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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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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淑姑照例来送药。
其实洛菀夕也不是有什么大病，就是原主之前脑子出了点问题经常容易头疼，隔一段时间就要发头风，需定期服药缓解。
她也曾疑心这药会不会有问题，偷偷倒过两回，结果这药到底有没有什么问题她没试出来，不过不吃的话，那头疼的滋味倒是让她受了个酸爽！
那感觉如同百枚惊雷在颅内炸开，剧痛撕扯神智，甚至催生出光怪陆离的幻象。
恍惚间，她好似还有过一次穿越的经历，穿越到什么人身上她搞不清，那个人是不是还叫洛菀夕，她也记不得……
她只模模糊糊记得在幻境中，她身着大红嫁衣，众人先是高呼“王妃”，转瞬却斥她为“叛徒”。
刀光剑影中，一个银甲覆面的男人策马而来，冲破重围向她伸出手。
她看不清他的面容，却脱口唤出：“夫君。”
他带她驰过荒野，直至悬崖。
追兵逼迫他：“杀了这细作！”
他沉默地挡在她身前，以身躯为盾。
然而，她竟拔刀刺穿了他的后背。
男人捂着胸口怔怔的转身看向她。
她听见他问为什么。
声音是不可置信的绝望
她没有回答，只抽刀退到了崖边。
他嘶吼着让她回来，说那里危险，
她却挂着满脸的泪水仰面倒下了山崖……
这究竟是原主的记忆，还是极痛下的幻觉？洛菀夕无从分辨。
身边的人对往事讳莫如深，而剧烈的头痛也扭曲了她的判断。
后来她索性不再深究——
以她这般惜命的性子，怎会跳崖？
还捅救自己的男人？
如此不合逻辑，定是疼疯了产生的幻象！
自此，她再不敢漏服一次药。
“按你说的，把药汁制成丸剂，便不苦了。”
淑姑递上药丸和水，像哄孩子般看着她服下。
洛菀夕乖乖吞下，用袖子抹了抹嘴：“果然好多了，还是姑姑有办法。”
淑姑淡淡一笑，接过药碗，又为她取下假面。
她的动作是全寨最轻柔的，随后还会细心地为洛菀夕涂上一层养护药膏。
“假面戴久了伤肤，这药膏睡前涂上，次日便好。”淑姑指尖轻柔，眉宇间却凝着一缕挥不去的愁绪。
洛菀夕看在眼里，心知她定是为失踪的女儿忧心。
淑姑医术高明，是寨中离不开的医师，更是自幼照料原主的乳娘。
这份恩情，洛菀夕其实一直替原主记在心里。
过了两日，二娘果然从寨外收到了薛言递来的消息。
他将一切都安排妥当了，洛菀夕可以入宫了。
可洛菀夕还很犹豫，她倒不是不想帮淑姑，就是单纯的有些——
怕死。
她最后一次跑去问二娘为什么寨子里那么多人不去，非要她去？
二娘翻来覆去回她的只有那句：“各有各的分工，各尽各的本分，各出各的力！”
洛菀夕反问：“我在别的地方尽力不行吗？”
“不行！”
“可今安还小，她离不开我……”
“你安心去，我自会照料她。”
二娘眉梢一挑，语带寒意，“若你觉得她是拖累，我现在就命人将她沉河，断了你的牵挂。”
洛菀夕心头一凛，不再争辩。
她摸不透二娘的底线，更不敢拿孩子的性命去赌。
启程那日，她将今安搂在怀里，轻抚着刚为小家伙剪好的短发。
“等头发长到肩膀，姐姐就回来了。”
她柔声许诺，“给你带饴糖，带好多有趣的玩意儿。”
今安出奇地安静，抿着小嘴，委屈地点点头：“娘……要回来。今安想娘……”
洛菀夕抚着今安的头，把她搂进怀里，用额头蹭着她脸说：“放心吧，娘会回来的。”
这是洛菀夕第一次在她面前自称“娘”。
一种奇妙的牵绊，让她心生不舍，如同骨肉分离。
淑姑为她备了许多物件——看似寻常的发钗、玉镯，却都暗藏玄机。
“关键时能救命的。”她轻声说。
洛菀夕郑重收下，没有轻易许诺。
她深知自己并非最佳人选，此刻却承载着一位母亲的全部希望。
山下，薛言的马车已在等候。
“道长。”他谨慎地改了称呼，邀她上车。
坐定后，他细细嘱咐：“方子已得院使认可，丽太妃也同意你入宫诊治。这几日我教你些医药常识，便于应对。宫中若有难处，定要告诉我。”
他目光恳切，“无论如何，我都会帮你。”
洛菀夕静静看着他，忽然问：“为什么？”
薛言微怔：“什么为什么？”
“为何甘冒杀头之险，帮我们？”
他沉默片刻，眼底掠过一丝失落：“看来你是真忘了。”
他轻叹，“我帮夫人，是为报救命之恩。若此事败露，不过以命相偿。”目
光转向她时，变得温柔，“而你说过，我们是‘闺蜜’——有祸同闯，有事同扛。从前是你护我，如今换我护你。”
“闺蜜？！”洛菀夕愕然，“我……说过这话？”
薛言笑着看了看她说：“果然都忘了，只有我记得！”
“那你知不知道什么是闺蜜？这词听着可新鲜了。”洛菀夕故意问。
“自然知道，你说过闺蜜就是明知彼此不完美，也愿意保护对方，希望对方好，甚至……比爱人还亲密……这是……好多年前，在郢都时你说的。”
他语声渐低，终是摇了摇头，“罢了，你既忘了，提也无益。”
洛菀夕脑中嗡鸣不止。
闺蜜？好多年前？
难道原主……也是穿越者？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