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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第 4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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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你认识我吗？可我没见过你哦！”五条悟瞬间凑了过去，他歪着头几乎要和少女的鼻尖相贴，“你是谁啊？”
“...樱，我是五条樱，你的...姐姐。”
从绝对黑暗中醒过来的五条樱一睁眼就见到了再次长大的弟弟，只不过这次他好像并不认识自己，糟糕。
夏油杰和家入硝子听了这个回答后在五条悟身后叽叽呱呱地讨论，但五条悟只是保持着那个姿势追问：“可是Sakura酱~你看上去比我要小哦！难道你是什么长不大体质的神奇少女吗？”
五条樱低头看了一眼现在的打扮，确实是自己的衣服，但并不是昏迷前穿的那身，难道这回是带着别的五条樱的身体掉到了其他没有五条樱存在的世界？她叹了口气，要求道：“有镜子吗？”
夏油杰从口袋里摸出一面小镜子递给她。
樱低声道谢后接过来打量镜子里的自己，比原本的身体稍微大一点，十五六岁的模样，也确实要比现在的五条悟小一些，耳洞还很清晰，只不过没有带任何饰品，可能是遗失了。
她将镜子还给夏油杰，垂下眼睛整理思绪。
五条悟被硝子拉回去，此时坐在旁边的病床上，漫不经心地打量着这个自称是自己姐姐的少女。
她体内的咒力很平稳，证明没有什么负面情绪，看自己的眼神确实不算陌生，也有可能是提前见过照片，或者是被人操纵过记忆，一些诅咒师新的暗杀把戏，但也说不通自己对她生不起恶意。
夏油杰同样在观察她。
五条悟的脸变了个性别还是漂亮得无可挑剔，只不过当这个“姐姐”垂着眼睛时，美则美矣，却有一种寡淡无趣的气质让人很容易忽视掉她，像是无视掉一尊司空见惯的精美花瓶。
夏油杰失去了兴趣，在他移开目光的一瞬间，五条樱抬起了眼。
幽深却空洞，过分虚假的伪装覆盖在暗流汹涌之上，让人感到强烈地被挑衅，她是个谜团，那双和刚刚清醒时丝毫不同的琥珀色眼睛用仅仅一个眼神就让夏油杰条件反射地放出了自己的一级咒灵。
“杰！”五条悟喝道。
那种诡异的战栗感才从夏油杰脊背后缓缓消退。
“你干了什么？”硝子咬着棒棒糖杆，赶在五条悟之前向五条樱询问道。
五条樱平静地回望：“他盯着我看，我就逗他一下——被吓到了吗，小悟的朋友？”
“真丢人啊杰！竟然一上来就被吓得放出了入内雀！”五条悟哈哈大笑，紧接着又收敛了神色，对樱伸出一根手指，“但是不要那么叫我哦——你的身份我可还没有承认呢~”
樱神色不变：“你两岁时为了抓□□掉进了院子里的池塘，为了避免沉底咬着莲花茎不松嘴，被扎了一脸毛刺大家都以为你要毁容了，过了整整半个月才消肿；三岁时抢鸟食被拉了一脸屎但坚定地认为风干后的白痕是神秘花纹不肯洗直到喝汤的时候鸟屎被熏化，滴到碗里把你臭晕——”
“停停停停，这种事只要买通一个下人就都知道了根本无所谓真假！！！”五条悟大叫。
樱叹了口气，虽然这次的小悟不记得自己，但是打算赌一把：“你十四岁的时候为了哄我开心把内院的梅林挖成小湖种满荷花，三更半夜拉着我去划船还在和服里面套奥特曼T恤。”
“我没——我什么时候——”五条悟气急败坏地反驳，却突然沉默。
他确实想不起来内院旁边那片梅林了。
似乎已经有好几个夏天，不曾有新鲜的青梅摆放得随处可见，取而代之的是清香的去心莲子。
但是没人会替他做主将梅林改成荷花塘。
“我不记得了。”最后，他说。
“嗯，你看上去比我大，也许我的弟弟也不是你。”五条樱并不纠结，她淡定地回应。
“所以，你是怎么突然出现在高专内的？”
“我昏倒了，醒过来就看见你们了。”
“这个回答也太偷懒了吧？”
“是啊，好敷衍诶！”
高专生们吵吵嚷嚷，却意外地不在纠缠这个问题。
“要告诉夜蛾老师吗？”
“反正没有触发警报，我们把她藏起来吧！和悟长得一样的女孩子诶！”
