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的幸福》平凡是真

3、女儿是父亲的前世情人（3）

　　所谓有因必有果，任何事情的发生都有其原因，甭管这些原因是直接的、间接的，主要的、次要的，还是偶然的、必然的。反正今天这个在风雨中飘摇不定、似乎随时就要坍塌的家，绝对不是一两天内造成的。
　　从前风平浪静其乐融融的表象是没有仔细去观察生活，又或者是我刻意去回避和忽视了那些不愉快的细节。但问题积累得多了，自然有爆发的一天；看似无预警的灾难其实早已酝酿许久，从前之所有久久压抑不发，在於致命的导火索、催化剂没有形成。
　　唉，也许我早该料到会有这一天的。
　　认真回想一下过去，自从弟弟3岁以後，家里就隐隐笼罩著一股低气压，有一点，但不是太明显，问题主要就围绕在他身上。其实刚出生的弟弟特别可爱，因为他的到来，家里增添了许多欢声笑语，一儿一女是许多家庭向往的模式。而我尤其高兴！因为凭空多出个娃娃让自己摆弄，多好呀！──这是我的恶趣味，瞧我这姐姐当得。
　　那时候父母亲托关系分别得到了乡政府电话接线员和邮政业务员的工作，收入提高了不少，这点从弟弟的出生就可以看出来：他是在医院里出生的，顺产，有正规的出生证明，哪像他姐姐我，当初让母亲糟了大罪。
　　弟弟3岁多的时候被发现智力有问题：他学什麽东西都比别的孩子慢，走路说话也晚。起初还没有那麽明显，可越是长大越是凸显，周围的亲朋好友都隐约地感觉到了，渐渐的都不大喜欢去逗弟弟玩了。
　　於是父母亲决定去市里的医院检查看看，测试结果表明弟弟的智力确实比同龄的孩子低不少。
　　父亲责怪母亲怀弟弟的时候不注意身体，拖著高烧的身体工作，结果把腹中弟弟正在发育的脑部给烧坏了点（没有医学论证的猜测而已），才会生出个傻儿子来。母亲反驳说当时哪里注意得到那麽多，发个低烧而已，工作需要根本没办法休息（当时的母亲怀孕不到5个月，她是裁缝师傅，需要天天上山去教导一帮徒弟，几乎从未间断过。那天母亲发烧生病了无法通电话告知那边，也没人给带个口信，料想学生们都去了，母亲不好让人家白跑一趟，只好拖著生病的身体上了山，觉得应该没什麽大事，结果......世间万事难料）。
　　大大小小的争吵持续的进行著，家庭的矛盾也在无形中一点点的集聚。我对此没有什麽感觉，觉得弟弟挺可爱的呀，看不出有什麽不对劲的地方。主要那时候我也小，根本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对於父母亲的争吵也不感冒，谁家的父母不吵架呀？！我很坦然的接受了那种局面，因为我发现父亲似乎加重视我了，母亲倒是时不时找借口用尺子打我的手心，我由此更加的亲近父亲了。
　　幸好弟弟没有一生下来就是个怪胎！幸好弟弟的智力没有低到傻子那种程度！否则估计当时家庭就直接分裂掉了。弟弟长大以後，虽然一直被认为是扶不起的阿斗，但至少还混了个职高毕业，有了基本的谋生能力。目前看来，他一切正常，每天按时上班，也有了交往了几年的女朋友，只是脾气暴躁如火，拧起来一百头牛都拉不回来。当然这是後话了。
　　父母亲当时激烈争吵了一段，後来慢慢的平息了下去，都无奈地接受了这个残酷的现实，到底是自己的孩子啊，弟弟表面上根本看不出来是傻子，有心想送走也必定没人肯要，还是接著自己养吧！可这心结算是种上了，母亲这辈子都在这件事儿上抬不起头来，连带著在其他许多事情上也都变得没理，而父亲则占据了绝对强势的一方。
　　又过了几年，到弟弟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父母亲觉得在乡政府呆著实在没什麽前途，人嘛，总想著往高处走。於是，父亲托大伯的关系去到了云南那边发展。
　　大伯所在的县城是云南的一个少数民族自治县，作为一个外地人，他在当地发展了10年左右，终於当上了县委书记。老家的人都知道大伯当大官了，非常牛气，求他办事的人很多。父亲是大伯的亲弟弟，当然优先解决，於是父亲调动工作去了县里的竹木加工厂，依然是吃公家饭。等父亲工作稳定了以後就马上张罗著把我们母子三人也接过去，可就在这搬家的期间又出了件大事，极大地影响了家庭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