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身红尘半身佛》薛神骏

42、华色盛宴

　　巨小龙龙不久后给郭紫瑶道打电话。郭紫瑶、霍攻、奚姝仪三人正在电玩店里玩赛车游戏，三人一排。郭紫瑶穿着十分性感暴露，超短裤，一头蓝色的头发，粘着长长的睫毛，像个非主流少女，一脸亢奋，露着深深的股沟，上方绣着一个虎头。
　　奚姝仪也打扮的非常妖艳，超短裤，黑带丝袜，前后都镂空，极为肉感，眼神魅惑。霍攻穿一身白衣，肌肉劲爆。他们身后还跟着两个黑衣保镖。
　　看见巨小龙龙的电话，郭紫瑶接了，道：“还算你有点良心。”
　　“妹妹，我现在雍海，你猜我看到谁了？”巨小龙龙道。
　　“谁？”
　　“谁呀？”霍攻漫不经心地问郭紫瑶。
　　“妹妹你别伤心。”
　　“Fuck！快说。”郭紫瑶因为电话分心，所控制的摩托车撞在了路边的大树上。奚姝仪超过她了，得意地大笑。
　　“我看见慎微和慕鞍城在一起。”巨小龙龙道。
　　郭紫瑶的脸一下子拉下来，却冷冷地道：“和我毛关系？”她车子没控制好，远远落在霍攻、奚姝仪后面。
　　“怎么了？”霍攻问郭紫瑶。
　　“没事，一个朋友。”郭紫瑶回霍攻。
　　“哎呀，发生了什么？”巨小龙龙大惑不解。
　　“以后别跟我提他。”郭紫瑶道。
　　“你在哪？要不要来雍海陪我玩？”巨小龙龙站在海滩边。
　　“好啊，你把地址发给我。”郭紫瑶道。
　　“怎么了？”霍攻问。
　　“我不想玩了，想飙车去雍海，见一个朋友。”郭紫瑶道。
　　“男的女的？”霍攻问。
　　“自然是男的了。”奚姝仪微笑道。
　　“男的，但他心是女的。”郭紫瑶道。
　　“雍海今天也有华色盛宴。你见了朋友，我们去参加宴会，老渔翁说今天有重磅，就等我们了。”霍攻很兴奋。
　　老渔翁是雍海超级大富豪、大导演，旗下有多家文化公司，华色盛宴就是他响当当的产品，专为各色富人名流、三线明显、外围女等提供交际机会。入宴必须每人携带一个厚重礼物，彼此之间可以以礼物作为交换，相互交际。
　　“老奸臣，我有点想他了。”奚姝仪晃动小黄包道。
　　出了电玩店，郭紫瑶看见门口他们开来的车，是当初和段慎独相识时的那辆，道：“我不想坐这个。”
　　“我安排摩托车过来。”
　　“我要单独飙车。”郭紫瑶道。
　　“我和霍哥一起。”奚姝仪笑道。
　　不多久，两辆超级豪华炫酷的摩托车运过来了，仿佛外星作品。郭紫瑶戴上红色的头盔，轰！正要驱车前行，霍攻给蒋重钢打电话吩咐事情。奚姝仪挑衅郭紫瑶，道：“我们比一比？”
　　“输了的脱光衣服在大街上走。”
　　“你脱定了。”奚姝仪朝郭紫瑶比中指。
　　轰！郭紫瑶猛地加速，摩托车箭一般向前飞去。奚姝仪搭着霍攻跟着。两个保镖开跑车跟着他们。
　　奚姝仪和郭紫瑶你追我赶，在市区飙车，交警发现了，但跟不上，他们又飙到了高速公路上。郭紫瑶把油门加到最大，车速保持在140，绝不认输。奚姝仪不断逼她。轰轰轰！她还是甩掉奚姝仪，冲在最前面。奚姝仪不是认输的种，猛追她。三人一直飙到海边，气喘吁吁。
