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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你性取向够牛逼的 ...
我第一次见到文柏,应该是在一个冬天。
那年的冬太冷,我裹得跟个粽子一样被我原来的老师叫了过去。谁知道我这人什么毛病,看见老师还是战战兢兢的,生怕被挑出一点错。
左老师和我辈分一样,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还该叫我一声表弟——当然,这并不意味着我就该和他的头顶一样,在有光的地方的时候就该反射光线显得反光。
我已逝去的母亲的辈分很高,在陕西那边我有一堆的子子孙孙,辈分已经追溯到了太祖。我有时候很无语,不知道应该是说他们太能生,还是我辈分太高。
其中有一半的人,都跟我一样大,或者比我大的多。
很碰巧的,我初中老师就是这么一个人。
左建华又笑眯眯的,我有些警惕,他上次这么笑后我的零花钱就少了一半。而那一半被我亲爱的母上大人收了回去,作为她打叶子戏的费用。
“清辞啊,今天有件事,想麻烦你一下。”我心里咯噔一声,他又说:“我知道呢,这件事是有点麻烦,但是……”
他话还没说完,我就跟着说:“既然您也觉得麻烦,那就这样吧,我先走了。”
左建华:“……”
我还没来得及抽身,他就着急忙慌的抓住我的袖子:“别走啊,这事可是有报酬的。”
我狐疑:“那你怎么不去?”
他讪讪的笑:“这事嘛,说来话长。”
我听他说了确实挺长的一段,然后猛地喝了口水:“就是这么件事了。不管怎么样,你还是接下来吧,我找你也是因为这个——左姨她去世也不久了,遗产估计也没剩多少了,你接下来好歹有口饭吃。不是吗?”
我沉思了一下,然后问:“你不接是不是因为你不喜欢这个人类幼崽?”
左建华又在那里猛地咳嗽,我还以为他得什么肺痨了,咳得这么厉害。他摆了摆手:“哎呀,清辞,做人嘛,要知道看穿不说穿,懂不懂?”
我:“……”
好的,破案了。
-
左建华领了个小孩过来。
那小孩约莫十三四岁,长的倒是不错。虽然还没长开,但是隐隐约约的可以看见点雏形,眼睛很黑,眼睫也很密。不过我是个俗人,说不了什么太好听的话。
我只认出来那该是双凤眼。
“他叫文柏。”左建华说:“这就是你——呃,雇主家的孩子。我每周都会往你银行卡里打钱,你就不用担心了。”
我点了点头,想起来他刚才说这就是那燕京里高门大户里勾心斗角产生的结晶,倒是生了几分怜悯。那小孩攻击性倒是蛮强,一双眼睛眯起来显得很疯。
想我今年也不过二十一岁出头,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雇主。我在心里哀叹,然后从左建华手里接过,他在后面笑眯眯的挥着手:“Nice to meet you——”
“……”
不愧是教英语的,我憋了半天,这么想。
我们这破的很,我见过太多从这里跑向大城市的,倒是第一次看见来玩反向输出的玩家——就是我旁边这个小孩。他穿的很精贵,低调而奢华,不过就是两个毛绒绒的球待在耳朵上打破了这份矜贵。
——没错,是我打破的。
我看他耳朵冻的通红,就谴责了自己的良心后用我的耳罩给他带上了。文柏抬起一双冷冽的眼睛看向我,我冻的哆嗦了一下:“看我干什么?我好心给你带,我自己还受冻。”
文柏:“……”
一直到我家,他都没再看我一眼。我家也不算破,很小一个房子,两室一厅带厨房和厕所,其他就没了。就阳台比较特殊点,略微有点地方,不过我也没恶劣到让小孩住那去,好歹也算我半个雇主。
我哆嗦的摘下了手套,手指冻的通红,然后很心疼的吹着:“好同志,委屈你了啊——”
文柏看着我,神色诡异。我突然想起来旁边还有这么一个小孩,于是咳嗽了一下,面向他:“你好,文柏,我是季清辞。你应该叫我叔叔。”
“……”文柏看了我一眼:“你多大?”
他第一次说话,我有点惊讶,他居然不是个哑巴——当然,我不是在嘲讽他,我只是对于这件事表达一个震惊。
“二十一啊。”我毫不思索。
“那我应该叫你哥哥。”文柏低着声说,我在心里缓缓打了一个问号出来,他就继续说:“毕竟我才十四,这么叫你不显你老?”
说实在,我第一反应是文柏声音挺好听,第二才是他居然会担忧我的年龄问题。我心里顿时充满了感动,大手一挥:“你愿意叫什么都行,看着叫吧。”
文柏:“……”
他似乎在怀疑我的脑袋是不是有问题。
-
我把文柏小朋友从十四岁一直养到了十六岁,其中我们两个相安无事,从一开始我单方面的热情,到后面他时不时的回应,这真是个伟大的进步。
不知道是不是前几年和我不熟,所以才显得乖巧而内敛,到了十五岁的时候,他就开始各种作妖。先是考好的高中不去上课,老师找到我这里来反应文柏校园霸凌其他同学——那时候我只觉得荒谬。
文柏长大了,我也老了几岁,不过外表很年轻——来自于左建华的评语。然后那年轻的老师看见我就叫叔叔。
“……”
“抱歉,打扰一下您。”我挂上了我虚伪的招牌笑容:“您今年芳龄?”
