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身红尘半身佛》薛神骏

41、雨泽岛

　　郭紫瑶坐在霍攻的直升机上，疯狂流泪。
　　“怎么了？宝贝。”霍攻抱着她。
　　“我再和不会理段慎独了，他就是个朝三慕四的垃圾！”
　　“像他这样的垃圾，那配的上你一根脚趾头。”霍攻吻着她道。

　　段慎独用衣服包扎了伤口，打了120，救护车把他救了回去，处理好了，医生让他回了家。他住在家里，大口大口地喝酒，想麻醉自己。突然，他听见有人敲门，没好生气地道：“都滚吧，不要找我！”
　　“是我。”慕鞍城的声音。
　　“你也走吧。”
　　“你莫非是想躲债？”
　　段慎独想起自己欠了她一千万，不能这样对她，便打开门。慕鞍城站在门外，一身黑衣，却很性感，白皮肤，纤细的大长腿，问：“你的手怎么了？”
　　“不小心划伤了！”段慎独轻描淡写。
　　她走进来，拿起他的手看仔细看了，她明白十有八九是霍攻做的，但没有挑破，道：“我带你出去振作振作，你还欠我一千万呢，不然谁还？”她拉着他，不容分说，上了她的车，一辆法拉利跑车。轰！她加油门开出小区，上了公路，道：“你受了些苦，好像。”
　　段慎独勉强笑了笑。
　　“要不陪债主玩一下？你也放松一下？”
　　“怎么玩？”
　　“你跟着我就可以了。”
　　段慎独跟着她，上了跑车。慕鞍城把车速开到120，车子飞快，道：“去雍海玩玩，保管你开心。”
　　段慎独没说话。
　　慕鞍城察言观色，保持沉默，把车子开到最快，飞向雍海。到了慕鞍城在青帝山的家附近，慕鞍城让上次那个青衣女子小青把飞艇开来。十分钟后，他们乘上了她的米兰玻璃钢快艇。小青把快艇开来后，对段慎独恭敬鞠躬，然后独自离开了。
　　慕鞍城驾驶快艇，快速向雨泽岛开去。
　　“我们去哪？”
　　“雨泽岛，上面有我的家。”
　　“我知道，上面都是些富人的豪华别墅。”
　　“豪华谈不上，够住而已。”
　　没多久，风开始起来了，海浪也开始大起来。
　　“有钱人的世界，真是我们穷人没法想的。”
　　“这个世界，有钱人要打败没钱人，太容易了。”
　　“你指的是什么？”
　　“你不想知道他更多信息吗？”
　　“你觉得我比他差吗？”段慎独知道她指的是霍攻。
　　“你比他高，比他帅！但是你没他有钱，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他是豹子胆，你是老鼠胆。”
　　风越来越大，呼呼响。
　　他这句话让段慎独大受刺激，道：“你这么看不起我？”
　　“丝毫没有。”
　　“我一定会打败他！”
　　雨泽岛出现在前方，就像一个黑点。
　　“我期待你有那么一天。”
　　风呼呼地吹，海浪开始大起来。他们像是一叶孤城在天地之间。
　　“风景好吗？”
　　“不错。”
　　“这些是你没钱时无法享受的。”
　　“为什么总刺激我？”
　　“刺激你，我还没说更刺激你的。”
　　此时，快艇停到了雨泽岛海滩上。雨泽岛是一个不大的海岛，为私人所有，上面有一些异常豪华的私人别墅。
　　“你说啊。”
　　“你以为郭紫瑶喜欢你，呸！我告诉你，你不过是她众多男人中的一个而言。男人对她而言，不过就是厕纸，用过就扔。你自己好好想想。”
　　“不必提她！”段慎独想起他和她上次的争吵，气不可遏。
　　“不提，今天不提她了。”
　　他们俩上了岸，把快艇停泊。他们一起向一栋灰色别墅走去。段慎独觉得有点暧昧，道：“就我们吗？”
