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死在了那个冬天》六姨太太

27、没有一成不变

　　秦雪按林知夏给的地址开车过来。停好车，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来根？”秦雪给林知夏递了根香烟。

　　林知夏鬼迷心窍的接了过来。秦雪惊讶的挑了挑眉毛。自己点上烟，将打火机递了过去。

　　林知夏接过，捏在手心。

　　“黄玲找你的事，我可以解释。她确实喜欢沈皆乐，”秦雪按下车窗，缓缓吐出一口烟。

　　“但是沈皆乐，不是她说的那样。她仅仅是因为得不到产生的报复心。以此来激怒你，再波及到沈皆乐。这样，说不定他也会跟我断了联系。她跟我不合。”

　　林知夏静静听着，没任何反应。空气里散发的味道让她很熟悉。

　　秦雪看着她，浅浅的笑了。“不信？我说的，可真的不能再真了。难道你不相信自己男朋友的为人吗？”

　　“信。”林知夏开口，“但是，我不相信你。”

　　“哦？”秦雪听着好笑，“那是为什么。”

　　“沈皆乐待你与他人不同。”林知夏说出这话的时候，难过的要死，她不想承认这个事实。

　　秦雪狠狠的吸了一口烟，“大概是，我比较懂事？怎么说呢，你们这些小女生，动不动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我有时候看着都挺烦的。但是啊，妹妹，我跟你男朋友是清白的，我很欣赏他，因为他胆大，接受能力强。对于没接触过东西。很快就能得心应手。”

　　林知夏这才扭头看向秦雪，“沈皆乐跟你在做什么生意。”

　　秦雪笑了笑，“我不方便说，他如果愿意会告诉你。我只知道，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给你更好的生活。”

　　“我需要的，并不是这些。”

　　秦雪一副一言难尽的样子。“你不知道男人的自尊心能强到什么地步。我听说你还有个追求者。家境条件很不错。这可深深的刺激着沈皆乐。”

　　林知夏有些错愕，她没想过，从来都没想过，周野对沈皆乐的影响会这么大。也没想过这些话，沈皆乐居然都会跟秦雪说。

　　“我呢，大了你们好几岁。经历的事情也很多。我可以奉劝你一句，有些事情看开点，大家都好过。没有哪个男人会喜欢一直吵闹的女人。时间会消耗掉一切。包括爱情。”

　　“不。”林知夏摇头，“你说他自尊心强，所以他努力赚钱不是为了我，仅仅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自尊心。”

　　“那是你们的事了，我只是来解除你们的误会。”

　　“并没有，”林知夏打断她的话。“沈皆乐，身上的香水味，是你的。”

　　秦雪无辜的耸耸肩，“我不否认，但是，并不能证明什么。出去应酬难免会粘上。”

　　“你们，才不是清白的。”林知夏说完，就打开车门下车。头也不回的上了楼。

　　秦雪扔掉烟蒂，又重新抽出一根烟，找打火机的时候发现被林知夏一块带走了。好笑的摇了摇头，驱车离开。

　　林知夏洗完澡出来，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沈皆乐。程琳琳在他们脸上来回扫。心想，这恋爱果然还是不要谈的好啊，做个单身狗也挺好的。

　　“你们聊。”程琳琳灰溜溜的跑回房间。

　　沈皆乐起身，走到林知夏面前。“知了。别生气了好不好，我昨天喝多了胡说八道的，不要当真。”

　　林知夏盯着他，伸手抱住沈皆乐。

　　半晌才缓缓开口。“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是不是。”

　　“会，一定会。”

　　她决定不再抓着这些事情不放，沈皆乐这些年为了她放弃太多太多了。她几乎没有付出什么，就一直在得到。如果装瞎子，装聋，能让事情简单些，那她愿意这样，只要他们还在一起。

　　“回家吧。”

　　林知夏照常上班，装着没心没肺的样子。好让生活回到正轨上。沈皆乐忙着找房子，说是方便林知夏上下班。

　　“自驾游不去了吧。”林知夏开口道。

　　临近过年，店铺暂停休息，后天许依然回家，大家坐在一起在店里最后吃一顿饭。

　　“怎么不去啊。”沈皆乐正给她剃掉鱼上的刺。

　　“懒得跑。回家吧，上班后没有假期就很少回家了，过年就回去陪陪林女士吧。你也是，徐姨嘴上不说，但是可希望你回家的。”

