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了的咒术界不存在回战》答香

21、咒术界情况超多

　　不管家养条件下照顾的如何精细，但熊终归并不是一种适合和人类一起玩耍的动物，相当愉快玩的一身熊味儿的三个小朋友都被提领去好好洗漱了一番才被送去睡觉。加茂瑞贵果断告辞，说会为第二天的训练养精蓄锐。禅院直哉倒是很想从五条悟那里再翻出点关于禅院甚尔的儿子的相关消息，但五条悟自己也没啥可以再透露的。
　　一开始五条悟只是吩咐五条家找一下，就五条家对于他提出的要求的上心程度，半年多时间没消息，他觉得是禅院甚尔藏孩子藏的严密。但之后接触到了警察厅，动用警察厅的力量找了半个多月，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就很耐人寻味了。
　　或许是当时警察那边和他接触的人表现的有些急切的超乎他的预料，感觉有点不对头，五条悟就顺嘴提了让帮忙找下禅院甚尔的孩子这么个条件，找出来再来和他谈入职的事。但谁都没料到的，还真就找不出来，据说几遍摸排，竟然排查掉的都是诱导信息。最大的可能性是已经落到一个很了解咒术界也在表世界很有能量的组织手里了。
　　有这么个背景，五条悟觉得那个孩子非常特别的可能性直线上升。让禅院家先去试试念头一起五条悟就做了，他有一种直觉，禅院家斗不过对方，这事估计能让禅院家栽个大跟头。
　　不过这一会儿五条悟更放心上的事不是这个，他有把咒术界人数现状的事甩出去的想法，但今天看到禅院直哉和伊地知洁高的反应突然想到这似乎风险比他想象的要高，还是需要再斟酌一下。
　　等新客人都走了，五条悟一伸手挂住自己忧心忡忡的学弟的肩膀，把人拉倒自己身边才道：“伊地知你这是什么表现，咒术界这样几十年了好吧，想那么多干什么啊！不是还有我吗？我可是最强的。”
　　看伊地知洁高神色松和下来，五条悟又凑到他耳朵边小声道：“伊地知你帮我想想，我怎么才能比较正常的，把禅院家的那对双胞胎弄到手？”
　　本来被猛的突破社交距离很是紧张了一下的伊地知洁高，听到自己学长的离谱发言，嘴角抽了抽道：“什么叫弄到手？五条学长你到底是对什么感兴趣？”
　　五条悟撇了眼周边，确定没有其他人，他才对伊地知洁高继续道：“杰已经有一对双胞胎女儿啦！要是他哪天拉倒我面前来炫耀怎么办？不是要被他完全比下去了！”
　　“……”伊地知洁高完全无语，但他开口前看到了五条家的人经过，突然间想到对五条悟该说什么：“夏油学长的女儿是领养的吧？您要是想要领养孩子那不是招招手的事，根本没什么特别。您或许可以考虑结婚，然后生一个自己的孩子。夏油学长做了诅咒师，以后成婚的可能性很低了吧？在秀家庭这方面，他不可能胜过您的。”
　　“啊……是吗？”应该是触碰到了完全不了解的知识盲区，五条悟昂着脑壳仔细想了一会儿还是不确定的道：“会不会有点太人渣了？”
　　伊地知洁高认真点头道：“确实。”
　　愕然的想要从自己这位一直以来都让他觉得非常老实的学弟脸上看出戏耍他的苗头来，但五条悟只找到真诚。最终他苦恼的挠乱头发，又往后一捋道：“算了。历史上的‘六眼’最后全部都出家了，五条家的人历来也超爱出家的。虽然说我现在很不喜欢佛教，但不也说不准哪天我就彻底厌烦了呢？还是别给自己找麻烦了。”
　　五条悟不说伊地知洁高还没留意，但回想一番，五条家做僧尼打扮的人真的很多。不过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五条悟继续咕哝道：“一个个都跑去皈依佛门了，这么些年五条家没有小孩子出生有什么想不通的？很符合预期啊，没有才正常吧！”
　　并不想得知五条家这些奇怪秘闻的伊地知洁高只能表示虽然这辈子都不太可能学会黑闪，但明天的教学很想观摩一下。果不其然的得到五条悟的首肯后，伊地知洁高立刻表示那我就赶紧去睡了，免得明天没精神。
　　看着一套丝滑告辞连招，一溜烟没了的学弟。五条悟砸砸嘴，感觉并不想睡觉，拿出手机翻着上面的联系人，觉得今天自己又有不少“人生感悟”，非常需要交流一下。
　　感觉一晚上不知道都在做些什么梦，睡的很累的伊地知洁高早上几乎被一股强烈的视线灼醒。睁眼辨认是谁在的看他的时候，突然都有些时空错位感。三年级的学长七海建人，抱着手皱着眉，背着伪装成乐器盒的武器袋，就站在他床边脸色可怕的盯着他。
