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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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被撞得晕头转向，耳鸣不止，瘫倒在地上好半天才恢复视力，第一个落入你眼球的是一张奇丑无比的怪物的脸。
它拎着着你以弹跳的方式走出废墟，你大为震撼，已经顾不上要说些什么，拔腿就是想跑。
怪物——也就是低级咒灵自然不会轻易放开你，它八爪鱼触手般的四肢严丝合缝缠着你的脖颈。
“咳咳.....咳咳！”“放开我！你！你不会说人话么......!”
它不会说，智商也很低下，只是机械地勒着你，力道大得惊人，但又不至于让你立刻气绝身亡。好歹毒的一只丑东西！
你准备张嘴咬死它，五条悟老师就自带圣光降临了。
三下五除二，只动了下手指头，那怪物就消失了，灰飞烟灭。
你扑在老师怀里嘤嘤颤抖起来，被勒住气管后的剧烈咳嗽牵惹着他的身体他的灵魂。
咳够了，你才仰头看老师的脸，他运筹帷幄的笑容毫发无伤，只是嘴角鼻翼都多了一抹微不可闻的担忧“很奇怪啊，老师，为什么会这样。”
他顺着你的气，哄婴儿入睡那样拍你的后背，“确实，很奇怪。乖孩子被人盯上了。不过不用担心，说到底肯定是冲着我来的。”他说得坦荡自然，似乎已经习惯生命被盯上的威胁，习惯如影随形的腥风血雨，“虽然没有咒力，但你可以看见咒灵对不对？”
你点点头，他蹲下来抱住你，把一半的身体重量压在你的肩上，嗅你新换的沐浴液香味，他一点也不觉得身体累，只是脑子有点累，今天约会难得打扮得仪表堂堂，可惜太妃糖色的围巾上带着远方的血腥。
“这些杂碎！”他恶狠狠地说，同时制止窝在他怀里颤抖的你窥探他此刻的表情，好在这句话说完，他就恢复成了目中无人又温柔大条的五条悟老师，他挽起你的手，脱下昂贵的围巾给你擦脸上的血水和雪水。
“下次和你出门还是备上一包棉柔巾吧，我以前从来没有出门捎餐巾纸的习惯。”他亲你的脸颊，留了一层薄薄的、苹果肉桂味的透明唇印，“去找硝子。头上还很疼吧。”
“好！其实刚刚亲过之后就完全不疼了！”
“哈哈哈胡说！那么再亲一下吧！”
“好耶！再一下！再亿下！”
......
硝子在吸烟室吞云吐雾被你和五条悟老师抓了个先行，她故作镇定地熄灭细长的女烟，清了清嗓子转移话题。
“你们两个......不会在交往吧？”
五条悟举起相连的两只手，没有无下限的妨碍、也没有世俗的阻挠，就这么亲密无间十指而扣着，大方摆在她乌黑的眼圈面前，“这还不够明显么？好了，你先帮她看看有没有伤到脑袋，这孩子，本来就缺心眼。”
“悟你......”风情万种的美女医生想说些什么，但还是作罢，只是很小声嘀咕，“你以前说过永远不会恋爱的......”
......暖气很足的医疗院内，淡淡的酒精和碘伏气息，瓶瓶罐罐的碰撞声，还有穿着白色大褂的修长身影。
“硝子？她没事吧？”
“没事，倒不如说，身体素质很好。而且总觉得......”
“总觉得什么？”你和五条悟老师异口同声地问，双方愣了一下相视而笑。
“也没什么，大概是错觉......”
