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震惊的稻草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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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烂。】
这个时候说烂，也不知是说无的罢工行为，还是出自他手的垃圾画技。
这边多多少少还有一廉耻心，无立刻为自己辩解，“烂又怎么了？初学者画的烂怎么了？谁也不是从一开始就是专家，你对我怎么一点耐心都没有呢？”
“再烂也是为了谋生啊！”
不愿除灵就没有系统补助金。
迫于现实的生活压力，已经厌倦打打杀杀的无找了份很适合退休卡卡西的工作。
——绘本作者。
既然是守护孩子们的稻草人，那么为无知赤子绘造出一个美好的童话也不错吧？
可惜。
想象很好，现实的水却很深。
无从踏入这门行业开始，别说一生的第一桶金了，甚至连杯奶茶都没赚回来。手里的画板和电脑都是一开始从咒回那薅来的。
具体原因也很简单。
【就你这破画技，还没名声，没人脉，活该一分钱都挣不到。】
目睹某人将蓬松可爱的小绵羊扭曲成浮世绘与当代毕加索的结合体，咒回总觉得自家宿主很出色，各种层面上都是。
“……”
耳边是系统直言不讳的评价。
在现实面前，反驳无意。
踏入这份工作前，无从来没有想过笔墨功夫这么难掌握。
诚然卡卡西作为教师，作为暗部忍者，自身绘画功底并不差，那怕比不过某个水墨画的学生，也能说的上精准简练。
然而制作绘本需要的并非对目标的精准拿捏，绘本故事需要的是……
更加温馨，恬适的幻想。
见惯了残忍之事的守护者缺乏这细枝末节的天真，空空如也的无也非幻想之辈。
再加上编辑那关。
人家打工人不可能让你浑水摸鱼。
目前，靠绘本谋生的路还遥遥无期。
“嘛，反正时间还很多，慢慢来吧？”
不是至少还有一年多么。
将主线日常的崩毁当成技能提高的期限，真是令一众穿越者自叹不如的心宽。虚空中的咒回揉了揉发酸的肩膀，没有给他留任何面子。
【呵，要我说你这是太自信，你信不信有人看你画的东西能凭空生出特级咒灵？】
“……还真是多谢你夸奖啊。”
深知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无从很久之前便不再纠结咒回态度的问题，熟练的应付了过去。
一如既往的斗着嘴，一如既往的浪费光阴，时间过得飞快，没过多久便到了打工的时间段。
为了解决日常生活，在绘本投稿无望下，打工日程也是必须的。
索性靠着卡卡西的各人气质，那怕无仍然保持着黑户之身，也仍然有好心人愿意雇佣他。
无的生活并不窘迫。
哦，对了。
有一说一，系统也不知无是叫什么劲，竟然连户籍这种宿主必备措施都不要，仿佛那天消失都无所谓。
对于这件事他倒也没强求。
毕竟，没有户籍反倒和其所愿。
虽然咒回很想质疑，为什么他这个黑户能在当代法治社会生活的这么畅通无阻。
这明明不是现代社会么？？？
“因为这里是咒回世界啊。”
一如既往，用胡话当万金油。
“我出门了。”
平淡向家道别，轻装上阵的离开了住所。无工作的地方离家不远，至少对于前忍者来说并不远。
本来，这应是一段没有任何意义的路。
然而今天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哈……哈……”
迈着疲惫的步伐走在街巷上，脑海中沉闷闷的思索着心事。毫无疑问，虽对大事件一无所知，但无也明白身体有点不对劲。
违和的疲惫首当其冲。
以手抚膺，无摸了摸有着空虚的心口。打从今天早上开始他便觉得浑身没劲，困觉不已，连和咒回斗嘴都没什么劲。
虽说他这人平时也没啥干劲吧？但自己不愿意动和动不起来完全是两回事。
“……我，果然是做噩梦了吧。”
一大早没精神，肯定是头天晚上没睡好，早上醒来时自己竟然不盖被子就在客厅里睡着了。
宛如猜测他人般指出了自己疲惫的缘由，无神的双眸比平时还要少几分生气。
