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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24章 ...

  •   “我可以拒绝吗?”

      多托雷笑了一笑,他走过来,把凉的心肝颤的饮料塞到左枯手里,两根手指捏过他的下颚翻看伤口,男人道:“没有及时处理,反而加深了伤势。我帮你上个药,不然该感染了。”

      说完就出去拿东西。

      左枯没话说,他要是再拒绝就太敏感了,只是疗伤而已,吸了口插上吸管的饮料,清凉爽口,意外的觉得味道不错,多吸两口,已经到底了。

      多托雷再提着医疗箱回来,还多拿了不同口味的饮料,“这是葡萄口味的。”

      “葡萄!”至冬冻得发慌,水果种类没那么丰富,种出来的都不太甜,稻妻奶茶结合蒙德的水果,不用想肯定好喝。

      多托雷也算半个医生,看似随意实则很有效率处理了伤口,就让左枯脱光躺进放好水的浴缸里。

      水是温的,对于多托雷有些凉,但对左枯而言则有些热的,他刚抽出腰带,回头还见多托雷站着不动,“就不用你搓澡了,我可以的。”

      说话的男子乌色的头发刚长出后颈,看过来的水润蓝眸潋滟着光色,眼神藏不住一点狭隘心思,坦荡如被月光浸透的泉水,透彻见底。

      他身形颀长而隽秀,好似淬炼上百年削铁如泥的古剑,内敛锋芒而不惧严寒。在他的后腰处,暗淡的刺青蜿蜒过腰窝,似正冲着多托雷讥笑,笑他要按捺不住内心。

      “只是搓洗身体,左枯。男人之间也会互相帮助的,还是说你像个小姑娘家家一样害羞了?”

      “我才不会害羞。”左枯虽是不解好胜之心从何而来,他没再纠结太多,“行,等会还要考验你的厨艺是否退步了。”他穿着裤衩躺进浴缸里,大开大合的动作似乎在告诉多托雷他无所畏惧。

      果真如此吗?

      左枯内心纠结不已,他认为自己不是弯的,对待感情也毫不扭捏,可在多托雷面前,他的想法矛盾得不行,想他能离自己远一点,又想他只对自己好。

      这叫什么?哦对,占有欲。

      也不得不承认多托雷长的的确是好看,还是大名鼎鼎的执行官,就冲着他位高权重,多少男女都不够他玩的,可为什么偏偏盯上自己了?

      如果说自己有能够让他实验更进一步的用处的话,倒也不是想不通。左枯怕麻烦,也不拘小节,想着不就是搓个澡,多托雷还能吃了他不成?

      左枯挺着腰坐好,水流冲洗过莹白的皮肤带着轻微的痒意,多托雷的手骨节分明,按住他塌陷的背,一路顺着脊背往下,扫过腰间痒肉。

      左枯禁不住痒,他差点把嘴里的奶茶喷出来,回头疑惑问:“你不用毛巾搓吗?”用手摸怪怪的。

      多托雷眼神无辜而真诚:“你太累了,肌肉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我在给你按摩放松一下。”把占便宜的话说的煞有其事,还真是除了他没谁了,左枯的身子烫得似一块不会冷却的暖玉,皮肤的触感温顺光滑,让多托雷有些爱不释手。

      在其腰间的刺青似生长在冰雪的藤蔓,迎着寒风伫立,多托雷不知是按到腰上哪一处,左枯闷哼一声,腰身塌进了水里。

      多托雷还明知故问:“很疼吗?”
      不疼,就痒得很奇怪。像是多托雷掌握他身体的敏感点,故意戏弄他一样。

      “你……按摩肩膀吧。”左枯已经有些坐立难安了,他咬了咬吸管,感觉水温都被他带得沸腾了起来,他看到自己浸泡水里的皮肤被烫得红了一层,多托雷的力道时轻时重,他几乎抑制不住喘息。他不清楚自己的反应是不是正常的。

      实在是太怪了,又说不出是哪里奇怪。

      说好只是搓背,多托雷就规规矩矩揉搓背部,虽然时而会往下滑动,掠过敏感的尾椎,很快又提上来,叫他舒了口失望又庆幸的气。

      “需要我照顾一下前身吗?”

      左枯瞥见男人挽起袖子的前臂鼓起青筋,手部被水浸得泛起薄红,白里透红的质感似上好的玉一般,他一时难以挪开目光,见那只手越来越近,将要触碰他的时候,猛然回神:“额,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来。”

      他把身子压低,更加泡澡水里,可惜水质澄澈,泡沫少到几乎不能遮掩什么,“你……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男人没再坚持,他起身走出去,还贴心带上了门。

      葡萄味奶茶没喝完,左枯魂不守舍擦洗身子,背上似乎还残留男人指尖的停留触感,余韵将他仅存的理智冲散。

      这叫什么……暧-昧吗?

      对情感之事一窍不通的左枯纳闷极了,如果多托雷轰轰烈烈去追求,他也就打个哈哈过去了,而这种若即若离,似有若无的感觉真叫人抓狂,都要怀疑自己被掰弯了,不然怎么能被撩拨成这样?

      左枯洗好出来,却忘记了准备干净衣服,他也不想麻烦多托雷,就裹着浴巾出来了,路过门口,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催命似的传来,急成这样,是起火灾了?

