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二合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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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她又想起绑匪老大给的承诺了，如果有人资助的话，异世界就真的成了观光之旅。
当然，若是问李柿子为什么没怀疑自己回不去，她根本忙着没空理会。
拖着人来到城墙边，一手拽着黑发少年的腿，一手扒拉砖缝，轻轻一跃就已到墙内。
可是这回下去楼梯间内，场景早大为不同。
*
时间回到几分钟前。
既然女孩不接受邀请，还扔下了背叛她的尤里斯，那么账就得好好算了。
麻花辫手下不老实，直接箍在金发少年口鼻处，低头看其挣扎得眼爆血丝，兀自笑得开心。
“别磨蹭！”绑匪老大甩甩脑袋站起，他身边其他人也陆续苏醒。
他对下属的行为不置可否，转头说：“快走，万一异能者压不住诡异，我们就都得遭殃。”
麻花辫受此提醒，猛然松手摸向自己脑后，这才慌起来，“呀，快没了。”
老大视线稍在跪地咳嗽的尤里斯身上停歇，麻花辫立刻得到授意，一把小刀切开了少年后脑浅表，不顾尤里斯凄惨的叫喊，将一块金属挖了出来。
那金属块和城墙内部的金属有相似之处，不同的是这块金属似乎在头皮下待了很多年，上面裹着厚厚的钙质和血肉。
“老大，屏蔽金属。”
地下被投掷出一道血痕，尤里斯终于得了自由，可他哀嚎捂着自己的后脑，甚至先于绑匪等人快步向下逃去。
前方倒没有人阻拦，大家饶有兴致从栏杆空隙里往下看，老三鼓励，“快逃，快逃，别跑错方向咯~”
麻花辫跟上，“五秒了、六秒了，加油在5分钟里逃出诡异干扰范围~”
一直闷不声的老四拍拍兄弟，他对刚刚的事有些余惊，“走吧，不走我们也变成傻子。”
他们所有人都带着防沙的面罩，脱下才能看到后脑紧紧贴合的黑色板材，绑匪老大轻轻将带血的金属插入其中，“走！”
几人动如脱兔，速度因刚刚的昏迷稍减，却并不弱，几秒后就超过了踉跄前行的尤里斯。
此时他们正位于一条通往城外的地道里，这是废墟恶徒行走的通道，本来见到普通人就格杀勿论，不过尤里斯已是个要死的人，倒也无碍。
麻花辫掠过时，专门伸头过来，只见那孩子已然行动迟缓，呼吸急促，眼神混沌，嘴巴里不停嘟囔着什么，神情一惊一乍之间，甚至没注意到后方几人的经过，是典型的精神干扰症。
这么近的距离，再加上没了屏蔽金属，其他脑区暂且不说，尤里斯的脑干部分会被诡异抛射出的超高量电磁波干扰控制，最后呼吸功能宕机而死。
麻花辫摇了摇头，伸手摸了摸自己脑后的屏蔽金属，感觉里面微微发烫，就不敢继续幸灾乐祸，加速远离城内正在进化的诡异。
*
这是一条暗无天日的地道，因是非法进入城市的通道，狭窄、浑浊、天然的坟墓。
整个通道只剩下尤里斯一个人呼哧呼哧的喘气声，他抖了一下，下巴挂着的冷汗像叶片上的雨水一样成股流下。
——莫非我已经被活埋了？
少年慌张极了，他阻拦着自己的恐惧，理智告诉他，这是被精神干扰后神经细胞异常放电的结果，如果顺着往下想，受害者会在脑干被控制之前，先把自己给吓死。
