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石就是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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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式·咒灵操术所留下来的咒力残秽……居然是苦咖啡味的。
在一段补魔CG后，当少女提交上这一份口味反馈报告时，羂索的目光中流露出了如孩童般旺盛且单纯的求知欲。
“是这样吗。好可惜啊。”
他遗憾的是、这样的好事为什么迟到了这么久才遇上。
好可惜，为什么现在才得知了这么有意思的事情呢。
因为在过去的时光里，神子这一实验对象本人、都是不可能向他直接提交任何实验反馈的。面对沉眠的少女，在漫长的助产工作中，他只能由自己总结经验，猜测各种不同的关键点（触发条件），直至测试验证、推导出结果。
羂索很想知道，切换成更多生得术式的咒力以后，刻印在液体中的咒力残秽会展现出怎样的变化呢。虽然这种尝试在过去已经无数次地进行过了，但唯独当下是不同的。
“有点不太好。”她呼出了一口热气，“准确来说，除了咒灵操术以外的、都不太能适应。”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领域展开·妄执无底游所吸纳的诅咒、在神子灵力净化和封印的复合作用下催生出了四魂之玉。此物的苗床虽为少女灵力充盈的身躯，但最初的外界驱动源确实是夏油优的咒灵操术。
一个是外驱力（咒力），一个是内驱力（灵力），加上流动的时间之砂，因而才能造就这仅此一份的奇迹。
换而言之，咒灵操术是特别的。该术式的咒力置于腹中、置于曾经被四魂之玉着床过的腹中……就像是做了一场排异反应极小的移植手术，绝佳共鸣简直世间罕见。羂索早就在助产工作发现了这一结论，因而才对苇名贤怀有巨大的期待（觊觎之心）。
五百年前的他无法进行复刻，一是没有拿到术式（身体），二是生产技术欠佳。
五百年后的今天，二者兼具。
在经历了令人失望的咒胎九相图、和略有瑕疵的宿傩容器这两度失败以后，他的生产技术也获得了精进。
但是、腹中胎藏已经空无一物。庞大的灵魂复合体早就脱离了苗床，获得新生。早就拥有了四魂之玉的羂索，还想要复刻出什么操作呢？
这一点、拉拉自然是能想到的。
倒不如说，他们俩总能想到一处。
“是为了完善四魂之玉的知性吗。”她也同样联想到了五百年前有关于魔界转生的细节，那时拉拉与某个声音产生了联系，“它的确是有自我意识的。就像怨灵、也都会有自己的爱憎。而它、也确实是各种灵魂的复合体。但是——”①
难度太大了。
因为、时间不够。
“——小羂，你能在游戏开启前夜做完那么多的事情吗。”
倒没有质问的意思，只是想要提醒他，如果要施行下去、会有重大的关窍被疏漏，那便是时间。
男子的笑容充满了野心：“没错，做不到哟。因为饱含灵魂之物的酿造事业是十分漫长的，四魂之玉更是动辄百年起步……所以、去除掉一切与灵魂有关的复杂因素即可。”
这点、他是受到了近期作品（虎杖悠仁）这个特殊案例的启发。因为器量过大、且过于结实牢固，反倒不适合成为宿傩受肉的容器。就其制作目标而言，完全是失败的。
但换个角度想呢？
在什么样的目标下，这样的创作思路反而会成为正解呢？
“越坚固越好。负载量越大越好。”
他笑着吻上了少女的额头。
毕竟，新作品将来可是要能承载得下四魂之玉那样庞大服务器的容器（身体）啊。
原来如此。她点了点头。这样的话，时间不是问题。也不需要到处寻找和吸收诅咒（灵魂）当混合材料的基底了。
“拥有什么都能‘吃’得下的身体素质才是最好的。所以摆在首位的是兼容性。”拉拉如是理解道。
“大·正·解！”羂索开心地贴着她的侧脸，“所以我们来测试吧。”
咒灵操术，苦咖啡。
反重力机构，云朵。②
赤血操术，铁锈。
以及、他不为人知的生得术式，生理盐水。③
“后面几个的味道都有点微妙诶。顶多四个、没了吧、再多也不可能了吧。”
有点吃撑的少女看向他。
“果然、虽然一开始不能适应，但弄清楚比例后就好办多了。”
