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未曾相遇》苏小亚（苏未央）

4、如果，我们未曾相遇4

　　第二天我特意避开所有人包括莫小敏独自去了医院，站在门口我有点犹豫不决，等到来来往往的人对我行完注目礼后，我硬着头皮敲了门，房内传来林黛颜柔柔的声音，“请进。”我推开门进去时，她的脸色比昨天还要苍白，她看见我，有点惊讶，可还是冲我笑了笑。

　　“嗨……我，那个……”在她的笑容下我有点语塞，只能笑了。

　　“你叫梁柒奈吧，很特别的名字。”

　　“恩，”我应答道，“对不起，昨天我……不是故意的。”

　　“昨天默都跟我说了，他说你是孩子脾气，做事不经头脑，叫我不要和你见怪，我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袒护一个人呢。”她似乎有点好笑的说道，她冲我招招手，“你过来坐吧，除了默，好久都没人来看过我了。她的肤色真的很白，可是却很病态，我有点迟疑的问道，你得什么病了？她的笑容僵了一下，然后顾左右而言其他的避开我的问题说道，你是默的女朋友对不对，怪不得昨天那么大的火气呢，不过，你吃错醋了，我们之间没有半点男女之情。

　　我有点不好意思，她问道，你们今天不是要上课吗？我嘿嘿地笑着，我逃课了。

　　你呀，她叹了口气，我有多久没去过学校了，我都记不清了。

　　去学校有什么好的啊，天天读，天天写，都累死了，还要整天面对老师的棺材脸。

　　她笑了，说道，因为你拥有所以你不珍惜，等到有一天你失去了你就会后悔当时，甚至会觉得曾经令你讨厌的你都会去思念。

　　离开医院时晚霞披满天空，空气里还有白日的闷热，我重重的吐了一口气，拿出手机开机，果然，手机不停地震动，手都麻了，突然手机又响起来，我有点颤颤的接起电话，“你死的那去了啊。”莫小敏的狮子
　　吼从那头传来。

　　我在医院。我没打算瞒她。

　　你这么了？被车撞了？还是……莫小敏紧张的问道。我呸呸呸她几口，跟她说完之后，她连着哦哦了几声，然后说，你是去探底的吧？我说才不是，我是去道歉的。她切了我一声，说，鬼信。

　　唉，我有那么小肚鸡肠吗？我无语问苍天。挂了电话后买了些小吃便拦车去学校，下午5点30的时候学校里几乎没什么人，刚刚进教室李文茜就走过来拍我一下，到哪鬼混去了，都不说一声，急死大家了。说，去那了？我嘿嘿的笑着，这些东西是我孝敬大家的。

　　哇，是小笼包，是张记的吧？胡佳瑗叫道。李文茜走过去敲敲她的脑袋，女人，你有点出息好不好，虽然是我们的最爱但是也不能向它妥协啊……哎……我也要啊。

　　我偷偷的笑，胡佳瑗白我一眼，你还好意思笑，打了你一下午电话，老李也问了，你就等着接飞镖吧。我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糟糕，忘了请假了。俩人看见了，边吃边哼哼的笑，还有苏子默，嘿嘿，你想好借口吧。