　　郭紫瑶按照约定时间，来到巨小龙龙住的观海酒店。四人在临海的观景台上会面。郭紫瑶给巨小龙龙介绍了霍攻、奚姝仪。
　　“啊，霍总，我见过有钱的，但又没见过有钱有长得这么帅的。”巨小龙龙捂住嘴巴乐，“老姐我真是流口水了。”
　　霍攻一乐。
　　巨小龙龙对奚姝仪道：“哎呀妈，你是人妖吗？”
　　奚姝仪蹙眉：“What？”
　　“都说泰国人妖比女人好看，我看你比泰国人妖还好看。老好看了，老妹。”
　　奚姝仪抚摸巨小龙龙的胸膛，挑衅道：“我和郭紫瑶比，谁好看？”
　　“讨厌，人家不喜欢这样的问题啦。”巨小龙龙假装委屈，“霍总，你不管管？”
　　霍攻笑道：“说一说嘛，两位美女都不会怪罪你的。”
　　巨小龙龙道：“人家真的不喜欢这样的问题啦。”
　　郭紫瑶道：“姝仪就不要难为他了。”
　　“还是紫瑶妹妹善解人意，人美心也美，老美了。”巨小龙龙道说完嘿嘿笑。
　　四人在海边喝酒聊天。蒋重钢将飞机开到霍攻的度假别墅。霍攻回了别墅后，带着他们三人直接去了华色盛宴，两个保镖跟随。这次宴会在豪华游轮上举行。霍攻带着蒋重钢安排的4个单价5万以上的名包、名表，带着他们进入了盛宴。一进去，迎接他们的就是两排穿汉服的年轻女人：“欢迎太白公子，欢迎四位大驾光临，请四位更衣。”
　　“汉服？”巨小龙龙一脸错愕。
　　“更衣？”郭紫瑶错愕。
　　“玩点新鲜的，我看你心情不好。”霍攻对郭紫瑶道，“姝仪也喜欢的，对吧？”
　　“只要是霍哥安排的，我都喜欢。”奚姝仪笑眯眯地道。
　　“真乖。”霍攻用手拍她的屁股。
　　“今天是古装风，舞台情景剧。”两排年轻女人道。
　　“脱了你的衣服给我怎么样？”霍攻哈哈笑。
　　“太白公子请自重。”两排年轻女人道。
　　“有点意思。”霍攻哈哈大笑，调侃道，“你是倾国倾城的貌，我就是多愁善感的身。”
　　“你好坏哟。”两排年轻女人道。
　　“我喜欢！”霍攻大笑。四人各自挑选衣服，只有古装衣服可选。郭紫瑶挑了件妖艳的公主装，奚姝仪挑了件青楼女子装，霍攻选了件状元郎的衣服，拿着一把扇子。巨小龙龙挑了件女仆装穿上。四人出来后，忍不住大笑。他们接着往里走，打开一扇门，悠扬的古筝声传来，令人心旷神怡，迎面就是一个巨大的舞台，周围挤满了各色穿古装的男女，不远处有两只笼子，关注两只走动的老虎。一个穿艳红古装的女士正在跳钢管网。
　　“什么把戏？穿古装跳钢管舞？”霍攻很兴奋。
　　“老带劲了，我天啊。”巨小龙龙咬着手指，一脸呆萌。
　　“此情此景让我想一首诗。”霍攻一本正经。
　　“什么诗？靖哥哥。”奚姝仪学黄蓉的样子。
　　“你猜，蓉妹妹。”霍攻刮着奚姝仪的鼻子。
　　“你好坏，人家猜不着。”奚姝仪扭着身子撒娇。
　　“我去！”郭紫瑶扭头看别处。
　　“听好了。”霍攻道，“山下一群鹅，嘘声赶落河，下河捉鹅一肚饿，吃完回家玩老婆。”
　　巨小龙龙和郭紫瑶面面相觑。巨小龙龙道：“太白公子真是人中龙凤，佩服佩服。”
