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凉意微微》叶沏暖

18、⒏

　　僵持的场面情况似乎非常不容乐观。无言的对峙往往比噼里啪啦说一大堆来得更尴尬。西馆凉很想说点什么却又怕说错什么，毕竟她没有小说里小强女主的勇气。即使明明她以为她有些稍微了解他了。

　　他依然是漾着笑：“Kufufufu……这似乎和你没有什么关系吧？”

　　确实，没有关系呢。西馆凉首先点了点头表示认可，接着很想严肃却严肃不起来。对方的心态看起来很轻松但其实非常沉重，这一点她很明白。那么说他是个表里不一的家伙，这种认识更加深了一层。

　　“说担心的话，很矫情吧。”她很想直观地表达自己的想法，但说出来的话却充满着不可言喻的浓烈，“骸先生，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一切都好像在他掌控之中，他笑得太从容。
　　但本以为自己已经对这个女人有所了解却还是常常出乎意料。

　　“那么你为什么要来呢。”西馆凉也笑了，虽然她知道那是为了表现做作的冷静，“明明我对你来说毫无利用价值，原来你也有人性的一面啊。”

　　虽然她这句话是让他略有不爽，但他的从容确实达到了无法用人类语言形容的程度。她知道自己的话越来越不如人意充满了讽刺和打击，但却收不住口了。

　　×××

　　他抚摸着三叉戟，目光从她身上移开。西馆凉察觉到自己的麻木似乎有些恢复了，但仍然站不太起来。

　　“kufufufu……真是有趣。”他的语气并没有不快，“那就试试看吧。”

　　——那么，这种形式他是准许她问些问题？
　　总算是切入正题。西馆凉心中暗暗叹了口气，接着用力撑地而起，终于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她的头发都稍有凌乱，几缕发丝散在肩膀前。一袭黑发的西馆凉少时是学着大部分女生采用披肩夹上普通发卡的装扮，现在也是如此。

　　西馆凉仰视着他，“那么再问一次，彭格列之后怎么样了？”

　　短暂的沉寂之后，他仍然笑着。

　　果然还是个固执的家伙，虽说似乎给予了她问问题的权利却仍然如此霸道地操控着主[度]权。西馆凉吸了口气，暗暗地有些侥幸。
　　“那么，为什么到这里来。”

　　他的动作恍惚间停了片刻，然后又是波澜不惊的语调——
　　“Kufufufu……需不需要吵醒你看看？”

　　——不用了。
　　果然还是绕来绕去不愿意回答她的问题。西馆凉早该有这样的觉悟，她和他没什么关系只不过是偶然被救起没有死已经算万幸，还要求他回答她这些无聊的问题果然太过于不现实了。“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西馆凉直视他的眼瞳，然后故作镇定地问，“告诉我，你的名字。”

　　她觉得自己的眼神或许有够直接，至少是看起来很诚恳。
　　他认为她的问题毫无意义，却还是笑了。

　　“Kufufufu……你看起来已经知道了。”

　　——知道吗。
　　说来说去还是不愿意回答她的问题。西馆凉也笑了，只不过看起来略有遗憾。但她相信迟早会知道的，虽然不是现在。
　　如果沉湎于这种局面的话，她也就有愧于十年的成长了。

　　“那，明天见。”
　　虽然很希望还有机会再见，问清她想问的问题。很无理而任性的要求吧，这样想着，西馆凉走到了楼梯口，没有回头。慢慢走了下去。

　　“Kufufufu……”
　　——如果还有明天的话。

　　她，似乎比他想象中的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