　　我去医院看林黛颜了。我此言一出，俩个人惊看着我，在口里的包子都忘了咽，过了一会儿，李文茜小心翼翼的开口，她没事吧？你……

　　没事啊，我怎么了？

　　胡佳瑗喝了口水后说道，你对她做了什么？闻言，我真想和李文茜一样去敲她，我什么都没做，我是去看她，你们那什么眼神啊，喂，喂，你们以为我去做什么啊。

　　没有战争？

　　我斩钉截铁的回答，没有。就在这时，手机响起，是苏子默，他在那头问道，回来了？

　　恩。我想林黛颜应该跟他说了我去医院了吧，我说道，默，对不起，没跟你说就……

　　傻瓜。他在那边轻轻说道。

　　心里像划过蜜糖般的甜，我抬起眼，李文茜的眼神躲避不及，对上我的，她开口和佳瑗开着玩笑，我失笑摇摇头，文茜最近怎么了，怪怪的。

　　晚上，老李在班上转了一圈后，走到我面前，咳嗽俩声后敲敲我的桌子说道，出来一下。莫小敏她们趁老李走出去的时候一个个对我摆鬼脸，走到走廊，老李语重心长的说道，你也上高二了，也该收收心认真读书了，你瞧瞧自己整天旷课像什么样子，你可是教授的女儿啊，一年以后没考到大学好意思吗？柒奈啊，你不要觉得老师的话说重了啊，老师也是为你好啊。说完他停了一会儿，咳咳，柒奈啊，你爸爸最近有没有空？老师想请他……你们吃饭，阿星他也想和你爸爸聊聊。

　　李星，老李的独生子，一直以来都是老李的骄傲，听说当年还是学校的重点培养对象，也不负所望的进入央城的T大，成了我父亲的学生。我突然想起今年老李的儿子该毕业了，听爸爸说他想留校，可是名额有限，我在心底冷笑几声，假装不明白的问道，老师你有什么事我可以替你转达，我爸爸最近为了学校的事挺忙的。

　　老李脸色有点不佳，说道，你一个小孩，这样吧，这个周末我和你爸爸约个地方我们好好聊聊你们学生的成绩。

　　我点点头走进教室。我知道我拒绝也没有用，他会以和我爸爸谈我的学习情况为理由和他见面，他是我的老师，他说的我只能接受，他有权。

　　在学校的我们上课时扳着手指头数放假的日子，下课时嘻嘻哈哈，时间就这么不快不慢的过去，周末那天突然星期六是凌遥的生日，我们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赶到凌遥家去蹭饭，开门时凌遥吓了一跳，你们把人超市搬来了啊。

　　我腾出一只手拍拍莫小敏的肩膀嘿嘿地笑着说道，放心，小敏付的钱，我们是来蹭饭的，这些今天的伙食。凌遥看了看莫小敏，她一直知道莫小敏不喜欢她另一个身份，为此她们也经常会有争执，她便失笑的对我说道，进来吧，累死了吧，这么多包，快进来。

　　我呼呼的喘气，一边灌水一边喊累，胡佳瑗白我一眼，说道，像个渴死鬼一样，你喝慢点，别呛着了。李文茜在一旁仪态优雅的喝着水凉凉的说道，你跟她说也没用。她就一急死鬼。

　　不一会儿厨房传来炒菜的声音，我走进厨房，凌遥正在切菜，她转过头来问道，怎么进来了？我走过去帮忙洗菜说道，我进来打打下手。

　　不用了，你出去吧，这里油烟多，出去看电视吧。

　　没事。我晃晃小白菜上的水珠，凌遥，他今天会来和你庆祝吗？在私底下我们从来都是喊彼此的姓名。

　　她停了一下手中的动作，很快又笑着说，不会，他今天有事来不了，而且你们来了，他也不方便。

　　凌遥，难道你没想过和他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吗？根据凌遥对我说的，她的男人的妻子早已过世，只有一个女儿。

　　她叹了一口气，勉强的笑道，当然想过，我天天想，夜夜想，可是……梦想固然美好，现实却不允许啊。谁都想和自己爱的人呆在一起，但是爱情也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的。

　　我低下头洗菜，想起了莫小敏说的话，做小三一定要有勇气，被人唾弃，处在永不见光，能够承受社会所有人的勇气。我看向凌遥，她正认真的炒菜，看起来那么娇弱的她能做到吗？还是真的像莫小敏说的爱情的力量无穷大？

