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是帝姬不是帝君》苏夭尧

23、归终

　　在钟离考虑各种事宜的时候重月是没有参与的，换言之，假死计划一直都只是钟离一个人的计划，世界上从来就没有真正全知全能的存在，即使是神明也是一样的。“重月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退休是个好的选择，但是假死不是，如果你的计划只是不再执政，那么光明正大的退位，跟其他仙人一样或许是更好的选择。”重月意有所指的看了钟离一眼。
　　“如果我的计划不仅仅是这样呢。”钟离是有自己的打算和私心的，他本不想直接提出，但是在现如今的局面之下，涉及神座的种种谋划中，重月都是不可或缺的一环。“我不仅仅想退休，还想退位。”
　　退位。重月被这个从钟离口中讲出的词语搞楞了一下，退位的解释有很多，但是在这个语境中，指的应该不是岩王帝君的位子，而是尘世七执政中的岩神的位置。
　　这样就串联起来了，钟离假死的最终目的是剥离信仰——除非确信信仰的神明已经身陨，否则信仰之力总会将他重新带回神座。
　　“神座空缺？”重月皱眉看着钟离。“这样真的不会引起那位的注意吗？”
　　“从五百年前开始，就没有人见过那位了。”钟离摇摇头。“从那时起也再没有人登上过高天之上的存在了，这次也算是一种尝试吧。”
　　“这个头阵，一定要你来打吗？”重月并不是很认同钟离的做法，触怒那位的前车之鉴有很多一如坎瑞亚，一如雪山中的国度，甚至层岩巨渊下面和奥罗巴斯。“不，不对，你们在试探是吗？温迪是第一个，他先给出了神之心。”
　　重月很聪明，钟离不止一次意识到这一点。仅窥一隅，未知全貌就把深埋于深渊之下的计划挖出了一角。“你说的没错，所以再没有两全其美的计划的情况下，我会按照原计划进行。”
　　“还真是任性啊。”重月对钟离的回答并不意外，岩神必须消失，这作为计划必须要达成的结果确定之后，能够改动的地方就很有限了。“这样的话，仙人就必须要参与进来了。没有约束的纯粹的人的国度，在提瓦特是很可怕的存在。我不想璃月重蹈覆辙。”
　　“仙人很少有愿意久居俗世的，武力镇压只能解一时之困。”钟离对重月的看法提出了质疑。“而且人寿命短暂，长久之后仙人的存在终究会变成一纸典籍，甚至一篇神话，别的不说，七星一定会促进这种事情的发生。”
　　“那就换个神明吧。”重月慢条斯理的给自己添了一杯茶。“岩神退位，尘神上位没什么问题吧。”
　　“归终？”
　　“是的，归终。”重月看了眼钟离脸上压不下去的惊讶，淡定的点了点头。她的计划或许比钟离的更叛经离道。“身为眷属，想着把自己的神明推上神位也很正常吧。”
　　“……”钟离对重月这种不着调的说法不想予以评价，但还是开始思考她提出的想法的可行性。
　　岩神陨落，没有问题，陨落之后有新的神明也很合理；想要看人类自己发展，没有问题，反正沉睡的归终不会对人类自己的想法有什么干涉；没有神明压制后人会放任自流，引起大乱，新的计划归终只是沉睡，并非陨落，头顶一直悬着一把剑，大乱子估计也发生不起来；至于岩神神位空缺，这更不是什么问题了，毕竟归终是有自己的名号的，尘神，跟岩神没有搭边。
　　好像真的是个很好的解决办法啊，钟离若有所思的看着还在慢悠悠喝茶的重月。之前只有自己不在的时候的公务是重月处理的，现在想想，似乎自己是大材小用了。
　　重月被看的背后一凉，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这的确是个好办法。”钟离盖棺定论。“那具体的计划就需要重新规划了。”
　　“不需要大改。”重月摇摇头，中间人十有八九会是荧这个异乡的旅行者，对仙人们并不熟悉的她很容易就被忽悠住了。“只需要加一个力挽狂澜的归终就行了，我会尽快把百无禁忌录交给北国银行，至于归终怎么出场，要是你有时间，可以扮演一下，我记得，化身这种东西，变个性别应该很正常吧。”
　　“不合适。”钟离时分干脆的拒绝了重月的建议，“我不适合参与到这个计划里边，起码是不适合参与跟信仰沾边的部分。扮演归终，你自己上就行了。”
　　眷属扮演神明，真是大不敬的事情啊。重月皱眉思考了一会儿，重重的叹了口气，就不能指望钟离给出点什么建设性的帮助。“不参与计划，你怎么把控全局？”
　　“我可以给自己办一场葬礼。”钟离早就考虑好了这一点。“给自己办送仙典仪也是个难得的体验了。”
　　“是是是，估计就你会乐在其中了。”重月撇撇嘴站起身来。“好了计划就这样了，我去万民堂买点午饭，胡桃应该快要醒了。”
　　“堂主今晨回来的时候想要吃莲花酥。”
　　“会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