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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番外四 ...

  •   在杨业的悉心照料之下,邵卫文康复的很快。像医生说的,他本就不是病理性发烧,所以彻底退烧之后便再没有反复过。
      只是身上肌肉还是酸痛了两天。
      起初杨业见第二天一早邵卫文便可以活蹦乱跳的,好像之前连床都下不了的那个人不是他一般。他气色看起来倒是很好,只是杨业偶尔发现他在行动上还是勉强,于是便冷着脸质问,为什么明明不舒服还要装作没事的样子。
      邵卫文开始不承认,杨业只以为他是怕自己担心,后来他被杨业逼的没办法才不得不开口,“我怕你嫌我麻烦……怕你不想照顾我,会不耐烦……”话刚说出口又赶快补充,“但是其实我真的没事了,我能照顾自己……”
      杨业听着邵卫文说话,心里被揪紧似的一阵一阵拧着疼。
      他轻轻抱住邵卫文的头压进自己怀里,无奈的叹了口气,“我那天跟你说的话都白说了是不是?我怎么会嫌你麻烦呢?我想照顾你啊……这样才觉得你是真的需要我。”
      杨业从没想过,那个威风凛凛高高在上,是个人都不放在眼里的邵家大公子,有一天竟也能这般屈膝,委曲求全的在自己身边讨一份小心谨慎的爱。
      杨业轻吻着邵卫文头发,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一只灰色的精巧的盒子。
      邵卫文顺着杨业的动作看,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见杨业打开盒盖。
      里面是一大一小两枚做工精致的戒指。
      杨业牵起邵卫文的手,将略大一些的那枚戒指套在他的中指上。
      “我从来没做过这种事……”杨业脸色微微发红,表情里带着一些说不上的羞弑,“我知道这个做法在你眼里可能很幼稚……但我想让你安心,我不会离开你,也不会再连招呼都不打就消失不见,你放心便是,可以吗?”
      邵卫文目光停留在手上的那枚戒指上,久久没有回过神来。再抬起头,他眼眶通红,嘴边终于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好……”
      他把另一枚戒指为杨业戴上,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说,“我再也不会胡思乱想叫你担心了,等我把事情处理完,我们去溪川,我们云游四海,一起去看这个世界,我想要许你的太多,不仅是名义上的,还有身份……”
      杨业微笑着点头。
      这一次邵卫文对他的承诺,杨业没有一点怀疑。

      杜桢和徐圣希来常市的时候,徐圣希脸上依旧是鄙夷幽怨的神情。
      邵卫文把行李放在车上,杨业站在院子里和杜桢说话。
      “这边就先麻烦你和圣希帮我照看,等海城那边的事妥当,我们立刻回来。”
      杜桢站在阳光下,笑容温暖,嘴角下两个动人的梨涡若隐若现,“杨业,看到你现在能这样生活,我真的替你开心。”
      杨业笑着,看了看站在一旁浑身不自在的徐圣希,“替我好好照顾杜桢。”
      徐圣希抬了抬眼睛,不屑的眼神刚一露出来,杜桢便一脚踹在他屁股上,“别扭什么?”
      “哥!!!”徐圣希揉着屁股,声音洪亮的召唤邵卫文,“他踹我!!!”
      “为什么踹他?”邵卫文把最后一个行李箱放车里,冷着脸扭身朝几人走来。杨业见邵卫文表情凝重,心下慌张。刚准备拉着邵卫文叫他别跟杜桢动气,便听邵卫文阴冷的声音,“车库里有棍子。”
      杜桢并肩和邵卫文站在一起,两人身高不相上下,居高临下的一同注视着徐圣希。杨业嘴角抽动了两下,尴尬的笑了两声。
      “我发现他有一点倒是跟你很像。”杜桢抱着肩膀撞了邵卫文一下,“就这个没羞没臊,记吃不记打的样子就像是一乃同胞的亲兄弟。”
      “要不然怎么能和你臭味相同呢?”邵卫文表情淡漠,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
      “我怎么忽然觉得委屈了自己似的?”
      “我也觉得委屈你,”邵卫文赞同的点了点头,“可是抱歉,我这边不支持退货。”
      “你弟弟是第一次吧?”
      “什么第一次?”
      “男人堆里打滚这么久,床上是第一次吧?”
      “你怎么不自己问他?”