羂索无视了她支离破碎的断言，飞速思考着：只要在每份不兼容的术式输入后、多加上一份完美兼容的咒力混入其中，就可以减低排异。
有气无力的少女戳了戳：“你不是说过吗，咒术师的大脑内存最多只能支撑四个术式的。”
他笑眯眯地为对方解答：“对啊，你记得很清楚哦。正常情况下确实是那样的。但是人家已经技术升级了哦。”
“不会又是因为……”
她好想吐槽这所谓的技术升级啊。
“没错哟，吓了一跳吧。神子大人为我带来的惊喜实在大多了。不深入开发一下真是没发现呢。”
拥有了外置大脑·四魂之玉·云端服务器的羂索，如今完全可以扩充数据库、并做到更多不同术式的灵活加载。
“云术式是吧。”拉拉脸上无悲无喜。
“你知道的、我可不是故步自封的类型呐。”他微笑着敞开双臂，“好啦，我还有好多、好多有意思的收藏（新奇术式）想要介绍给你哦。”
“等下、让我休息一下。”她连连摆手，“时间还有很多啊。”
男子摇摇头：“是吗？是神子大人的时间有很多吧。我的时间可是非常紧张的啊。”
“呜呜呜。”
绷不住了，还以为最多只有四个术式的，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少女发出微小的悲鸣。
他安慰似的亲在了她的脸蛋上，左边右边各一个，两边都照顾到了。
看到她因惊喜（惊吓）而生出的、眼角的泪珠，也被他蜻蜓点水地吻过。
温和动作过后，表面和内在都乐得不行的坏家伙捂嘴笑着说：“这样可不行啊。连人类的丑恶（背阴面）、亿万级别的悲怨和业果，都能拥抱、接纳的你——偏偏无法接纳我的全部吗。呐、你可不能这样厚此薄彼啊。”
小羂你这个坏家伙！居然还敢说这种歪理。
少女抓住对方的两袖恶狠狠地纠结地拉扯着，但理智告诉自己，这件事早完成、晚完成、最后都得完成，为了他们的理想和大业，她的气势又萎靡了下去。
“你的方案我赞同。但是、我DNA里的拖延症不是这么认为的！”
喂、不要什么都往DNA里刻啊。
羂索好笑地看着她。
“这或许正是我的价值所在呢。帮助你克服拖延的顽疾，别担心，交给我吧。一天就可以搞定。”
“一天就能搞定？！”拉拉惊呼。
我愿称你为高效大师。
脸上写着鞭策二字，他歪着头，摆出一副这很正常的淡定表情：“撒，开始实验吧。”
什么！胜利的法则这就确定了吗？疯狂科学家小羂、你真的确定了吗？④
少女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望向对方。
羂索点点头。是的、确定了，所以、快跟我一起提高效率吧。
——
在一阵满头大汗、神经绷紧的精密手术操作后。
装进玻璃罐的血肉正发着生命的心跳和脉动，辛苦的助产士小羂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孩子很健康，恭喜恭喜。
少女不停捶打着眼前这位很坏心眼的协助者：你哪里来的这么多冷门术式啊、是收藏癖嘛。
“诶，可要是没有攒下这种程度的数量，容量和兼容度都是无法保证的哦。我也是为了我们共同的事业啊。”羂索故作委屈地用手掌扇风，任凭拉拉怎么锤都毫不动摇。
明明是他高瞻远瞩，幸好提前储存好了那么多的术式材料，她应该夸奖自己才是。
“我知道嘛……可是、可是我，”她的眼眸中酝酿着情绪，下一秒充满泪意的水柱就要如倾盆大雨地发射，“我还没有做好准备啊！！！”
拉拉在床上撒娇打滚。
“那种事情不要啊！！！奉.子.成.婚什么的，等我潇洒单身再玩个十年吧。成家立业以后，再做御宅族家里蹲会被成功人士瞧不起的，婚后压力太大、也不会有时间打游戏了——哇啊啊啊！！！”
沉浸在了不知名的小剧场里，少女抱头痛哭。
“不、没想到你会这么投入。”一滴冷汗挂在了头上，男子无奈地撒手挥去，“这只不过是对四魂之玉的一次进化尝试罢了。”
一个飞扑，拉拉暂时攻下对方、占据上风。
“哇啊、你倒是认真点呐。这种细节都忽视了的吗？这样的你、能成为咒术世界的蓝染吗？！能立于天上吗？！你倒是再加把劲啊！”
狂轰滥炸下，羂索无辜地眨了眨眼。
“既然是有自我意识的外挂，就绝对不能放下心呐！”她疯狂晃动着男子的肩膀，“难道忘了当年崩玉的自我意识是怎么坑蓝染的吗？！既然安排了容器、有了肉身，就要好好培养他，潜移默化地控制他——要是将来被背刺了、你就哭吧。”
所以、怎么可以管.生.不.管.养呢。