　　直到傍晚我们才挥别凌遥的家，走在路上大家在讨论凌遥的那道菜最好吃，凌遥的手艺真不是盖的，特别是那道红烧牛肉，我最喜欢吃的，嘴角噙着笑，在路边等车时眼角突然瞄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我刚想跑过去看看，李文茜拉住我，怎么了？“我好像看到了我爸爸。”“哪啊？……没有啊，你是不是看错了，街上这么多人。”“也许吧。”我向四周环顾一圈没看见人影便上车了。

　　晚上洗好澡后和苏子默煲粥时我问他怎么看待小三，他开玩笑的说，是问我怎么看你的吗？小三。“去，别贫，我跟你说真的。”然后他沉默了，我甚至可以听到他的呼吸声，我突然有点后悔问了这个问题，就在我想开口缓解气氛时，他开口了，声音很沉，说道，柒奈，你是不是听谁说了什么？我一头雾水的，没有啊，怎么了？我似乎听到他吐了一口气，很轻很轻，他说，没，你怎么问这个问题啊？我箴言，那是凌遥的私事，她告诉我们但是并不希望所有人都知道。“没啊，就是和小敏谈到这个嘛，说了，你怎么看？”“基于爱情而做了小三，那只能说她在一个错的时间爱上一个人，如果是因为金钱物质，那是一场他们相互之间认为是公平的交易，外人无权干预。”“哦。”“柒奈，你歧视小三吗？”“没有，不会。”我回答，“真的，每一份爱情都是无价的，没有高贵低贱之分。”他在那边笑了，“傻丫头，什么都分高低贵贱的，不管是人还是情感，总有人喜欢糟蹋别人的感情，认为很低贱。”“……”我在这一头沉默了，传来开门的声音，我迅速对苏子默说道“我爸爸回来了，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医院看林黛颜。”他嗤嗤的笑“怕我走野啊。”我哼哼俩声“量你也不敢，你要走野了我就杀了你们俩个我再自杀。”

　　“好”听到他的回答，我含着笑挂了电话，走出去时，爸爸正进门，他抬起头，还没睡啊？我点点头，问道，老李今天找了你吗？他嗯了声。“他说了什么吗？”“哦……就是说说你的情况，叫你多努力。”我还想再问，他却摆摆手说道，我累了。说完走进房间，我站在那许久。为什么自己从学不会吸取教训呢？他对自己从来都是这样的，从不过问，从不打骂，为什么自己总是抱有希望呢？我旋开门把，走进去，嘴边却尝到了咸咸的味道。

　　第二天起床，爸爸已经出门了，桌上有张便条和钱，上面写着“我有事，自己到外面吃。”把纸条揉成团扔进垃圾桶，这时房间响起手机铃声，是苏子默的信息，他已经在我家楼下等我了。我迅速梳洗后马上下楼，他正站在我家楼下，我跑过去投入他的怀里，他抱着我，摸摸我的头:“怎么手脚冰凉啊？”我埋下头，不说话，呆在那个家里手脚怎么会不冰凉，岂止是手脚，连心都是。他摸摸我的头，好了，我们走吧，我昨晚跟黛颜说了你今天会去看她，她听了别提多高兴了。我点点头。

　　到了医院的时候，林黛颜正坐在病床上喝药，黑黑的，看见我们她笑了，黄妈，我喝完了。黄妈闻言，露出慈祥的笑容，好了，那我先出去了。经过门口时，她对我们笑了笑，苏子默把我们买的东西交给我，说道，奈奈，你陪黛颜聊聊，我去医生那问问她的情况。我点点头，目送着苏子默离去，身后响起林黛颜取笑的声音“怎么，十八里相送啊，真是刺激我这个孤家寡人啊。”我不好意思的哼哼俩声，“怎么样，今天感觉怎么样啊？”她微微笑着，“还不是老样子，有什么感觉好不好的。”“喝的药没用吗？”闻言，她拍拍我的手，“傻瓜，那些都是形式，要是有用的话我早就离开这个房间了。”她脸上带着淡淡的忧伤环顾着这个高等的病房，病房的苍白反映在她的脸上，似乎透明般的。

