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优秀教师范例 ...
-
京都是一座古老的，充满各种传说故事的城市，但现在能够如此的清净和消停，得益于咒术师家族在此地不合常理的聚集。
咒术师家族对于表世界的政府来说历来是个问题。德川幕府花费大约两百年时间，循序渐进的完成了将各大咒术师家族打散到日本各地的布置。但这一布置在大政奉还后不到三十年的时间里基本被瓦解殆尽。当年那个活着的时候就敢自称是“神”的男人当然是不信诅咒这些事的，六次巡幸后咒术师家族于地方的势力基本瓦解。
那时候失去地方豪族身份后的咒术师家族面前出现了两条路：一是尊重“科学”，投入《神佛分离令》后建立的以伊势神宫为中心的新神道教体系中去；一是提桶跑路，依托咒术师小社会中本来就密集的血缘姻亲关系抱团避世。
说实话最终纷纷又再次往驻扎京都的御三家聚拢，以求自保的咒术师完全可以说是咒术师群体中的保守，或者说胆小份子。当年在天元结界这种诅咒环境内，人都还没死就敢自称“活着的神”；按照政治需要修改神话、重新制定祭祀制度；把“为国建功”的人随意的封神还建立神社祭祀；差点没把这群人吓出个好歹来。
报应来的也很快，等咒术总监部成立的时候咒术师的人数已经不到幕府时期的一半了。“新派”咒术师为当初的“疯狂豪赌”拿命买单，几乎耗尽了有生力量，在“旧派”面前根本抬不起头来。不说咒术师的世界本就是谁拳头大谁有理，另说那个年代留下的无数“大坑”还指望着基本保存了自己的“旧派”势力去处理，哪敢大声说话。
而咒术界御三家这种本来只是私下说说的叫法被搬上台面，官方的承认了超然的身份，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以御三家为首的“旧派”家族咒术师群体是真的已经尾大不掉了。
即便已经算是一直以来御三家中最低调的一家，但五条家本家宅院依旧依山势连绵成片。整个本宅大院笼罩在层层叠叠的结界之内，还做了视觉遮蔽，仿佛并不扎眼，但如果拥有咒力的话，一眼看过去简直可以让任何一个现代人目瞪口呆。
路边出现“私人领地，请勿擅入”的标牌的时候，本间莲门捞出一副眼镜咒具带在脸上，往天空中盘旋的被操纵的巨大鹭鸟样咒灵看了一眼，啧啧道：“五条家还是这么气派。”
而之前只远远眺望过御三家本宅的伊地知洁高紧张的看着脖子上用混金线的红绳挂着御守的鹭鸟样咒灵飞掠过车顶。刚以为完事了，车子穿过一层透明的结界后地面又围着车子两侧泛起翻涌的白雾，雾中若有若无的一只巨大竖瞳眼睛往车内看了一会儿。等那只眼睛闭上，雾气仿佛失去力气一般倾倒在地，被车轮碾碎后消散无踪。
伊地知洁高不可置信的看向本间莲门，本间莲门耸耸肩道：“御三家本家大宅差不多都这个风格。五条家因为又诞生了‘六眼’，‘六眼’平日间看不得这些咒灵在家里乱糟糟的，已经算是小场面了。”
等车顺着山势转到大宅面前，可以说宏伟的仁王门树立在一个小广场前。本间莲门指了指那座两层的佛教风格大门，冲伊地知洁高比了个一掌的高度道：“比奈良的东大寺的南大门就矮了这么点儿。”接着还挤眼睛道：“禅院家的那座三门更夸张。旅游局的人看到简直想发疯。”
这时候五条家已经有人在门前相候，本间莲门整了整衣服和伊地知洁高打个眼色等车在对方面前停稳后，不等五条家的人上前来拉车门，利索的开门下去和那个同样一身板正西服的男人互相鞠躬问候。
伊地知洁高赶紧跟下车，跟着问候之后局促的站在本间莲门身边。
出门来接人的五条桂太郎温和的和伊地知洁高招呼道：“这位就是当家的学弟，伊地知同学吗？幸会。当家已经等候多时了，请跟我来。”
所谓等候多时不过一句客气话，但伊地知洁高立刻想起本间莲门之前和他“密谋”的蹭饭计划，拿不准本间莲门和五条悟到底约的几点，不自觉紧张起来。
五条桂太郎虽然发现了伊地知洁高身上突然的不自然，但他很有素养的装作什么也没看见，和本间莲门很熟络似的询问送他们过来充当司机的辅助监督是否算是今天的同行，如果不是的话可以先走，等他们要离开五条家会派车相送。
这也是客套话，一直以来五条家都是不欢迎没事的人长时间的呆在家宅范围内的。本间莲门自然借坡下驴请五条桂太郎安排那边先走，两人客客气气的一路废话往五条悟那边过去。
在五条桂太郎的引导下，三人绕过气势恢宏的中心区，往更具生活气息的东面宅院走。直到一处有活水景色的院子里，就隔着池塘看到一身居家服的五条悟站在院子里一颗开的繁盛的木槿花前，一边接电话一边很手贱的拽那棵开着浅紫色花朵的灌木的花朵和叶子。本来被修剪成柱子状的观赏花木被他揪秃了一大块。
