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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等那棵弱小的芽在风中肆意长大 ...

  •   相比之下,自母亲离世,我经常陷入情绪的深渊,反而是妹妹在用她积极的生活态度在鼓励和安慰我。这样想来,这小丫头可比我成熟多了,只是我还在拿她当小孩子。想到这,我把伸到一半的手收了回来。妹妹歪着头,对我的行为表示疑惑。我说,你头发太油,不摸了。妹妹皱着眉头,撩起一缕头发闻了闻,我才洗了头,才不油呢,那就把油全蹭你身上。边说边把头往我衣服上一阵蹭。好吧,还是个小孩子。回国之后在市区待了一周,期间除了去办我的资料,其他时间不是在进食就是在觅食的路上,听到最多的就是“好久没吃这个了”“那个好像很好吃”“去吃这个好不好?”看似在征求意见实际上只是通知,我也只能挺着吃撑的肚子,陪她吃了一样又一样,加拿大的龙卷风都没她能旋。看着纤细瘦弱的妹妹大快朵颐,我甚至担心这家伙会不会把自己撑坏了。在资料办完之后和妹妹回了趟老家,去看妈妈和外公。那天早上,天空雾沉沉的,天气还算凉爽。从城区出来,天空飘起了小雨,窗外熟悉的景色与记忆开始重合,一些记忆也随之被唤醒。一路来到老家的后山。雨停了,太阳在薄薄的云层后探头探脑,不时把柔和阳光投射而下,风夹杂着雨后的凉意拂过山间。在这宁静祥和的山间,我却有些忐忑和不安。将车停在山脚,从后备箱拿出祭拜的物品。妹妹站在前面等我,胸前抱着花店买来的花束,散发着饱满光泽的黑发被风吹的有些凌乱,我望着她有些出神。记忆中一个模糊的画面与眼前的画面渐渐重合。多年前的一天,年幼的妹妹抱着刚从后院摘下的一束白色的马蹄莲,乌黑的发丝在风中胡乱飞舞,她笑意盈盈地站在外公面前。外公一脸慈祥,乐呵呵地蹲下,任由妹妹把采来的花一支支插在的头上。同样年幼的我也不甘示弱,不知从哪薅来一株向日葵,也想用它点缀外公那花白单调的头发。比我脸还大的向日葵自然是没法别在头上,于是我另辟蹊径,把它从外公衣服的后领处用力插了进去。向日葵满是毛刺的茎秆扎的外公嗷嗷直叫。妈妈走进院子,叫我们快去洗手进屋吃切好的水果,妹妹欢呼着小跑进屋里,妈妈则忍着笑意轻轻拍了拍我的头,故作严肃地教训我让我把向日葵拿出来,别这么淘气,让外公别太惯着我们。外公顶着一头的花把向日葵别在腰上拍了拍,对着我偷偷眨了眨眼,放这才对。妹妹的声音把我从过往的思绪中拉了回来,沉浸其中的我,不知不觉笑意已爬上嘴角。妹妹问我盯着她在傻笑个啥。我若无其事地摆摆头说,走吧。妹妹不满地皱了皱眉头,也跟了上来。回忆与现实交织,心头平添一抹伤感。一条歪歪斜斜的土路通向山顶。隐约能看见几座坟堆安静、肃穆地坐落在山腰。下葬那天,送葬的人鱼贯前行,个个黯然神伤。逝去的人在黄土下睡去不再醒来,时间也对他们失去了意义,可是年深了、月久了,活人与死人的关系也渐行渐远。去者日以疏,活着的人记忆也变得斑驳。原本还算宽阔的土路被周围的灌木杂草侵蚀的只剩两人宽,一片片荒草爬上一座座坟墓,如今送葬的人大多鱼沈雁杳,无处可寻。把墓前的杂草清理了一下,将花束摆在墓前。妈妈,外公我们回来了,回来看你们了……长大后我们从不牵手,但下山的路上,妹妹却紧紧地抓着我的手。我们沉默地走着。单调的鸟叫,风划过树叶的沙沙声,尖锐的有些刺耳的虫鸣,似乎在催促着我们离开。妹妹在墓前说的话不断在我耳边回响,妹妹告诉了妈妈和外公我们将来的打算和我对她的承诺。我曾预想过会有一天,我们会站在墓前告诉他们,你们的儿女孙辈将要做出有悖人伦的蠢事。可这一天真正到来,我却不曾想是如此的沉重,我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象,如果他们在世会有怎样的反应,我像家长面前犯错的小孩,等待着惩罚的降临。可死亡像一条横亘在逝者与生者之间的河流,两岸人的联系也彻底断绝。只剩下浸染了思念的清浅时光在隔岸相望的人之间缓缓流淌。逝去的人沉默着,生者要在这沉默中带着对逝去之人的怀念与愧疚继续生活。手中妹妹的手纤细柔弱,却坚定有力,我的回握却显得如此虚弱。妈妈让我照顾好妹妹,我做到了,可却让事情偏离了他们期望的方向。自妈妈和外公离世,妹妹一向乖巧懂事,对我无条件的信赖与包容,可在对我的感情方面却寸步不让,偏执甚至是极端,而造成这一切的根源是我。意识到她对我的感情时,我却任其滋长,最终走到如今的局面。到山下,我发动汽车,后山在后视镜中愈来愈小,几个弯道过后,便隐匿在一群山岭之中。风吹过山谷的化作一声叹息,最后消散身后。我想起两句诗:鱼沈雁杳天涯路,始信人间别离苦。今夜扁舟来诀汝,死生从此各西东。记忆中车窗外的熟悉的景色飞速倒退着,妹妹也望着窗外怔怔出神。敲下这段文字的我却已回忆不起当时心中的那股情绪。