      “我问过,他从来不正面回答。”
      “我帮你数一数,”邵卫文一根一根的伸出手指,“我知道的就1、2、3、4、5、6……算了,你还是问他自己吧。”
      杜桢面目冷清,眼神里投射出凛冽的光芒,面带幽怨冷笑,看的杨业浑身战栗。
      “阿文……那个……我们该走了吧?”杨业尴尬的抓住邵卫文手臂,“再晚天就要黑了。”
      “杨先生,现在是北京时间上午9点。”杜桢低着眼睛,目光幽冷的瞄了杨业一眼。
      “天确实快黑了,”邵卫文像没听见杜桢的话,宠溺的揉了杨业头发一把,“出发吧。”
      徐圣希怒视着邵卫文的背影,攥着拳头跳着脚,像只暴躁的小兔子一般红着眼,“邵卫文!你他妈混蛋!你说的123456都是谁啊!我他妈跟谁啊?跟你啊!”
      话还没说完便被杜桢拦腰抱起,“行啊小崽子,看不出来路子还挺野的?正好我今天有空,咱俩去床上把这个问题好好掰开了揉碎了聊一聊!”
      杨业听着身后的哀嚎,身形一颤。
      “最近叫他们在我们家住?”杨业抬头看了看邵卫文。
      “放心,卧室门我锁了,除了我们两个,没人进得去。”
      杨业心笑邵卫文鸡贼,他觉得之前的邵卫文终于回来了。

      到了海城邵卫文直奔邵卫言家。
      下车之前杨业做了好一阵心里斗争,“阿文,你进去吧,我就不进去了。”
      邵卫文转过脸,“你给大姐姐夫带了这么多东西,现在你不进去,那人情不都成我的了?”
      “你的不就是我的吗,”杨业手指搅在一起,“我不在意这些,反正他们吃到喝到了就行。”
      “不行,”邵卫文语气里没有半点妥协,“家里没人不知道你,你怕什么?还是觉得后悔了,不想进我家门了?”
      “不是不是,你别这么说……”杨业急的直搓手,“我就是不想让你为难……”
      “谁敢让我为难?”邵卫文知道杨业心里怕什么,但他也知道不激杨业一下他总是不能往前迈一步,于是邵卫文挑着眉毛,一脸狡黠,“是在给自己留后路呢吧?万一哪天不想跟我在一起了,烦了厌了,也比较容易脱身……”
      杨业还没等邵卫文把话说完,跨步下车,涨红着脸怒目而视,“把东西拿下来!你又不是我偷来抢来的,我怕什么!!”
      邵卫文见杨业骄纵的小劲上来忍着笑,后又一把抓住杨业的手,认真道,“你是我邵卫文的人,你放心,邵家的门以后我要你光明正大的进出。”
      金毅和邵卫言说什么都不愿让两人走,留着两人在家里住了好几天。前两天邵卫文和杨业倒是觉得没什么,第三天晚上开始邵卫文便按耐不住了。
      整夜整夜的睡在一起,可口的白肉就在眼前晃悠说什么都吃不到嘴里,邵卫文心里急的蹿火,蠢蠢欲动的作态勾的杨业也十分难熬。
      晚上洗过澡,两人在次卧休息,邵卫文审了两份文件,抬头想喝口水的功夫便看见杨业窝在柔软的被子里昏昏欲睡,翻身时浴袍滑下,露出一段香肩。
      邵卫文心头一凛,刚放在杯身上的手指下意识的蜷了起来。他焦躁的摘下眼镜,的揉了揉鼻梁。
      这些时日住在邵卫言家,一来是金毅白天不在的时候杨业能陪着大姐宽心解闷,二来两人见大姐预产期在即,杨业总是担忧,大夫说邵卫言肚子里怀着双胞胎,平时要格外注意才行。
      杨业手艺好,邵卫言怀孕期间总是孕吐,吃不下东西,而且挑嘴的很,不合胃口的东西连碰都不碰一口。但杨业做的饭菜邵卫言总是进的很香,为了方便邵卫言日常起居,杨业便说什么都要留下来照顾。这一阵二人处的倒像亲姐弟一般,邵卫文有时回来,邵卫言都视而不见,倒是和杨业相谈甚欢。
      邵卫文心下欣慰,可也让他苦不堪言。
      杨业有个习惯,说不上是好是坏。
      在别人的家里,他总是顾虑很多,就像别人住进他们两人家时,只是留宿倒是可以,要是忍不住想做点别的,杨业总是不愿意。
      所以回海城之后,这三天时间邵卫文但凡生出一些想与他亲近的心,杨业都会警觉的推开。
      邵卫文关上电脑去浴室洗了个澡,本是想着将心火压下去一些,出来时见杨业睡得酣甜,性感又不自知的样子,一股没来由的邪火直冲天灵盖,掀开被子便将杨业压在身下。
