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一切安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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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专室内——
“禅院家的老橘子被烧了？”
某间教室中飘荡这异常轻松愉快的气息。毫无意外，敢明面上对这件事出言嘲讽的只会是同为御三家的五条悟。
五条悟，五条家的当代家主。
万人之上的主事人。
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咒术最强。
五条悟现在的心情相当愉快，愉快到恨不得大快朵颐的吃掉三盒『喜久福』。
“伊地知！伊地知！！”
“这绝对报应啊！你那边有没有照片！禅院家的那个老东西怎么样了！安眠了没有？是残了还是没了？！！”
……
一听见报告就是问候别人生死。
负责汇报情况的伊地知略有无奈的注视着自家幸灾乐祸的前辈，看着他一口毛豆大福，一口茶的吃相，简直有口难言。
『御三家的禅院家被人放火烧山。』
这在咒术界绝对是个大事件。那怕被烧的是个被雪藏的人渣，但凡沾上禅院二字，就没有过账不说的情况。尽管禅院本身有所控制，不过一个晚上消息已经传遍咒术界。
没办法，这次事闹得太大了。
那么一座山，就那么明晃晃的烧着，那怕有心遮掩也无济于事。记者和媒体也不是瞎子，普通人都能通过新闻了解到放火烧山的事实，更别提能猜到内幕的咒术师了。
只是这样真的好么？
姑且也是御三家被放火烧山，牢底坐穿的大事件了，同为御三家的前辈怎么这么纵容呢？一口一个报应，这要被人看见，还会被人诬陷他们无肇事者肯定有关系。
嘛……就算不诬陷也算了。
无视幸灾乐祸的前辈，伊地知公事公办的推了推镜框，“虽然是个难得的大事件，但这次事故的重点并不在烧山上。”
将报告书放在桌子上，伊地知不知该怎么和五条悟，这个咒术界最无法无天的绝对权威解释，索性就让他自己去看。
咬着充当早点的奶油大福，心情甚好的五条没有注意到自家后辈欲言又止的模样，接活报告像模像样的读了起来。
“我看看？”
“具调查现场的禅院子弟皆幸存并表明，闯入者是个身穿墨衣，面带配甲的银发…男性……”
“嗯？银发男性？”
……
对对对！
可是银发男性哦！
咒术界名牌的银发男性哦！
觉得自家前辈终于理解了问题的严重性，伊地知在心里鼓起了掌，这样他家主事人终于能严肃起来了吧？
然而对于现状，事实则是……
“那个老橘子终于得罪人了？”
伊地知：……
山路十八弯，有人能从优等生歪成大反派，也有人的弯到别家烧山都能安然自若，吃着点心讨论别人家是不是得罪人了。
堂堂咒术御三家，家大业大。
得罪的人可能少么？！伊地知真想堂堂正正的拉着五条的领子让他扪心自问，想想你自己，得罪的人就攒出一筐橘子了！
何况是不做人的另外两家。
“嘛嘛嘛，别那那个表情嘛？”
“我就是来个玩笑而已。”
好在五条及时把脑回路拐了回来。顶着自家学弟失望的眼神，收起了好玩的劣根性。不管怎么说，银发这个特征还是太有指代性了。
有时，人存在便是个引火物。
会烧禅院的山就代表和禅院有仇。
有能力且有动机的人屈指可数。
放眼整个咒术界，最无法无天的银毛就在眼前，连伊地知都无法保证这件事真无关。
谁都知道五条悟看咒术界不爽。
“怎么？伊地知你怀疑我？”
五条举着还没放下点心的手，直勾勾的盯着自家后辈。那个意思，仿佛就是条无故猫猫，可怜兮兮的在说【我在你眼里原来是这种人？】
“我从来没那么说，也从来没怀疑您会那么做。请不要随意诬陷我，五条先生。”
见这个白毛学长追问，明白这货有可能会趁机发难的伊地知瞬间反驳三连。
他毫不怀疑。
若是自己没有叫停五条桑的发散性思维，他会无中生有的以侮辱自身影响将工作推给自己，然后工作会立刻成数倍递增。
为了下周难得的假期不被占用，伊地知必须捍卫自己对这任性前辈的信任！
我！伊地知！五条后辈！
虽然操劳又苦逼，一半的周围都因为某个任性白毛！但仍坚决站在前辈这边！
“嘛，我也知道你肯定不怀疑我。毕竟如果我真想做什么……那家伙早就尸骨无存，挂在禅院本家大门前了。”