      是神伤?是梦醒?是再会?还是永诀?你和我同样不晓。妹妹一直在我旁边转悠,思路都没了,后面有空再更吧。不想让她看见这篇矫情的帖子。谢谢。即使没有骨科,我也不会要孩子的。我心理有太多的问题,难以承担不起教育和引导的责任。自我高中后,几乎没有再跟妹妹同住一个房间。除了上次去西班牙旅游玩了几天,没空房双人间住了一个晚上外。上次回去是妹妹订的房间,我让她订两间房,到了才发现只订了一间双人间。妹妹说只有一间房了,我拿出手机指着酒店上一堆空房,妹妹眼睛都不眨地补充说,至少我订的时候没有。鬼才信,我走向前台准备换两个单间,妹妹一把拉住我说道,省钱,省钱,你会不会过日子呀!接着把我往电梯里推。我们的行为挡住了一同等电梯的人的通道,受不了众人的注视,我也就此作罢。现在回想起来,我是不应该妥协的。在潜意识中被不断试探的底线,会随着让步而不断降低,似乎又走上来曾经的老路。一直以来我避免与妹妹同住一室,虽是彼此熟悉的亲人,但毕竟也是异性,而且这家伙毫不避嫌实在让我头疼,再加上后来她骨科倾向愈演愈烈,我真有点怕了。人总会有意志力薄弱或者感性占据理性的时候。我是个普通人,也有意志力薄弱,自我意志丧失的时候。我也是个正常人,坦诚地说我也会跟大多数男的一样,电脑硬盘也会有人类繁衍的纪录片,也会做大多数男生会做的事。我绝不会去高估我的意志力,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立危墙之下,从根本上降低事情发生的概率,没必要将自己置于考验人性的情况之下。有人说控制不住欲望那是你修为不够,但本能是人类的基础欲望之一,在长期的考验下很难有人能够克服的了。古书《欲海回狂》中就有一个戒色心法叫四觉观。四觉就是四种警觉,第一叫睡起生觉,就是看到女人,要立刻设想她刚睡醒的样子,没有化妆,没有洗脸,没有刷牙,一脸邋遢。第二叫醉后生觉,就是看到女人,要立刻设想她喝醉酒时是什么样子,杯盘狼藉,大吐满地。第三叫病时生觉,就是看到女人,要立刻设想她久病在床的样子,面黄肌瘦,皮肤溃烂,形容枯槁。第四叫见厕生觉,就是看到女人,要立刻设想她在厕所时的样子,屁滚尿流,臭气熏天。一些和尚和僧侣用这四觉来克制自己的欲望。专门修心的高僧都需要用这种自欺欺人的方式才能克制自己的欲望,更不要说俗人想单纯靠意志力来克服。宋朝和尚叫慈爱的,他写过一篇《枯骨颂》,后来也被佛家用来当作戒色心法,看到女人就得想像她皮肉尽、骷髅干变成白骨的样子。甚至有些所谓得道高僧为了不产生色欲干脆从不见女人,再对外编造一些类似女人阴气太重,不能靠近大师等蹩脚的解释。这些自欺欺人的方式有没有用呢?玉通和尚五十二年把持,最后功亏一篑,五戒禅师几十载辛苦,最后毁于一旦。五戒禅师的民间故事有点意思的。刚刚去拿妹妹给我点的外卖去了,因为手伤,她不让我做饭,她眼里的我可太脆弱了。孔子也说过,食色性也。吾未见好德者如好色者。所以想光用意志力来阻挡,你就会感受到人的基础欲望有多么不可战胜。

      扯远了,写的有点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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