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xHL】莱斯特兰奇后裔》白石空城

9、chapter8

　　离开斯莱特林休息室，韦斯莱教授为了埃希礼能快速融入霍格沃茨生活，送给他一本指南，能够收集学校甚至整个苏格兰高地有意义的内容。接着，她带领埃希礼继续来到了霍格沃茨的主厅。雕塑喷泉坐落在大厅中央，几位学生穿梭其间，彼此交谈着，阶梯上燃着蜡烛的烛台散发出温暖的光芒，让整片空间显得古老而庄重。

　　韦斯莱教授微笑着对埃希礼说道：“这可是整个学校最热闹的地方，就像麻瓜们的国王十字车站。另外，今天你将会有两节课，分别是魔咒课和黑魔法防御课。魔咒课会教你很多实用的魔咒，你应该会喜欢罗南教授的，他是一位聪慧风趣的巫师，同时也是天赋异禀的教授。”

　　埃希礼点头，显然他对魔咒课充满了期待。韦斯莱教授接着说道：“至于黑魔法防御课——正如这门课的名字一样——将教会学生如何保护自己不受城堡高墙之外邪恶力量的侵害——另外，对于那些梦想成为傲罗的学生来说，黑魔法防御课也是他们的必修课，而这学期结束时的O.W.L.考试正是对他们能力的测试。而且，我们非常荣幸地请到了经验丰富的赫卡特教授来指导同学们……不要担心，教授们会一步步指导你的。记得要准时去教室，等到课程结束后，我会安排你尽快前往霍格莫德，把你在来学校的路上不小心遗落的学习用品补齐，那里有许多商店和小摊，绝对能找到你所需的东西。”

　　“谢谢您，教授。”埃希礼正准备离开去寻找黑魔法防御课的教室，却又被韦斯莱教授喊住。

　　“菲戈教授并没有跟我们详细说明你们两人到达学校前的事，确切来说谁也不知道遭遇巨龙袭击之后你们经历了什么……恐怕不只是绕远路来城堡那么简单吧？”

　　埃希礼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微微一笑，神情镇定。

　　“教授，”他从容地说道，“恐怕事情真的就是那么简单。巨龙袭击之后，我们绕了点远路来霍格沃茨，没再遇到什么其他意外了。”

　　韦斯莱教授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在琢磨他的回答。“嗯……菲戈教授也说了差不多的话，”韦她带着一丝探究的语气又小声说道，“看来你们的口径倒是相当一致——啊，说曹操曹操到。”

　　埃希礼回头看去，菲戈教授正从远处走来。

　　“菲戈教授，您现在肯定还是觉得心情难以平复吧？”韦斯莱教授问道。

　　“哦？”

　　“嗯，实话实说，我认为你确实给莱斯特兰奇先生打下了魔咒方面的坚实基础。”

　　“这并非我一个人的功劳，教授。就算说莱斯特兰奇是天生就有这不同寻常的魔法天赋也不为过。”

　　“嗯……总而言之，你们两人能够安全抵达学校实在是不幸中的万幸……明明可以选择乘船或者夜骐马车来霍格沃茨，却非要选择在高空和巨龙纠缠。”埃希礼扭头看向韦斯莱教授，她的脸上的温柔不减，但怀疑的神色也越来越明显。

　　“教授啊，到也不能说我们是有心这么做的，恐怕是巨龙故意选择了我们。”

　　“行吧，恕我不能多奉陪，得敢去给学生们上课了。”

　　韦斯莱教授离开后，菲戈教授朝埃希礼走了过来。“真高兴今天见到了你。我之前还一直在盘算什么时间合适，毕竟马上就要正式上课了。并且刚才还听见你游刃有余地回答了韦斯莱教授的询问。”

　　“我想我尽力了，”埃希礼笑了一下，“但很明显韦斯莱教授已经在怀疑我们有所隐瞒。”

