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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062 ...

  •   黑衣摊主忿忿道:“我在制衣司里累死累活才能得那点工钱,我不自己做点私活拿出去卖,难道我要饿死吗!我家里还有母亲和妻儿要养,我拿什么养?!”

      尖牙官差道:“谁特么的没老母没老婆孩子,就你有?谁知道你赚了钱拿去哪耍了玩呢,还老母老婆孩子?装什么可怜?”

      黑衣摊主道:“我最多就是偷拿了点制衣司的布料丝线,罚我点钱就是了,凭什么要拿那镣铐来锁我?”

      高个官差道:“你偷走了宝衣,拿出都城外售卖,你还不认罪吗?”

      黑衣摊主喊冤道:“都说了那宝衣有五六十个人看着,我是神仙吗?我有三头六臂吗?我怎么可能偷得到?”

      瘦削官差道:“谁知道你呢?你是制衣司的人,有门路能接触到那宝衣也说不定,你们制衣司的人要去拿,那五六十个守卫怎么会拦你?”

      黑衣摊主道:“几位爷,你们当我是谁啊?我就是制衣司一个小小的制衣工匠,我有什么门路能摸到那宝衣,要说能摸到那宝衣的,只有陛下招来的那个神棍!他得了陛下的欢喜,在都城各处畅通无阻,他想拿到那宝衣,可比我这个小小的制衣工匠轻松得多了!对,都是陛下招来的那神棍惹的祸!你们该去把那神棍逮了才是啊,宝衣一定在那神棍身上,你们抓我有什么用啊!”

      尖牙官差警示道:“什么神棍,那是陛下请来的神仙,你特么说话小心点。”

      黑衣摊主道:“那神棍说的话也就诓诓陛下,他几斤几两我们能不知道吗?他就是个胡说八道的骗子!也就是他说话好听,诓得陛下听信了他的胡言乱语。”

      高个官差道:“那小子真是骗子?我看那小子在都城里游荡就觉得烦。”

      黑衣摊主道:“我们制衣司的人都知道,只是没人敢说,怕那神棍知道了,找我们的麻烦,现在那神棍都不在都城了,我们也不用怕他了。”

      尖牙官差道:“神仙的事,你们制衣司的人知道个屁啊,那神仙是陛下亲自招进都城的,你难道在质疑陛下的决策吗?”

      黑衣摊主忙道:“陛下当然英明,是那个神棍罪该万死,是他用花言巧语欺骗蒙蔽了陛下,你知道那神棍让我们制衣司监制的那件宝衣是什么路数吗?他竟然让我们制衣司的三千制衣工匠,没日没夜的用丝线浸满赤砂水,再用浸满赤砂水的丝线和金箔线织成布匹制衣,我们制衣司的人为了捻那点金箔线,手都捻破了,那个神棍王八蛋!就是罪该万死!”

      瘦削官差道:“你们制衣司的人受不了苦,就把神仙叫成神棍泄愤吗?”

      黑衣摊主摇头道:“那神棍叫我们制衣司的人做这件宝衣固然可恨,可我们叫他神棍也没叫错,他根本不知道赤砂水的作用,竟然让我们用赤砂水浸满织布的每根丝线,,这么重的赤砂水浸满每根丝线,这样的线织成的衣服,人穿上去还了得?这种布做寿衣还差不多,哪有给活人穿的道理,那神棍让我们做这件宝衣献给陛下,根本就是想毒害陛下!居心不良!”

      瘦削官差道:“你们制衣司的人知情怎么不报?”

      黑衣摊主道:“报了呀!可那神棍不知道又跟陛下说了什么,也不叫停我们制衣司的人,反而让我们加快赶工,让我们快些把那宝衣制出来,说是有神用,这种布制成的衣服能有什么神用啊?我们制衣司的人是绝不信的,可又没有法子,陛下都发令了,我们只得听令做了。”

      高个子官差道:“那小子嘴花得很,哄得陛下团团转啊。”

      尖牙官差捅了他一下,提醒道:“这种话可说不得哦,你仔细着点。”

      高个子官差讪讪道:“那小子现在也不在都城里,莫名其妙就从都城里消失了,连带着那件宝衣也不见了,我看那小子是真的有鬼,八成真是神棍。”

      瘦削官差道:“听他胡说呢?拿一个没了踪影的人糊弄我们,要我说,那宝衣就是他偷走的,所以才从都城跑到这么远的地方躲避。”

      黑衣摊主道:“我家就在这,我要避难当然是回家避难了,我真的只是想暂时避避风头,你们不知道陛下有多珍爱那件宝衣,都是听了那神棍的谎话,把那件宝衣当宝贝一样珍爱,那宝衣突然没了,陛下肯定要生气,说不定要治我们制衣司几千工匠的罪,轻了是鞭刑,重了怕是要砍去手足,谁还敢在制衣司里待着啊,我们能跑的都跑了,是一秒都不敢停留在都城里啊。”

      瘦削官差道:“你将制衣司中的布匹私自制衣售卖,这也是罪!”