　　沈皆乐没说什么，就点点头。

　　看着他们之间的气氛，许依然有些说不上去的怪异，虽然事情算过了，但总觉得只是个开始。吃完饭就拉着林知夏去散步，让三个男生收拾洗碗。

　　“你们什么时候回，”

　　“过两天吧，垣哥还没说几时放假。你要不要等我们一起。”

　　许依然摇头，“坐高铁还快些嘞，而且我们不顺路啊。你跟沈皆乐和好啦。”

　　林知夏扯了扯嘴角，没说话。

　　“知夏，有什么事你都可以跟我说，我们一起解决，不要自己憋着。等下回去我揍沈皆乐一顿。”

　　“嗯，好。”

　　没跟林女士打声招呼，林知夏回到家的时候都进不去。

　　“妈，你们上哪里去了啊，”给打去电话。

　　林女士散漫的说着，“你不是不回家？所以我跟你爸就出来旅游了。在惠州呢。”

　　“那我怎么办，”

　　“这还不简单，去你婆家啊。”

　　林知夏无声的翻了个白眼，“开玩笑呢，备用钥匙呢。”

　　“我们家什么时候有这个东西，不行你去思允住两天，钥匙我给你寄回去。”林女士喊了一声，“杠，等下啊，不说了啊，你自己想办法，钥匙到了你再回去，顺便把房子收拾一下，别落灰了。”

　　林知夏拎着行李箱，靠在楼梯口发呆。郑思允早就说了不回家过年。她不想，去沈皆乐家。可是能去哪里呢。上市里开个酒店？林女士也没说什么时候回，就冲寄钥匙这一点，估计都不打算回来过年。

　　“怎么坐这呢。”对面的阿姨出来扔垃圾，看见林知夏坐在楼梯口。

　　“没钥匙，哈哈，我妈忘给我留了，”林知夏尴尬的笑笑。

　　“外头冷啊，你上家里去。”

　　林知夏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一会上朋友家。”

　　说着，就拉起行李箱下楼。沈皆乐在楼下给她放下后，就驱车回家了。完全不知道她进不去。她自己都想不到会这样。

　　思索再三，她还是给沈皆乐打了电话。

　　沈皆乐这边刚躺下准备睡觉，加上堵车，开了六七个小时才到家。接到林知夏电话，一溜烟就爬了起来。

　　“哎呀，这是哪家小可怜啊，回不去家里在外头吹冷风。”

　　林知夏自己都觉得好笑，伸手打了一下沈皆乐。“少贫，上市里去吧，找个酒店住。”

　　“跟我回家。”沈皆乐拉过她的行李箱。

　　林知夏没松手，“不去，后天就过年了，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

　　“真不去，你不送我去。自己坐车。”

　　沈皆乐妥协。“行行行，”车一调头往沈皆乐家方向开，林知夏就急了。嚷嚷着，“我不要去啊。”

　　“不去啊，我回家拿两件衣服。”

　　“拿衣服干嘛，你也跟着去啊。徐姨知道的话我俩都跑不了。”

　　“不给她发现，车停后门，我偷偷上去，你在这等我。”沈皆乐快速的在她嘴上亲了一口，打开车门下去。偷偷摸摸的爬上二楼。

　　沈皆乐在温泉酒店开了个房。

　　“先睡会吧，晚上去泡。”

　　耳边很快就响起，沈皆乐平稳的呼吸声。他是真的累了。林知夏却清醒得很，毫无睡意。她仔细的看着眼前的人，一眉一目都是她熟悉的样子，却又有些陌生，成长这些年，大家都变了。

　　原来，长大是件那么辛苦的事情。

　　徐女士知道自家儿子又跑了，暴跳如雷的一顿骂。得知原因后，火瞬间熄了。埋怨着沈皆乐不带人回家，住什么酒店。

　　沈皆乐已经习惯了，在徐女士的疯狂输出下，还能保持面无表情的。

　　在酒店住了两天，钥匙寄回来，他们就回去了。刚好年三十。

　　徐女士再三交代要把人带回家。沈皆乐不敢不从。

　　“徐姨，过年好。”

