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转生稻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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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接下来的几日，也正如流浪者所说。
我们在流浪。
他好像真的只是因为“梦”中的约定来和我组队的。
没有任何的目的，仅仅只是结伴同行。
两人的组合，不多也不少。一扫混在人群时紧绷的感觉，却又不会感到孤独。
那么，没有目的的流浪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如果仅是从字面意义上理解的话，或许是无趣的。
但实际上呢？好像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但要我用语言将其描述出来的话，却也实在令我感到为难。
普通、又过分日常。
大抵是这样感觉的。
缓慢的、在享受着这样的流浪。
这种时候我就突然想到荒泷一斗曾经说过的“混混的工作就是混混”。
我们现在大概也是类似于这种情况。
一路走走停停。
虽说是没有目的的流浪，但以目前稻妻被封锁的阶段，连私藏船只都变为罪责，私自离开岛屿更是禁止中的禁止。
以我们的情况也只能在鸣神岛徘徊了。
尽管拦不住的人终究拦不住，但话又说回来，在哪里流浪不是流浪。
好在鸣神岛足够大，而稻妻城也并不能代表整座鸣神岛。
正因如此，在这流浪开始的前几日，我们二人甚至还没流浪回稻妻城。
不禁感叹，当时我能顺利抵达稻妻城还真是心无旁骛、一心向稻妻啊！
哦……好像还要感谢一下花散里小姐，如果没她在的话，我是一定要迷路的。当然后面遇到的、好心的荒泷派一行人也很重要。
“啊，说起来，还没问过你是怎么到稻妻的？”我试图用双手在空中比比划划，“之前说过，你是因为想起来那个梦才会在最近决定来稻妻的吧？”
“但是稻妻现在在封锁中哦。”
我没有把话说的太满，只能寄希望于流浪者能够理解我的意思吧。
而后，在我期待的目光中，流浪者缓缓开口。
“其实……我在之前是被好心的商队收留了，流浪也是跟着他们走……？”说到这里，流浪者的语气有些飘忽不定，“后来在璃月港那里，我说我想来稻妻，他们就帮忙找了一个长期与稻妻有贸易的商队帮忙，让我上了他们的船。”
“不过我们刚抵达离岛的时候也被扣留了好几天，后面也是商队的人托关系找了什么、地头蛇之类的人物，我们才被放行的。”
“但也仅限于在离岛活动，前往鸣神岛是绝对不可能的……”
我耐下心接着听，凡事都有个例外，流浪者能出现在这里已经是这段话尚未结束的最佳答案。
“然后就有人认出了这枚金羽。”流浪者适时指了指在他胸前的那枚金羽示意我看，“自我‘出生’起就一直被佩戴的金羽。那人说这是……”
——“将军御赐之物。”
…………
……
等等，将军，哪个将军。
能够用“御赐”来形容的物品，又能是哪个将军。
我战术后仰，目光上下打量起流浪者，好小子，原来你也有隐藏的身份。
——不过我也有，那就算扯平啦。
“……也是因为这样，我才会被放行的。”
虽然对这段故事中，不知为何突然出现的“将军”一词而感到意外，但流浪者此处能顺利通行离岛也的确是让人不禁感叹，不愧是“轻小说”盛行的稻妻。
能够为轻小说取材的情节真的在生活中处处都是，而事件解决的方式虽然令人大跌眼镜，但离奇之中又夹杂着些许合理。
可谓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听着流浪者的遭遇，我略有感同身受。毕竟谁又不是走后门的呢？大哥不笑话二哥，他没解释，我也不再去继续追问。
但我又感觉这个时候如果不去说些什么的话，应该会冷场。
于是我绞尽脑汁的又开始思考，面对如此情景，一位在外进行取材的见习小说家应该会说些什么呢？
回想了此前看过的轻小说，我试探着运用轻小说的方式来总结流浪者的离岛之行，那便是——
“一朝回稻妻，竟无人能认出御赐信物。被无视、被拘留。无论他人怎样对你，你毫不在乎。因为你知道该是你的，终究会是你的。”
“一老叟见多识广，哆哆嗦嗦竟在公共场合念出少年胸前佩戴的金羽乃是御赐之物。众人嗤笑，刚想嘲笑是谁在如此场合造谣将军御赐，可谁知那老叟竟然是勘定奉行！”
“百年之期已到，恭迎流浪者大人归来，不过区区路引，还不速速放流浪者大人通行！”