可窒息的感觉已经慢慢上涌，他吸入的空气只到喉咙就咽不下去，“咳咳咳咳咳咳——”
尤里斯推着身侧的墙壁，那两道坚硬的土壁不断收缩，向内挤压肺部。
——不会的，墙壁是不会移动的。
他如此劝解自己，脚步停下，踉跄着往回走，如果死亡不可避免，那就死在城内。
世界上最难走的路莫过于回头路，少年扶墙走得很慢，心里默数着秒数。
*
诡异的精神干扰最开始影响的是前额皮质层，人类会暴躁恐惧，感觉到理智流失的痛苦，但越过某个节点后，痛苦会突然消失。
当病人的脸恢复平静，就是他变成植物的开始，一般这时候家人会开始准备后事。
这个时间，根据诡异的等级和种类各有不同，自然类诡异比非自然诡异要短1分钟，根据等级，一级诡异已生出基本神智，会比非一级诡异再短1分钟。
接着家人们会将其留在诡异影响范围里，等待控制自主呼吸的脑干、小脑被干扰控制，一般结局都会是窒息而亡。
这算是所有死法里较为可控的一种，听说1号城里的研究所专门给富人们开辟了无痛死亡之旅，直面诡异女王美杜莎，可在数秒内死亡，完全感受不到痛苦。
*
——诶？已经几秒了？
尤里斯拥有一定的抗性，说不定还是个异能者苗子，他曾经很自恋于此，现在却无比痛恨，这种精神抗性让理智流失的过程拉长。
他看到了前方微弱的光，是来时的路，只不过整个楼梯间都像泥鳅一样扭动。
上方似乎有剧变，沙石纷纷掉落，在尤里斯眼里，黑白交接处的通道如张张合合的巨口，掉落的黑色块状物就是它流下的口水。
“不要！！”
他崩溃了一瞬间，随后精神陷入长久的寂静。
——几分钟了，为什么所有害怕都消失了？到临界点了吗？
低下头，妈妈在通过照片对他招手。
“果然你一直在看着我吗？”尤里斯脑海里短暂闪过一个女孩的脸，她说照片会说话。
似乎因为想到那个女孩，周围的震动暂停了，他感觉到一阵甜蜜，“难道我喜欢她吗？”
这个想法令他开心，毕竟喜欢一个人，就像是单方面开花，甜在自己心里。
作为死前的慰藉倒也很称，他从前困于那高不可攀的梦想，总是想着利用自己的皮囊，偶遇来荒原考察的上级城市姑娘，可最终也没能成功。
——如果能两个人在103号城安定下来，其实也不错。
恍惚间，他的头脑更加清醒，表现出一副逆转的迹象，但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这就是临界点了吗？
尤里斯抬头，听到来自上方“嗑吧嗑吧”的规律响动，再看，竟然是刚刚在想的女孩，她拎脚拖着一个人，那人面朝地面，全然失去神智，每级台阶都被迫扬起头然后磕在上面，拖出一条长长的血痕。
——这就是诡异的本体了吗？是幻觉吗？竟然是她的样貌。
显然后方那人被吃了一半，接下来就是他了。
*
“啊？你在说什么？”李柿子还莫名其妙呢，怎么几分钟回来，楼梯间里的人就都不见了。
那个防护服安静蹲在角落，像个蘑菇似的嘟嘟囔囔。
等沿着声音来到下面，金发少年也蹲着嘟嘟囔囔。
好像刚刚黑发少年也是这样，蹲在墙角嘟嘟囔囔个不停，像脑袋坏掉了。
李柿子想了一下，终于明白，“这是你们这儿的传统？”
尤里斯没有回答，他迷迷糊糊，整个世界仍然错位，只有李柿子像个奇迹似的出现在眼前。
“你——”他刚开口，后头传来衣料窸窣声。
女孩转身低头，“啊.....”
