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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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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比起每次间隔一两个月才见一次对方面的西馆凉来说,这大概是少见多怪的事情。在小说里,每日黏在一起的人也未必会有这样的发展,至少一开始都是所谓的冤家路窄。
不是司空见惯的情节,或许该值得庆幸。
那么就直接讲述出院之后的事情吧。
大概三个月过去之后,西馆凉正式出院。父亲似乎又削瘦了一圈,远远看上去,似乎风轻轻划过就会摇晃。尽管身子骨不如以前硬朗,父亲还是坚持着那样严肃凌厉的作风,仍然不会在西馆凉出院的时候唠唠叨叨一大堆,却也没有只言片语。
他是父亲,永恒不倒的父亲。
×××
见不到六道骸的这些天,西馆凉终于开始学会写日记。
本来是初中时的作业,但却没有养成习惯。而住院的这些天,反而可以对着一袭白纸和一支圆珠笔,诉说衷肠。说来真是太奇怪的改变,但每次开头,都无非是那三个刚刚学会却再熟悉不已的字——
ろくどうむくろ(六道骸)。
总算学会对着莫须有的东西说话,慢慢地,一笔一画地写下全部有关他的事情。从十年前的第一次会面,到今天,十年后她突然某天发现自己原来喜欢他。
西馆凉的字并不是很好看,但一天天慢慢写他的名字,发现那三个字终于变成最好看的三个字,突兀地显示在一大片密密麻麻的字体里,很端庄,很清秀。
一切终于在冗长的沉寂后结束,但回到家以后仍然保留着这种习惯,直到最后的最后,末尾的终结。当然,这是后话了。
×××
因为住院,所以西馆凉又不幸地辞去了晚上打工的工作,靠着黑曜乐园的清扫继续寻找着另一份兼职。在经济如此不景气的年代,要想找到工作的的确确不容易。
……那么他呢。他又是做着何种工作,他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呢。
可依她所见到的情况看,他似乎有很多敌人。但他却仍然那么从容不迫,好像事不关己。这一切都交叠,好像不容乐观。
她很想为他做些什么,哪怕是不被人追赶,没那么多的敌人也好。
安安全全的,比什么都好不是吗。
——这种感觉,算是心疼吗?
对所喜欢的人而觉得难过悲伤和惋惜,很想做什么却无能为力的那种最凄苦的情感吗。第一次体验到居然还是和他有所关联,果然是甩不掉的家伙了。
但偶尔这样一次,似乎某种意义也很不错呢。西馆凉不知何时又愣神了半秒,才继续投入翻报纸中缝找工作的艰苦工作中。
×××
西馆凉以为,后来的相遇也是和被追杀有关系的。
尽管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心悸不已。就算说毕竟是女孩什么的,最起码的就是害怕这些穿着黑西装戴着黑墨镜的家伙,很像是某个黑手党组织,一不小心就会惹祸上身。
但西馆凉根本不知道,因为照片事件的关系,她在被六道骸袭击的黑手党里面都小有名气了,随时都有可能被拿来作要挟的棋子或者随便被逮到就灭口。
而见到六道骸,却又一次在梦里面。
而且,真实的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