　　七海建人虽然只有四分之一的丹麦血统，但外貌非常接近北欧人。一头金发，面部轮廓清晰，骨架大，个子高，加上时常保持在严肃状态的神情，让他显得很成熟。他低头看面前躺在床上显然对自己是不是还在高专宿舍产生了疑问，已经开始打量起环境的学弟，直接开口打消他的疑问道：“醒了就快起来，出事了。得去找一趟五条悟。”
　　“啊！”睡意瞬间消失，伊地知洁高突然理清楚了他就是在一大清早，在五条家的客房里见到了本该在东京都立咒术高专值守的七海建人。而这位平日里很直白的表现出不想和五条悟打交道的沉稳学长直接出现在五条家，让伊地知洁高意会到了事态的紧迫。
　　从床上跳下来，伊地知洁高快速抓起床边放着的衣服一边穿一边往卫浴间跑，嘴里还问：“七海学长，发生什么事了？”
　　往自己学弟都没想得起来关上的浴室门口望了一眼，七海建人转眼开始打量伊地知洁高住的这件屋子，一边回答对方的问题：“是夏油学长……诅咒师夏油杰，他昨晚在东京布置了一个超大的诅咒引导阵法，将整个东京市区诅咒往城北郊一个废弃工厂引。诱发了咒灵大暴动，很多咒灵也跟着诅咒往他那边一窝蜂的跑。今天整个东京看起来都清静了不少。废弃工厂那边昨晚具体什么情况现在完全无法估测。总监部让请五条悟去看一眼。”
　　伊地知洁高怪叫一声把头又从浴室伸出来，看向七海建人确认道：“就是那个……那个咒物矩阵？”
　　“是的。粗略估计夏油杰昨晚放出了超过一千只咒灵布置矩阵，整个东京市区的诅咒都有一瞬间像是被抽空了，但是很快出现了大量的像是灰雾一样的咒力残秽，几乎笼罩了整个东京市区。那种灰雾状态的咒力残秽会压制咒术师的咒力运行，不过和一般的咒力残秽一样，很快就消退了。”七海建人点头确认伊地知洁高的猜测，毕竟这个阵法被五条悟从中国弄回来的时候就很出名了，虽然谁都没明说，但能够意识到这个阵法和咒灵操术契合的人并不少。而且夏油杰这么一用，就用出了了不得的奇特效果。
　　“笼罩东京市区灰雾一样的咒力残秽？那是什么东西的咒力残秽？”伊地知洁高近乎茫然的望向七海建人提出问题。
　　七海建人怂了下肩，顺势将背着武器的袋子从肩上抖落下来，放到脚边道：“不知道。”
　　诅咒是什么？咒力又是什么？在咒术界事实上并没有科学统一的定义，毕竟咒术本来就不科学。以现在的理论简单来说：诅咒是逸散状态的咒力，咒力是被利用状态的诅咒。
　　诅咒不可以被观测，也不可以被利用，不会自然消散，富集堆积到一定程度就会回应人强烈的负面情感“制造”咒灵。现在所知的唯一可以消弭诅咒的办法就是等诅咒消耗自身“制造”咒灵或者被咒灵“吸收”后，将咒灵祓除掉。
　　咒力则相反，它能直接作用于世界，可以做到很多匪夷所思的事，但不论是咒术师还是咒灵，不论是使用还是无意义的散发出体外，咒力都会消散并形成残秽，这些残秽最终也都会自然消失。
　　在已知的情形中咒力残秽一定是被使用的咒力形成的。而能够笼罩东京市区这么大范围的咒力残秽，已经不能想象是什么东西造成的了。
　　搞清楚了为什么需要五条悟参与的伊地知洁高一边慌乱的套衣服，一边紧张的问道：“那五条学长怎么说？”
　　“不知道。我还没见着人。”
　　“啊？”伊地知洁高愣了下，有点怪异的望向七海建人道：“学……学长，这种事情你先来告诉我吗？”
　　虽然一开始确实心里也有些没底，但在五条家这么一通折腾，七海建人莫名的又找回了沉着。两步踱到床边反身坐下，将武器袋放到床边，七海建人才道：“五条家的人说五条悟还在睡觉，让我先来找你。”
　　有点没搞清楚什么状况的伊地知洁高一脸茫然的洗漱出门，一问五条悟的情况，反而被五条家人扔回来的问题问的更加懵。
　　“家主还在睡觉。您要去叫醒他吗？”
　　要不要去叫醒他？这种问题为什么会被扔到自己脸上？不该是你们五条家去叫人吗？伊地知洁高一脸茫然回头看了七海建人一眼，被七海建人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于是伊地知洁高便只能神游般的带着七海建人顺着五条家人的指引去五条悟的卧室叫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