　　老渔翁是个60多岁的老头，但却是个肌肉男，穿着一身霸气的黑衣，搂着两个也穿古装的萝莉面孔的双胞胎，过来迎接霍攻，眼睛刺溜儿看郭紫瑶和奚姝仪，用憋足的港台腔道：“太白公子，淫的一手好湿的啦。”
　　“老奸臣，你昨夜没有弹尽人亡，奇怪的啦？”霍攻表情夸张。
　　“大陆有玩不完的美女，我怎么舍得死的啦，是不是，紫瑶？”他一边抱郭紫瑶一边道。
　　“小心精尽人亡。”郭紫瑶微笑。
　　他又抱奚姝仪，道：“你快赶上紫瑶了。”
　　“你脑子也被掏空了？”奚姝仪佯怒。
　　“嫉妒了？不过我相信，你伺候太白公子的功夫已经胜过紫瑶了的啦。”老渔翁补充道。
　　“你应该吃点鹿鞭。”奚姝仪正色道。
　　“不用，不信你问问她们的啦。”他指着他身边的双胞胎哈哈大笑。双胞胎掩嘴窃笑，很恭敬地朝霍攻弯膝行礼，齐声道：“太白公子！”
　　“我靠，有点意思。”霍攻双手一边一个，搂住他们。
　　“别我靠我靠的，俗，老俗了。”老渔翁改东北话了，“太白公子，你吃相难看，文雅点行吗？今天大家都是斯文人的啦。”
　　“老奸臣的吃相如何？”霍攻放开她们，满脸坏笑，问两双胞胎。
　　“太白公子见笑了。”双胞胎掩嘴窃笑。
　　“我靠，老奸臣，你搞三纲五常、家法伺候？”霍攻哈哈大笑。
　　“太白公子，三纲五常才是王道！”老渔翁又和巨小龙龙打招呼，“这位姑娘是？”
　　巨小龙龙嘿嘿笑，嗲声嗲气地道：“大人，奴家是一介草民的啦。”
　　老渔翁哈哈大笑，道：“我喜欢草民，操民。”
　　巨小龙龙故意道：“听你口音，你系（是）香港淫（人）的啦？”
　　“我系陆港台联合制造的啦，我爸爸是大陆人，我妈妈HongKong人，我在台湾南部长大的啦。”老渔翁道。
　　“难怪你的普通话这么好听的啦。”巨小龙龙捏着鼻子，学他的港台腔，“好有义奚（意思）的啦。”
　　郭紫瑶被他逗乐，格格笑。
　　老渔翁牵着郭紫瑶的手：“你好久没来了，想死哥哥的啦。”
　　郭紫瑶道：“今天玩什么把戏？”
　　老渔翁兴奋了，道：“太白公子没跟你说？”
　　“让我猜。”奚姝仪笑道。
　　“好。你猜到了，哥哥有奖。”老渔翁道。
　　郭紫瑶看这舞台布局，有点像个武侠或者玄武小说故事。
　　“《金瓶梅》？”奚姝仪道。
　　“你啊，就想着你的西门大官人的啦。”老渔翁道。
　　“《隔帘花影》？”
　　“想啥里？庸俗。”
　　“《国色天香》？”
　　“我的娘也，你这个漂亮的脑子里装了多少坏水？”老渔翁用手指戳奚姝仪的头。
　　“紫瑶看的比我多。”奚姝仪笑道。
　　“少来！”郭紫瑶道。
　　“Just too simply，《唐土情仇》，你看过吗？”老渔翁道。
　　《唐土情仇》？郭紫瑶心头一震，这正是段慎独的小说。怎么又是他？哪里都脱离不了他？
　　“这部小说我看过，玩蛮好的。”奚姝仪道。
　　巨小龙龙道：“这不是……”郭紫瑶暗暗地掐巨小龙龙的大腿。他就势改口道：“这不是我前不久读过的一部小说吗？老带劲了。”