      杨业哼了一声缓缓睁开眼,来不及反应邵卫文温热的嘴唇便贴了上来。
      杨业何尝不是同样矜持了许久,心下抵触,但身体还是诚实的。
      “阿文阿文,别闹……”
      邵卫文管不了那么多,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眼前的人,杨业每一下的抗拒都让他□□焚身。
      “你今天要是还不依,我现在立刻收拾东西带你回去……”
      杨业仰着头喘息,心下难忍但总有忌惮,“都什么时候了,别折腾行不行?你就忍两天,等我们回去再说好不好?你让我再陪大姐几日,就这几日,等她生了我立刻跟你回去,你想怎样我都依你……”
      邵卫文被杨业的话栓的动弹不得,他恹恹的坐起身来,幽怨的看着杨业,眼神里极尽委屈,“可我想你想的不行了……”
      杨业探起身轻轻吻住邵卫文,“我知道……但你体谅我,我实在不想在别人家……”
      邵卫文翻身躺下,面朝天花板,良久之后愤恨的来了句,“大姐生完,我必要拐走一个!”

      凌晨邵卫言便开始腹痛难忍。阵痛开始时她忍了一会儿,后来她发现羊水破了,反应过来时额前已经布满细密的汗珠。
      杨业睡得不踏实,最先听见动静,起身便往邵卫言房间跑。走前他呼喊邵卫文快叫医生过来,邵卫文梦里惊醒,缓了半天才抓起电话。
      金毅回来的时候见杨业和邵卫文在屋外等候,他在外面应酬到快天亮,急的直奔卧室冲。
      “姐夫,”邵卫文叫住金毅,“你忙了一夜?”
      金毅转头看了看邵卫文,邵卫文目光神情皆是冷清,但他此刻也来不及多说,踌躇了一下便冲进屋去。
      杨业抬起头看了看邵卫文,他腮边咬得很紧,嘴唇绷成一条冰冷的直线。
      邵卫文就是不说杨业也明白,什么客户需要这样整夜整夜的陪?
      自从邵家老爷子去世,杨业偶尔从邵卫文嘴里听过几句他大姐和姐夫之间的问题,两人之前因为邵家一些事有点隔阂,可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阿文你冷静点,现在最重要的是大姐和孩子。”
      邵卫文闻声低头看了杨业一眼,目光落在门板上,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杨业也不知等了多久,两人从楼上到楼下来回踱着步,尽管脸上神色都看上去出奇平淡,但心还是悬着。
      早上的时候,卧室终于传来孩子的哭声。杨业瞬间松了口气,他觉得自己腿脚发软,起身时差点没稳住身形,邵卫文朝他腰上捞了一把,杨业仓皇一笑,用力攥紧邵卫文的手。
      月子里的邵卫言也没闲着,她恢复的很快,这一大半是杨业的功劳。
      邵卫言觉得自己被杨业养的肿了一大圈,每次见到杨业的脸,她总是笑盈盈的拉着他聊个没完,但只要邵卫文进来,大姐脸上便浮现出严肃的神情。
      邵卫文没有一次是空着手进来的。只要他来,手里总是捏着一叠厚厚的文件。两人凑在一起便关上房门,在卧室商计着什么,一谈就是一天。
      杨业猜得出大概,但也不愿过多插手邵家的事。他只每日负责姐弟俩的饮食,看着两人进的香,心里便十分满足。
      金决闹上门来的那天,杨业正在厨房炖莲藕猪脚汤。
      那人行为举止颇为嚣张,如同闹病的牲畜一般,不顾身份形象一脚将大门踹开,端坐在客厅沙发上,嘴上还脏话连篇,十分不客气。
      金毅恼怒的紧随其后,见金决的样子无奈愤慨,又说不出重话。
      杨业见状,继续泰然自若的炖汤,权当没看见金决这人。可金决就像是撒了欢的野狗一般,不见杨业还好,见到他视人无物傲慢在上的态度,本就重的心火一把烧到眉梢。
      “我当谁呢,久闻其名,今儿我还真是见到活人了……”金决冷笑着瞄了一眼杨业,“怎么着,邵震生刚死,尸骨未寒,他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就把你带回来了?”