　　“难道你还想一屋子人？”
　　她通过刷脸加密码的方式开门，滋咚一声，门开了。她拉着他的手进去了。屋子装饰得像个王宫，但迎面就是唐雨秋的巨幅相片，其他墙上也挂满了唐雨秋的相片。唐雨秋太像段慎独，一刹那间，段慎独几乎把他当成了自己。
　　“你还念念不忘他。”段慎独无意中踢到地上堆着的未完成的唐雨秋的画像。
　　“不要踢。”慕鞍城一时反应很大。
　　“不好意思。”
　　“是我不好意思，反应太大。”慕鞍城把画作收了起来。
　　“没关系。”
　　“这是我和他曾经住过的房子，所以有他的痕迹。”
　　“你不用掩饰，你就是深爱他。”
　　慕鞍城道：“你要是不喜欢，我可以全部收起来。”
　　“没事。”
　　“这里没有保姆，我不习惯让别人来破坏我的生活，当然你不是。你饿不饿，我做饭给你吃？菜是新鲜的。”
　　“的确饿了。”
　　他们一起做饭。段慎独既觉得对不起郭紫瑶，又恨她，恨她和霍攻在一起，还恨她辱骂他的母亲和祖宗十八代。厨房是智能的，很快就做出了七八个菜，都是罗南口味的菜。还没吃饭，慕鞍城突然从背后紧紧抱着他，道：“独哥，你应该知道我的心意！”
　　“吃饭吧。”段慎独拉开她的手。
　　慕鞍城然后从后来把嘴巴伸过来，狠狠地吻他。段慎独睁眼就看着唐雨秋的画像，心冷了下来，道：“还是不要，我什么都不能答应你。”
　　“我不需要你答应什么。”慕鞍城从正面吻过来，并紧紧地抱着他，“我不需要你答应什么，我只需要你今天留下。”
　　“你冷静冷静，”段慎独推开她，“不然饭冷了。”
　　她抚摸段慎独的身体，道：“我今天只要你！”
　　段慎独闭着眼睛，想起上次和郭紫瑶的争吵，心理平衡了许多。他们吻在一起。但他越吻越想郭紫瑶，越想越觉得难受。他内心非常痛苦，推开她，道：“我不能想着别人还吻着你！”
　　慕鞍城还是要吻他，道：“那你就忘记她，她不属于你，而且她也许早已经忘记了你！”
　　“对不起，我忘不了。再说，我不习惯成为别人的替身。”段慎独拉开门，一阵大风刮来。他眯着眼。
　　“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是时间可以解决的吗？”
　　慕鞍城听后黯然神伤，半响不说话。
　　“对不起，我今天必须走。”他跳上快艇，但不知道怎么操作快艇。
　　“留下吧，当一回我的心上人，算我求你。”
　　“对不起。”段慎独在快艇上摸索着。
　　“答应我，留下来。”
　　“对不起。”
　　“滚吧！去死吧！去你妈的郭紫瑶！”她咆哮起来，抓住地上的一块石子，狠狠地砸向他。他没躲开，石头打在他身上。
　　“对不起。”他离开快艇，噗通一声跳入海中。
　　“回来，你找死。十海里，六级大风，你游得回去吗？”她大吼。
　　他在海里游着，决然道，“再远我也要回去，十海里对我而言并不算什么。”
　　她走到海里，海水打湿了她的裙子。她吼道：“你找死！”
　　段慎独继续游，渐渐地听不清她说什么。海浪不小，但他下决心要回去。她看着海里挣扎的他，很感动，道：“既然你这么坚决，我送你回去！”她说完跳到快艇里，发动快艇，来到他身边，“上来吧。”
　　“不用！”他继续游。
　　“快别他妈的废话了，不然我跳海了。”
　　一个海浪扑来。他没入了水中，不见了。
　　“段慎独，段慎独，你他妈的别死！我不要你死！”她咆哮。
　　段慎独潜在水中，模模糊糊听见她的叫喊，但海浪压着他，他无法上来。她把快艇停了，大叫着寻找他，仿佛失了魂一般。他还是没有出来。她噗通一声，跳入水中，看见了他，抓住他。他也抓住她。她呛了几口水。他举着她，爬上快艇。她全身湿漉漉，打了他一个巴掌，骂道：“你真他妈的找死！”