　　对于林黛颜，我有点心疼，当苏子默告诉我，林黛颜得的是白血病时，一个正值青春年华的少女却把大好的时间花在医院里，在这个病房里，病床上度过她的年华，每天要喝那些不知道有没有效果的液体时，我沉默了，我对苏子默说，默，我陪你照顾她好不好？苏子默揉揉我的头，好。我跟苏子默这么说，并不是因为我想让苏子默知道我善良，我好心，纯粹是因为我想照顾林黛颜，那个看起来柔弱却从小就和病魔斗争的勇敢的女孩子，在她的身上我看到了一个人的影子，那个从小把我扛在自己瘦弱肩膀上的女孩子。

　　她苦涩的笑了笑，拉着我的手说道，柒奈，你知道吗？每天晚上我都不敢睡，我好怕就这么一觉就睡下去了，见不到第二天的阳光，好怕再也看不到爱我的人，我爱的人，每天清晨醒来，看见阳光从窗户透进来的那刻，我那一刻就特别感谢上天，感谢他能让我继续活着。她说着说着突然就哽咽了，我不怕死，不怕的，从小我就知道我跟别人不同的，对于死亡，我早就做好准备的。

　　不会的不会的。我有点慌得安慰道，我害怕死亡那个字眼，害怕有人死亡，我握着她的手说道，你还年轻，再说，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不会有事的。

　　她笑了笑，不说话，看看我，然后点点头。我从果篮里拿出苹果说，我削个苹果给你吃啊。“好啊。”削完苹果我跟她讲学校里发生的事，讲莫小敏，讲李文茜，讲胡佳瑗，讲我们四个之间的故事，逗得林黛颜一直笑。

　　苏子默进来的时候我正对着林黛颜悄悄的说他的坏话，反过头时发现他的脸色有点不佳，我悻悻然的跑去厕所继续洗苹果，让他们俩谈，直到待在里面觉得他们差不多谈完了才出来，出来之前我有点放大声音的说，啊，苹果洗的好干净了。林黛颜扑哧一笑地说道，能不干净吗？你洗了半个钟头了。“是吗？”我嘿嘿地笑着反问，看向苏子默，他的脸色还是不怎么好，我看向窗外，正午的太阳火辣辣的照着地面，从六楼的病房往外看半空中的太阳似乎炽热，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更靠近阳光呢？黄妈这时进来，手上端着保温饭盒，我才发觉自己饿了，是啊，一早还没吃东西呢。我拿过柜子上的包和苏子默微笑着向林黛颜告辞，我走出病房，在门口等他，苏子默嘱咐黄妈要好好照顾林黛颜，不要热着不要冷着，我站在门口低下头无聊的把玩着手指头，视线里突然出现一双熟悉的板鞋，我抬头，看向他，他牵强的对我笑了笑，“走吧。”牵起我的手，他的手有点粗糙，很厚实，看着我们牵着的手，脑海里出现“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画面，我笑了。

　　走出医院，我问道，默，你是不是在生气？“什么？”他不解的问道。我转转眼睛说道“我刚刚在林黛颜面前诋毁你的形象啊，你不是在为这个生气吗？”闻言，他哭笑不得，停下脚步，面对着我，他右手抚上我的头，左手放在我的肩上，很轻很轻的笑着说“傻丫头，我永远不会生你的气，知道吗？”我看着他，他叹了一口气，“我们先找个地方吃饭再谈，你还没吃早饭呢，饿坏了吧。”