      黑衣摊主丧气道:“我认罚还不行吗?可你们不能用押犯人的镣铐押我,我最多只是偷了点制衣司的布匹丝线而已,我又没偷陛下的宝衣。”

      尖牙官差从那几个黑布口袋里挑出一件与赤砂色相近的绛红色衣衫,嘶嘶笑道:“这不是陛下的宝衣吗?这不是你偷的吗,你特么敢说不是?”

      黑衣摊主道:“这怎么会是陛下的宝衣啊?那件宝衣的丝线染满赤砂,是一件赤红色的大衫,上面还有我们制衣司的人穿织缀绣的金线,只要我们制衣司的人见到那宝衣,绝对能认得出来,爷您手上的那件衣服是绛红色,只是一件普通的衣衫,上面也没有一星半点的金线,哪里能跟陛下的那件赤红宝衣比啊。”

      尖牙官差道:“我特么又没见过陛下的那件宝衣,我怎么知道?我管你什么色,你这件就是红色,就是陛下的那件宝衣,不是这件还能是哪件?明明就是你偷的,你特么的还敢犟嘴不承认,你找打是吧?”

      黑衣摊主哀道:“你就算把我打死了,你手上那件也不是陛下的宝衣啊。”

      瘦削官差道:“你嫌疑最大,这镣铐你逃不了,戴上吧。”

      黑衣摊主道:“你们这根本就是乱抓人。”

      尖牙官差推了他一下,道:“你特么管得着吗?你偷了制衣司的东西,你还有理了?”

      那瘦削官差即把一对镣铐套在黑衣摊主的手上,拉扯紧实后,便捡起地上散落的两个黑布口袋,直接塞进了胸前,他身上的官差服被那两个黑布口袋挤得鼓鼓囊囊的,瘦削的身板看着壮实了几分。

      高个官差也捡起几个黑布口袋,将袋口紧紧扎紧后即拴在腰间,手中只拎着那件绛红色的“宝衣”,高个官差道:“这件红色的衣服就是你的罪证,我们带走了。”

      尖牙官差把地上剩余的几个黑布口袋都捡起,全部系在了腰间,左边腰系满之后,又往右边腰系了满满一串,他龇牙笑道:“大丰收,真不少啊你从制衣司里偷出来的这些,全都充公,知道吗?”

      黑衣摊主小声呢喃道:“充什么公,是充给你们吧,可怜我辛苦赶的私活……”

      尖牙官差不耐烦道:“你特么还敢说,找打是吧?”

      瘦削官差道:“你还有其他藏匿起来的衣服吗?要是有就赶紧说,隐瞒不报可是大罪。”

      黑衣摊主道:“没有了!就这么多了!我在制衣司里能偷做几件衣服啊,就这么多了!哪还有啊。”

      高个官差道:“你卖的呢,卖给谁了?卖了多少?”

      黑衣摊主往前一瞟,即看到了任玄和燕久二人,忙低下头掩盖视线,讪讪道:“没卖,哪有人买啊,这里的人哪买得起我们制衣司出来的衣服,再说他们哪实货啊,我在制衣司里偷做的衣服就这么多了,你们再想要其他的也没有了。”

      尖牙官差敲了他的脑袋,斥道:“说什么呢,是我们要你的东西吗?这特么是充公,懂不懂事啊你。”

      黑衣摊主即不说话了,也不敢看向任玄和燕久的方向,生怕那三个官差发现,只默默地跟着那三个官差走了。

      任玄与燕久耳语道:“真让你说中了,那摊主是真惹了什么祸事才来这逃难的。”

      燕久道:“你觉得他们说的那件宝衣,真的是那个摊主偷的吗?”

      任玄摇头道:“不像,那摊主售卖的衣服虽然质地很好,但也没有到能称之为‘宝衣’的程度,他口中的那件宝衣是一件赤红大衫,且有金丝织就,跟他售卖的那些衣服完全不一样。”

      燕久道:“我方才听那摊主所言,就觉得我好似在哪见过他口中的那件宝衣。”

      任玄即道:“我与你想的大概相同……”

      燕久与任玄相视一眼,笑道:“你也想到了啊。”

      任玄道:“他口中描述的那件‘宝衣’与岐异阳赠与巫旷的那件‘丹沙炽焰’实在太过相似,我不由得不联想,那件‘宝衣’大约就是岐异阳赠与巫旷的那件‘丹沙炽焰’了。”

      燕久道:“你说他口中的那个都城神棍会是岐异阳吗?”

      任玄道:“八九不离十,若不是诓骗了都城中人,让制衣司替他赶制出那件‘宝衣’,他怎么得来的‘丹沙炽焰’赠与巫旷?你我都见过巫旷身上的那件赤红大衫,就是那摊主口中所说的那件‘宝衣’无疑了,而那惯会花言巧语的神棍,说的也必是岐异阳那恶徒。”

      燕久道:“未想到‘丹沙炽焰’竟是用这样诓骗的手段得来。”

      任玄道:“那岐异阳能入晦明殿中,不也是得了巫旷的欢心,‘诓骗’来的吗?凭他的能力,不在凡界中修历个数十载,都难入晦明殿中,倒是轻易让他用一件‘丹沙炽焰’即诓得了入殿做修士的资格。”

      燕久叹道:“如此看来,此人实在是不可用啊。”

      任玄道:“奈何巫旷胆大包天,无所顾忌,连这样的人也敢留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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