　　“脑袋静了？”奚姝仪疑惑地看着巨小龙龙。
　　“老带劲，妹妹，你就别嘲笑姐姐的发音了。”巨小龙龙嗔道。
　　霍攻凝视着双胞胎，温柔地问：“我想知道你们是一个卵子生的，还是两个卵子生的双胞胎。”
　　“讨厌。”双胞胎齐刷刷地用一个香葱儿似的手指堵住霍攻的嘴。
　　“这里面的女主特别像郭紫瑶，所以今天叫你们来演戏。”老渔翁道。
　　像我？郭紫瑶心头一震。连他也看出来了。段慎独，你为什么塑造楚如雪？虽然你不认识我时便塑造了几乎和我一样的人物，冥冥之中，似有天意。但是，我有重病在身，每年需要巨额费用，你一贫如洗。霍攻富甲一方，火徒门更是一手遮天，你形单影只，斗不过他，说不定会搭上性命。再说，你是如此辱骂我，你我早已没有半点关系。
　　正说着有两个穿古装的美女过来给老渔翁打招呼。一个阴柔高挑，衣服黑白相间，一女妖艳娇小，青楼女子打扮。
　　“导演啥时候开始？”阴柔高挑美女问。
　　老渔翁微笑，掐她们屁股，道：“别着急，洗干净，等着叔叔。”
　　“行不行啊？”阴柔高挑美女龇牙咧嘴。
　　“行到不行的啦。”老渔翁笑道。
　　“这不是太白公子吗？”妖艳娇小女扭动身躯，朝霍攻抛媚眼。
　　霍攻张大嘴巴，盯着她的胸脯：“哇！又长大了。”
　　“谁是御神子？”阴柔高挑美女道。
　　御神子？《唐土情仇》里的最大反派，江湖第一□□万毒山庄庄主、半人半魔。郭紫瑶看着老渔翁，进入了小说情节中。
　　“这不就是吗？”老渔翁指着霍攻。
　　阴柔高挑美女看着霍攻，眼睛一亮，道：“哇哦，好酷哦。我是莎莎紗，我演鸦神黑无白，等会我们有打斗戏。”
　　“杀杀杀？”霍攻道。
　　“讨厌！”莎莎紗嗔道。
　　“我不会让你败得太难看。”霍攻道。
　　“走着瞧。”莎莎紗空手做出折断黄瓜的动作，并模拟发声，“咔嚓。”霍攻配合着惨叫一声。
　　这时，一个瘦的跟火柴似的男人过来了，分给他们一人一本剧本。
　　娇小美女问导演：“谁演楚无双？”
　　老渔翁指着郭紫瑶。
　　“我？”郭紫瑶道，“我没兴趣。”
　　“就你了，你最像她，你不演，就不好玩了。”
　　“不！”
　　“大不了我学猫叫给你听。”
　　郭紫瑶没说话。
　　老渔翁当即学喵叫：“咩咩咩……”
　　“这是羊叫好吧。”巨小龙龙嗔道。
　　老渔翁又学牛叫。郭紫瑶想起和段慎独一起骑牛，段慎独给她牵牛，一阵心痛，但转念一想，一切都过去了，演就演吧。
　　“就这么定了，紫瑶妹妹。”老渔翁道。
　　娇小美女道：“我演你的闺蜜，猪猪姐。”
　　郭紫瑶想起在段慎独家捉小猪，她还和“段慎独同志”合了影。她心道，段慎独，你真是头猪，把楚无双的闺蜜叫猪猪姐，我看你不叫无上天婴，改叫超级大猪头好了。
　　霍攻在一旁调侃双胞胎：“告诉叔叔，你们成年了没有？”
　　双胞胎含笑，各将一只小手指放在霍攻嘴巴上，道：“太白公子，你猜。”
　　“叔叔猜不着。”霍攻张口去咬手指头，没咬着。
　　“你猜嘛。”两人又用手指堵着霍攻的嘴。
