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窗》试水1

34、雨，沸腾（八）

　　医院里，王警官和罗警官问段明成：“今天有什么想说的吗？”
　　段明成身体恢复得很快，精神状态好了不少，不过胸前还缠着厚厚的纱布，他看着窗外：“我知道的都和你们说了，不过我倒是想问问你们，程庞和王皓的死因找到了吗？”
　　听到段明成在质问他们，两名警察相视一眼，最后王警官说道：“程庞的死已经确定是自杀，这个早就定案了，至于王皓，他的死很蹊跷，我们还在调查。”
　　段明成哼了一声：“这么久了还在调查，你们查出什么线索了吗？”
　　罗警官年轻，听段明成似乎觉得他们很没用，正欲张口反驳，王警官拦住了他，问段明成：“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知道什么线索吗？”
　　段明成王皓案件中的当事人，当时就被带走调查，他们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线索，眼下段明成的话又突然意有所指，这令王警官发觉，段明成仍然和那案件有着藕断丝连的关系。
　　“网吧的监控和路上的监控你们全查过了吗？”
　　“查过了，并没有可疑的人，除了曹齐，可他不是凶手。”
　　“等一下……曹齐也死了……他们宿舍的人全死了……”
　　“王皓、程庞、曹齐，和你相识的人都死了……”
　　“你想告诉我们，你是凶手？”
　　王警官他看着段明成，这些人，多多少少和段明成有关系。
　　到最后，全都死了。
　　这很难不令人猜想，段明成是凶手。
　　可是，段明成没有作案动机啊，他们也没有找到段明成行凶的线索。
　　段明成对王警官的疑心并不在意，他自言自语说道：“除了监控，网吧没有别的电子设备了吗？”
　　王警官皱着眉头，顿时灵光一闪。
　　是了，网吧最多的就是电脑了。
　　每台电脑上都有着摄像头，难道，电脑中有线索？
　　王警官对罗警官说道：“你在这看着他，我带人去一趟网吧。”
　　段明成对此不为所动，他看到窗外阴沉的天气，忽然想到一句诗：黑云压城城欲摧。
　　网吧自此死了人之后，一直处在停业的状态。
　　王警官带了一群技术人员到网吧后，对每一台进行了检查。
　　尤其是段明成和王皓所用的电脑，不出所料，在段明成用过的电脑中，他们找到了一个自制的程序。
　　这个程序受到远程操控，然后会主动弹出一段视频。
　　只是，除此之外，他们再没找到任何东西。
　　至于是王皓的死，依然没有任何线索。
　　回到医院，王警官问段明成：“这个视频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那天晚上它莫名其妙弹出来，我以为是中病毒了。”
　　“在警局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我忘了，而且这个视频好像对王皓的死没有关系。”
　　“那你现在告诉我们是什么意思？”
　　“我现在突然想起来了告诉你们一下，我也挺想知道是谁干的，还指望你们能找出来呢，看样子，你们是真不行啊？”
　　段明成的话语里充满了对警察的瞧不起，不过王警官这么多年警察不是白当的，哪能这么容易生气，他缓缓说道：“我们肯定会把凶手找出来的，你还有什么线索想起来记得告诉我们。”
　　王警官带罗警官走出门外，罗警官问王警官：“段明成会不会是凶手？”
　　王警官沉思了会，“不排除有这个可能，我会再派个人和你轮班，你们两人看好他。”
　　罗警官应道，准备回病房，王警官拦住了他：“不用进去，让他一个人待着吧。”
　　段明成对警察言语不敬，但是他早就被王警官的一句话晃了心神。
　　自己身边的人都死了……
　　段明成想到自己的奶奶还在面具人手里，他有些担心奶奶的生命安危，虽然自己都照着面具人说的做了，但是面具人能真的放过自己的奶奶吗？
　　这是一个丧心病狂的人。
　　真的能相信他吗？
　　段明成的思绪在做着斗争，他几次想起身溜出医院，到最后还是躺了下来。
　　眼下的情况容不得他做一些意外的事情。
　　他摸了摸胸前的伤，想起自残时的场景，长长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