【……】
对于无这注意到了什么，实际上却什么都没注意到的反应，咒回一声不吭，
无的反应比他想象的还无所谓。
没有过去，也不执着探寻，打从一开始就对一切兴致寥寥。对于盗用高光值，捏了个马甲，分走自己一部分力量这种事根本不去想，也不会想。
一个P图账户就把它骗过去了？！
从各种层面上来说，自家宿主真是好收拾，即便多想也不会太上心。
不过马上也没多少功夫给他猜测了。
估摸着自己搞出来的乱子，咒回在空间内露出了无看不见贼笑。
◆
一如往常来到上班的必经之路。
已入市内，斑马线上净是来来往往的行人，繁忙中缺乏干劲的无宛如错位异类，忙于工作的人们偶尔会对这位眼罩青年抱有好奇。
善意，恶意，不耻，嘲笑……
诸如此类的视线毫不隐晦的投向无言，投向那被遮掩起来的眸瞳。
回头瞥向那些投来注视的家伙，在众人在避开视野的主人后，无毫无波澜的接受着一切。
果然，还是太明显了么？
明白人们在意为何，无摸了摸被遮住的眼眸。说实话，经过这一年的洗礼他对这种视线早就习惯了。
麻木的空壳总是漠视着人类的恶意，用谎言包装自己，然后义无反顾的走在独木桥上，露出微笑偶尔撇下视线回应善恶。
……
真是无聊的生活，无聊到心脏都可能早已停跳的错觉。
『那些家伙也有这样的时候么？』
衰弱象征着年老而年老便会回忆往事。没过多久便不在纠结身体为何抱恙，无的脑海中满是被他刻意无视的本职工作。
『无，真的好么。』
『真的要继续无视下去么？』
一如既往，唯有他自己知晓的反问。
说实话，既然知晓未来的悲剧，无有时也会犹豫。
对他自己，对即将发生的悲剧犹豫。
为什么自己不能像其他宿主那般义无反顾，生机盎然的投入世界呢？
拯救世界或许是个容易蒙蔽双眼的理由，但去拯救他人，帮助本该光彩照人的未来。
这件事绝对是正确的。
他分明是有在意的人的。
——五条悟。
每每听闻他的事迹，无便不免遗憾叹惋。造就作者，本该一生骄傲，却活成小丑的最强悲剧。人们都说作者深爱着笔下的人物，可是五条悟的存在却让无认为这只不过是个玩笑。
赋予了一切却得不到想要的『一切』。
从悟的故事中感受不到任何爱意。
别说爱意了，总感觉那个孩子从出生开始便只是个被炫耀的工具。
他很厉害，他光彩照人。
但除此以外，命运从未给予他丝毫怜悯。那怕是卡卡西，在那个残酷血腥的世界中都能得到喘息的港湾，有值得依靠的人。
而五条有什么呢？
他是火影，他是初代。
位高权重，实力出众。
他没有兄弟，他没有跟得上的学生。
走在悲剧的路上却没人分担他的苦痛，没有人守护他的狂傲任性。
那怕他走在正确的独木桥上。
这样的人生……
这样的人生，真是何等的……
——凄苦无助啊。
“虽说他也不需要吧。”
没事干的人很容易陷入惆怅，无的生活除了系统就是工作，作为唯一的消遣和业余关注，难免会在闲暇时相似那个与自己外貌相似的人。
不过马上就到工作的地方了。
工作时间禁止多愁善感！
挠挠杂乱魔发梢，甩去脑中的怜悯，对可怜最强五条悟这件事报以反思，无抬眼看向自己工作的方向。
高楼林立的摩天大厦中坐落着一家小小的面包店，装潢朴实无华，商品物美价廉。每隔一个月就会推出限定新品，还是无每日早点的最佳来源处。
这就是他工作的地方。
【没想到那个卡卡西竟然会去面包店打工，真是意想不到啊。】
客观评价自己对卡殿的印象，咒回出言调侃。他不止一次表明面包店帮忙的工作不符合卡殿慵懒的气质，劝无换一份工作。
然而看在面包五折的分上，有人雷打不动，说什么也不愿意离职。
况且——
“毕竟店主允许我带眼罩嘛？”
没忘卡殿关不上的血轮眼，为了避免麻烦无虽不带护额，却无法避免眼罩。
正巧半年前救下的女店主不拘小节，看在无从卡车上救下她的份上，默许无将眼罩当成cos的工服道具。
时机恰到好处，不干也说不过去。
以面包店来说，他们家店的客人不多但也不少，营生是肯定没问题的。
视野所及之处，爱好做面包的玲子小姐正在招待客人，有说有笑的向初来乍到的客人介绍着今天的限定面包。
如此安稳且稀松平常。
这一幕难道不好么？
不幸福？
不值得庆幸么？
自己也要马上过去才行。
【不过，那个客人好像……】
