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淡淡怪怪的人(修改中)》木之

19、第十七章 沙漠之旅2

　　“我，闯祸？”真是匪夷所思的字眼。
　　“你不明白……”濯连脸带忧色，“敬彬应该是须国的人。因为时机未成熟，玄炙一直没动他。这次我带他出来，借机放他回去，就是让须国得到流国的伪情报。”
　　我想了想，道：“我知道呀。”
　　“我知道？”濯连微微茫然，然后脸色大变，“你知道敬彬是须国的人？”
　　“我知道呀。”我不悦又道。我看起来那么傻吗？侍卫长这个作细作的人烂得全身都是破绽。单是他跟方华的关系已经够我揣度了，更何况刚才他听到飙族消息的掩不住的急切与暗喜？
　　“你知道你还让含玉说那些情报？”濯连的声音由牙缝里挤出来，“你不会不明白那些情报意味着什么！”
　　“你不是不相信我吗？”我很介怀他方才的态度。
　　“你扯到哪里去了？”濯连皱眉，“我不相信你相信谁？”
　　一股暖流，无声涌入心脏。不是很认真地在心里抱怨：最近情绪起伏太大，不是好事。
　　“是你自己怀疑我的。”我缓下语速。
　　“那是情势所逼。”濯连看我似乎不能释怀，有些不解，“你怎么了？我承认我做得过分了，我道歉就是。你别放在心上。”安慰。
　　我弯唇：“没什么，只是好笑你成功被我转移注意力而已……”
　　濯连正色：“槿，这不好笑。现在你等于将使臣团的行踪完全告诉须国。我知你自有妙着，但双拳难敌四手，你要好自为知。”
　　他正经八百的样子令我感觉怪怪的。站在我眼前的他，咫尺天涯。
　　“濯连，你变了好多。”我不禁轻叹。
　　“总不能还是那个任意妄为的小鬼，伤人伤己。”濯连苦笑，自嘲的。
　　“这，也是炼凝教的？”我问。
　　濯连一笑，眼里闪过敬佩与信任：“是的。这一生，他都是我的良师益友。”
　　“但如果，我劝你提防他呢？”我不想他失去此刻美丽的笑脸——那是真正懂得感情的人才有的表情，但纸包不住火，长痛，不如短痛。
　　“槿，我知道你觉得他太攻于心计。但没有这样的绝伦才智，没有这样的狠辣冷酷，流国早就不是流国了。高处不胜寒，他过得没表面上好。伴君如伴虎，他与皇兄这样的关系，已经够他艰难了。”似回忆起什么往事，濯连一脸复杂。
　　“是吗？所以即使陪上性命……”我闭了闭眼，将想说的话吞回。
　　“什么？”濯连没听清。
　　“我说，别再提炼凝了。我听得烦了。”我没好气。
　　“玄炙有什么不好？”濯连好气又好笑，“不会是妒忌吧？”
　　我一怔：“妒忌？”
　　“？”濯连跟着一呆，“那个……”
　　“妒忌是怎么样的感觉？”我好奇，追问。
　　“啊……呃……那个……”濯连支支吾吾的，转开眼，“就是、就是心跳得很快，有点酸酸的、有点愤怒、有点难受，脸会变黑，吧……”
　　“像你上次见到我亲含玉那样？”
　　“是呀……”濯连一顿，张大嘴，见鬼般瞪着我，“你……”
　　“我没有妒忌过呀。你说的详细，很像那时的你的脸呀……”我又很无辜很无辜。
　　“你……”
　　“别这样。”我撑着颊，柔声道，“承认喜欢我有什么不好？”虽然我也不知有什么好。
　　濯连闻言愣住，脸闪过一抹苍白：“不是说别再提这件事吗？”
　　“濯连……”我暗自皱眉，“你怎么了？”很自然伸手欲为他把脉。
　　“别碰我。”濯连一挣。两人都一愕。
　　“抱歉……我没事……”濯连讷讷道。
　　“是吗……”心突然一刹的麻痹。我骨子里从来是身随意动的人，但此刻，我居然不敢像逼他喝药那样勉强他。
　　“我、我们，还是谈谈过沙漠的具体细节……”濯连生硬道。
　　我静默了须臾。
　　“槿……”濯连低唤。
　　“濯连，你的字是什么？”我突然问。
　　“净帘，濯净帘。”濯连脱口而出，又觉得不对，“怎么突然……”
　　“净帘，我想，我是喜欢你的。虽然不知有多深，但我会担心你。所以希望你不要隐瞒那些重要的事。”我以前所未有的认真看着他。（负责解释的作者：朝槿没有字——因为我喜欢他的名字，坚决不换其它不够好听的！……任性的汗……至于朝槿为什么问濯连的字，其实是为了表达亲近之意——非至交不能唤别人的字嘛……对于槿来说，是很难得的。所以，濯连，虽然你有苦衷，但还是认打吧！）
　　“我……”濯连一震，“我……”
　　“是吗？”我低笑，“那就算了。”
　　濯连又一震，垂下眼帘。
　　“我跟你说说我的打算。”我若无其事将注意力放在含玉带来的地图上。这家伙，长年作跑腿送药给樱，总算没白走。待会儿定要好好哄哄他。
　　“既然侍卫长是须国的人。我就将计就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