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了个大祭司回家》草盛豆苗

29、石灰纺车

　　这次的议事，放在原来制竹器的房子里，自从雪季过后，制竹器移出去了，这里改成议事招待的场所。这回议事的规模空前盛大，包括大祭司及身后站着的东川景山、四大长老及随行人员、七位族长（缺了云霄）及在各族能说上话的人员，元舟作为特邀参加议事。
　　议的事项主要是：一、每部落选送一位年轻、机敏、体力好、头脑灵活、又了解部落情况的小伙子做为氏族的属员，用于之后办事联络。
　　之前连姬凤楚都是没有属员的，部落穷，事情也少，自己一个人也能应付过来，现在姬凤楚私人已经有两位属员了。
　　四大长老也没有属员，但是需要的话，也可以自行聘副手属员，来协助完成日常工作。部
　　落族长也可以选自己的属员，不过一般不选，部落事物除了族长，还有一些能力强说的上话的人协助处理。
　　现在要求的氏族属员，跟大祭司的私人属员不同，是办氏族的事项的，比如之前东川通知各部议事的事项就应该由这些氏族属员来完成。
　　二、集会时，盐铁不参与交换，要求各部落对这两样东西绝对保密。
　　三、麻布、麦子也不拿出去交换了，只在氏族内部交换，而且还要尽量换回来一些。
　　四、除了往常拿出去交换的物资外，陶、竹器可以拿出去交换。
　　五、凤声部的茶叶可以拿出去交换，看看另的氏族的反应。
　　六、凤翔部刚刚找到了石灰矿，可以烧制成生石灰，有很多作用和注意事项，晚点讲一讲，先学习一下。
　　七、细盐，氏族按每部落人口多少分配给予，铁器也由氏族分配。
　　八、属于氏族的物资由青鸾氏负责去集市上交换，再探探别的氏族部落的反应。
　　九、百灵部议事后，在凤起部留几天，与木工组商量改进纺线织布的工具，提高效率。
　　十、凤翔部议事后，在凤起部留几天，对于烧制生石灰及造纸的事要提上日程了，和氏族详细商量拟个章程出来。
　　议事主要议了上面十条，至于分配方法数量，这几天氏族早就计算出来了，今年东西多，复杂一些，好在有像景山这样的计算能力强又熟悉部落事物的人在，也能有条不紊的计算分配。
　　最后又提了一条，氏族现在很多物品用具制作方法、食物的获取方法都是元舟提供的，需要讨论如何给元舟进行分配。
　　主要有两个方法，元舟提供方法如陶器竹器等，元舟发现的如茶叶等一个是按产出的一定比例归属元舟所有，一个是氏族给元舟一份份例，可参加大祭司或长老们的份例。
　　元舟正听的高兴呢，想着原来原始社会也有转移支付啊，哈哈哈。突然点到自己了，要给自己东西，元舟没想过这个问题，说道：“怎么还有我的？”
　　柏里行道：“你的最要紧了，都是你的功劳，你看看这次连麦子都可以不拿出去交换了，以前麦子自己几乎吃不到的！”
　　阿默也说：“元舟，这是应得的，定个合理的数，总不能让你太吃亏。”
　　风行也说：“该拿就拿，你拿了大家才心安啊。”
　　元舟想了想道：“那就多谢了，元舟承情。”
　　姬凤楚道：“那你是要拿每项的比例还是氏族的份例呢？”
　　元舟想不清楚，最后说：“每项要算太麻烦，就拿个份例吧！”
　　姬凤楚道：“那好，除了份例，你自己自行做的东西还是都归你。”又说：“元舟让我们凤鸾氏多了很多吃食，又造出了那么多有用的东西，将来还会创造更多的价值，照理，给多少都是不多的，那现在按大祭司的份例给元舟物资，不知道大家没有有意见？”
　　众人说：“应该的，应该的，没意见，没意见。”
　　姬凤楚又道：“这回物资比之前不是多了一点点，其实就算算掉了元舟一份，氏族内也富裕了很多，希望各部落再接再厉，对内让族民们生活越来越好过，对外提高氏族的影响力。”
　　众人齐声称是。
　　议完事就是物资的分配，各部落依次领到了自己部落的物资，然后就是各部落之间的自由交换。
　　元舟也可以去交换物资，就是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好不热闹，只是各部落的物资自己和姬凤楚都有，所以元舟也没什么好换的，只凑个热闹。