一个压缩在纽扣里的锁迅速成型，一端扣在李柿子手上，另一端——
绪魄眉头紧皱，额头胀疼，还有液体滑落到嘴角，血腥味，“不许动，你被捕了！”
这话刚落地，从他下巴滴落的血液也在空中大喊，“逮捕你！”
那滴血液上还画着十字暴怒，只是刚喊完就摔碎在地上，只来得及喊出前两个字，“逮捕！”就咽气了。
“噗”，女孩笑出声来，在黑发少年越发慎重的面色前，这一幕的反差只有她能看到。
这一笑就耽误了质问的先机，反而是尤里斯挪动一下，“等等，你在干嘛？”
金发少年觉得自己已使出了扑出去的力道，神经向下传递的信号却懒洋洋。
绪魄经历过训练，清楚明白这是精神干扰后的空白期，只几秒就恢复过来，“你们......”他看了看流着鼻血满脸脏乱差的尤里斯，修改了措辞，“你是人类保护协会的异能者吧？”
尤里斯从那个停顿里感觉到了轻视，继续抢先回答，“她不是！”这么长时间的接触来看，李柿子对这个世界非常陌生，来历真的不好说，但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绝对不能让她被异能者带走。
李柿子听到‘协会’二字，突然想起‘全国心理咨询师协会’，貌似是个正规机构，“我是——”她看到绪魄全身骤然紧张起来，于是迅速结束，“——不是呢？”
“你是想拿她充军功吧！”尤里斯奋力站起身，他的身体正加速回暖，“早就听说你们异能者内斗不息管理混乱，现在又准备拿普通人来抵功劳吗？人类保护协会都在荒原里，你去抓啊！”
绪魄冷淡地瞥他一眼，懒得给表情，只压着性子解释，“刚刚她干掉了刚升为一级的诡异，这是普通人吗？”
尤里斯脑子有些卡壳，他看向李柿子，李柿子无辜地回看他，一时两人无语相对。
绪魄的嗓音里天生带着冷淡，和他颇有点厌世忧郁的样貌一致，不过他说出来的话倒很有逻辑，比起冷淡更像是冷静，“既然不是普通人，又不在全国异能者名单里，我怀疑她是非法组织里的异能者也很正常吧？”
这下就两难了，黑发少年见到终于压住局面，肾上腺素稍有下降，这时才注意到自己一直握着女孩的手，想及自己在精神干扰中的胡思乱想，他触电般的松开，拉开安全社交距离。
两人之间的锁链垂下叮当响，“现在跟我回1号城！无论你是失忆还是怎么，DNA库都会给出答案。”
全国DNA库，通过对比基因，能直接往上找出一个人的十八代，而且每年每个异能者都有收集血液和基因的任务，人类保护协会里不少人的基因也在这个库里。
只是普通人没资格调用DNA库罢了，如果能调用，也就能证明自己是1号城的居民，尤里斯如此想着，因为自己的缘故，抵抗情绪倒不那么强烈了。
再加上激素消退，神智回归，他这会儿来到了爱慕的背面，有些情绪淡漠，觉得自己即使背叛过李柿子，受过的苦也足以抵偿。
——那么有能力的女孩，用得着他操心吗？
于是他不说话了。
李柿子眼看自己唯一一个拥趸沉默，如果这个基因根本没在这个世界传承过呢，毕竟异世界来客，一检测就露馅了。
她求救似的望向绪魄，对方颇不自在，视线接触的一瞬间扭过头去，立刻又意识到自己行为失常，硬生生又将头扭回来，“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有一些说了你就会放我走的话。”
绪魄眉头几乎一直没散过，“什么话？”
他思考着，难道是被名单保护的秘密部队？还是说哪家豢养的异能者？听说诡异降临时有逃到世外的隐士家族，到底是哪个？
“对。”李柿子点头，指了指虚空的选项，“我选C。”
“......”你还选上了？
这奇特的表现以及不搭调的情绪，绪魄感到有些不对劲，指了指头顶虚空，“你看到上面有字？”
李柿子点头，“对啊，A当场处决，B带走拷问，C放她走，D跟她走。我选C。”
绪魄终于明白了，他一拽拷锁，“你的心智测试会在到达1号城异能局后开展，在基因结果出来前的10个小时，不会受到拷问和毒打，我会保持这个状态——”
他举了举和女孩拷在一起的手腕，“所以不用担心，我是绪家的第四顺位继承人，可以为以上的待遇做担保。”
黑发少年一派正经模样，快速按动手铐上的一个点，李柿子还在想第四顺位继承人应该是怎么排的，低头就看到一根针插/进自己手腕，“？”
“绪？”尤里斯突然从情绪淡漠里脱出，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面前女孩已经倒伏在绪魄怀里，调整了下姿势，黑发少年几步踏碎砖与栏杆，瞬间飞身到达楼梯顶端。
这就是异能者的实力，底下尤里斯无力追了几步又停下。
“喂！”他抓住头发，懊恼地跺了几下地，“1号城？1号城！1号城！”
他反复打开胸前存放照片的项链，心神不宁地急促上楼，路过楼梯间时，那位护卫队成员还蹲在角落嘟嘟囔囔，看上去并没有从精神干扰里脱出。
尤里斯心烦意乱，根本没注意到自己的异常。
“妈妈，妈妈，我还要继续这么过下去吗？”他喃喃，“也许这是离开的契机，而且我还欠她一条命，对，她还没有收取报酬就昏过去了，不能这么算了。”
*
说得容易做来难，荒原十分危险，城市与城市之间少有陆上运输，一般都通过地下列车，官方掌控着地底最安全的区域，也就控制着人员流通的关卡。
绪魄自然能合法登上列车，可尤里斯很难完成，再加上——
他摸了一把脑后干涸结痂的伤口，必须要补上屏蔽金属才能上路。
不过，每年的沙暴会影响周边很多个城市，一般为了安全，列车每到一个城市，都有历时2小时的检查，地铁的途径城市地图他熟悉得很，只需要在到达1号城之前......