话到此处咒回也不好说什么，反正自家宿主随性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此事又不关咒灵，他自然是不多费心，但看到客人背影的模样时突然沉默。
“嗯？”
作为工作狂，咒回从不在无意义的个人上浪费口舌，这么突兀的停止总让人有些奇怪，无听闻便顺着系统所指么方向望。
然后……
……
…………
靠！！！！
那只细思极恐的毛球是什么鬼！
“那还有什么别的推荐的么～”
“那那这个如何！！我们店新开发的樱花团子！虽然是传统点心，但是做了新的调味，很好吃哦！”
熟悉的店内，名为『樱川玲子』的面包店老板娘正小鹿乱撞的向某个宛如从时尚杂志走出来的小哥推荐商品。
向来稳重的老板娘没有一点平时的模样，脸色桃红，抑制不住的向自己的顾客几番窥视。
店内的其他客人也是如此。
女性们纷纷拿出手机投来注视，而男士们也恨不得把牙咬碎往肚子里吞。
能让两性之间如此两极化，注视之人绝对帅的人神共愤。不过在场反应最大的还要数屋外的无，惊愕之下连眼睛都要比平时大了两圈。
【嗯，男性的好胜心还真是丑恶。】
【怎么？嫉妒了？】
看热闹不嫌事大，咒回还有心揶揄无是不是觉得自己输了。还想安慰他不用担心，卡殿是耐看型，越看越有味道。
“大哥！你有没有搞错！”
“别开玩笑好了么！”
“这家伙到底为什么在这里！”
在注意到那抹虚白的刹那，无的心跳停了半拍，意识拒绝却本能的明白那是谁。
那出尘于凡的白发……
那怕遮住双眸也苒苒生辉的模样……
这他妈是『五条悟』啊！
那怕只看后脑勺也知道是悟啊！
“啊……”
身体无意识的抽吸，原本直走的脚无意识绕了个圈，最后已强撑的理智落回了本该下落的地方。
此时咒术回战的主角（？）五条悟正饶有兴致的听着女店长的推销，手中满满的战利品，一看便是在好几家点心店大杀特杀后了。要问他这种大忙人为什么在这里？
辛苦工作后的充电时间！
昨天出了那么大的事，自家后辈又斗胆劳驾他调查安全区域的不稳定因素。五条悟若是不赏光关注一下，就是在亵渎伊地知这周末加班的价值。
可怜的后辈到底还是没逃过一劫。
【呵呵，真是……】
对剧情和现状门清的咒回暗自偷笑，这事态还真比他期待的更加有趣啊？
按照目前的发展，他没奢望五条这种大人物会亲自下场。以无产生的那点影响，能让几个监督来调查就很给面子了，特级咒术师什么的想都没想，果然在伊地知桌子上放的那本书还是有效果的。
『论见微知著的大作用◆异变往往隐藏与安稳◆论基层员工如何讨好刁难上司的一百种方法。』
……
有一说一，虽然效果很出众。
但咒回还真没想到有人会看那本书名长到令人发指的东西。
总感觉，微妙的有点无语。
“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马上收起视线与惊讶，一层冷汗顺着无的脖颈冒了出来。
与五条悟接触并不在计划中，说不紧张那肯定不可能，但要说有多惶恐？
其实也并非。
照理一句条件反射的抱怨后，无已恢复成往日的那幅心如止水的寂静。
怎么说也在这个世界生活了一年，巧遇人气主角这种事不可能没想过，诸如此类的假设也做过不少预判。
越是事发突然，越要沉住气。
不然怎能骗得过世界最强呢？
『我只是个路人，普通弱小，平淡无奇，和这里的人没有任何区别。』
『安心，走过去就好了。』
赶在某个感知力超高的BUG回头前稳住自己的心态，银发青年若无其事的推开了店铺的木门。
“店长？我来了。”
随着一声清脆的铃声，在这个充斥了人性丑恶的房间内，发色灰暗的无神青年介入其中。
在男性杀意满满的注视下，一无所知的他诧异抬头，对着众人的注视不明所以，不过在注意到那位相貌出众的男性后便明了。
『啊，真是丑恶的人性竞争啊』。
这位与问题中心特征相近的男子，如实用那只看破一切死鱼眼表达自己的心思。
【喂，能别套用我的理由么……】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震惊的稻草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