　　“确实，毕竟韦斯莱教授可是位聪明过人而且异常敏锐的女巫——你做得很好——现在还得避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谁知道前面还有什么等着你，最好等一些信息更加明了后再和教授们交代，也让他们不要过度担心。”然后他又压低了声音说道，“而且，作为副校长，韦斯莱教授恐怕会认为自己有义务与校长分享……暂时只有我们两个知道的那些事。另外，关于更多那个神秘匣子的事，我会再来联系你的。”

　　*

　　埃希礼一路小跑着穿过天文楼翼的长廊，在轻松的管风琴音乐中，周围的气氛充满了魔法的神秘气息。幽灵们在长廊上飘来飘去，偶尔会低声交谈或突然出现在学生面前吓他们一跳。五颜六色的皮皮鬼在某个地方尖声喊道：“哈……新鲜出炉！”他跑过一个身穿旧式盔甲，正喃喃抱怨着几百年前的一场战斗，声音飘忽不定。埃希礼还能听到一些学生的低语，似乎在讨论今天的课程。

　　当埃希礼来到黑魔法防御教室的入口旁有着几扇巨大的彩色玻璃窗。他一抬头，面前的那个玻璃窗上绘制着一位长发女巫的形象，闪耀的金色卷发，身穿蓝绿色的长袍，衣袂在彩光的映衬下仿佛有着流动的质感。光线透过玻璃洒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氛围。

　　就在彩窗旁边，几只奇特的装置引起了埃希礼的注意——它们像是悬浮在墙上的长杆，每根杆顶端都有一个大大的“眼睛”，静静地注视着每一个路过的人。每当埃希礼稍微靠近，这些“眼睛”似乎会微微转动，紧盯着他的每一个动作，给人一种无处遁形的感觉。

　　被“眼睛”盯得有些不自在，埃希礼赶忙推开了教室门——

　　一道魔咒堪堪擦着他的脸颊飞了出去，埃希礼这才发现在教室的中央，一个格兰芬多学生和塞巴斯蒂安正在练习决斗。

　　“Stupefy！”背对着门的塞巴斯蒂安朝格兰芬多学生发射咒语，被他用防御咒挡开，紧接着是一道相同的攻击，也被塞巴斯蒂安挡开。决斗还在继续，各种颜色的魔咒在教室上空噼里啪啦地炸开。学生们不约而同地后退，让出一片空地，以免被流窜的魔法波及。

　　他们脚下教室的地板上镶嵌着复杂的花纹，像是某种古老的符文阵，随着光线微微泛起细微的光芒，让人不由得对这间教室多了几分敬畏。地板的中心是决斗的区域，清晰的圆环标记为学生们划定了空间，让他们在此练习防御和攻击咒语。

　　教室的天花板上悬挂着一副巨大的骨架，仿佛是某种龙类生物的遗骸，那巨大的翼骨张开着，阳光透过教室的高窗照射进来，落在地板的花纹上，又被吊挂的龙骨投下大片阴影。骨架下方的墙壁上挂满了各种魔法生物的画作和研究图表，其中一幅尤其引人注目——那是某种神秘生物的素描，绘制细致，栩栩如生，仿佛随时可能从画框里飞出。

　　埃希礼回过神，看到决斗还在继续，塞巴斯蒂安退到门边，不忘嘲讽对手：“你就这点本事？”紧接着，他做了一个前面他没见过的施咒动作，只听他面带得意地大喊：“Bombarda!”

　　但是，他的咒语没有击中那个格兰芬多，而是悬在教室上方的那个巨型骨架，巨龙的头骨松动，然后应声尔落——

　　“Leviosa!”