      金毅面色惶恐,连忙制止。
      别人倒也罢了,反正自打老爷子去世之后,着邵家同族的人金决不恭不敬的做派也快叫他得罪光了。
      可这杨业在邵卫文心里是什么分量他金毅可不是不知道,连邵震生在世时都没人管得了他邵卫文一颗捍卫到底的决心,何况现在邵家是他们姐弟俩只手遮天?
      杨业听着羞辱的话没恼,倒是金决对已故长辈出言不逊的话叫杨业心里一颤。他把汤勺用力扔在操作台上,转身走过去,脸上还挂着得体的微笑,“你在跟我说话?”
      金决面色一滞。他是什么身份,杨业又是什么身份?和他这个上不了台面的人对话本就让金决觉得掉价,没成想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竟处处不用敬语。
      “我不能和你说话?”金决找回点神态,冷笑着望向杨业。
      “能。我不过和牲口沟通费劲,你得说的清楚点我才能听明白。”
      “你他妈什么东西?!”金决暴跳如雷,“蹭”的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就你也配?你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真当自己是什么金尊玉贵的童男呢?你当你那点破事外面的人都不知道是不是?”
      杨业忽然低下头笑了。
      他对于这种连风度体面都不顾的人,杨业也不想客气了,“我跟你不犯话,你今天来也不是冲我来的吧?用几招下作手段就想坐享其成,把邵家的心血占为己有的人不是你吗?要论起破事,谁还能有你那些事破?也不知道自己那一儿半女的弄清楚没有,倒操心起别人家事来了。”
      邵卫文闻声从楼上下来。他端庄得体,脚下步履生风,面色沉稳带着一丝冷峻的不苟言笑。
      “大早上的吵什么吵?金毅,你们家门口警卫都是吃白饭的?”
      金毅身形一凛。
      尽管与邵卫文相处多年,他自是知道邵家对他不算满意,但邵卫文这些年对他还算客气,这么多年直呼大名的情况还是第一次出现。
      邵卫文话一出口,管家站在一旁面露难色,像吞了支铁陀一般,“邵公子,我实在没拦住……”
      “连条狗都拦不住还做什么管家,收拾东西马上滚,连同外面警卫,都给我从哪来滚回哪去。”邵卫文不急不恼,云淡风轻的走到杨业身边,牵住杨业的手,“我听着有人对我家这位不太满意?”
      金决见了邵卫文,气势削弱一大半,他侧过脸咽了咽口,“邵卫文,你什么意思?你们邵家的事我不想掺和,我给你台阶你就好好滚下去,现在竟然把手伸到我金家了?你真当金家是好欺负的?在这海城,还没有人能撼动我们金家地位!”
      邵卫文在胸腔里冷哼一声,“这话应该是我说吧?你金家算个屁啊?要不是看着我大姐的面子,我爸这些年对你们金家扶持,你真当现在你还有资格站在这跟我说话?吃饱饭就骂厨子,这事金决你做的不体面啊。”
      金决知道自己说不过他。
      邵卫文掌管邵家那几年,金决在他手里一分好处都捞不到,处处被排挤差点被架空,听说他因为个男人自立门户之后,金决这两年借着两家关系的势私下做了不少小动作,见点油腥就要搬凳子上桌,这好日子没过多久,他邵卫文又杀了个回马枪,还放话出去这一次要斩断金家根基,金决前后做了不少功课,心想就算是他在邵家吃的要吐回去,金家岂是他邵卫文说动就能动的?