尤里斯走远，他先要挖出来自己的钱。
*
理论上来说，地铁应该是畅通的。
每个城市都会保留至少一辆空闲列车，只要与相邻城市之间的轨道上没有车行驶，就能使用，到下个城市也启用备用列车，实现接力回去。
只是也有特殊情况，比如面前这个。
“103号城的地铁部分已经塌陷，卫星城又才建成不久，没有通车。”
所以要不然就摸黑走空荡荡的铁道，要不然就从地表荒原走。
如果这是1号城，或者任意一个单号城市，都有无数个解决办法，但这里偏偏是103号城，看起来也只能这么办了。
想及沙人最后落荒而逃的场面，绪魄深吸一口气，“给我准备一辆车，还有盖章的任务说明书。”
103号城办公室主任迅速指挥下属去办，自己则凑上前恭维，“这次的诡异影响范围之广，迁移到卫星城的我们都有感觉，应该有一级了吧，幸好您在附近做任务，否则我们所有人都不知该怎么办。”
绪魄心说干成这件事的人就在他怀里睡觉，但基于稳定大众情绪的主要原则，他含糊跳过没有解释，“反正你们当时已经组织转移了。”
这下可算捅了话篓子，主任开始从头渲染自己如何管理城市，每季度都组织撤退演习，甚至在沙子离城市很远时就已经开始建造卫星城，如此种种，绪魄早听多了，因冒领功劳而焦躁不安的心也平静下来。
主任的下属大概深知对方的德行，在卫星城里绕了两圈才把车开过来。
最后绪魄拍拍对方肩膀，“下次有人要我推荐下级城市，我会推荐103号城的。”
实际上全国300多个城市，每个城市面临的诡异都不尽相同，因为诡异相斥的道理，一般情况下一个城市被一种诡异缠住，后续其他诡异就天然被排斥在外，所以管理城市需要长久经验。
但与之形成悖论的，中枢不希望城市沦为办公室主任的私物，每隔五年会轮换一次，随机调到其他城市重新开始。
也因此，多创收带到新城市里，也好上下打点。
主任喜笑颜开，护卫队队长也磨蹭上来，透露了一个漏掉的情报。
“奋乃静片？”
队长点头，“她向医生陈述自己有精神分裂，需要从医院里拿这个药。”
这么说来，女孩所在的地方至少有完善的医疗体系，会是人类保护协会吗？
不过，同样说明女孩已经经受过很多次麻醉或者镇静/剂注射，抗药性强，他看了眼安睡的女孩，终究没有再扎一针。
队长说完正事，也来八卦，“人类保护协会真的在制造杀人机器吗？”
他说着话，眼神却看向睡着的女孩，显然觉得对方的武力值称得上这个名号，猜测后他立刻正色，“到时候我们肯定为国效忠！”
绪魄面色波澜不惊，李柿子真的是人类保护协会的人吗，他想到了那个金发少年，能被一个1号城遗落在民间的后裔相信......