　　徐女士拉过林知夏，“好好好，家里是不是也没打扫啊？要我说你就东西收拾过来住啊，你妈妈没个初六七能回来？我看你年夜饭都没得吃。”

　　林知夏笑着，“没关系，不脏。”

　　她还是婉拒，在沈皆乐家吃过年夜饭，陪着徐姨在客厅唠嗑了一会，就让沈皆乐送回家。

　　“我能不能……”

　　“不能。”林知夏打断他的话，在床边收拾着衣服。“不能在这里过夜哦，男朋友。”

　　沈皆乐脸一下子垮了下来，走过去蹭着林知夏的肩膀，“好嘛，好嘛。”

　　“真不能。影响不好。林女士回来，会杀了我的。”

　　“啧，那我晚点再回去。”

　　沈皆乐窝到十一点半。被林知夏赶回家。

　　阖家欢乐。她却一个人平躺在床上发呆。望着窗外洒进来的月光，再慢慢睡去。

　　林知夏洗完澡出来，盘腿在阳台上看着专业书。客厅里的手机突兀的响起。看到周野的来电有一丝惊讶，还以为又是沈皆乐的电话，每次都是说要晚点回。

　　“生日快乐啊，”

　　林知夏笑笑，“真准时啊，周大款。”

　　周野听着她那边有些冷清。“没有过生日吗，”

　　“嗯，”这是第一次，沈皆乐把她的生日忘了。林知夏想，应该是太忙了吧。事业刚起步，很多事情需要亲力亲为。她便也没有提起。

　　周野那边沉默了一会，“家里冷不冷。”

　　“今年还好呀，你那边呢，德国下雪吗。”

　　“可冷了，几乎整个冬天都在下。”

　　林知夏轻轻的啊了一声，感慨着，“真好啊，下雪。”

　　“我寄一点给你尝尝。”

　　“哈哈。尝个屁哦。”

　　周野跟着笑了一会，“有时间的话，跟思允来玩，周大款赞助。”

　　林知夏没应，也没问周野是否要回来。

　　感觉到她的沉默，周野有些不适应，他尽量的在控制自己不去打听关于林知夏的近况，但是隔着电话，都能察觉到她的不开心。

　　两人寒暄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周野这边又联系上郑思允。

　　林知夏愣愣的坐在阳台上，书半点都看不进去，沈皆乐这段时间经常不在，偶尔说会晚一些回，直到天亮都没有回来，她一个人等了一夜又一夜，尽管劝说自己，他只是忙，工作忙而已。

　　原来，不是什么事都是一成不变的。原来，人总要学会一个人。

　　办公室里，顾垣愁眉不展，透过玻璃窗望着外头的林知夏。

　　高书阳踢了踢他的脚。“吃饭啊，”他赶着午饭时间过来陪这个人吃饭，结果人家根本没正眼看他半分。

　　“吃不下。”

　　“吃不下你喊我过来干嘛。”

　　顾垣坐直了身子，“我愁啊，”指了指外面发呆的人，“她刚来这上班的时候，每天跟打了鸡血一样，我这可有人气了。现在不管我怎么作弄她，就是不给我一点反应，”

　　高书阳夹了一块肉塞到他嘴里。“那是她自己的事，她总要学会自我消化的。”

　　事隔半个月沈皆乐才想起来，错过了林知夏的生日，特意早早的回了家，带着林知夏出去吃饭。还喊上了李文杰跟许依然，温梓鑫。

　　沈皆乐一直在道歉，说是忙糊涂了，什么都记起来。她也只是笑笑，安静的看着他们吃饭喝酒。

　　许依然坐在她身边，离李文杰远远的，

　　“吵架啦？”林知夏轻声的问着，

　　“没有啊。”

　　“那你离他八百米远。”

　　许依然瞪了李文杰一眼，嫌弃的说着，“他臭。”

　　“啊？”

　　“整天抱着个手机聊七聊八的，臭男人。”

　　林知夏哭笑不得，只当是个小矛盾。

　　却没曾想，有一天下班回来看到沙发上的李文杰，喝得烂醉。沈皆乐将人拖回房间。在客厅收拾着垃圾。

　　“怎么了，这是。”

