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三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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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发送的时间停在上周。
刚好是伏黑甚尔刺杀天内理子那个时间段的前两天。
结合之前术师杀手所说，原本在完成刺杀任务后他就会在三天后前往这个地址与买家进行交易。
而现在时间已经早已越过了约定的日期。
对方也没有再发消息过来。
“356A啊......?”她听见美狄亚似有所思重复着这个车牌号。
“这辆载具，之前好像来过这里哦。”
见真理一副希望知道更多细节的表情，英灵回想着：“按照现代的称呼，这种坐骑应该称之为......车辆、对吧？几天之前，它就在楼下，从二楼的窗户那边便能一眼看到。”
“这些来的人虽然有那么些微的魔力，但我的结界骗过他们还是绰绰有余——以为房屋没有人居住什么的。他们很快就离开了。”
“......他们？”
“嗯。车上的人一直没有下来，另一个人在下车之后也只是在附近转了转。——说起来，他把自己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一身黑，从未拿下帽子。也就那头到肩后的头发令人印象深刻呢。”
这么说着，英灵指向了五条悟，“就和这孩子的发色一样显眼，但准确来说应该是金色。”
“是吗。”真理点点头。
——从英灵所提供的信息来看，拥有魔力，也就排除了这些人和咒术师相关的可能性。
这所谓的买家，极有可能不是在“阳光”之下生存的人。
现在听到这些再看看对方发送的简短信息，也不难猜出这是极力不让人轻易摸清底细的态度。
“‘黑色’啊......”她叹了口气。
她从未与行走在人类社会黑暗面的那些存在正面、直接的接触过。
——在自己的世界，她并非不知道那些存在。
卫宫那位名义监护人藤村大河，是势力纵横全市的藤村组大小姐。
最开始在卫宫家听藤村老师主动提起，她还被惊吓到。
毕竟从老师那大而化之兼具跳脱欢快的性格来看，完全不会往这方面想。
藤村组算是被明面社会的政府机关所承认的那一拨组织——不过据说在很多年前没被管辖和承认的时候，确实也少不了非法行为。
不知道......英灵所属的哪些人，到底是合法还是违法的组织？
不可否认，刺探令咒买家的虚实也是必须。就算再麻烦也得去做，只是不能贸然行动。
对方既然要买下令咒，自然而然应是知道这东西所谓何用。
她要弄清楚哪些人的身份，那边是否有和自己一样熟悉魔术的“魔术师”，是否准备召唤英灵。
一来、摸清底细之后，能确保圣杯战争彻底开幕时拥有足够的情报，减少自己对敌方无所知的状态；
二来、如果对方态度没有敌意，她也许可以像与Caster这般交流顺畅，以此拼凑和推测这个世界圣杯战争的运行规则。
对于普通“魔术师”而言，在战术上她认同伏黑甚尔的行事作风。
——情报非常重要。
对她而言，知己知彼不求百战百胜，至少不会让自己死的不明不白。
在搜集好足够的信息之后，再去视情况挑选圣遗物召唤合适的英灵，这是相对而言最好的计划结果。
这么想着，她再次看向手机上【RUM-733】所发送出的信息。
既然暂时无法从买家身上得到更多线索，那么就让思考方向追本溯源吧。
——比如说，买家又是如何与伏黑甚尔搭上线的？
那其中必定会出现所谓“介绍人”之类的角色。
而这个介绍人，联系列表中不是有现成的吗。
真理打开了被命名为【中介】之人的聊天界面。
往上翻找到相同日期更往前一些的记录，她意识到自己的猜想是正确的。
2006/06/04 9:14:01
【一笔大买卖。买你手背的图案。】
【盘星教出价和RUM那边一样都是两千万。】
2006/06/05 02:11:56
【RUM加价到三千万】
【盘星教那边从其他地方拿到了那东西，放弃加价。】
2006/06/05 03:00:08
【联系方式给你，等买家消息，与交易无关的一律别问。】
【虽然以你的身手完全没问题，但被盯上也还是挺麻烦。】
“......这里也能看见盘星教啊。”她听见五条悟不满地嘟囔了一句，“他们怎么什么都参合一脚？”
“你们认识？”
“盘星教就是指名要杀死理子妹妹的宗教组织。”夏油杰这么和她解释道，“是个.....全是非术师的教派。”
“总之，就是一群脑子有泡的人聚众发疯的地方。”五条悟精准总结。
真理：“......”
