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是帝姬不是帝君》苏夭尧

22、领袖

　　“你想好要做什么了吗？”钟离看着全程笑得不怀好意的重月，感觉背后一凉。
　　“之前只是想烧一套岩王帝君的瓷器，听了田先生的书之后，我有了个大胆的想法，”重月对钟离提出来的问题并没有什么隐瞒的意思，就算是钟离是自己素材的一部分也一样。“现在我准备烧岩王帝君纪念瓷器，整套的故事，你应该不会介意我沾光赚那么一点摩拉吧。”
　　这算盘珠子都要崩到自己脸上了，钟离沉默了一瞬。
　　重月作为曾经的人类，后来的尘神眷属，是仙人里边最特殊的一个，在众仙归隐的时代里，有如留云一般归隐山林的，有如烟绯的父母一般尘世远行的，也有如甘雨一般埋头案牍的，这些都是很仙人的选择。相比之下，真正把自己当做普通人，读书，经商，交友的重月就显得格格不入。不过也幸好有重月在，不然这些年尘世闲游的不少仙人总得被千岩军带走几个。
　　“这本就是你的缘分。”钟离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介意。“不过你设计好的样图需要送到月海亭审核。”
　　“放心放心，这点流程我还是熟悉的，春香窑年年出的那么多故事瓷，走流程的工作我可熟了。”只要主人公不进行追究，剩下的一切和官方打交道的工作都只能算是走个必要流程。
　　说话的功夫，两人已经穿过吃虎岩并不长的街巷来到了往生堂的门口，现在不过早晨七点多，门口的仪倌小妹大概还没有彻底清醒，再加上往生堂这边实在是少有人来，正头一点一点的打瞌睡。
　　“昨天胡堂主是什么时候回来的。”重月压低了声音问钟离，胡堂主一般不回往生堂过夜都会跟仪倌小妹讲，仪倌小妹也就养成了等胡堂主回到往生堂再休息的习惯。胡堂主一般三更天就会回来，并不会影响睡眠，但是现在大清早就这么困，八成是回来晚了。
　　“晨星渐隐的时候吧。”钟离回忆了一下早晨的时候。“我去招呼仪倌小妹去休息，今天上午左右无事，留在往生堂也可。”
　　往生堂算是璃月港一等一的安全的地方了，其次就是黄金屋和群玉阁，当然不卜卢和北国银行也算得上安全的地方只是略逊一筹罢了。
　　有钟离在，仪倌小妹放心得去休息了，一晚上只睡了不到三个小时，着实是有些撑不住了。
　　“正好趁这个时间来讨论一下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吧。”重月先把钟离之前定做的冰裂瓷茶具取出来。“你定做的瓷器，听莺儿提起的时候，我就猜到应该是翘英庄的新茶送到你这边来了。”
　　“你猜的不错。”钟离取了新茶，新茶配新壶，浅绿色茶水和月白的釉面呼应在一起，甚是好看。
　　“以后怕是很难喝到这么好的茶了。”新茶的香气总能带来宁静和愉悦的感觉，重月浅饮一口，想了一下以后的日子。“每年最好的茶叶总是要供奉给岩王帝君的，明年的这个时候，这些茶也不知道会送到谁的手里。”
　　“不论送到谁手里，终归少不了你那一份。”钟离瞥了重月一眼，不论是做为仙还是人，重月的社交能力都是独一份的，七星八门的高层基本上都是她的座上客，在这个众多人都拘泥于身份的名利场中，她和她的瓷器总是无往不利，并不是没有人猜到她是仙人，只是没有人愿意去戳破这一点。
　　“那可不一定了。”重月摇摇头，钟离是与生俱来的魔神，是高高在上的仙人，他或许能够明白人类有劣根，却很难去理解人类的劣根会带来什么。“我现在能在众多势力中独立游走，很大一部分是沾了岩王帝君的光，一旦你的计划成功，那我自然也就失去了我的特殊性。”
　　“仙人呢？”钟离对于重月的说法有点感兴趣，在他自己的分析里，自己是否离去对璃月的影响并没有这一点。
　　“仙人是仙人。”重月把手里的杯子放在桌子上。“仙人是仙人，岩王帝君是岩王帝君。一百个仙人的影响力可能都不如一个岩王帝君，这是完全不同的。岩王帝君属于仙人，但是并不是纯粹的仙人。岩王帝君在时，因为他是众仙之首，人们对仙人的恭敬能够达到十分，但是一旦岩王帝君逝去，人对仙人的恭敬能到五分就已经是很不错了。很多时候，人们崇拜的只有那一个领袖。”
　　“岩王帝君就是那个独一无二的领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