欸——
你掏出兜里的姜饼人饼干贿赂硝子老师，“硝子老师，难道是我身体内有恶性肿瘤，命不多时了么，在死掉之前，我不想和五条悟老师上演蓝色生死恋，要不就给我个痛快吧！”
五条悟敲了你的脑袋，主动搜刮你口袋里其他的糖果，搜到了一打牛奶夹心巧克力“都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呀。”他托腮看着高中女同学的泪痣，“有什么就都说出来吧，这孩子好奇心旺盛得不得了，我也拦不住她呀。”
“哈......你们两个还真登对啊。”她叹气，想了想又扶额，一个胡搅蛮缠的五条悟已经够让她受的了，现在这位小女朋友看起来也是个闹腾的急性子。
“谢谢你的糖，其实你的体质很好，气血旺盛，平时大概连感冒这种小病也不会生吧。”
“确实如此哦！硝子神算子！”
“你虽然没有咒力，但却可以看见咒灵、抵抗悟的术式，对咒术师和诅咒师的咒术都有免疫效果，这种事情还从来没有过......因为很在意这种情况我之前去查了夜蛾的藏书室，找到千年来有过和你一样情况的人类。”
“什么！”你很激动地听着，对于自己还有这等实力加成的解说很感兴趣，难道这不仅仅是穿越金手指这么简单么？你就知道你是作者的亲女儿！
“和你一样自带抗体的人类，据悉是四大家过去一位颇具天赋的咒术师，他拥有抵抗一切咒术的体质，但是，”美人顿了顿，略瞥了五条悟一眼，“那个人天生智力残缺，心智三岁幼童都不如，所以哪怕天赋异禀，但年纪轻轻就死了。”
“欸？？？怎么会这样！”
“这和我也不太一样吧！我很聪明啊，对吧五条老师！”
“对啊对啊。”
硝子对你们的打情骂俏无动于衷，木着一张脸，“只是我单方面推测而已。”
她声音缱绻轻柔，好像下一秒就能入睡那样平静，说出话来却掷地有声、不容忽视，“你不会，从出生到现在为止，哪怕一次，都没有诅咒过别人吧。”
远处的开水壶烧开了，她踱步去慢条斯理地接了一杯烫水，速溶黑咖啡颗粒滑入一次性纸杯，还没来得及和二氧化碳及氧气接触就溶解成一滩液体，一勺枫糖浆都不加，家入硝子捥了一块冰箱冷冻层的积冰进去，搅拌搅拌、中和了冷暖，随即下了肚。
比你更震惊事实真相的当属五条悟，他取下眼罩从头到脚看你，脸上露出想笑但笑得噤声的荒唐表情。
“不会吧这种事，二十多年以来从来没有憎恶过任何人、诅咒过任何人。这种事情，神仙也干不出来吧？”他美丽的眸子不假思索地直视着你，你觉得自己正在被大天使长米迦勒行注目礼。“是真的么？小时候大人不给你买喜欢的玩具不会又哭又闹怪父母狠心偏袒弟妹？学生时代被老师没收漫画、游戏机不会画个圈圈诅咒教导主任颁布的新校规？叛逆期谈了一位朝三暮四的男友不会一面唾骂他一面埋在枕头底下抹眼泪？就连被地铁里的路人揩了油，摸了腿，也不会尖叫着咒骂他是个没人爱的流氓么？”
心智不足三岁的人不会诅咒和谩骂实属正常，据说很多孩童幼年时期都是能看见咒灵的，幼子在父母亲看来无意义的啼哭时常正是因为被咒灵可憎的面目吓到。
咒术界的论文发表网站上也曾有学者研究出“人类只要一生不诅咒，就可以打破世界的规则，横架在咒术师和普通人之上，成为一枚无暇的珠子，世界需要这样的珠子，如果能做到这点，将没有咒灵再从诅咒中诞生，咒术师和诅咒师都会完全消失。”
这位“砖家”当然是一发布这篇文章就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理想主义也要有个限度！怎么可能有人能做到一生不去诅咒别人！少痴人说梦了！根本不可能！多派人看护尚且年幼的六眼神子才是正事！他将来会是改变整个世界的人！
你想了想回答老师：“呃...好像，是真的耶！”
五条悟吓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他震惊于这件事情，美目瞪得比平时更大。硝子端着纸杯小声说，“真是比菩萨还菩萨心肠的人啊。”
此后五条悟护送你回了家，好说歹说哄你睡觉，“不行，明天再继续追番，没看成功的电影，下周继续~”
“老师，晚安。我今天也好喜欢你。”
“嗯。好孩子晚安。”在黑暗中他给了你一个闪亮的wink，然后离开高专学生宿舍，回了自己的教职工公寓。
冬季的夜路上，他看着越来越厚的积雪，想象你一觉醒来看见银装素裹的新世界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手机震动的时候，他正好也准备发信息给伊地知。
（啰嗦老头子：悟前辈，那个女孩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孩子，每天的生活都很规律，爱好阳光，连在公司的风评都没话说，我跟了她超过四个月，从来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这是最近半个月的照片，今天你和她在一起的部分，我没有介入拍摄。）（点击附件可查看图片）
年方二六的东京咒术高专辅佐监督盯着屏幕等待前辈接下来的指示，结果收到了一句让他骇怪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的话。
（五条悟前辈：伊地知，我好像真的会变得一直喜欢她欸。）（搞怪的表情包*1）（搞怪的表情包*2）（搞怪的表情包*3）（搞怪的表情包*4）
......负责后方信息传递的洁高先生冷汗不止，这是哪出对哪出啊，那今后到底是继续跟还是不跟啊啊啊啊啊啊！为什么脏活累活都是他一个人扛下！抓狂！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1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