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六章 沙漠之旅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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濯连醒来的次日，使臣团再次起行。
风平浪静走了两天，终于到了流国名义上的边境。只要过了眼前的阿拉塔木沙漠，就是须国的边境。阿拉塔木，是居住在这片沙漠的唯一民族——飙族族语“命运之神”的意思，它意谓在这片沙漠，命运，由神掌握。飙族，是神眷顾的子民。
沙漠与盗匪总是连在一起的。
为了安全渡过沙漠，我、濯连、侍卫长、含玉聚在这里唯一一家破烂却贵得吓人的客栈的房间里，商讨对策。锦悬被我派去探路。至于燕昊，我要他跟着却什么都弄不清。
“含玉。”接过含玉递来的茶，我抿了口，为茶苦涩带咸的怪味皱眉。
含玉正要接话，一进来就满脸“含玉不应该在”的侍卫长便打断道：“司马大人，此事非同小可。还望大人谨言慎行，别对外人随意透露。”
我赞同点头：“那就让‘内人’知道吧。含玉，把方华叫进来。”语毕，睇一眼侍卫长。
“等等……”太过刚直的人，就是一旦做过亏心事，会极度容易心虚。
“侍卫长也觉得与其让妇道碍事，不如让含玉留着，对吧？”我适时道。
“是、是……”侍卫长额上见汗，僵硬地点头。
我朝含玉示意。
含玉睐了侍卫长一眼，侧首对我道：“槿，这里的水都是这个味道的，听说对身体多有裨益。你别嫌，将就点喝着。回去再给你泡碧螺春。”
我淡淡摇头，放下茶杯。
含玉没辙嘟嘴：“槿……”
“做你该做的事。”真是个不分场合的孩子。
含玉无奈，乖乖自房里的暗格抽出一个卷轴，拉开铺在桌上，用纸镇压住。
“这是……”侍卫长凑近一看，吃惊地张大嘴。
“这是小人经常‘四处游历’的小小成果。大人不须大惊小怪。”含玉甜甜笑道，偷偷向我作了个翻白眼的动作。
卷轴上画的是须国与流国边界的详细地图，最主要的部分是阿拉塔木沙漠，不只一系列适合埋伏的地形，甚至连神出鬼没的飙族固定村落地点也标于其上。
一般像阿拉塔木沙漠这种气候恶劣、土地贫瘠的三不管地带，须国与流国一直都不太重视。但若连结须国与流国的边境，就会发现其战略位置之重。以流国现今的大势，一旦出兵攻打须国，阿拉塔木沙漠就成了须国的天然屏障。若须国先一步控制熟悉地形的飙族，流国的攻打必定大大受阻。
侍卫长显然有不错的军事素养，或者不若我深入地想，但也看出这份地图的珍贵。
濯连料不到含玉会有此举，脸色不太好。
我暗自留神。
“越过沙漠，步行大概要一日时间，乘马车大概两个时辰。从这里……”含玉指指地图上沙漠的入口，“走约一个时辰，就是盗匪最常出没的地方。阿拉塔木有三支象样的强盗人马。一支大约七十人，全都是些凶恶的流氓，对路过的商旅皆手段凶残；一支约五十人，是由边境无以为计的户中壮年男子组成的，只须留下一些财物，他们不会与你为难；最后一支，专劫朝廷的人马，不论须国的流国的，经过的朝廷官员都会莫明失踪……传言，是飙族的人。”
“飙族的人？你说的可靠吗？”侍卫长急问。
“当然不可靠。”含玉以气死人的语气答。
“假设都是实情，你准备怎么做？”我若有所思问濯连。
“这情况不是普通人能了解到的。”濯连说。
“哦？”我浅笑，眼眸中深处却有丝寒气流窜。
他不信任我。
这个想法令我无法歇止的心里难受。
“我再考虑一下。敬彬，马上派人去查证。”濯连吩咐侍卫长。
“你会打草惊蛇。”我冷道。
“敬彬，马上派人去查证。”濯连不耐烦道。
侍卫长迟疑一下，拱手退下。
“含玉，你也下去。”濯连又道。
“你不相信我也应该相信槿！”含玉双手握拳，看了我一眼，低吼。
“含玉，下去。”我挥手。
“槿！”
“听话。”
含玉不甘不愿退出房间。
确定其他人都走远，濯连猛地按住我的肩，严肃道：“槿，你闯祸了！”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十六章 沙漠之旅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