　　段慎独抓住她的手，道：“对不起。”
　　快艇失去速度，在风浪中游荡。
　　她扑在他怀中，紧紧地抱住他，像一只章鱼一般。
　　他感受到她的真心，充满歉意地道：“对不起。”
　　她捶打他的胸口，道：“这么大海浪，你有多大本事？”
　　“我能游回去，你不必理我。”
　　“我就理你，就理你！”她继续捶打他的胸口。
　　“你让我走吧。”
　　“难道我是洪水猛兽吗？”她突然翻过身来，用湿漉漉的身体把他压倒在快艇上。海水湿透了她的衣服，她曲线毕露，黑色的乳罩、蓝色的三角裤都凸显出来。
　　一刹那，他恍惚间觉得她就是郭紫瑶，紧紧抱住她。但她的香味让他回过神来，她不是郭紫瑶。他松开她，道：“我们赶快离开这里。”
　　“让我抱你一会儿，就十分钟。”她死死地抱着他。
　　他无法挣脱她，只好让她抱着，虽然他明白，她只是把他当成是唐雨秋的替身。过了一会儿，他有些恍惚一刹那，他再次感觉她仿佛就是郭紫瑶。他突然感觉她和郭紫瑶有某种他说不清的相似性，难道她们有某种关系？他想开口问，但又怕她生气，只好沉默着。他仰望着天空，天空乌云滚滚，大雨即将来临。
　　远处有一艘巨大的游轮开过。不远处，雨泽岛就像是一个巨轮，神秘而荒凉，孤独而寂寞。他突然觉得雨泽岛就像是自己，荒凉、孤独、寂寞。天空越来越暗。
　　他也紧紧地抱着怀中的女人，仿佛两个遇到船难、无依无靠的人。她紧紧地抓住他，又无声无息，几乎要沉睡过去。要是她就是郭紫瑶该多好啊，他心想，一刹那间，他几乎就把她当做郭紫瑶了。
　　又几个海浪打来，快艇摇晃得厉害。
　　他叫醒了她，推她，却看见她的眼睛里有泪水，他很意外。她，一个如此坚强、富有、高傲的人，怎么会落泪呢？但她的确是落泪了。段慎独觉得自己很残忍，很抱歉。但他知道，他没有别的选择，他不能脚踏两只船。他渐渐地松开她。
　　海水、乌云、大风，让她清醒。她渐渐地恢复了正常，恢复了那份高傲和冷漠，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手中，一切都不过是小儿科。
　　她一言不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和他换了位置，坐到驾驶员的位置上，熟练地启动快艇，向前方游去。
　　往城里方向没开两海里，风浪越来越大，一个巨浪将快艇打翻，两人都落到水中。快艇继续开着，冲得老远，看不见了。段慎独水性很好，稳住身子，不让自己沉下去，一边抓住慕鞍城。她虽然会水，但耐不住风浪，喝了不少海水。雨点急锣密鼓地下下来。段慎独搂住她，向四周张望，发现什么船只都没有。他决心往回游，因为他们离雨泽岛更近。
　　慕鞍城的水性只够在平静的海岸边游泳，在这里的海里，她根本无法独立应对。段慎独背着她，合力向雨泽岛游去。他们已经离开海岛两海里多，路途遥远，段慎独力气再大，水性再好，也觉得非常辛苦。大约一个多小时后，他们才游到岸边。
　　到岸上时，慕鞍城已经是气力全无，只剩下双眼还有活力，干巴巴地看着段慎独。海岛上没有其他人来看他们。段慎独扛着她，颠簸数次，她口中吐出很多水来，醒来了，死死地抱着他。段慎独扛起她进了别墅的一楼客厅，打开了电灯。慕鞍城扑过来，压在他身上，哭泣道：“要不是刚才，我真以为自己可以放弃你了！”
　　段慎独有些感动，但还是冷静了下来，道：“可见，你多么深爱唐雨秋。”
