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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四章 庐山真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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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但仍弯弯唇：“试着说服我。”
“他是青燕殿下敌对的人，易容成殿下的样子，向我这个御赐给大司马的美人窃取使臣团的意向。他意欲取代殿下。”无半分虚伪的眼迎视我。
“哦？”野心是无可厚非的。
“青燕殿下毕竟曾是一国的太子。现在虽说成为族长，承担的责任也一样沉重。况且部分臣民至今都对他归顺燕国的决定不谅解，他的处境不好过。在此地又碰上凌祁王爷，难免显得草木皆兵。”方华幽幽解释。
“那你呢？”我问，“你又是扮演哪种角色？”看得很透彻呀，但语气上非常维护燕昊。
“我？”方华笑了，千娇百媚，“槿你说我是什么角色，我就是什么角色。”
好回答，虽然也好诈。
不过，眼神不用那么热情吧？像剥着别人的衣服似的。
“你不说吗？”当没看见这眼神，有礼地给她一次机会。
方华一撩长发，双手环胸：“没有人说过你很没耐性吗？真是个死小孩。”（掰着手指的作者：我算过了，朝槿大概十八岁，就满十九啦……）
没耐性？我承认。但抛了个“与你何干”的表情。
方华失笑。
“我呢……是来勾引你的……”指着自己，故意拉长声音，“可惜不成功。”言下无限遗憾。
我了解。轻点头。
“只能勾引其他人。”妙目挑逗地瞟向我。
我做了件奇怪的事——我居然，将锦悬拉倒前面，遮住，动作一气呵成。
须臾静默。
方华率先掩唇笑：“侍卫长那块木头也是我的入幕之宾呢！”补充，不小心语气转为自得。
算是惊人的内幕。那个望之俨然的刚正侍卫长。
“玄炙没说过你只喜欢男人啊！为什么你不受我引诱？”偏离主题，她无限困惑问，“你说你有洁癖。你的含玉、羽绢在遇到你后也不见得很干净啊！”
没理会剩下的话，我只听到第一个字眼：“玄炙？”用指尖想也知道，方华的来历与炼凝有关。但我没想到，方华与炼凝熟络到称他的字。
“是呀！玄炙。”方华若有深意道，“玄炙问我要不要认识个有趣的人，我无聊，答应了。这趟倒没来错，你真的该死的漂亮极了！”双手比了个捧住别人的脸的姿势，她的话语隐着着迷。
我该为此感到庆幸吗？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炼凝没吩咐她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吗？还是，她的坦白，是炼凝授意的？这样想着，有那么一瞬，我觉得自己难受如困兽。
“本姑娘喜欢你！”方华微昂下颌，直率道，“我知道你想扳道炼凝。我身上可有很多筹码，看你愿意付出什么代价换！”
我方待说什么，只觉手一紧。锦悬抿唇，冷然的脸闪过一丝倔强，模样竟显得十分可爱。他悄然握紧我的手。
我莞尔，安抚地拍拍他的手。刚才对他的些许恼意，随之散去。
“真的不说？”我又一次有礼地问。
方华一震，咕噜：“死小孩……”
“恩？”
“你不是想知道谁将你的事泄露出去的吗？”方华幸灾乐祸睨我，“是含玉。真奇怪！以你的聪明，怎会不好奇本来还是弱质少年的人在一年内变成王府别院的侍卫？怎会不好奇一个小官如何与燕族族长扯上关系？他是炼凝的明卫。”
明卫、暗卫两支不过千人的大内侍卫，是专属于炼凝的亲卫。明卫活动在白昼，行动光明磊落却鲜有人知晓身份，暗卫是明卫的影，司保护与监视之职。传说，明暗卫誓死追随炼凝，忠、心、不、二。
我想笑，也真的掀掀唇角。回想前一刻前所未有的心情起伏，真想仰天长叹，我这是为谁辛苦为谁甜？
口腔里倏地充满腥甜，我错愕瞪着染上殷红的长衫。
“槿！”锦悬心神俱震惊呼。
“朝槿！”方华焦急奔过来，这次愣住的锦悬没有阻止，“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含玉没有背叛你，他只是当炼凝是朋友，总是在他面前沾沾自喜说着你的事……他没有背叛你，永远都不会……”她吓得红了双眼，像个小姑娘。
“不过吐口血而已……”我漫不经心接话，可惜下文被两人瞪掉。
“都是因为你平时没心少肺的神气误导人！”方华不客气指着我的鼻尖，“‘但我很反感，一听声音就觉得脏的人’，听听，这是人话吗？一个风华绝代的女人对你投怀送抱，你居然无动于衷！这不是很冷酷无情吗？”
“总之不受引诱就有错，对吧？”我轻哼，诡笑，“君子必先自重而人重之。”
“我不是君子，我是小女子！”
“唯小人与小女子难养也。”很顺利收网。
“你……”方华柳眉倒竖，也知上当。
“不过，你是个好女孩。”我轻道。
方华一愣，然后深深看着我：“你呀，根本和炼凝一个样。驾奴我们这些人，有柔有刚，简直像在捏面团，任着你捏圆捏扁。有时明知不是真心的，也傻呼呼掉下去。”
“随你怎么说。”我淡笑。不是真心的，真的吗？其实分不清。只是说话时觉得她需要，便自然出口。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只是心随意动。
方华深深仰首一笑，拂袖负手，回屋去：“你们也回去吧……槿，别对青燕殿下太苛刻。他只是倒霉爱上你的宝贝……”
“含玉”与“宝贝”？
我嗤笑，我不打他屁股算他走运。
拉着锦悬离开，风中隐约传来一声幽叹：“槿，不伤心就好……”
若有所思转头凝着闭上的门，低喃：“好女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