　　老渔翁一个扇子打在霍攻头上，道：“少来啦，18啦。”
　　“你让他们自己说嘛。”霍攻道。
　　“你真是小□□的啦。”老渔翁拍霍攻脑袋。
　　“老奸臣，我演什么？”奚姝仪很兴奋。
　　“你演凌烟悬天。”老渔翁道。
　　“嘿嘿，有的瞧了，我要横刀夺爱了。”奚姝仪看着郭紫瑶。
　　“我演什么？”巨小龙龙道。
　　“你演莫负仙。”老渔翁道。
　　“残孤圣楼楼主，这还差不多，可惜一下子就嗝屁了。”巨小龙龙做了个临死的表情。
　　老渔翁安排了角色后，拿着喇叭大声道：“两个小时后，从第一场戏开始演。”安排好了之后，老渔翁对郭紫瑶道：“听说你很喜欢这部小说，对吧。”
　　“还凑合。”郭紫瑶还在恨段慎独辱骂她的话。
　　“没关系，今天演的部分，在原著基础山略有改动，我跟你简述一下。”
　　郭紫瑶喝水。
　　老渔翁绘声绘色道：“采花贼鸦神黑无白是个拉拉，劫持你到鸦神山，给你下了情毒，你欲罢不能，大魔头御神子追随你的美色而来，打败了这个拉拉，救了你。你为他的武功和义举所折服，同时也因为情毒的原因，和他OXX。此后，他带你去武林第一门派——残孤圣楼——偷神隐剑谱，被发现后发生一场激战。御神子很厉害的啦，用神隐剑杀死了残孤圣楼楼主莫负仙，夺得剑谱，逃离残孤圣楼。很不幸，你们在悬天涯碰到一个比你更风骚的娘们——女魔头凌烟悬天。对捂住，他爱上了她，抛弃了你。你自己怀孕了，被抛弃之后，想跳崖，但却被天蝎帮的鬼天蝎救了，抢为压寨夫人。虽然如此，他还是很爱你的啦。你在一个大雪之天生下楚如雪，然后就挂了。”
　　郭紫瑶听老渔翁说着，想象自己拿着一个塑料大锤，不断地摧段慎独的头，直到把他打成一个真正的猪头。她想到这里，笑了。
　　“你有没有在听？”老渔翁道。
　　郭紫瑶点头，道：“我没演过戏，一下子那记得住这么多戏？”
　　“不对啦。生活中，我们都是演戏，分分钟都在演戏的啦，你假装高潮，假装高兴，假装很兴奋，都是演戏。”
　　“狗屁！”
　　“就这么定了，玩玩嘛！”
　　“老带劲了，妹妹。”巨小龙龙插话道。
　　“我抽你！”郭紫瑶凶巨小龙龙。
　　对白结束，郭紫瑶拿起剧本，边看边理解。这是她最喜欢也非常熟悉的女主楚如雪的身世。她的母亲，倾国倾城的青楼女子楚无双爱上无恶不作的大魔头，怀上他的孩子后又被抛弃。后遇到恶贯满盈的天蝎帮帮主鬼天蝎，一个奇丑无比却非常爱她的男人，救了她。她产下女儿楚如雪后一命呜呼。楚如雪被天蝎帮养大，成为天蝎帮四大护法之一，养成歹毒刁蛮、我行我素、狂放不羁的个性。
　　郭紫瑶想起自己被拐卖，不知道父母是谁，不知道身世，同样凄凄惨惨的命运，心里引起了共鸣。原著非常情节化，非常好改编，她手中的剧本基本忠实于小说，只是把故事戏剧化、情节喜剧化了。
　　两小时后，布局搭好了，大家衣服、化妆都到位了，老渔翁组织大家演戏。舞台拉上了幕布，台下坐着穿古装的观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