能让他们的技术在大赛前熟悉起来。”
　　白岛智子说着眉头就皱了起来，“这几天和其他学校申请练习赛，不少都回绝了，要不就没消息。咱们也不可能逮着扇西一个学校薅。”

　　“可是泉石高中答应了不是吗？”009问道。
　　“漫画里乌野就和泉石打了练习赛，他们不答应，我才奇怪呢。”

　　白岛智子对于泉石的回复早有预料。
　　漫画中田中龙之介的回忆里，他在看到乌野有黑川和东峰两大主攻手的情况下还输了练习赛，可是觉得乌野“太不起眼了”。

　　“要打练习赛，一所学校哪里够。乌野明年的集训可是跟东京的几所排球强校轮着打，才堪堪逮着集训结束的尾巴，让各个齿轮咬合起来。”
　　“没落的强豪，飞不起来的乌鸦，差不多都是这么想的。认为和我们打练习赛浪费时间吧。”
　　“可惜不才在下花家人，最喜欢的就是打脸了。”

　　“九助理。”
　　白岛智子冷冷地呼唤着009，眼神深沉地注视着天边的夕阳。

　　宿主静悄悄，必定在作妖。
　　009能怎么办，不还是跟着她一起玩。

　　009静静伫立在白岛智子身后，低头应答，“是，白岛总裁有什么吩咐。”

　　白岛智子手指动了动，掸了掸不存在的烟灰，目光朝身后的009瞥了一眼，语气淡漠地说道，“天快黑了，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属下知道，立刻去办。”

　　神似江户风的木质建筑，门口外有三台自动贩卖机，有些年代的木质招牌悬挂在店门上方，招牌上金黄色“坂下商店”的大字更是在夕阳下映衬下耀眼极了。

　　“它，是白岛智子每天上学必经的店铺。
　　它，解决了万千学子的早、晚饭问题。
　　它，更是乌野下一任教练的隐居之所。
　　它，就是……”

　　“可以了可以了。”白岛智子将包子塞进009的嘴里，“你这么声情并茂地旁白，我都忍不住念诵两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脑子有病呢。”

　　“非也非也。”009摇头晃脑道，“宿主你又不是不知道，除非我想让他们看见，他们是听不到也看不到的。”
　　“我这是在干什么，我这是在为你鼓气啊。宿主加油，即使你已经被别的学校拒绝过这么多次了。”

　　“我谢谢你啊，还提醒我被拒绝了这么多次。”白岛智子没好气道，伸手就要去捏009的脸。

　　“等等。”009躲开手，“我还没说完。”
　　009把圆嘟嘟的小脸板地一本正经，
　　“常言道，事不过三。宿主你都被拒绝了这么多个三次了，这次一定行的。”

　　“这个啊，不行。”
　　叼着烟的金发耳钉“道上小哥”乌养系心在听到白岛智子的约赛的下一秒就拒绝了，他的手里还翻动着报纸，眼皮甚至都没抬一下。

　　“为什么？”白岛智子直起身。

　　白岛智子内心震撼。
　　真是离了大谱，霓虹不是一直倡导躬匠精神吗？她这一个月鞠躬的次数比之前花家18年的次数还多，怎么回事，还有鞠躬办不到的事吗？

　　宿主不要吐槽了。009满头黑线。

　　好吧，白岛智子承认，她只是有一点惊讶。
　　她根据原著漫画里面乌养系心会近乡情怯这点，不仅提议练习赛的场地说的是借用町内会的，就连误工费什么杂七杂八的费用白岛智子也承诺自己会出。
　　再说他们町内会队平时自己也会打排球。
　　条件都这么丰厚了，这都不能打动乌养系心，白岛智子属实是没想到。

　　难道乌养系心已经脱离了资本的诱惑，变成“视金钱如粪土”，拥有高级趣味的人类了？！

　　“……”009表示槽多无口。

　　虽然内心波澜起伏，但明面上，白岛智子恳切地问道，“还有什么要求吗，能满足的我尽量都搞定，乌野现在真的很需要打练习赛。”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町内会队，然后又找到我的。但不同意不是钱的原因。”
　　乌养系心依然是不急不缓的语气，可白岛智子却有些急了。

　　“那是什么？”

　　乌养系心放下手中的报纸，看向面前的人，“同学，你看看现在时间。”

　　“5点32，怎么了。”白岛智子话刚一出口就发现自己犯蠢了，“不好意思。”

　　乌养系心解释道，“现在黄金周，他们都去旅游了，人都凑不齐，练习赛实在打不了。”

　　白岛智子听到这番话，心里倒平静下来了。
　　乌养系心没直接拒绝，说明有得约。
　　时间问题的话，IH到现在还有二十多天，同意的话怎么都能打一场。
　　只要乌养系心答应，这场练习赛就搞定了。

　　“那黄金周之后可以约个时间吗？”
　　“可以的，我帮你问问时间，明天告诉你。”这次乌养系心没有拒绝了。

　　“真的非常感谢。”
　　为了表达谢意，白岛智子买了很多包子，等会儿带回去，训练完的时候给他们球队里的人当夜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