　　“跟依然分手了。”

　　林知夏有些吃惊，“是不是闹着玩啊，过两天就好了。”

　　“不知道他们，应该是吧。”沈皆乐收拾好垃圾，起身去阳台收拾衣服递给她，催促着林知夏先去洗澡，他把垃圾扔掉，顺便买点夜宵。

　　林知夏靠在门边，望着床上醉醺醺的人，

　　“那店怎么办啊，还开着吗。”林知夏吃着买上来的小馄饨。

　　沈皆乐开着茶叶蛋，往她嘴边一递，等人咬了一口，自己才接着吃，含糊不清的说着，“暂停营业了，李文杰打算盘给温梓鑫，上我们那帮忙去。”

　　“怎么闹成这样，那个店，是你们最开始的心血。多可惜。”

　　沈皆乐笑了笑，“现在这样也挺好，不用那么辛苦。等你男朋友来个爆单，你就等着享福吧，李文杰想一起就一起呗，”

　　林知夏扯了扯嘴角，脑海里全是秦雪对她说的那些话。

　　她最近有些心不从心，上班的时候一点专注力都没有，顾垣甚至威胁她，调整不好自己，就跟乔禾禾换个位置。她也知道，这是在点醒自己。

　　“怎么，是不是累了，”沈皆乐见她半响不说话，“要不，你别去上班了。我养你就好了啊，要是觉得无聊，你也可以来帮忙嘛。”

　　林知夏摇头，“我还是很热爱我的工作的。”

　　她知道，沈皆乐的事业刚起步，目前也只是够养活公司的人。她不该再添麻烦，自己又不是没有生活能力。

　　趁着天气好，林知夏休假过去找许依然，李文杰被打包赶出来了，暂时住在他们那里。

　　“你要去哪里啊，依然。”林知夏看着她正在收拾东西，一件一件的往行李箱放。这会好像不是闹着玩了。

　　许依然坐在地上，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林知夏的时候，眼泪就跟着掉下来。

　　“怎么嘛，你跟我说说好不好，李文杰欺负你，我叫思允来揍他。”林知夏蹲在她身上，小声的安慰着。

　　“好不了了。”

　　许依然伸手抱了抱她，一边哭，一边骂着李文杰不是个东西。在一起这么多年，抵不过别人带来的新鲜感。三番两次欺骗自己，跑出去跟别的女生约会，被她当场撞见两个人接吻，

　　林知夏想不明白，原来只爱一个人是件那么难的事情。她看着许依然上了车，毫无留恋的离开了这个城市。

　　李文杰说没有后悔是假的，她下班回来，十有九次都能看见烂醉的他，可是，这似乎什么用都没有。一念之错，皆是终身之痛。

　　没有遗憾，怎么会是人生。

　　可是，为什么总在分别呢，成长的代价是不是大了些。

　　林知夏最近食欲都不太好，大抵是跟情绪有关，下了班跟顾垣出去聚餐也是早早就结束。回去沈皆乐也不在，怕李文杰吵到她，都会拉着一起去公司。

　　空荡荡的。

　　整理好情绪，给郑思允打去视频，接起来的是一个男生，陌生的。一张脸放大在她面前。要不是听到郑思允的声音，她还真以为自己打错了。

　　屏幕里的郑思允一把抢过手机。“老娘就洗个澡，你接什么视频，认识吗你，”

　　林知夏瞪着眼睛看着她，“哦哟。”

　　“哦个屁。”郑思允凑上前看了看，“你怎么瘦成这副德行、沈皆乐终于养不活你了是吗？”

　　“放屁，那个是谁啊。”

　　“男朋友。”

　　“哇哦。”林知夏是真的有些惊讶，都没听郑思允说过。结果都已经同居了。

　　“那你鬼叫一声，我明天就过去弄死你。”

　　“哈哈，那你要不要过来玩。”

　　郑思允啃着苹果，口齿不清的，“老娘这个月就剩一天假了。你什么时候有空啊，”

　　“随时，”