一段话念完，深觉自己好像找到了一些轻小说的精髓，不愧是我。但又因为拖了勘定奉行下水，我有些愧疚的在心底默默对他说了声抱歉。
虽然是为了避免冷场而对流浪者经历进行的一段改编，但好像在我说完之后，更加冷场了。
“…………”这次流浪者沉默的时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长，好一会儿，他才像是消化完了这一长段意义不明的内容，他点了点头道，
“嗯。”
得到了来自于流浪者的肯定，我更是自信心爆棚。
等我重回稻妻城那日，我势必要拿出一部能令黑田编辑满意的作品！
重返稻妻城，由《灿光之行2.0·改》开始的名小说家之旅，启动！
想到这里，我随身拿出几张稿纸便开始记录。
流浪者看见这一幕，也没有过多的疑问，只是表情看起来似乎有些……总之是一种我看不懂，但莫名能感觉到他在困惑的表情。
总之小说家取材的事情，不需要理解太多！
当然，随身带纸也是一种好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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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者的脚程并不算是慢，但也绝对不能称得上是快，而我们一路也并非纯碎的只是赶路。
他好像很轻易的便会被吸引注意力，本来该是沿着一条小路走的，但在没注意的时候，就拐进了旁边的草丛后，然后摆在我们面前的是断崖。
有时走了一天，最后翻开面前的草丛，最后发现又回到了原点。
算是迷路吗？我想应该不算的。
没有目的地，怎么走都有路，怎么能算是迷路！
退一步来说，断崖又怎么了？书中记载道断崖下或许会有神秘高手遗留下的神秘宝藏，绕路回远点更是有可能是隐世高人所布下的阴阳术机关！
更何况无论走到了怎样的死路，流浪者都能够从中顺利找到意外的出路，该说流浪者不愧是流浪者，在流浪这方面简直是个天才级别的人物。
或许这正是反迷路的另一种最高境界——车到山前必有路吧。
……如果实在找不到路，就亲自去创造出一条路。
我曾用半天的时间，追着那只小狗，跑出了大半个稻妻城。
然后我们流浪到能够见到人烟的地方，却是已经花费了两三天的时间。
不过也是托流浪者的福，我也见到了许多可以被成为瑰丽的景象。
这时候我就想到了据说是枫丹新产，名为“照相机”的事物。据说是能够把风景定格的机械，在面对真实存在的景物上，或许比画笔还要便利一些。
但很可惜，我手上既没有传闻中便利的“照相机”，也不会能够将真实景物一比一复刻出来的高超画技。
我只是一个不算是有正式作品的，见习的，没用的小说家罢了。
因此这样的风景，只能是天知地知，流浪者知我知。
因为目前希望能见到这样景象的人，已经见到了，所以我对此很是满意。
相处几日，我勉强能看出流浪者没有进食的需求。
初次晚饭时，我抓了两只螃蟹，但流浪者只是用疑问的语气来描述了我的举动。
“你在抓螃蟹吗？”
他好像完全没有意识到，此时如果是正常人，应该已经是需要进食的时间了。
但以当时的情况，我也做不到在他面前很自然的说一句“是啊，我在抓螃蟹”来结束这段对话。
于是我只能放弃，并眼睁睁的看见那只脱离我魔爪的螃蟹跑到了距离我只有三步远的位置潜伏在沙滩下。
……说真的，但凡它要是能再多跑几步我都不会有如今那么惦记着它。
而在我手中的螃蟹终于是拥有了一条除了死路的第二条路，你给路的哟。
流浪者意识到正常人生活是需要进食时，其实我反而已经开始有些适应这样隔三差五“不进食”的生活了。
我体内有丰饶的祝福，总之好像也并非需要通过进食来维持正常的身体运转。
倒也不是说因为丰饶的祝福，从而导致的不需进食便能存活，只是感觉上、冥冥之中有一种感觉就是，大概、也许、可能和我受到的祝福有关？
——毕竟引起丰饶共鸣的，是一份想要活下去的愿望。
但具体是什么原理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又不是什么智商高到能去搞科研的，天可怜见我连正经的学堂都没有去过，只能说是命途行者的事情你不要了解太多！
总之就目前来看，虽说我的身体结构勉强符合人类的定义，但依照我好像活了五百年还依旧能活蹦乱跳的情况看，可能和正常人类也只有看起来是一样的了。
只要是能够“活下去”，那么无论背后有怎样的成因，我都不在乎。
唯有在这一点上，我是实实在在的“结果论”选手。
而之前一直有在进行的吃吃喝喝，只是单纯我会想吃好吃的而已。
毕竟想吃美食又能有什么错，更何况是我在城里，条件也允许的情况下！