少女眨巴眨巴的眼眸传达着这份观点：“你就是那种一口气生一百个娃然后让他们打擂台赛直到决出决赛圈胜者才有资格做自己孩子继承家族财阀事业的冷血事业女强人的类型吧。”⑤
这让羂索露出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
我是这样的妈妈、真是不好意思呢。
“那么、神子大人既然这么有经验的话，之后的教育工作就交给你了呢。”他随意地摆摆手。
这下又绷不住了。
拉拉在地上撒娇打滚。
“那种事情不要啊！！！奉.子.成.婚什么的，等我潇洒单身再玩个十年吧。成家立业以后，再做御宅族家里蹲会被成功人士瞧不起的，婚后压力太大、也不会有时间打游戏了——哇啊啊啊！！！”
这不、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循环。
“神子大人……在这种懒得花心思的琐事上倒真是一贯的任性和不器用呢。”
面对她的破罐子破摔攻势，他叹了一口气。眼前的开辟者只在新奇可能性和拿下关键阻碍者这两方面用力，后续其他的麻烦都丢给自己的“仆从”解决了。
“帮帮我吧，哆啦小羂！”
野比拉拉立马蹿了过来，一个飞扑，稳站上风。
他抱住对方，贴了贴，又吸了吸，最后还是选择了答应下来：“唉，谁叫我能者多劳呢。”
“谢谢小羂。我们小羂最好了。”
她双拳贴在脸颊上，做了个卖萌的表情，企图糊弄过去。
然而这招没用！木大哒！
羂索挑眉，以不输给对方的卖萌语气回应道：“呀、神子大人，总是让人家做一些辛苦又麻烦的事情。也不知道心疼一下人家。”
“对不起嘛。”她一边笑着想要萌混过关，一边将头埋进对方怀里逃避，“因为我最相信小羂了。”
但是他按住了少女想要逃避的动作，把她使劲揪了回来：“不好意思哦，说得太多次了。已经脱敏了。来点有新意的话吧。”
咽下口水，重新抬起头的拉拉为自己打气。
对面是饶有兴致的羂索。
快、快来点新鲜的、出乎意料的。
懂了，只能使用那个最终兵器了。做好内心建设的她大喊了一声：“老婆——！”
他、怔住了。
“我就知道老婆最好了！一起朝我们所期待的未来、加油吧！”她眨巴眨巴眼，暗想，这次萌混过关了吗。
羂索面色不惊地点点头，似乎还算满意的样子：“旦那大人（老公），成家立业以后，再做御宅族家里蹲也不会被瞧不起的；婚后压力再大、你也会有时间打游戏的。”
诶？真的吗！这样的婚后生活是真实存在的吗？！
是哟。羂索露出了爽朗的笑容，完全没有不协调感呢，也没有一丝阴霾，彻彻底底、无比纯良、十分健气的笑容。
总之，他这样回答道；“当然啦，因为我是您——如此优秀的贤内助嘛。旦那大人、你的存在一直有被我放在未来的计划和预期里哦。”⑥
所以啊、做到这一步了、想要从我的计划中逃开、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呢。
但是除此以外的一切、都可以。
完全理解了言外之意，居然还有这么多的余地和自我空间吗，少女满意地点头：“原来是这样啊，那没事了。百分之百接受！倒不如说、这样的关系非常OK。”
他用手掩住脸上浮现出的兴奋的红晕，连笑容也多了几分诚意：“是吗、太好了！到这个地步了，看来我们还是能够做到包容彼此的真面目和底线呢——这正是双方可以结伴走到最后的必要条件啊。我好高兴！”⑦
话音刚落，攻守之势异也。
撕开了全部的假面，羂索高兴地凝视着对方：“旦那大人，我们来探索更多更多有意思的事情吧。”
哇啊、被吓了一跳。这个眼神、有种性转杀生院祈荒的感觉。
仿佛回到了最初相遇时的场景。这是怎么回事，返璞归真吗。
用手掌挡住了来自上方的视线，拉拉强调道：“实验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当然了，所以……接下来、不是实验哟。”
他笑得异常爽朗，仿佛是在提醒老公该.交.公.粮了。
她思考片刻，最终还是狠下心点了点头：“好吧，记得帮我准备好营养快线。”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石就是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