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少年少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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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程我了解了，所以你是怎么说服高层同意你跟我们出任务的？”一个扎成丸子头，额头有一缕刘海的小眼睛男生半蹲着，目光止不住地往上瞟。
非人感极强的黑红色螺旋状羊角，如同圣经里的恶魔一样，但拥有这对角的却是一个看起来十多岁的贵族少年。
而这少年正端坐在他身前的椅子上，用那双惑人的紫红色眼眸注视着他。
——那是一种，仿佛能看穿他所有思绪的目光。
说不出为什么，夏油杰下意识逃避着那目光。
“我开出了一个他们无法拒绝的条件，他们也不敢拒绝。”少年只是浅浅抿了一口茶，低垂的卷翘睫毛投射出一小片阴影。
“所以，你算是我们的同学？”家入硝子双手撑着大腿，浅笑着看向对方，“我该怎么称呼你？”
“乌提卡，”奥托看着眼前的少男少女，仿佛想起了什么人，眼神渐渐变得慈祥，“奥托也行。”
虽然不想承认，未来的记忆已经在各方面渗透进他的灵魂，比如为人处事，比如战斗技巧，这具稚嫩的身体也在上次“拜访”中稍稍活动了一会儿。
他远比这个年纪的自己更加成熟，更加强大，也更加残忍且不择手段。
也比如看着这些比他乌提卡最后的血脉——他的孙子还小的孩子们，耐心总比那些心音杂乱嘈杂的大人来的多。
眼看少年态度有些软化，三人的眼睛亮晶晶的，在得到对方“想问什么就问”的许可后，五条悟率先发问，天蓝色的眼眸从墨镜后露了出来：
“你的灵魂怎么回事？”
似是没想到五条悟一开始就这么打探对方，生怕踩到对方雷点的两人一个从背后勒住肩膀，一个双手严严实实地捂住那张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嘴，只剩下呜呜的声音。
“您可以不说的！悟他从小就不会说话。”夏油杰一边控制住不安分的大型猫类动物，一边充满歉意地肆意污蔑着同期。
“对对对，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别计较，别计较。”硝子也跟着陪笑。
要知道，那天的事情虽然被那群把脸面看的比什么都重要的高层尽力封锁了，但那天波动的咒力可是传遍了整个东京，况且还有五条悟那家伙添油加醋的描述，少年在他们心中的形象已经变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漂亮男孩了！
对，重点还是漂亮男孩。
两人目移，那天五条悟蹦蹦跳跳，如同jk一样少女怀春的模样，可还历历在目啊！
但那杀伤力也不是假的。
“最迟明年，我能给你答复。”奥托略一思索，给出了一个确切时间，“我需要一些时间来弄清原理。”
五条悟得到回答，也不再追问，在摆脱了两人的桎梏，拉过一把椅子反坐在上面，不咸不淡地看了一眼躲在不远处的辅助监督，没说什么，笑嘻嘻地说：“杰，到你了。”
“……我没什么要问的，能留到下次吗？”夏油杰摩挲着下巴，摊了摊手礼貌地问道。
“可以。需要我给你来一段音乐吗？”
“啊？”夏油杰愣住了，他没想到这个发展，那可是能杀人的音乐啊。
“杰，听听嘛！好听的，真的真的！”五条悟怂恿道，但这不着调的语调也给夏油杰稍稍安心。
他无条件信任着自己的挚友。
“好的，谢谢您，请开始吧。”夏油杰面色不显，肌肉却依然有些僵硬。
但当第一个音符越出少年指尖后，在场所有人都沉迷于这场盛大的演出，即使这只是学校宿舍里的一张普通小木圆桌。
那缠绵于少年指尖的音符散发着淡淡微光，照亮了这一小方天地，跃动的旋律洗涤着众人的心灵，仿佛久积心底的浊气也一并消散。
那旋律似聆听，似诉说，似教诲，细细听去，却也只是一段即兴的圆舞曲。
奥托一挥手，结束了演奏。
算上前世今生，这种略带疗愈效果的术法他已经许久未用，但他自负自己也是那最顶尖的人，没有之一。
“啊…谢谢您。”夏油杰愣愣道谢，略一掩面，他现在只想痛痛快快哭上一场，或者找个地方独自待会儿。
不过他也是想听听硝子想问什么，硬生生憋回去了。
奥托表情略有些一言难尽，许诺下次要是想听可以再来找他。
硝子叼着棒棒糖，为了今天她可是没带烟呢，只迟疑了不到一秒就问出了那个问题：“请问我能摸摸你的角吗？拜托了！”
同时，两人的手机都弹出了一条消息：
“特级咒术师，五条悟/夏油杰，新任务：护送星浆体。”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少年少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