　　不同的是，元舟走到哪都很受欢迎，人人喜欢跟他说话，人人都要说些感谢的话，弄的元舟有点不好意思。
　　换完物资，各部落基本要走了，元舟这边紧赶慢赶，七件蓑衣总算做出来了。元舟给每位长老包了两支蜡烛，一瓶蜂蜜，给各部落一件蓑衣一个斗笠，三支蜡烛，算作回礼。这可是新奇物件啊，长老族长们都非常高兴，连连感谢。
　　四个部落撑着竹排来，又撑着竹排走了，凤翔部和百灵部派了人运送物资回去了，留了几人接洽事项。
　　百灵部除了族长美南，还留了小喏、月牙儿及山根等几人。元舟叫来阿火，让几人先跟阿火去看看纺线车，纺麻线能不能用，能不能再改进，有想法尽管说，可以调整改进的。
　　自己又和姬凤楚、风行、黑河、阿默并凤翔部的翱翔、山鹰、夜枭、飞虎等几人一起议事，主要议石灰和造纸术。
　　石灰的作用多多，元舟把自己所知的都详细讲了一下，对以后各方面都有用处。
　　种植上，可以改良土壤。
　　水源上，可以净化水质。
　　建筑上，那作用可太大了，可以用于粘结，用来抹墙，建房建炕以后可以试着用起来，后面还可以与别粘土等等一起煅烧做出高强度的建筑材料，这个不展开说，等以后再说。
　　石灰还可以用来消杀，杀死看不见的有害病菌。
　　另生石灰不能随便玩，遇水沸腾生热，要注意安全。说完又拿了一点生石灰，加了一点水做试验，果然冒出大量热气，生石灰加水就变成熟石灰了。
　　元舟一点点讲，众人听的很新奇，又看了试验觉得更神奇了。
　　翱翔大声道：“我以为这个石灰只是用来造纸的一种材料，原来作用这么多啊，那我们可好好好开采锻造了。”
　　说完又看了一眼阿默：“你们凤起部占了先，我们凤翔部也不会落后的。以后你们凤起部建房还要跟我们交换石灰呢，别光看着你的陶器不肯换啊！”
　　阿默是年轻气盛的年轻人，说道：“那也等你们煅出来再说，反正现在就是不换。”
　　姬凤楚咳了一声。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哼了一声，就不敢响了。
　　元舟接着说：“生石灰还可以用来保存食物，不受潮，刚才凤翔族长说的造纸时也可以用到，总之用处多多。”
　　黑河道：“真是个好东西，这矿石又易得，开采也相对容易，不起眼的东西有大用处啊。”
　　风行道：“元舟懂的真多，就像传说中的智者一样。”
　　元舟马上说：“别别，可别乱说，我也是从别人那里学来的，还一知半解的。”
　　看风行又要说话，姬凤楚止制道：“风行，你别打岔，让元舟说。”又对元舟说：“那石灰造纸的时候是怎么个用法呢？”
　　元舟接着道：“之前不是有泡着竹子嘛，现在也差不多了，可以捞出来了，去掉竹青，洗净，就用到石灰了，石灰水泡上一天，取出来蒸九天，洗净石灰水，再在流水里漂洗三天，再用草木灰一起蒸，蒸好后连水一起泡十天，再洗净，用石臼椿细，再用杨桃藤泡了一天的水做纸药，与纸浆一起倒入石槽中，用抄纸一张一张抄起来，铺平在一起，再用平整的石头压平，再揭开晾晒，就可以了。我说清楚了吗？ ”
　　翱翔一个族长都有点不敢说话了，元舟说：“纸的意义就在这里，我刚说的如果用文字在纸上记下来，你们就算不记得也没有关系，回去对着看就可以了，现在却不行，纸也没有，墨也没有，文字也只有少数几个，只能靠口口相传，难免错漏。我再说一遍，一会一个一个问你们。”
　　接着又说一遍。再一个个的问了凤翔部的人，结结巴巴的答了一些，元舟又耐心纠正了，而后又说：“凤起部也有泡着竹子，明天我们做一下，把时间缩短先走一遍流程。其实也不是说一定要按我说的流程做，最后只要能达到目的就都是好的，也许还能推陈出新，做出更好的，只是这后话，前期还是按流程来比较好。”
　　元舟又道：“这个竹纸主要用来书写，族里还有麦杆，这个也可以做纸。其实做纸的材料很多，这个以后可以慢慢尝试。再说说麦杆做纸，这个相对简单一些，做的纸叫草纸，不是用来书写的，做的光洁一点的可以用来包东西，一般的可以在厕所里用，好用的很。”