看到本间莲门和伊地知洁高，五条悟也没打算挂掉电话过来招呼客人，只是终于放过了那棵可怜的木槿花，冲五条桂太郎非常抽象的比划两下，示意五条桂太郎先招呼人到屋里坐，他还要再讲两句。
本间莲门隔着水池遥遥朝五条悟躬身致意，伊地知洁高有点局促的跟上动作。最终只伊地知洁高得到了五条悟一个让他先走的挥挥，再次被五条桂太郎引导着走进了屋内。
外面看着是标准的和式房屋，里面却是挺现代的布置，弄成了一个临水茶歇的样子。等五条桂太郎安排了茶水和几样小点心端上来，又毫无营养的和本间莲门寒暄了一个来回，五条悟才一边打着电话一边走过来。
本间莲门留意到五条悟说的并不是日语，凭借他的经验判断讲的是中文，但不知道什么原因五条悟故意拿了一个有点奇怪的腔调。聊天应该进入了最后的寒暄，在踏进屋里的同时五条悟非常恰到好处的挂掉了电话。
本间莲门带着伊地知洁高再次起身和五条悟打招呼，五条桂太郎也向五条悟提出告退。
五条悟冲五条桂太郎挥手示意对方走人，嘴里却对本间莲门道：“稀客呀！本间监督。今天怎么有闲了？帮忙追的杀人犯是又自首了吗？”
知道五条悟是在打趣日本警察的超低办案效率，破案全靠犯人自首的笑话。本间莲门附和道：“啊，也是运气。听说今年警视厅刑事犯罪案件的自首率，看样子还是会超过90%呢！”
五条悟伸手示意二人落座，摸到墙边的冰柜里扒拉出一听汽水，熟练的单手抠开拉环，忍不住吐槽道：“怎么会有这种好事？太奇怪了吧。咒灵就不能自己爆炸掉吗？”
本间莲门坐下，低头道：“还是得辛苦作为咒术师的各位。”
对于这种吹捧无感的翻个白眼，五条悟不再接本间莲门的话，转向伊地知洁高道：“哟，伊地知，好久不见呐。”
“嗨。五条学长，好久不见。”伊地知洁高差点跳起来，赶紧回话。
五条悟打量了自己这位学弟一下，摸着下巴道：“啊！今天的伊地知看起来格外心虚啊，是有什么事吗？”
“……”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根本应付不了眼前这位学长的伊地知洁高，非常渴望能找到点话来说说，但被五条悟这么一问他连嘴都张不开。
倒还是本间莲门很体贴的帮忙解释道：“伊地知他决定往辅助监督的方向发展了，之后我会带他一段时间。对于东京辅助保障厅来说您之后的选择十分重要。因为他和您的关系，所以我就斗胆与他一起来拜访您一下。”
拎着手里的可乐喝了一口，五条悟咕哝了句：“这样啊……”又撇头去看自己的这位似乎每次见面就只是很紧张的打个招呼的学弟。
可能是因为呆在五条家大宅的结界内，五条悟没有带墨镜，精致漂亮的脸蛋上那双仿佛收纳苍天的蓝眼睛透着一股子非人感，被注视时类似赤身裸体站在聚光灯下的体验让伊地知洁高不自在的动了动。但最终他还是鼓起勇气问道：“五条学长毕……毕业后怎么打算呢？会留在东京吗？”
察觉到了伊地知洁高的不适，五条悟闭上眼睛拄着头反问道：“那伊地知是希望我留在东京吗？”
对着闭着眼睛的五条悟，放松了些的伊地知洁高看看本间莲门后老实答道：“我个人的话当然是期望学长能留在东京的。总觉得学长不在东京的话心里很没底呢。”有点不安的抠着手中茶杯上浮雕的花纹，伊地知洁高道：“当然不是说学长留在京都就会有什么不好，毕竟学长在五条家的话生活会更好吧……这么要求学长好像有点过分……”
“哎？”感觉自己的这位小学弟，快要往说服自己不要劝他去东京的方向发展的五条悟发出一个不理解的疑问声，不过没等他评价什么，伊地知洁高就接着说起来。
“可是我觉得学长其实也是愿意留在东京的吧？虽然所有任务对于学长来说都简单到无聊，学长也不享受别人对自己的谢意和感激，但是我还是觉得呆在东京学长会挺开心的。”又迟疑了一下，伊地知洁高看五条悟虽然向他偏头，但依旧闭着眼睛不给他压力，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所以学长还是留在东京吧。学长在的话，我会拼尽全力的往最好的辅助监督的方向努力的，很希望能帮到您。恩，虽然我本来也是非常想要当一名好辅助监督的……”
“哦！好坏心眼啊，本间监督。”五条悟感慨着打断了伊地知洁高的自白，看向本间莲门感慨道：“我不信你不知道我在东京的房子在装修了。”
“啊？是吗？我不知道啊！”本间莲门一脸无辜。
“……”伊地知洁高。
作者有话说第15章 优秀教师范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