“藏在硝子你的宿舍里吗？那吃饭怎么办？从食堂打两份回去？”
樱叹了口气，举手插话：“我不可以离开这里吗？”
“不行！”高专生们异口同声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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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对于这次如何离开梦境毫无头绪，她有点好奇小悟是怎么突然想到要离开五条家来到咒术高专上学的，也好奇这个没有自己的世界，是不是因为五条辉的实验失败了。
五条悟说是不承认樱是姐姐，实际上和其他的小悟一样好哄，没多久就同意在这个周末带樱回五条家看看。
他答应的时候，硝子和杰也在一旁，五条大少爷大手一挥，全都打包带回老家。
到了周六，辅助监督接他们离开学校。通过结界的时候，樱若有所感，向车窗外看了一眼，她似乎感受到那个传说中一直待在高专地下的薨星宫里那位天元大人。
漆黑的车子平稳地驶入一处高档住宅区，五条悟和夏油杰朝昏昏欲睡的两个女生打了个招呼，就下车去做任务。
开车的辅助监督和现场的同事交接了一下就匆匆回来，对硝子和樱说：“接下来先送你们去银座，路上还有什么要去的地方也都可以。”
樱望向硝子，硝子掏出手机，点开备忘录看了看说：“直接送我们过去就好，辛苦了。”
辅助监督连忙点头：“哪里哪里，这是我的工作。”
这个年纪的女生很少有讨厌和同龄人一起逛街的。不过五条和夏油两个家伙只会跟在后面拎包或是半路钻进漫画店，根本没有什么逛街的乐趣。咒术师的假期又少，硝子很难和歌姬她们的空闲时间赶到一起，遇到樱这样配合的女生，硝子逛街的兴致满满。
两个人试了一条街的衣服，轮流走进试衣间然后闪亮出场收获导购和同伴的赞美。
樱手里拿着五条悟的副卡，刷得十分痛快，更是让导购们眉开眼笑，殷勤备至。
等到男生们做完任务过来，在冷饮店里找到她们，只看到靠窗的桌子上堆满了大大小小的袋子，完全看不见人影。
“喂，这也太夸张了吧？你们是怎么拎着这么多东西过来的？”五条悟端起明显是给他点的草莓冰淇淋，一边吃一边吐槽，“平时课本都不自己拿的家伙在这种时候突然就变得超厉害了呢，硝子！”
“啊——这个嘛～”硝子笑眯眯地抬起头，指了指五条樱，“是樱的式神帮忙提的啦！”
“诶？樱姐姐是式神使吗？”夏油杰一听来了兴趣，拉过凳子坐到了五条樱身边。
（五条悟：喂！你乱叫什么姐姐啊！）
樱将提拉米苏推给他，微微颔首：“我没怎么训练过体术，所以一般情况下都是役使式神战斗。”
“我的术式是咒灵操术，可以调服咒灵收为己用。”夏油杰主动分享了自己的术式。他随手放出一只小型咒灵，控制着它挖了一勺提拉米苏。
樱看了看，有点意外：“夏油君的术式...是可以无上限地收服咒灵吗？”
夏油杰从咒灵手中接过勺子，点了点头：“是这样的。”
“阴阳师中的式神使和每一只妖鬼的契约都需要自身的灵力维持，如果式神使变得虚弱，并不彻底顺服的妖鬼很容易集体暴动反噬，”樱讲解道，“因此大多数式神使都会精挑细选成为自己式神的妖鬼，不仅要强大，最好还是亲善人类的类型，然后和它们建立足够稳定的情感联系，保证自己即使在虚弱期也不会被妖鬼背叛，和夏油君你这种完全掌控了咒灵还是不同的。”
“你是想说杰他没必要收服那么多弱小没用的咒灵吧！”五条悟悟插嘴，“没用的！杰他有收集癖！就怕哪天他掏出一沓蝇头来告诉我们他已经集齐了东京地区的48种蝇头，可以合成超级大蝇头了！”
夏油杰肉眼可见地不爽了起来：“悟！我看你是又想和我好好交流一番了！”
“哈？老子现在不就是在交流吗？”五条悟一边大吃特吃，又叫了一桌甜品，一边翻白眼挑衅。
硝子见状立马拉着樱跑路：“走走，陪我去买奶茶，不用理会那两个家伙。”
他们在银座消磨到华灯初上，才在五条家催促的电话中不紧不慢地坐上了五条家派来接家主回家的豪车。
五条樱在走出商场大门前就戴上了刚买的狐狸面具，深红色的黑纹狐狸半面挡去了那张和五条悟过分相似的面庞，得以顺利地进入了那座熟悉到有些作呕的大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