　　手机里的人翻了个白眼，把视频挂断。

　　跟郑思允聊了会，心情好了不少。

　　准备收衣服洗澡，沈皆乐打来电话。说是在楼下，带她出去吃东西。驱车来到一个大酒楼，上了楼进去包厢，公司里的人几乎都在，已经喝上了。

　　沈皆乐拉着她在秦雪身边坐下，顺手接过秦雪递过来的烟。叼在嘴里没有点。

　　“今天来了个大单，大家伙都高兴，就一起出来吃饭，”沈皆乐解释着，给她盛了一碗汤。

　　“那不岂是真的成沈老板了啊。”

　　沈皆乐冲她笑笑，扭头跟秦雪碰杯。

　　包厢的门什么时候打开的，也没有人注意。一个女生径直的走了过来。视线落在林知夏腿上，沈皆乐的手正握着她。

　　林知夏被一杯水泼了个透心凉。水珠顺着头发滴落下来，包厢一下子都安静了下来。

　　“你发什么疯，操。”沈皆乐火一下子就起来了。拿着纸巾给林知夏擦脸。对着来的女生怒吼。

　　苏莹莹带着哭腔，“她是谁啊，”

　　沈皆乐狠狠地剜了她一眼。搂着林知夏小声的问着，“是不是吓到你了，我们回去。”

　　“不准走，你给我说清楚。”苏莹莹拉住了沈皆乐的手臂。

　　林知夏挣开了他的手臂，往后退了一步。难掩失望的看着沈皆乐。

　　“知了。”沈皆乐有些慌了，他从未见过这么陌生的林知夏，她像是看一个不认识的人那般在看着自己。

　　苏莹莹还在哭，声嘶力竭的质问着。

　　感受到包厢里的人注视的目光，林知夏忍住想转身离开的念头。等着沈皆乐给她一个解释。

　　“撒手，”沈皆乐对着苏莹莹，语气不善。

　　秦雪走了过来，掰开了她的手，将人拉到身后。冲着林知夏笑笑，开口道。“这是工厂老板的女儿，跟我们是合作关系，她并不知道沈皆乐有女朋友。不小心做出了这种事情，还请你不要介意。”

　　“女朋友？”苏莹莹看了过来。打量着林知夏，又开始质问起沈皆乐，“她哪里比我好啊，我比她漂亮，是不是她勾引你的。”

　　秦雪递过来一个眼神，让沈皆乐带人先离开。

　　林知夏任由他拉着，什么都听不进去，她只觉得很吵，沈皆乐在耳边喋喋不休的说着，语气带着祈求。

　　“回去吧，”林知夏闭上眼靠在窗户边。

　　沈皆乐听话的把车往回开。进电梯的时候，林知夏停下脚步，回头对他说。“你别跟着上来了，秦雪不是说，那个女孩子跟你们是合作关系吗，去解释一下，”

　　“我不去，”沈皆乐摇头，“知了，你相信我的吧，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相信。”

　　沈皆乐的手机一直在响，他不耐烦的按掉一遍又一遍，再响起的时候，林知夏一把抢过给他按了接听才递回去。

　　“什么事啊。”沈皆乐的语气极其不爽。

　　秦雪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虽然很不是时候，但是你需要过来了。”

　　“你不能处理吗，”沈皆乐烦躁的点根烟狠吸一口。

　　“我处理不了，那死丫头告他爸那边了，你要是这批货不想要那就别过来。”秦雪有些生气，她最烦这些情情爱爱什么的。

　　“回吧。我在家等你，”林知夏推了他一把。

　　“我一会到。”沈皆乐挂掉电话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那你等我回来啊。”

　　林知夏看着他转身离开才进了电梯。她站在卫生间里，认真的看着自己，确实啊，她不属于漂亮的那一种，郑思允说过她很耐看，一眼过去并不惊艳。

　　沈皆乐早就褪去青涩，不说话的时候眉宇间有些凶。五官立体分明，高高的鼻梁。

　　而她所有的底气，皆来自沈皆乐的偏爱，她不知道，还能这样多久。

　　她不知道沈皆乐什么时候回来的，听到声音就闭上眼睛装睡。站着的人坐了下来轻轻地理了理她的头发。卫生间传来水声。沈皆乐洗完澡后爬上床搂着她，没一会就发出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