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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1 ...

  •   11

      「轩,这次召你进宫,不是闲谈,是有一事想你帮忙,且非你不可。」

      太子殿内花园,太子正在给一只翠绿色的小鸟喂食。赫连轩站在其身侧。不远处,是苍子修。

      「太子有什么尽管吩咐。」

      「轩,我现在没有办法离开皇宫,韶儿怕也不行。」太子揉了揉小鸟胸前的羽毛,片刻之后才转过身,正对着赫连轩,脸色有些许苍白。「我想请你去帮我求一个人来。」

      「什么人那么重要?」

      「韩晋仁。你听说过他吗?」

      「他?那个再世诸葛?」赫连轩沉思片刻。「我明白太子你的意思,只是听说此人云游四海,该去何处找。」

      「有一个人知道,余鹤岩。」太子移步到石桌边坐下,示意苍子修把宫人备的新茶端上来。「入宫前他也是四处云游,二人怕不只是一面之缘。子修,你不用回避,就在一旁候着吧。」

      苍子修点了下头。为落座的太子与赫连轩倒上茶后,站在太子身后侧。

      「太子你怎么知道?是他告诉你的?」

      「轩你可知,韩晋仁,是我母妃的故交。当年父王要立母妃为后,他第一个力挺。」

      「听家父说,他在太子两岁那年突然隐退。太子知道是何故吗?」

      「这个我不知道,但是……你看。」太子说着,从颈部拉出一个香囊,上面绣着一个「仁」字。

      「韩晋仁的?」赫连轩将它用手托着细细地着。「他送给你的?这……一般不是送给女子的较多吗?」

      「是我母妃的遗物。」太子小心地将它摘下,由它躺在赫连轩的掌心。「你莫多想,他同我母妃有知遇之恩,他那年出山,也是母妃去请的。父王也很惜他,重他是贤能。后来发现什么,我却真不知情,只道母妃临终前把它交于我,说若是将来有难,可请他帮忙。只要看到它,他就一定回来。」

      「韩晋仁的事,我到也有所耳闻,只是有些谣言,不知真相到底为何。若他真愿意出山,定能帮到太子。」

      「轩,这件事,我只能求你替我,也希望你不要告之他人。韶儿太年轻,沉不住气,怕万一他一高兴给说漏了,那韩晋仁,我,可能都会有危险。煜他对我很好,只是滕宰相的心意,我猜不透。」

      「太子所说的,我都明白。」赫连轩用手指轻捏香囊,发现里面还有一物。「太子,这……」

      「是我的一块玉,父王在我满月之时赐于我的,一直戴到现在。母妃说,它会一直保佑我。」太子从赫连轩手里拿过香囊,将里面一块透绿的翡翠拿出来,放在自己粉红的掌心。「看到这个「寍」字吗?那是我。我想你一并带着,它可以护着你平安回来,也当是……寍儿跟你一起去了。」

      「不,还是让他护着太子,无论如何,我一定会平安回来,一定会把人给你求来。」

      「别同我争了,让你戴着,你就戴着。」太子言罢,认真地将玉放回香囊,挂到赫连轩的颈部,还将它小心地塞进他的衣服,让他贴身放着。然后抬起眼微微一笑,轻声言道。「那是寍儿。」

      「嗯,我都听你的。」赫连轩涨红了脸,对着太子用力一点头。

      「好了,说回来。」太子重新坐正,脸上的笑容也褪了。「那日余御医将祺妃娘娘送我的丹药放于我手上时,我注意到他看我的眼神。我知道,他听说过我母妃的事,不是传闻,是从一个顶顶要紧的人那里,所以便也留了个心。今日上午他送来了些与丹药一起服用的药物,我问了他。那个村落有些偏,也不是太难找。」

      「那余鹤岩,可信吗?他来宫里才一月,便已经帮祺妃娘娘传东西了。」

      「祺妃娘娘说要他转交,他一个新来的御医,能说个「不」字吗?」太子笑言。「韩晋仁同他一道上山采过药,他问起过倾城,问起过太子。若我不问,日子久了,他也会说的。」

      「那……祺妃娘娘给的丹药,太子还是放着吧。若是身体真有不是,太尉府也有好东西。」

      「再好,也比不上宫里的,不是吗?」太子将手轻搁在赫连轩手腕上。「轩,寍儿心里头有数。」

      「那就好。」赫连轩看了眼太子藏于袖内只露出四根白皙纤长手指的手,淡粉色的指甲如花瓣一般,心里打着鼓,连喉咙都干干地想冒烟。「打点最快,也需一日准备。若明日便能启程,怕至少也需半月方可回来。现在宫里局势如此复杂,太子你可千万要小心应对。轩真的很担心若是有什么事,而我不能在你身边……当然,四王子和滕公子,还有,那位慕公子……他们……」

      「轩,你莫不是……吃味儿了吧?」太子轻笑出声,却尽是纯真,侧着头,看着赫连轩的脸更红。「你们都是我的朋友,是太子琂寍最好最可信任的朋友,可你们……依旧是不一样的。」

      赫连轩带着太子的懿旨离开,独留太子一人饮着微凉的茶。

      「太子,子修再去替你换壶热的?」苍子修走上前,拿起石桌上的茶壶。「凉了,对太子胃不好。」

      「子修。」太子仰起头,眼睛尽红了。「他们……真的都能帮我,愿意帮我,能帮到我吗?」

      「太子。」苍子修单膝跪在地上,直视着太子的眼睛。「他们会,他们能。太子,既然你已经下定了决心,万不可再有半分犹豫。你是太子,夺不到皇位,二王子,还有群臣,都不会放过你。」

      「子修,他们皆是我好友,二王兄是我亲哥哥,我……为什么做太子会这么累。」

      「太子,你要相信自己会是一个明君,所做的这一切,均是为了初国,和初国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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