行，总而言之就是狂信徒？听上去还不是个正经教派。
“他们难不成也想买那个什么【令咒】？”五条悟伸手摩挲着下巴，凑近看着小小屏幕上显眼的信息。
“看来是的。五条先生。”真理肯定并进一步推测，“从聊天记录看来，是已经拿到【令咒】了。”
“他们......要【令咒】干什么？”她听见夏油杰问出这样的问题。
顺着声音望去，黑发的少年表情复杂，“......是还不死心吗？”
“很难说啊，夏油先生。”此言一出，真理也叹了口气，“但毋庸置疑，你们说的【盘星教】也有人要召唤英灵。”
“按理来说，圣杯战争应该会有类似调停者一样的角色出现用以维持将争斗控制在参战者之间，而不会波及普通民众。可惜直到现在，我也没有找到这样的第三方。”她将现状告知了这个小小房间里的所有人，“如果这些参加者是对规则一知半解或者完全没有这方面意识的家伙......”
那迎接所有人的恐怕就是空前的混乱了。
她没有将这句话说出口，但夏油杰和五条悟却似乎已经理解。
“不过天内待在高专，应该就没事。”五条悟倒是看得很开，“有我俩之中任何一人在，看着她点就好。夜蛾老师不是也在吗——盘星教还没和咒术界这边彻底闹掰，就算教众胆子肥，领头的也不敢。”
“......”
这一次，夏油杰没有在第一时间附和他。
“如果是‘英灵’那样的东西进入高专，像之前一样先斩后奏。”他慢慢地说出了相反的意见，“那要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五条悟微微皱起眉头来，“到那个时候，见招拆招就是。”
夏油杰：“......”
真理看着他最终不再表明自己的意见，而是摇摇头。
“......不，算了。没什么。”
“哦。”白发少年耸耸肩，也没再言语。
而另一边的真理在他们的谈话间记下了【中介】的联系方式与【RUM-733】给出的信息。
眼下，她不能为了知道线索冒险模仿伏黑先生来与这位【中介】进行对话。
看着这长达两年左右的聊天记录，可以看出来【中介】先生与伏黑甚尔关系密切，至少是商业合作的伙伴。
若是如此，对方也许对伏黑甚尔的行事风格很熟悉。自己在不了解的情况下进行扮演，穿帮的可能性非常大。
她需要一个捏造的身份，然后使用其它通讯工具与对方联系。
目前看来，只能先记下这些重要的内容。
之后的，一步一步来规划吧。
在那之后，确定了津美纪状况的平稳且定好再次来访的时间，真理跟着高专的两个少年从伏黑家走了出来。
转身看向阳台上站着的Caster,美狄亚冲他们招招手，随后魔杖一挥，再起启动了那些防御性的机关。
夕阳把她前面两个少年的影子拉的很长，足以覆盖住她自己。
而此刻那俩人在前方走着，一人拿着一个手机在看什么突然而来的消息。
等到少年们关上手机，再次转头，发现真理已经落下老远。
但女孩一言不发。尽管看得出来要跟上步伐很累，但她也没有出声去主动喊他们。
“我还以为你要留在这儿呢。”五条悟对她的行动表示惊讶，“怎么，还想着和我们回高专？”
“......”
大概沉默了有个两三分钟，月野真理如此回应：“......我也有我的理由。”
“啊。是吗。”五条悟只是淡淡地这么说了，便没有再多问些什么。
像是无暇顾及，又像是不在意。
夏油杰和她说道：“......真理小妹妹你能留在高专，我想理子妹妹应该也会很高兴。”
他并没有向她直接表达自己的态度，而是提到了天内理子。
这两个少年没有停下脚步，只是放慢了些许，等待着她的接近。
就这样一路无言。
——直到走过大桥之前的某个拐角。
“我说。要不去吃刨冰？”
真理抬起头，和夏油杰一齐看向说出这个想法的家伙。
五条悟直说了出来，“明后一直到周五，我和杰都有任务，没今天这么闲——所以去吃个刨冰吧。”
短暂的沉默。
真理竖起一根手指头：“......恕我直言，五条先生，这个理由和结论完全就没有......”
“好，就这么决定了。”
“......”
倒是听人说话啊？！
作者有话说第23章 第二十三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