　　“我分不清了，你是唐雨秋，还是唐雨秋是你。”她哭道。
　　外面狂风大作，海浪滔天。他们俩衣服都湿了，身体贴着湿衣服。慕鞍城湿透了，仿佛没穿衣服一般。他感受着她青春的火烈的身体。
　　她吻住他的嘴巴，死死地咬住。段慎独身体原始的欲望上来了，和她吻在一起。
　　“我深爱你10年，我永远深爱你！”她边吻他边哭道。
　　这句话让段慎独彻底凉了下来。他不是别人的替身，也不能放弃郭紫瑶。段慎独一把推开她，一个人冲到海里，让自己冷静。海风、海浪不断扑打着她。屋里，慕鞍城抱着唐雨秋的画像，一边流泪，一边自言自语：“我遇见一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我可以爱他吗？你可以接受吗？”
　　慕鞍城一滴眼泪落在画像的眼睛上，立即把画像弄花了。她慌张地去擦眼泪，道：“你在哭泣吗？亲爱的。”她哭得更大声了。

　　郭紫瑶终于答应住进霍攻为她提供了苍翠别墅，天城富人高档别墅。顾闵静没有过来住，偶尔临时过来照顾她，今天，她刚好在。郭紫瑶一个人在洗浴间久久地冲洗，仿佛要将自己和段慎独在一起的全部痕迹冲掉。她冲得全身通红。顾闵静担心她，走过来问发生了什么。
　　“他竟敢说我是免费的垃圾，他多么混账！”郭紫瑶一边哭一边洗澡。
　　“大叔？大叔……怎么会……这样说？”
　　“他以为自己是谁？可以这样说我？他还说是没人要的野孩子。他恨恨地往我的伤口撒盐，凭什么？”
　　“为什么这样？”顾闵静看她那么伤心，也一脸难过，“该死！大叔……疯了？”
　　“他就是一疯子，一死皮赖脸的疯子，他以为关心过我几次，就可以这样对我？他还说我的霍攻的狗奴隶。”郭紫瑶瘫坐在浴缸里。
　　“混账！我还以为他……是真心对你的，我现在就去……杀了他！”顾闵静怒气冲冲，抱着郭紫瑶，“姐姐难过，就是我难过，我要……杀了他。”
　　“杀了他，玷污我的刀子！霍攻已经狠狠地教训了他。没错，他这样的老男人毫无自知之明，自大自私，一事无成！”
　　“对，他就是一事无成……的自大狂！我们再也……不提他了，忘了他！”顾闵静道，“我们都被他的道貌岸然给骗……骗了。”
　　“他从一开始就在算计了！算计我！卑鄙的小人。”郭紫瑶双眼都哭肿了。
　　“姐姐，别说了，忘记他吧。”顾闵静紧紧地抱着她。
　　她们相互依偎在一起，都哭了，眼泪流在浴缸里。突然，郭紫瑶呼吸困难，心口疼痛。
　　“药。”顾闵静马上冲出来，从郭紫瑶包里翻出药，要喂她。郭紫瑶一把将一瓶药打翻，一瓶药全撒在浴缸里和地上。顾闵静大惊失色，从浴缸中捞药，道：“这是你的……救命药。”
　　“我不想吃！”郭紫瑶哭泣道。
　　“姐姐，你再恨大叔，也要照顾……好自己。身体是自己的。”顾闵静疯狂捞药，“几十万块钱。”
　　“不要捞了。”
　　“姐姐，你如果这样，阿静也……不想活了。阿静的命，是当初姐姐……救的。”顾闵静道。
　　郭紫瑶这才和她一起去捞药，她们捞出十多粒白色的药丸，放在洗漱台上，药丸已经泡开了。她们又从地上捡起几粒药。
　　“阿静，姐姐从今天起，再也不相信男人，生活中再也不要提那个人。”
　　“不提，不提。”
　　她们紧紧抱着一起。晚上，郭紫瑶早早地睡了，像个孩子一样。顾闵静还是觉得蹊跷，便出了卧室，来到客厅，悄悄地给段慎独打电话，想问个究竟。段慎独正在冲凉。手机放在客厅里，慕鞍城看见电话显示是“顾闵静”便接了，并首先开口道：“你好。”
　　顾闵静一时大感意外，道：“你……你是谁？”