　　一个头发花白的女巫站在楼梯上，在龙骨堪堪要砸中格兰芬多同学之前将龙骨提了起来。

　　“赫卡特教授！”有围观的同学发出惊呼。

　　“等下课后再去想怎么炸飞对方吧！每年来上我这门新课的同学们第一眼肯定都看见的是这块赫布底里群岛黑龙的骷髅。”说着她走下楼梯，“此物是我在1878年的搜捕盗猎者的行动时得到的战利品，大家应该都对这段历史不太陌生。也许有人会奇怪，像我这种上了年纪的老太太怎么可能单枪匹马解决了威尔士东部区域中国最大的盗猎者团伙，并且还能毫发无伤地继续在这里教课，答案只有两个字：知识。”

　　说着，龙的头骨被重新安回了天花板。“对于智者而言，年龄只是几个数字罢了。好了，言归正传，今天要教大家的咒语，是曾经无数次帮助我从黑巫师的魔爪下死里逃生的：‘Leviosa’。”

　　“Leviosa？这不就是漂浮咒吗——”刚才那个格兰芬多学生有些不屑地问。但他话还没说完，就双脚离地飘了起来，赫卡特教授对他施展了那个咒语。

　　“在生死关头，往往需要出奇制胜，你确定在那些时候你能及时保护自己么？普威特先生？嗯？”

　　她收回咒语，普威特摔回地上。

　　“作为一名曾经的缄默人，我在神秘事务司学到的一个真理就是：在激烈的战斗中，往往最简单的就是最有用的。好了，我们来练习一下刚刚学到的咒语。”

　　……

　　随着课堂内容的推进，赫卡特教授的目光严肃而锐利，扫过台上的埃希礼和塞巴斯蒂安，朗声道：“实践出真知！今天，你们将用实际行动掌握魔法的精髓。”她抬起手，强调道：“只允许使用刚学的咒语——Leviosa, 基础魔咒和防御咒。控制好自己的咒语，不要逾越！”

　　说着，她站在教室中央，手一挥，教室内的桌椅自动移到一旁，腾出了一片开阔的空间。地面上逐渐升起一个专门用于决斗的擂台，高台平整而狭长，正适合两人正面对决，四周围绕着围观的同学们。奥米尼斯·冈特站在一旁，听见桌椅移动的声音，出于习惯伸手想扶住旁边的桌子，但还是慢了一步，桌子闪开了，导致他一时失去平衡，险些摔倒。埃希礼迅速上前扶住他。

　　“你没事吧？”他盯着他依旧失焦的眼睛，努力想弥补早上在休息室时的尴尬。

　　“挺好。”奥米尼斯疏离地把手臂抽了回来，“谢谢你。”说着，他退到旁边，并不打算搭理埃希礼。

　　“……要不就让我们的新学生莱斯特兰奇先生，和‘决斗大师’萨洛先生来演示一下如何？”埃希礼还在为奥米尼斯的态度感到不解，就突然被赫卡特教授点到了名，只好握着他的二手魔杖走上那个决斗台。

　　“决斗开始！”

　　塞巴斯蒂安快速挥动魔杖，率先施展Leviosa，试图将埃希礼抬离地面。但埃希礼冷静地防御，轻松化解了他的攻击，随即反手一记普通咒，一道红光打向塞巴斯蒂安。塞巴斯蒂安微微后退，堪堪避开，露出不甘的神色，随即还击一记咒语，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弧光，直逼埃希礼。

　　埃希礼稳稳站立，不慌不忙地躲过攻击。

　　“哼，运气不错啊，小子。”塞巴斯蒂安有些傲慢地小声嘲讽他。

　　“这可不是运气。”埃希礼回击道。他再次施展Leviosa，精准而迅速地将塞巴斯蒂安举到半空。塞巴斯蒂安在空中拼命挣扎，试图摆脱控制，却无济于事。埃希礼抓准时机，一连施展数记普通咒，每一击都精准地击中塞巴斯蒂安，让他在空中无法稳住，翻了好几个跟头。