      “你叫邵卫言出来,你现在不是邵家人,我跟你说不着。”
      “跟我都说不上话,还要和我大姐说话?”邵卫文坐在沙发上翘起腿,“你能跟我家这位对话都是因为你给自己积那点仅剩的阴德,金决,你未免太自不量力了。”
      金决冷笑,“看来邵家是没人了,怎么?老爷子死了,你们邵家人连一个能跟我说话的人都找不出来……”
      金决还没说完,便觉得自己背后生风,被人猛踹了一脚,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趴在地上。
      “我他妈跟你好好说话你听不懂是吧?”杨业还没等金决反应过来,一把将地上的人翻过身来压坐在身上,拳头重重抡在嘴角上,“你刚说谁死了?再他妈说一遍试试?”
      金毅大惊。
      他见杨业时总觉得杨业弱不禁风的样子,尽管体型看着比一般男孩结实,但他在邵卫文面前向来温文尔雅从不动粗,情绪稳定好像永远都只会温柔的笑。而此刻的杨业却像只红眼的野兽一般,将金决拷在地上动都动不了。
      “你他妈是哪冒出来的野种,敢打我?”金决挣吧了两下没有挣脱,与杨业对视时见他双眼猩红,吓得金决喘了口粗气便浑身瘫软。
      “打你?我还不怕你知道,前一阵你们金家的丑闻就是我抖出来的,要算账就把账算到我头上来,对付你这狗东西我连脑子都懒得动,除此之外,你要是再来一次就动不动把死挂嘴边,”杨业凑近金决耳边,压低声音,“你信不信,我让你哭都找不到坟头。”
      杨业将人狠狠一堆,起身扯了两下褶皱的衬衫,居高临下的看着金决,“金家与邵家的事我管不着,但你给我记着,你怎样轻贱我不要紧,你若再对邵家人出言不逊,我一定让你见识我的手段。”
      “阿文。”邵卫言从楼上下来。她身着一袭黑色长裙,在楼下几人争吵期间,她在房间里从容的化好了精致的妆。此刻她像一只骄傲的黑天鹅,站在一楼半的位置,抱着肩膀俯视着楼下的人,“你先带杨先生上去处理一下手上的伤口。”
      邵卫文揽着杨业的腰,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在任何时间地点都能从容应对这一点上,他们姐弟俩倒是如出一辙。
      擦身而过的时候,邵卫言朝杨业眨了眨眼,笑容略带些许调皮,轻声说了句“谢谢。”
      见二人回房,邵卫言重新恢复了冷清严苛的神情,看得人头皮发麻。她挥了挥手上的几页纸,“金决,要不你先看看,我们再谈?”
      邵卫文闷不做声的找出药箱替杨业擦药。他一句话不说蹙着眉,唇线抿的笔直,脸上微微带着怒气。
      杨业没出声,他知道邵卫文生气了。
      “看不出来啊,挺能的你。”邵卫文擦完药,直视着杨业,嘴唇弧度微微向下,语气里带着苛责以为意味好像还有一点委屈,“我看你也不需要我,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做得了老板,能忍气吞声,现在连打架都学会了,你要男人干嘛?还有什么是你解决不了的?嗯?”
      杨业看邵卫文的样子觉得可爱,他也知道邵卫文正在气头上,便立即恢复了平日里在邵卫文面前才会展现出来的撒娇做派,语气温和的哄着,“对不起嘛……可你也理解我的对吧?要是有人在你面前对我已故的家人不恭敬,你肯定也会生气的嘛……”
      “你少来哄我,先看看自己,”邵卫文越想越气,“那金决起码得有200斤!像只肥猪成精了似的,你最起码也得看看对方是什么人吧?你是运气好,碰见的是金决,要是换了别人,万一是像阿道那样的人,看着弱不禁风的抬枪就敢崩人,你怎么办?”
      杨业万万想不到这个从小打架都没输过的邵卫文竟然坐在这和自己分析起利弊来了。
      “我知道了,是我冲动了。”杨业揉了揉邵卫文的脸,“别生我气,一会我们收拾东西回家,晚上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我都听你的好不好……”
      邵卫文知道杨业是在哄他,可每当杨业为自己讨点好处赖赖唧唧哄着自己的时候,邵卫文又不忍心发火,恨不能直接把人揉碎了咽进肚里。
      “不过说实话,我刚才帅吧?你是不是也得表扬我一下呀?”杨业靠近邵卫文怀里,头抵在胸前蹭来蹭去,一头的小卷毛触动邵卫文下巴发痒。
      他忍不住将人往怀里狠狠压了压,咬了咬牙轻叹了口气,“帅倒是挺帅的,但是下不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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