她大概是没见过我这么帅的人,于是畏缩而怯弱的回了一句:“……二,二十四。”
我:“……”
我咬牙切齿的说:“抱歉,我今年二十三。”
女老师:“……”
我当时那种想法大概就是一切关于文柏的事都喂了狗了,满脑子都是我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风度翩翩的人怎么会是叔叔??
女老师叫辛婧,不过她叫什么我不感兴趣,我只是很犹疑我是不是那么显老。辛婧结结巴巴的说:“可,可是文柏同学填的您和他的关系是父子……”
好好好,好一个文柏。
让我当爹是吧,行。
我“愉快”的和女老师交流片刻,还没到点,文柏就回来了。他拧开我那扇破破烂烂的门,钥匙叮里当啷的响,我还以为进什么小偷了,抬头看了一眼时间心想不对啊,我这屋这么破哪来的小偷。然后就看见文柏那张吊儿郎当的脸。
当时心情就更不好了。
虽然说这是我半个雇主,雇主就是天这项原则在我这里一向挺管用的,但是今天明显不是这样的——我不抽死他我就已经是个人了!!!
“季清辞你做什么——?”他还没说完,我就揪着他的衣领恨铁不成钢的低下头在他耳边说:“季文柏?父子?想和我姓?”
他露出来一个纯真的笑容,歪着头:“不行吗,——爹爹?”
别说,那时候我确实挺心动的。但是想想我的雇主,我心里所有沸腾的血都被压了下去,瞬间冷却。要是跟我姓,先不提文柏会怎么样,我可能就会被我的雇主给打个半死。
他声音清峻,在我耳畔诱惑一般一遍一遍念着“爹爹”,我什么也没想,只想掐死他。
“辛老师,麻烦您了。不过我这还有点家事要处理,您看——?”
辛婧匆忙的点了点头,断断续续的说我这就走,一边从门缝处溜出去。她刚跨出门,我就砰的一下把门关上了,然后掐着小兔崽子的脖子压在门板上,他倒也不慌,就那么闲逸的看着我。
他比我矮上半个头,我皱着眉,然后松开了手:“别给我惹麻烦。我不是你爹。”
“……”文柏咳了一下:“季清辞,你好残忍的心啊。”
“好好学习,听见没?”我瞪了他一眼。想着因为他,我可能会落下一个家暴和单亲父亲的名号,就略微有点后悔。
但是流言蜚语再怎么多,也比不过我雇主每周通过左建华打来的钱香。雇主没什么要求,好像也不怎么在意他这个远在北方的儿子,有时候会备注几句“别着凉了”“多喝热水”“零花钱”什么的,除此以外,基本就没有了。
我看了一眼他,冷漠的想:可怜,但不多。
北方的天总是无缘无故的开始降温,更何况现在是秋天。文柏喃喃着怎么又是冬天了一边随手将书包扔到一边去,我翻了个白眼。
过去了两年,这小孩倒是越来越好看了。他像是蛊人心魄的妖精一样,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都显得散漫而勾人,若隐若现的泪痣在他的凤眼下。我让他坐正,他偏不。
他白的很,我心想。
“哥哥,明天我不想上学了。”
“明天我也不想活了。”我随口接了一句,文柏却看着我:“别啊爹,别吓我。你走了我该怎么办。”
“拿着你的钱远走高飞。”
他听见我这么不客气的说,便如犬类一样灰溜溜的夹着尾巴,低下头,垂头丧气。我毫不心软:“收起你那副相,好好坐着——还有,别叫我爹。”
“……”
我想了半天我刚才一直想说的话题是什么,然后才说:“听说你霸凌同学?”
“哪个傻逼诬陷我?”他眉尖一勾,带着几分戾气,然后才慢吞吞地回答我:“没有,哥哥,我不敢。这不还有你在么。”
“别骂脏话。”我扫了他一眼:“我不在的时候你就敢了?”
“……”文柏自知理亏,也没反驳我,只是很顺从的说:“我没有霸凌同学。我不骂脏话了,季清辞。”
比他大了七岁的我有点牙疼,感觉已经跟不上年轻人的时代了。看见他这幅乖乖的样子就深知这绝对不是他的真实面目。
“没什么别的事了,”我走过去随便揉了揉他的头,敷衍:“睡觉去吧。”
他对于我摸他的头很不满,唇瓣一挑就勾起三分不满,我说:“你敢骂我你就滚回你屋睡觉。”
文柏:“……”
他跟在我身后,拖着长调懒洋洋地叫我——“哥哥,你对我好狠的心”“哥哥,别这样对我嘛”“哥哥,我就想和你睡”“哥哥,有没有听过抱团取暖?”