即便是在八酝岛的邪眼工厂，也是一些叛逆心理作祟。毕竟只有下属在吃饭，领导却没在吃什么的……
更何况一到饭点，食堂传来阵阵香气，虽说味道算不上好，但奈何不住香。
是的，我坚持认为所有食堂的饭都很刁钻，它们会用一股歹毒的、霸道的香气来吸引你的注意力，最后端上来一盘味道平平无奇或者又十分离奇的食物进行狩猎，总之当你将食堂饭菜入口的那一瞬间，你就知道，你已经是
嗯，总之差不多就是这类的原因吧！
尽管在我和流浪者共同的默契下，我们没有追问对方关于进食的需求。但偶尔见到了一些感兴趣，或者条件允许的话，还是会努力去做一些尝试的。
流浪主要是享受过程，途中遇见了能吃的食物也只能说是缘分到了，不吃是不行了。
尽管大多数努力做出尝试的人是我。比起我还保留有一日一二三四餐不等、甚至心情好加炖夜宵的饮食习惯，流浪者的习惯更倾向于什么都不吃。
更准确说，他没有进食这样的意识。
但是吃饭很好啊，有种满足感，吃到了好吃的食物也会感觉开心。
所以，在这期间，我也在尝试邀请流浪者来一起吃饭。从一开始的被拒绝，到现在他也在同我一起慢慢适应一日三餐。
尽管每次吃的不算很多，但仍是一种进步，不是吗？
而在稻妻的野外，能够食用的食物也有很多。
鸣神岛内稻妻特产有堇瓜、绯樱绣球以及鬼兜虫。
绯樱绣球不能算作饱腹的主食，在野外也难有这样的烹饪条件。不过我是雷元素的邪眼，在拾取绯樱绣球时还算便利，我也采集了很多。希望等之后的某天如果能够遇到行人时能够以物易物，换取一些需要的物品。
鸣神岛内稻妻特产那么多，唯独鬼兜虫是不能算作食物的——尽管这确实算是肉类。
最后便是常见的堇瓜啦。
说到堇瓜，我总有些疑问。
——在稻妻究竟是先存在日落果还是先存在堇瓜？不过在稻妻遍地都是堇瓜树，而日落果树较少的情况来看，我感觉在稻妻应该是先有堇瓜树的。
而在其他的国家，能看到日落果树，却看不到堇瓜树更是这一论点的有力论据！
当然其实了解这一点也没什么用，但可以拿着堇瓜对不了解稻妻的人这样来介绍堇瓜。
一种对于外来人很难去形容的神奇的，紫色的，神秘食材。虽然长在树上，但是和日落果不同。
不能生吃。
当然，森林里也有许多小动物什么的……不过我感觉那好像不太好，就也将那些划出了我的食材清单。
至于其他海里的食材则是因为比较常见，也可能是前些日沿着海岸走，想尝试的已经尝试过了，就在此不再多加赘述了。
总之在抵达陆地前，我们沿海走了一段时日，导致以后预计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会再想要去尝试海里的食材了。
鱼类一百零八吃，也是尝试过那么三四种，其他的因为条件简陋而含恨放弃。大概也和海里的食材一样，会被塞进哪个不知名的小角落，听从分配吧。
至今，我仍能回想起，刚进入林区的那日。
无论先前条件如何，总之现在我又是重新回到了远离海岸不知道多远的地方，远离了那只有鱼、螃蟹和水草的海岸，我如获新生，焕然一新。
你看啊，这溪流、这森林。郁郁葱葱，生机勃勃。
就连那树上的鬼兜虫看起来都火冒三丈、活蹦乱跳的一个突击就向上方的另一只撞去。
…………
……
鬼兜虫不是一种性格比较温和的昆虫吗？还是说我记错了？
不确定，但是免费的一场斗虫，不看白不看。
于是我和流浪者在这颗树下站了几个小时，看见两只鬼兜虫从树上打到树下，又从树下打到隔壁的石头上，打到大道都磨灭了也没个分出胜负。
而最后的结果也出人意料，是它们英雄惜英雄，结伴飞走了。
在以往看似很正常的景象，现在顿时有了种陌生的感觉。
而这，正是流浪所带给我的独家理解！
流浪者的注意力十分容易会被其他事物所吸引，导致他有时面对一些突发状况时会明显表现的比较迟钝。
但这也并非就代表着他在行事上会变得“笨重”……尽管看起来好像是这样的。
也可能是在他眼里，许多事情都“无关紧要”，而带来的莫名松弛感。
但这样，也很不错。
表现的迟钝，又不是真的迟钝。
而这也算是流浪者特别的地方之一。
前日见过曾真的以为流浪者“迟钝”的野伏众海乱鬼下场依旧历历在目。
那几人看见我们俩穿着怪异，但眼尖认出我们身上衣着均是难得的好料子，特别是流浪者胸前佩戴的金羽最为惹眼！
至于我？稻妻为海岛，天气温热。总之在大热天的披毛领的能是什么正常人，多半是病秧子一个。
流浪者被当成了“软柿子”，我又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病秧子”。
好吧，我可能确实“手无缚鸡之力”，但那“鸡”是什么，应该是“公鸡”吗？
我不确定，再看看。
总之那几人互相对视一眼，就向着流浪者冲去，而不过片刻，又被流浪者干脆利落的打倒在地。
