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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2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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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托雷很少有失控的时候,几乎没有什么事能够让他破防,除了左枯,这家伙简直就是为了测试他下线而存在的。
一时没控制好力道,不小心压疼了人,左枯到嘴边的叫骂声已经化为了痛呼,居然有那么一点悦耳。
“我给你太多脸了,你需要一个教训。”左枯被阴晴不定的男人掰过脸,疼痛叫他泪水止不住流淌,浸了多托雷满手,那只手常年操持手术刀,说不上第几回拿起厨刀,反正生疏的很,不经意弄伤了的食指还带着点血,扣进了左枯的嘴里。
身子骤然紧绷起来,如拉好箭的弓弦,左枯又呜咽一声,放弃了挣扎。好比被猎人折磨得奄奄一息的猎物,急促起伏的胸腔幅度放得低了,他被翻过了身。
失去焦距的眼半晌没有聚集在男人脸上,多托雷低声说:“你还是对我没有任何抵抗能力,是因为没有吃药的原因,还是……”他的膝盖顶在了左枯某处,“你的身体依旧是忘不了我。”
左枯气得浑身发抖,眼尾都沁了艳丽的玫色,多托雷乐得看他被自己折磨的狼狈模样,丧失了抵抗能力,只能够低声喘息。
你还敢再反抗我吗?小狗,我已经给了你足够的隐忍和宽容。
左枯定定看着他,露出了一点浅浅的笑意,多托雷疑心问道:“你笑什么?”
“你终于原形毕露了,多托雷,像一只疯狗。”
男人眯起眼,身子更加压低几分,胸口的沉闷叫左枯呼吸都困难,脸上的束缚感更强,收紧的力道似绞紧的铁丝网,疼得他又哭又笑的。
“警告一句,跟我说话最好放尊重一点,左枯,我的耐心很有限。”
泪水濡湿了眼睛,把眼睫毛沾湿得睁不开,糊了视线,他张着嘴巴急促呼吸,面上的潮红把多托雷常年不见太阳的手衬得苍白。
“你……在饮料放了什么?”
这番质疑,勾起多托雷的怒火,他把头放低,几乎是蹭到了左枯脸上,声音也发了狠:“我是不屑于用那种手段逼你就范的,你只是犯病了而已,怨不得我!”
“唔,咳咳!”左枯推不动男人,体内的燥热还在攀升,泪水滚落,烫得多托雷把手一缩,左枯的头扭到别处,喘息声沉重。
他感觉好难受,像是……像是来了发-情期一样。
多托雷冷眼看着他,淡淡说:“果然,你真的离不开我。这是你的老毛病了,只能够我来解开,想要变得舒服一点吗?那就得听话,我从不吝啬我的施舍。”
左枯再瞪他一眼,他成功推开了男人,并摇摇晃晃站起来,破碎的布料挂在腰上,不足以蔽体。他的倔强看在多托雷眼里只是徒劳无功,“你再试图挣扎也讨不到任何好处,我一走,你只能自焚而死。我给你的那块冰邪眼正是用来抑制你情热的手段,你却把它丢掉了。”
左枯不再听得他任何话,扭头走向门口。
多托雷再镇定不得,话语也刺耳起来:“你想去找几个男人满足你?达达利亚?还是队长?”
“总之不会是你!”左枯揪紧身上仅剩的衣服,他只想逃离此处,逃离多托雷傲慢的目光。
“你要去哪?”多托雷衣上的锥子缠绕上左枯的小腿,将他拽得狠狠摔了一跤,登时闷哼出声,他被拖拽到了阴沉男人面前,两条尖锥的链子扯开他的双腿,硬生生勒出肉感。
左枯为这个姿势感到羞耻,他的双目似要喷出火来,斥责道:“多托雷!这是你羞辱我的方式吗?简直是不值一提!”
多托雷原本紧锁的眉头在看到他嘴硬而舒展,他慢条斯理戴上了黑底蓝色的手套,轻轻哼笑一声:“果真?”他弓起背,也低下了声音,像是在情人在耳边呢喃,“没有人比我更熟知你身上每一处敏感点。”
说着,男人的手指已经放在了左枯幅度剧烈的胸口,顺着中间的沟往下滑落到腹处,光裸的肌肤上覆盖了薄薄的一层汗液,由能够隔离流体的皮质手套一带,那只骨架瘦长的手往下落去,左枯当即绷紧了腰,骂道:“混蛋,你敢!”
多托雷抬起的眼含带讥讽笑意,看得左枯火大,他抬脚要踹,反被男人一把攥住了脚腕,手指已经从裤腿钻进去,似跗骨之蛆,也似毒蛇缠身,恶心得左枯要吐。
其实,多托雷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怒火冲昏了头脑,让他无法维持以往冷静的思考模式,他见不得自己的小宠物跟其他人待在一起,一点都不能,实验品就该洁身自好,仅能够接受他得到的一切。
左枯要被气笑了,他明显能够感觉到多托雷是在抗拒这种肢体接触的行为的,“我说,你干嘛一副吃了苍蝇的样子来碰我?不想碰就不碰——唔!”