　　姬凤楚道：“有这作用，那敢情好，是不是跟你车上的卷纸差不多？”
　　元舟道：“作用差不多吧，只是做不到那么好的，一般不擦嘴，不过厕所里能用了。”
　　姬凤楚笑道：“那就好。”
　　元舟又说道：“所以现在做纸还得建纸槽再做个抄纸。纸槽最好是石头的，不能漏水，又要求大，所以请了黑河长老和阿默族长来，一起想想办法，如果用之前建炕面的那种石板建槽，怎么样处理接缝处不漏水？如果暂时达不到，就只能用大石头挖槽了，比较费时费力。”
　　黑河长老和阿默应下，说包在他们身上了，保管能做出来。
　　姬凤楚说道：“那抄纸呢，是个什么东西？”
　　元舟道：“这个简单的，就是做一个木头框子，里面拉几根横杆，这个阿火他们都会做，另外就是上面我铺一张竹子做软垫子，竹子要削的细，一根一根用线连接起来，不难。”说着在草木灰上画了相草图。
　　黑河长老看了一下说道：“没问题，这个可以做出来。”
　　跟凤翔部议完事，黑河他们也散了，各去忙了。元舟和姬凤楚又去看百灵部改造纺线车。
　　美南看到纺线车纺棕线的样子，简直高兴坏了，纺线太快了，美南毕竟擅长搓线织布，一看就看懂了其中的门道。
　　直接问阿火道：“这也是先生想出来的，真是太聪明了，这肯定能用。”说着从族民手工接过纺线，自己上手试了试，不停的说好用好用。
　　跟来的月牙儿和小喏也很激动，跃跃欲试，这纺车都好啊，手拉着就把线抿了。如果线能纺的快，那可以省出不少劳力啊，布也可以多织一些。最后百灵部都试过之后，只调了纺车的高低、距离，结构没动，说完全可以了。
　　几个兴高采烈的在那里纺棕线，别说，百灵部纺起来就是比别人快。元舟他们来的时候，美南已经纺出很多棕线了。见到两人站起来行礼：“大祭司、先生。”
　　众人都向两人行过礼后。姬凤楚问道：“百灵族长觉得这纺车怎么样？可以改进？”
　　美南道：“这纺车真的是太好用的，正在说先生真聪明呢，要改的也不多，只调一调高低大小就行。”接着又道：“有了这纺车，布就可以多织一些了，想想就开心。”
　　元舟道：“那就在凤起部定制一些纺车带回去，我之前还跟大祭司商量着，集市后去百灵问看看。”
　　美南高兴道：“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百灵部热烈欢迎两位，可一定要来啊！”
　　姬凤楚道：“百灵族长，别高兴的太早，有很多活要给你的，听元舟跟你说。”
　　元舟呵呵笑道：“美南姐姐这么能干，再多活也能接下来的呢，是吧？美南姐姐。”
　　美南笑道：“那是当然，先生你说，什么活，我虽然是女人，但是我们部落不会输给其他部落的。”
　　元舟笑道：“那是那是，肯定的。那我说了啊，美南姐姐要是感觉有什么不合适的，就提出来，可以商量的。”
　　“你说。”美南道。
　　元舟正了正色道：“我刚看姐姐们纺棕线纺的飞快，我想把做蓑衣的活交给百灵部，姐姐你看有问题吗？”
　　美南道：“蓑衣我看过了，现在线能纺，这个没有问题，保证能做好的，还能做的更了。”
　　元舟道：“好。第二件事情，就是美南姐姐，你也看到了，我收到了很多的兽毛，我想把一部分纺成线，可以织衣服用的。”
　　美南惊喜道：“兽毛也能纺成线织衣服。”一想又说：“也对，棕能纺，毛也能纺，可以。那纺了线呢？像织布那样织起来？”
　　元舟道：“不是，纺的线可以有粗有细，最细的可以织布，纺的比较粗的线，可以织毛衣。”说着找了两根细树枝，拿了棕线，比划起织毛衣来。说道：“大概就是这样，到时候可以用竹针，再用毛线把想要的衣服袜子织起来，具体我也说不清楚，还要姐姐们去研究！”
　　美南道：“我大致有点知道，我们去研究，如果这也能织衣服那真是太好了。”
　　几人又商量了一些细节，元舟道：“那我去把兽毛挑一挑，挑好了，姐姐们带走。”
　　美南应下。一天又快过完了，元舟还得把兽毛挑出来，挑一些适合做各种刷子的、做牙刷的、做毛笔的留下，别的让百灵部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