　　“我是慕鞍城，段慎独的女朋友。”
　　“什么？”顾闵静气的很，“你真的是大叔的……女朋友？”
　　慕鞍城故意来到浴室旁边听得见水声的地方，道：“他在洗澡，你听。”
　　顾闵静听见水声。
　　“我们刚才做过什么，你知道的。”
　　顾闵静气的挂了电话，自言自语道：“大叔，你坏透了，这样伤害……姐姐。”她走到郭紫瑶身边，伏在她身上啜泣。

　　洗澡时，段慎独举着那颗被郭紫瑶打掉的牙，脑海里回荡着他和郭紫瑶的对话。
　　“我操你妈！”
　　“别骂我妈可以吗？”
　　“我就是操你妈？我不但要操你妈，我还要□□祖宗十八代，你知道你有多么垃圾吗？你竟敢用免费的垃圾来形容我？你就是一个不知道谁操出来的野种、垃圾！”
　　段慎独摸了摸被打掉牙的地方，心想一个男人竟然被女人打掉牙齿，真是可笑。他继续回忆。
　　“你就是一个不知道谁操出来的野种、垃圾，自以为是，一事无成，你老婆给你戴了21顶绿帽，你都不知道的大傻屌！你家里应该有遗传！你祖宗十八代都是这个屌样子！”
　　“你就是没人要的野孩子！没人要的野孩子。”
　　“垃圾，我怎么瞎了眼，碰见你这么一个变态、垃圾。”
　　“你要是男人，我再掐死你了。滚！”
　　“你掐啊？来呀。”
　　“滚！滚到你的主人那里去吧，你不过是他的狗奴隶！”
　　“我现在明白为什么你会老年痴呆了，报应！”
　　“滚！”
　　“好，我走！从此你永远不要再找我！我也永远不会再找你，如果我找你，我不得好死！”
　　想到这里，段慎独流泪了，心道：郭紫瑶，你怎么不知道，我是多么爱你。你为什么那么快的变脸，前一秒我们还那么甜蜜，下一秒你就要赶我走，你当我是什么？我固然不该说你是免费的垃圾，但我也是气的，你不知道吗？你不知道吗？想到这里，他几乎没有站立的力气。这时，慕鞍城穿着若隐若现的睡衣走进来，道：“你的手受伤了，不能碰水，还是我来吧。”
　　“不要了。”
　　“你的手不能再碰水了。”
　　“不用了，谢谢。”
　　慕鞍城默默地走了出去。

　　一天后，段慎独回天城。她开着快艇，送他到雍海市区。刚落地，就见到巨小龙龙嘻嘻哈哈地冲过来，道：“慎微，慕总，你们怎么在这里？”
　　“不行吗？”慕鞍城观察着段慎独的表情，微笑道。
　　“你怎么浪到这里来了？”段慎独脸色尴尬。
　　“哪有你们浪，”巨小龙龙拍打段慎独的胸膛，“你还没说，你们怎么在这里？难道你们好上了？哎呀！天啦！我莫不是看到不该看的了？”巨小龙龙捂着眼睛。
　　“说什么呢？”段慎独揪巨小龙龙的手臂。巨小龙龙哎呀哎呀叫痛，道：“狠心的，别这样虐待我嘛。”
　　“你就是欠揍。”慕鞍城道。
　　“有的人恐怕要气死了。”巨小龙龙道。
　　“别瞎说，”段慎独转移话题，“郎琥珀后来找你了吗？”
　　“别岔开话题，郭紫瑶呢？”巨小龙龙道。
　　“我怎么知道？”段慎独没好气地道。
　　“天啦，发生了什么？你不是对她一片痴情吗？”
　　段慎独脸上肌肉抽搐，道：“谁说的？”
　　慕鞍城插话道：“小龙龙，我们还有事，先走了，回头见。”
　　“哼！新欢胜旧爱，可惜我的紫瑶妹妹要伤心了。”巨小龙龙恨恨地用兰花指指着段慎独。他的话说的段慎独心一阵阵地痛，道：“有空，你可以去看看她，但不要提我。”
　　“知道啦，没良心的。”巨小龙龙道。
　　段慎独说完便和慕鞍城离开了。走了一段路，段慎独和慕鞍城分开了。慕鞍城要送他到天城。他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