流浪者甚至连斗笠都没歪一下！
只能说流浪者多年流浪，自然而然会上一些拳脚功夫用来方式，终究也不是什么真的软柿子！
而在流浪者被那几人围住时，我当然也不是什么都没做的，我就站在一旁为流浪者加油打气！
也不是说我不想去帮忙，可首先对方都没向我来，其次等我出手时，那群人已经滚在地上对着流浪者求饶了，我的的确确也派不上用场。
我不愿杀人，流浪者也一样。那些海乱鬼只是吃了一些教训便被放跑了。
吃一堑长一智，我只能希望他们能不要再以貌取人，谁知道这种“柔弱”表象背后又是什么人物呢？
XD。
离开林区，绕过白狐之野。
途径我初鸣神岛时抵达了村口，却没能进去的绀田村。
虽说我从稻妻城出发，现在到达了绀田村，这一路线听上去怪怪的，但是管他呢？我们可是在流浪诶！
而这可是我们流浪这么多天，难得见到的能够友好相处的绿色NPC耶！
村里大部分是上了岁数的老人家，老人家们也都非常很热情。
而面对这些热情的村民，我选择——将前段时日采摘的绯樱绣球半换半送尽数做了兑换。
——一路走了太久，连走带拿，不知不觉收集了太多包里有些放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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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的年轻人大多数在稻妻城内打工，也有一部分选择加入了天领奉行的军队，或者是不满于眼狩令，而选择了反抗军。
当然也有一些两边都不想参与，但仍是希望稻妻能够变的更好，而毅然决然选择出海寻找其他方法的。
人各有志，各奔东西。这么一想，这个绀田村还真的是有种人才辈出的样子。
村子里许久没曾见到年轻人，我和流浪者在村民们热情的招待下，在绀田村停留了两日。
这两日我和流浪者由村头到村尾跑了个遍，主要是负责帮忙一些琐事。
毕竟他们都那样热情招待了哦？总不可能什么都不回报吧。
村民虽然热情，但在热情过后，偶然和我们迎上视线时，不难从里面看出被夹在其中的、额外的情绪。
不过是移情作用而已，谁会不担心自家的孩子呢？
我好像有些难过。
而这份难过又转为了一种对不祥的预兆……
这一预兆在翌日的清晨陡然攀升至最巅峰。
清晨。
一股气息扑面而来，压抑的氛围蔓延在每个人的心头。
那是我似乎早已司空见惯的，来自于死亡的气息。
天领奉行年轻的士兵、海祇岛上的反抗军？都不是。
在此刻，在这里，他们都只是绀田村内那些老人的孩子。
魂灵回归地脉，身躯埋于故土。
“你在难过吗？”
我点头，我想我应该是的。
没有任何力量能阻拦一个想要降生的灵魂。
而在死亡面前，也没有任何办法能够阻止它的到来。
在死亡面前，生命是如此脆弱。
我还活着。他们也想活着。
如何能够活着，又有谁会去选择死呢？
我不愿意、也不会去想要夺走他人的生命，因为我会将其类比，我自己也是不愿意被夺走生命的。
所以在我手下的，大多数是来自于魔物的尸骨。
那些并不能算作活着、也不能算作生命。
那只是因深渊力量而勉强运转着的躯壳。
看见那样的生命，我并不会感觉怜悯，而是反胃到想要呕出来。
明明我现在好像也是这样的，依附着“某物”而存在着的。
“别难过。”
“生命本来就是这样孱弱的东西，在不经意间便会悄然逝去。”
——“但是你不会。”
“是的，我不会。”
同流浪者同行的这段时日，我二人都各自暴露出一些“非常人”的特殊。
显露在表象的，也仅是在表象。深挖秘密，并没有任何意义。
流浪，只是在流浪。
旅行讲究有始有终，无论目的地定在了哪里，总有要回去的那一天。
但是流浪不同。
流浪既没有起点也没有终点，或许在死去的那一刻便是终点，又或者在流浪中找寻到“意义”时便结束了流浪。
不算好，也不算坏，至少他们再次回到了家乡。
帮助村民处理完他们家人的后事、实际上也没帮上太多。
总有一些事是旁人做不来、也做不了的。
所有的故事都在这片土地上开花、所有的果在这片土地中结下。
“所以，我们现在是不是要离开了？”人群后，我悄悄询问流浪者道。
就像来的时候那样，在最开始基本没人注意到，走的时候也是静悄悄的。
但也并非没有人注意到我们的离开，在远处、黑夜的阴影中，似乎有人向着我们挥手。
哪怕只是流浪，但也并不是什么都没有嘛。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转生稻妻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