　　我们找了家大排档坐下来，在等上菜的时候苏子默告诉我说，他刚刚去医生那，医生说林黛颜的病正在逐渐恶化。“要怎么样才能治？”他语气很沉重的说道“需要换骨髓，可是找不到匹配的，我们找了很多年了，都找不到。”“她的亲人呢？也不行吗？”他的脸色变了，许久才回答道“也不行。”“要不，我叫小敏他们也去试试，说不定我们中有匹配的啊。”他似乎不抱多大希望，只是对我笑一笑。也对，找了那么多年，那么多人都没合适的，怎么可能就在我们几个中就有合适的呢。但是，不管怎样都要去试一试啊。我像开始他牵着我的手一样握着他的手说道，“默，我知道林黛颜对你来说很重要，我也知道你会担心我会吃醋，没事的，我相信你啊，所以你不要有后顾之忧。”说完这句话，我突然感觉自己好伟大，苏子默疑惑的看着我，“你是真的梁柒奈吗？”“当然咯。”我大叫道。“苏子默，你什么意思嘛。”我一手拍过去，他笑着躲开。

　　下午我们四个逛街时我和她们说起此事，李文茜嚷着要去医院看看林黛颜，我询问莫小敏和胡佳瑗的意见，莫小敏无所谓，胡佳瑗不好意思的说道要回家，便离开了。李文茜小声的念叨一句，扫兴。我们来到医院时，苏子默正好在病房里，李文茜用手臂推推我，挤眉弄眼的说，柒奈，你确定他们俩没问题吗？怎么看怎么亲啊。我白她一眼说道，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他们之间没问题。李文茜用手捂着嘴巴笑着，你紧张什么啊，我随便问问而已啦，不过……看这样子，她在苏子默心中的分量不轻啊。莫小敏冷笑着说道，你不是他的青梅竹马吗？怎么，连他朋友你不知道。李文茜睁着大大的眼睛，样子极其无辜，“我保证我从没见过这个女孩，你们也知道啊，自从苏子默和柒奈在一起，我为了避嫌就很少和他在一起过了，难不成，他这个朋友是这几年冒出来的？”

　　我懒理得她们俩个，进病房和苏子默他们打完招呼后，拉她们俩个去医生那抽血，出来时，苏子默站在门外，他走过来抱着我，感觉怎么样？还头晕吗？我一听了然，看向一旁的莫小敏，肯定是她提前出来时跟苏子默说我晕血，我甜蜜蜜的低下头，没事。口里说着没事，头却越来越晕，莫小敏端了一杯茶给我喝下后苏子默提出送我回家，我推辞的说，你还是在医院照顾林黛颜吧。他捏捏我的鼻子说，小样，还是吃醋了不是。我哼哼俩声，不说话。他搂着我的肩送我回家，我反头对默小敏和李文茜摆摆手。

　　他一直把我送到家，我躺在床上，他帮我盖好毯子，开好空调，轻轻抵住我的额头说，柒奈，我爱你。我甜甜的笑了，要不是体力不允许，我真想跳起来亲他俩下，我昏沉沉的闭上眼。半途醒来时，窗外一片漆黑，天黑了，我拉开床头灯，柜子上有个保温饭盒，我拿起来，还好有点温度，打开一看，是我爱吃的馄饨，肯定是苏子默做的。虽然糊了，但却是我吃过最好的馄饨。

　　时间一天天过去，好不容易等到报告出来，结果在意料之中，我们三个没有一个符合，虽然苏子默一开始就对结果不抱希望，可是我仍然从他的眼中看到了失望，落寞，去看望林黛颜时，她依然笑靥如花，看我脸色好像不好的样子，她问我怎么了，我很小声的说“对不起，我帮不了你。”她在我头上的手停下来，问我，因为骨髓的事吗？我惊讶的看着她，你怎么知道？“默对于我的病情从不隐瞒的，不管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他都会第一时间告诉我。”

　　他们之间是没有秘密的吗？我看着她微笑的脸想，心里有种叫嫉妒的虫子慢慢爬过，我摇摇头告诉自己别乱想，我不知道自己能够心胸宽大多久，我不要也不想去猜忌苏子默，可是脑袋，心，都会不由自主的去嫉妒，去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