绪魄将女孩五花大绑在副驾驶，开车离开了103号城。
与此同时，尤里斯刚刚刨出来这么多年积累的钱，数数其实够一张地铁私票，还能剩余一点在1号城安定下来。
他心里充满要动身的豪迈和追随一个人的踏实，并不知道这些宝贝了许久的钱，一会儿就要交到二道贩子手里，变成一辆越野车和一堆野外生存物品啦！
*
茫茫荒原，从卫星城出发后，绿色逐渐消失，进入到黄沙的世界。
但不隔多远，就会看到绿意溢出墙外的小绿洲，那是人类城市的废墟，只有很少的人生活，一旦聚集太多人，就会引来诡异。
李柿子适时醒来，看见双手都被锁扣住，此外腰、腿、胳膊、脖子都另有绳索捆绑，眼前景物不断向后倒退，她明白自己坐在去往1号城的车上。
“好颠簸啊，怎么不是列车？”李柿子第一句话倒是抱怨路况，她就是因为屁股痛醒来的。
绪魄闭紧嘴巴，什么都不说，车速稍减。
李柿子转头，“你不说话是不是因为你不会搪塞人？一开口就是正经话，自己又懒得说。”
绪魄，“闭嘴！”
李柿子拍肩膀安慰他，“所以才听那个主任说废话那么久，真的是，我当时都睡了两觉。”
“等等，绳子？”黑发少年看到手腕粗的绳子年糕一样撕断，面上那副‘好麻烦’的表情又浮现出来，“所以你当时醒了？”
李柿子伸懒腰，“如果你当时再扎我一针，我会醒得更快。”
绪魄急刹车，肾上腺素急升，血流嗵嗵撞击血管壁，上次战斗里的伤根本来不及愈合，肺还隐隐作痛。
深吸一口气，他打开主副驾驶位的门，“那就开始吧！”
在外面打的话，倒也方便。
李柿子端坐副驾驶，“你不开车，开什么始？始也是车吗？”
绪魄看不透这个女孩，“你醒了能跑，为什么不跑？”
李柿子无奈，“可你明明知道自己打不过我，还又要逮捕又要去1号城的，你怎么这么一本正经？打不过，你不能喊人吗？”
黑发少年低头，浓黑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影子，“他们来了，你就一定是人协的异能者了，研究所可不会对人协的异能者轻手轻脚。如果我不带走你，护卫队队长和办公室主任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唔！”李柿子猛然倒在椅背上，挥挥手催促，“开车开车！”
绪魄遥看远处起起伏伏的沙丘和绿意盎然的一个个绿洲，那里不知何处埋葬着母亲的下属，也许不该理会那个传说，也许那个传说就是叔叔故意透露的钩子，只是现在一切都没意义了。
远远的，女孩的声音传入耳中，“喂，你在散发黑气耶~”
绪魄没有理会，心里有一股狠劲儿，假如早点和沙人硬碰硬，现在也不会被架在车上必须回去。
女孩的声音切近，“黑气是冷的吗？”
一根手指戳在他脸上，就是想忽略也忽略不了，他后退一步，“那你走吧。”
“我不走~~”李柿子显得无赖起来，“你逮捕了我，肯定要负责到底啊，否则凭什么逮捕我！”
她想着，异世界旅行现在可算讹到一个冤大头了。
绪魄皱眉，招架不了女孩，他似乎在对待女性方面也有一股脑框架，属于一个少年的心情倒是压在下面根本起不来。
“那——”
他刚要说什么，身周清朗的空气突然变得浑浊，两秒后一个城市的虚影在两人头顶形成，它长了脚似的，在迅速扩散的云里行走，将地上的人和物体都吃进肚子里。
绪魄有些不可思议，他的脚几乎钉在原地，找了这么久，竟然在这里出现，“传说中的古城？”
“啊，被吃了。”李柿子戳戳绵软的云朵外墙，看到脚底地面越来越远。
那个城市从云端降落，吃下他们两个人，又迅速关上门，重新飞回天上去了。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二合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