　　围观的学生们屏住呼吸，紧盯着场上的对决。塞巴斯蒂安最终挣脱了Leviosa的控制，狼狈地落地，正想反击，却再次被埃希礼反制。他的重心一时失衡，脚下一滑，最终从高台上跌了下去，重重地摔在地板上，嘴里还难以置信地喊着：“你绝不可能是第一次接触决斗！”

　　赫卡特教授点头宣布：“莱斯特兰奇先生获胜。” 埃希礼则保持镇定，微微收起魔杖，淡定地站在台上，教室里响起了热烈的赞叹和欢呼声，他却不由自主地看向奥米尼斯的方向。

　　他站在那里，像往常一样抱着手臂，手里的魔杖尖端不断闪着红色的光圈，表情却没有丝毫的赞赏，相反，看起来似乎有些生气。

　　“太棒了！要是所有人的决斗都能像你俩一样娴熟就好了。”赫卡特教授欣慰地拍着埃希礼的肩膀，埃希礼将奥米尼斯把塞巴斯蒂安从地上扶起来的样子尽收眼底，教授说了什么他几乎没有在意，只是勉强扯出一个笑。

　　“谢谢您，教授。”

　　他看到塞巴斯蒂安走过来，咧开嘴角，似乎是在笑，但又似乎不是。

　　“作为初学者你还不赖嘛。打得相当不错啊，莱斯特兰奇……哼。”

　　埃希礼戴着一副假笑看着他在一番阴阳怪气后撞了一下他的肩膀往教室门口走去，奥米尼斯也紧随其后，在经过他时说了一句：“别因为打败了他一次就沾沾自喜。”

　　“斯莱特林加十分，你做的很好，莱斯特兰奇。”赫卡特教授满意地说。

　　“过奖了，教授。”埃希礼木着脸说道，他为刚才那两个人的话感到有些恼怒。

　　下课后，埃希礼准备离开教室，却看见拦在门口的塞巴斯蒂安。

　　“做的好。”他说。

　　埃希礼没打算理他，想要从他身侧绕过去。谁知塞巴斯蒂安又继续说道，“我反正打得很痛快，估计到时候大家都会知道这件事的。”

　　“哦，come on, 这只是个练习而已。”埃希礼见塞巴斯蒂安依旧站在门口，索性也停了下来。

　　“练习？我刚刚都以为是来个决斗专家呢。你不是新来的么，怎么用起魔杖这么熟练——啊，我明白了，估计你之前已经有经验了吧？比如在空中和巨龙战斗……”

　　埃希礼本想否认，但话到了嘴边又改变了主意。“哦，是的。我在这方面有点经验，所以你应该庆幸我还没有用全力。”

　　“呵！行吧。那到时候我门再堂堂正正来比一次。”似乎是看出埃希礼想要问什么，他接着说道：“我想了想，也许你很适合加入某个私人性质的地下决斗组织。”

　　“私人俱乐部？地下组织？”埃希礼拧着眉看塞巴斯蒂安，似乎觉得他有些可疑——不会是伦敦那些地下的拳击场那类血腥的场所吧。

　　“相信我，我不会看错人的。所谓私人和地下只是因为学校没有官方的决斗俱乐部——仅此而已。如果不想在霍格沃茨里面浑浑噩噩虚度光阴，那你总有一天要学会逆其道而行，就比如……加入秘密决斗俱乐部，或者是偷偷溜进图书馆禁书区。重点就在于，既能神不知鬼不觉，又能提升自我。”

　　“听起来很有诱惑力。”埃希礼笑了一下，“那就算我一个，不过，我还是会调查这个决斗俱乐部的可靠性的。”

　　“好吧。那你尽管调查，只要不捅到校长那里，基本就没问题。如果你调查后觉得感兴趣，就去钟楼入口找卢肯·布莱特比。”说完，他终于让出了出口的位置。

　　“那么，后会有期——我会在‘地下’等着你的。到时候我们就可以知道，你今天的表现是纯粹的运气……还是真正的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