我听见文柏他哥哥哥哥的叫跟听见老母鸡下蛋一样,不耐烦的止步转过身去,没想到他走神的撞入我怀里,我哎呦一声,阴阳怪气的问:“怎么,老母鸡开始投怀送抱了?”
文柏没听懂:“什么?”
我揉了一把脸,只觉得胸前还有点隐隐作疼:“没事。”
“哥哥,你疼不疼?”
“……”疼是疼的,但总不能在这小兔崽子面前展露出自己怯弱的一面吧。于是我就嘴硬:“不疼。”
“都怪我。”
我心想文柏从哪个女生学过来的绿茶这一招,茶里茶气的味道我隔着几米开外都闻到了。我冷酷无情的说:“你站在那里。”
文柏就站在那里不动了。
“你滚回你屋睡。”
文柏大惊:“哥!别这样!”
我把门关上了,顺便阻挡住了他的魔音摧残。隐隐约约的声音从门缝处溢过来,我只觉得头疼。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最初认识的那个高冷酷哥就变成了现在这个黏人精,偏偏对外人还是那种不良少年。
我揉了揉太阳穴,觉得该去陕北那边看看了。
我又拉开门,没想到就看见文柏在那里站着。
“——?”我有点疑惑:“你不睡觉你在这里站着做什么呢?”
“那哥哥不睡觉在这里干什么呢?”他倒也没回答,只是问我:“是在等我吗?”
“……一边去。”我推开他,往卫生间走去:“过几天我要出去一趟,我把吃的用的喝的都给你留下,一周后就回来了。听见没?”
文柏的脚步声停住了。
“你要……出去?”他问:“去哪儿?”
我想我去哪和你还有什么关系,却也说:“去陕北。”
“在家好好呆着,别给我惹麻烦。”我拿起牙刷,往上挤了点不再劣质的牙膏:“安心学习,别跟个刺头一样回家就让我给你收拾烂摊子。”
他什么表情我没看见,我只听见他闷闷的嗯了一声,就算是答应我了。
晚上很黑,我关了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就侧在一边躺着,看着外面浑浊的天与隐隐约约的星星,十一月多,天很凉,也黑的足够快。我叹了口气。
刚闭上眼睛还没多久,就听见我家旧门嘎吱一声的响以及感觉一团冰凉的东西钻了进来,我转过身去,无意识搂紧他,然后轻声而模模糊糊的问:“……文柏?”
对方嗯了一声,然后往我怀里钻:“哥哥。”他露出一个头,文柏温热的吐息洒在我的脖颈上,弄的我略有些不舒服,我偏过头去:“睡觉。乖。”
“你去陕北做什么,季清辞?”
我什么也没说。
他也没必要知道,已经有点昏沉的我心想。
文柏叹了口气,抱的更紧了:“你不愿意说也没关系……晚安,哥哥。”
-
文柏被我一脚踹下了床,闹钟响了半天,我都醒了他还没醒。他迷迷糊糊的从地上爬起来,抱怨我:“季清辞,你这一脚好狠啊。”
我:“我向来这样。”
文柏高傲的哼了一声,随便漱了口就叼了一块面包,我扔了瓶奶过去:“你还在长高,多补充点蛋白质。”
文柏:“……”
他刚出门不久,就跑了回来。
我:“?”
我说:“你回来干什么?落下什么东西了?”
文柏摇了摇头:“门外有人。”
我更奇怪了,爬在猫眼上看,然后就看见一只瞪圆的眼睛贴在上面,我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对方似乎也被吓到了。我们两个面面相觑,我才看出来那是个女生。
“就这一个?”我问,然后突然觉得有什么歧义,纠正了一下:“你女朋友在外面等着,你不高兴吗——不对,你什么时候有的女朋友?”
“不止一个。”文柏摇了摇头,神情诡异:“都是追我的……还不止女生。”
“我刚才和他们兜圈子,还没到小区门口就被堵了回来。没办法,我只能回家了。”文柏无奈的耸耸肩,示意这真不是他自愿逃课的。
好小子。
我仔细打量了一下他,长的确实不错。就连我这种天天照镜子自恋觉得自己宇宙无敌霹雳狂飙第一帅的家伙都能够欣赏的了这人的长相,可想而知文柏有多好看。
“而且……我性取向是男生。”
我转过身去,收拾玻璃瓶,然后猝不及防就听见这句话,手抖了一下,差点摔碎瓶子:“什么玩意?你再说一遍?”
“我喜欢男生。”
我心累的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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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按一般发展套路,我应该是那个甩出五百万的老丈人,顺便说一句紧跟时事的霸总话:——拿着这五百万,离开我儿子。
但是文柏也不是我儿子。
我也没有五百万。
第一个没什么,第二个就很扎心。
我转过身,义正言辞的说:“如果你找了男朋友,我不会拆散你们做那个恶人,我只会祝你们百年好合。”
文柏缓缓打出:“……?”
1.看文案,都是瞎写
2.不喜勿看勿喷,谢邀
3.每一章标题都是某个人物心里os
4.主角不完美,人无完人
5.季清极度自恋但不自傲甚至卑微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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