前一秒还在好好的说这话，下一秒被老古董折磨的压力便化为实体流露出来。
再说一遍，五条悟讨厌老橘子。
尤其是不懂深浅的终极老橘子。
对于这个禅院家的老者，五条也算颇有了解。无论怎么说，他也自小身负御三家家主的名号，以前那怕看这群老橘子多不顺眼，还是逢年过节成撑场子问候问候的。
——禅院信守。
这个老头子作为现任家主的胞兄，当初为了打压兄弟的继承权，可没少剑走偏锋，甚至还把注意打在御三家身上，对『六眼』和『赤血纵术』抱有贪念。
这种小丑，想忘掉都难啊？
感受着5t5周身越加强烈的威压，伊地知满脸赔笑放轻松。
的确，就如前辈所说。
若是五条桑真心决定动手杀谁，那还会让你有功夫做事后调查么？那可是干净利索，尸骨无存啊？怎么可能留下目击证人！
这一看就不专业。
然而某些事不可能，不代表它没有意义。作为咒术最强，五条悟所处的位置本就树大招风。这次的嫌疑人与他特征相似，权力层自然不会放弃发难的机会。
“总之因为事件影响恶劣的缘故，一切可能得到因素都要列入，上层那边的人叫我们配合调查。”
几乎是同时，禅院家的火还没灭干净，御三家就派人来泼黑水，话里话外都在暗示这件事和五条有关。
伊地知花了好大功夫才把人送走。
“嗯～是吗？”
对于那群人的反应五条并不意外，翘起脚别有深意的冷哼一声。
很明显，这件事并没有上他的心，老东西的无理取闹自然不会多虑，估计半个小时后五条就忘了。
“然后呢？除了这件事还有别的么？”
伊地知这次并不是日常报告。
虽说禅院被烧值得一乐，但还不足以令他这个大忙人多分心。明白自家后辈可能有什么别的事，五条示意他继续。
“那个，其实就是这个！”
“可以的话，我希望您过目一下。”
奉上一分轻薄到只有一张A4纸的报告，伊地知可以说是尽自己可能的精简了上面的内容，让五条寥寥几眼便阅读完了全部。
“东京监控点咒力异常点报告？今年观测到勉强超出水平且短暂的咒力外泄……”
“只有两次？”
“这个……”
——根本没必要报告吧？
您不说我也知道。
迎着自家前辈质疑后辈是不是操劳过度小脑萎缩的目光，伊地知心底里暗自承认，早就进入咒术体系工作的他当然明白五条想说什么。
【咒灵因咒力产生。】
咒术界充满了匪夷所思的事情，因咒力而产生的强大咒灵更是数不胜数。
以东京这种大地方的咒力波动，报告上的两次警戒不足为惧，甚至都没有咒灵暴乱，更没有咒力残留，只是在强度到了勉强需要在意的地步。
诅咒师，咒术师更是没有。
“但问题也就在这里。”
同步奉上那片地区最近有关咒灵的突发报告，你会发现在这两次咒力波动的期间，这片意外的太平。
平时由人类负面心理产生的咒灵像被按了清除键，一只都没出现。
“……”
很好，这就是个很严重的问题了。
五条悟懈怠的思绪渐渐凝结。
咒灵就像人类因社会活动的各种垃圾。
只要人类还活着，就会持续不断。而咒术师便是人类的清洁工，拔除这些垃圾，防止它们干扰人类的生活。
现在这片区域的人类都活着。
一如既往，过着与他们之前人生一模一样的生活，可垃圾却都凭空消失了。
身为清洁工，咒术师的能力是有限的，且远比不上现代社会的垃圾生产速度，所受的压迫也越渐乏力。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自然不会浪费人力去关注无事发生的安全地带。
垃圾制造机还在，清洁工并没有上班。
中间的垃圾去哪了？
有人处理？
那他为何没留下痕迹。
伊地知的报告字数少的可怜，这当然不仅是因为他用词简略，还有这件事真的没什么内容。纸业上白纸黑字的0目击是那么扎眼，轻飘飘的，却又让熟知咒灵概念的男人无法移开视线。
一切安好。
对这世界来说根本就是童话故事。
◆
“果然，好难啊。”
同一时刻，东京平民街区。
某年代久远的木制民居内，无正抱着黑色的小板子愁眉不展，对系统给自己填了多大惊喜浑然不知。
而他们正在做的事也很普通，甚至可以说是一点高光值都赚不来的垃圾剧情。
例如……
某明明可以靠拔除咒灵赚钱却非要不信邪的跨行常识，用最高级的数位板画出了最扭曲灵魂的儿童画，还要讨论把这副杀神经的画投到出版社儿童板块的大无语行为。
【…（总感觉昨天的火不够大）…】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一切安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