多托雷把一边手套摘了塞他嘴里,男子只能呜咽着用眼睛怒瞪他,敢怒而被迫不敢言的样子才顺眼许多,多托雷要开始检查他的玩物了,确保他没有被人所染指。
下面的衣料也没了,冷飕飕的空气拍打皮肤上,吹凉了几分躁意,左枯已经不敢去看多托雷,他拉长了脖颈,绷带已浮现血痕。
“呜呜!”口腔里分泌的涎水从嘴角溢出,舌尖顶开了手套,左枯刚要开骂,不知道多托雷按压到哪一处,到嘴的骂声化为乌有,身体更发热得厉害,还酥酥麻麻的。他哆嗦着腹诽,已在心里不知把多托雷骂了多少遍。
男人不为所动,他的目光掠过左枯被压出红痕的腿肉,再波澜不惊扫视微张着嘴轻喘的人。
左枯已经放弃挣扎,他想着明天就去找卡皮塔诺……不,是冰之女皇把这个该死的家伙踹掉!
一层阴影覆盖住他,左枯疑惑看去,男人的脸放大眼前,他顿时要跳起来,已经是很近的距离,多托雷还未停下,左枯的唇被攫取,叫骂声再次止于嘴边。
男人的气息是冰冷的,于左枯而言是上瘾的药物,他深深为之着迷,他的身体违背思想,本能地贴近男人,对方没有戴手套的那只手冰凉如玉,正捧着左枯的脸,加深匪夷所思的吻。
不该是这样的……
左枯贫瘠的思考能力要归整于零,他只觉得这个吻好舒服,是炎热的夏天跳进清泉的舒爽,也是沙漠迷途里遇到绿洲的天意,此刻他什么都不愿意再去想,好似这么下去,也都无所谓了。
多托雷抽离了身体,但他的手还捏着左枯的脸,被他的体温染得滚烫。
他发出了一声嘲讽的冷笑,“你确定这样的你……能够离开得了我?”
左枯撩起的眼荡漾了艳丽的波光,他失神而麻木,眼睛无法聚焦一块,随后,他似终于清醒了几分,看向了多托雷某处,嘶哑轻笑道:“你也没有比我好多少,怪物。”
“你叫我什么!”
脖子瞬间遭人扼制住,多托雷的脸再次逼近,他连说三声好:“给几次脸都不要,你既然想死,我就满足你!”
“你……来啊!”左枯倔强地扬起脸,把脆弱的脖子展现在男人眼前,怒火如浪潮席卷上岸,又迅速消退,多托雷沉默着松开了手,而左枯的伤口已更加恶化,绷带的白盖不住血的红。
左枯咳得费力,他湿润的眼看向了别处,仍执意说:“我就算是烧坏了身子,烧坏了脑子,也绝对不会对你低声下气的,多托雷。”
实验品的几次负隅顽抗已经清空了多托雷为数不多的耐心,他居然觉得这样的左枯比以前吸引人,便愤然起身,破开了常年维持的涵养,他喝道:“滚,给我滚蛋!”
“我还是要去璃月,这不是跟你协商,而是通知。”左枯回房披了件风衣,再走出来,多托雷已不见了影子。
外头的风雪声势浩大,估计得下到明天早上了,一道踉踉跄跄的身形走去了私人医馆。医生正在温暖被窝睡着,突如其来的急促敲门声鬼催命一样拍响。
他骂骂咧咧戴上眼镜走出来,“催什么啊,人命关天的事多了去了,死了好,就不用来了!”
他掀起门上的牌子没从猫眼看到什么人,嘀咕着打开门,人影窜进来,把他肩膀撞得发疼,“你是土匪!?”
见到来者的模样,他的骂声骤然止住,此人除去形貌昳丽,这张脸还过分眼熟,正是他前些时候的狂欢之夜惊呼一瞥过的人,至今仍是难忘,
左枯脑子烧得嗡嗡响,感觉一碰冷水也能让它开了,他正要解开外衣,突然止住动作,不善地看过来:“医生,你不会是同性恋吧?”
医生的肩膀还疼着,哆嗦的手扶正了眼镜,说道:“放屁,我有妻有女!”
“哦。”左枯这下放心了,他把风衣解了盖在腿间,“过来给我看看伤口吧,还有……我身体发热得厉害,也不知道是中毒了还是吃错东西了。”
中年医生是璃月来的,刚住进至冬没多久,口音也是璃月人特有的儒雅舒缓,不急不躁念着医书的口诀,像是在念经,左枯歪着头有些昏昏欲睡。
刚才太紧张了,一直紧绷着神经,现下得到放松,就忍不住犯困。医生家贫穷,屋里只有一盏用了好多年的煤油灯,晕出的光晕恰好落在左枯的半张脸,也照亮他匀称而不失力量感的身躯,他仿若深山老林化形的鬼怪,专门摄取人心。
医生看着看着,把脉的动作也迟缓下去,感觉鼻子痒痒的,有什么流下来了。
左枯疑惑睁眼一看,“医生,你流鼻血了?”
“上火了,上火了。”
“你要不先给自己治治?”
“不必了,我身体好着呢,血太多,多流一下有助于身心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