      一打开门,出现达达利亚的脸,对方意外又震惊扫视他全身,快要压制不住拔高的音量:“你!你跟他做了?!”无怪他会误会,左枯俨然刚洗澡出来,赤着的上身还淌着水珠,发烧也是湿漉漉的,情潮还未在那张漂亮的脸庞上褪去,一对清凌凌的眸子压着几分欲求不满。

      确实欲求不满,他洗澡光顾着紧张,所耗力量太大了,需要进食补充能量。

      “做什么?哦,做了。”
      “!!”左枯轻描淡写的语气更加让达达利亚吃惊。

      “他在做饭。”要是没有后半句话,达达利亚想他估计要猝死在这里。

      达达利亚冲进了厨房,果然见到某个男人正专注着切菜,扫过来的目光不带感情,薄唇吐出几个字:“有事?”

      “不,没有。”
      左枯好像没看到似的,还想挽留达达利亚:“来都来了,要不要留下来吃个饭?”

      达达利亚却听出一种已婚多时的男主人在招待客人的既视感,他拽着左枯到另一间房,低声问他:“你没看出来那个多托雷是……”说是假的好像也不太多,斟酌了下字眼,“是你最不想面对的?”

      “我知道啊。”左枯坦荡说,“在他跟我去订房的时候就知道了,他虽然伪装得很好,可眼神却骗不了人。”多托雷就是这样自负,他要是再高看左枯几分,也不至于跟他玩过家家的游戏。

      “那你为什么……你被威胁了就眨眨眼啊。”

      “哎呀,没办法的事情嘛,我人都在他手上了,逃不过五指山,只能跟他拼演技咯。第二席执行官博士在给我做饭诶,你想留下来看好戏的话我欢迎,但是不要跟我抢吃的。”

      “你的脑子除了吃的就没有别的了吗!”

      左枯惊讶道:“你个脑子只会打架的人也好来评价我?我都活得无所事事了,再不专注于某事就要发霉了,每天二十四小时我有十小时在睡觉,其他十四小时还能够干嘛?哎,如果叫我去训练,每次训练得大汗淋漓,我总是热得睡不着,你知道那种感觉吗?焚烧的滋味像是针密密麻麻扎下来的一样,我尽可能去避免剧烈运动,为的是让我自己好受一点。”

      达达利亚瞪圆眼睛,左枯是头一回跟他说这么多的话,他总表现得漫不经心,好似什么事情都不记挂心头,实际上他也并不蠢笨,甚至还把事看得通透。

      左枯摆摆手:“不嫌弃麻烦的话,替我转告卡皮塔诺,他的小熊玩偶被我弄丢了,就这样。”

      卡皮塔诺赠送的礼物代表什么,他一清二楚。
      他还用最随性的语气说最残忍的话。

      达达利亚在他身上察觉到一丝危险而陌生的气息,一直以来,他都小看左枯了。

      送走了达达利亚,多托雷已经把热好的菜端上来,他故作不经意问:“达达利亚不留下来吃饭吗?”

      “不想他跟我抢,就回去了。”
      “我是否可以理解为,你想独自享受我的手艺,不愿意和别人分享。”

      “随你怎么理解吧。”
      “左枯。”男人沉淀了某种情绪的眼眸被光线晕得更加暗沉,有什么要呼之欲出一样。

      “什么?”
      “你忘记了穿衣服。”

      “哦,因为光着凉快又舒服,嘿嘿。”左枯本做好准备去应付多托雷惊世骇俗的言论了,结果就这?白叫他期待了。

      他一背身离去,后背密密麻麻的指痕便暴露出来,多托雷盯着,嘴角缓缓带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意。

      那抹笑似冷风刮得左枯脊背生寒,并非是生理的寒凉,而是神经末梢传来的反应,让颅内产生了错觉。他回去套了件衣服,贤妻良母的多托雷已经把所有菜都摆放整齐,精致的装盘,勾人的香味,做出来有段时间已经凉了一些,最是适合不爱吃烫的左枯。

      他坐下就迫不及待开动了,还招呼着多托雷:“站着干什么,坐下一起吃啊。”

      男人反问他:“你怕我在菜里下毒?”他总是那么多疑。

      “在意的话我也不会吃了,如果临死前能让我吃上这么一顿,就是你告诉你里面有毒我也照样能吃得下去。”左枯没心没肺笑着,明知是玩笑话,也让多托雷心情沉了底,他兴致缺缺,也就衬托得左枯胃口极好,话也多了起来。

      “你不觉得至冬菜都是单人一小盘一小盘的,吃起来费劲,做出来也浪费时间,要是有分量实在的大锅菜,味道上佳,卖相也好的,那多省事啊!”

      多托雷叉了一块牛排,等咀嚼完了才说话:“璃月有这样的菜式,不过他们的口味跟我们的不尽相同,你可能吃的不习惯。”

      左枯吃到好吃的东西眼睛都要眯没了,撑得嘴巴鼓鼓的,绯色的嘴唇也油润好看,“你这么一说,我反而对璃月产生好奇了。对了,你说我是璃月人,以前的我是怎么来到至冬的?”

      多托雷听出他话语的试探意味,知道他看穿了自己的伪装,便也不再假惺惺露出他反感的温柔善意,笑容漫不经心又透着疏离的薄情,这才是世间万物不入眼的淡漠。

      左枯释怀地笑了。
      听男人说:“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识破我的?我以为你会继续故作不知道下去。”

      左枯继续装傻充愣:“什么?”

      “喜欢玩?可以啊,我陪你好好玩玩。”多托雷走过来,一身极强的压迫感满满,左枯的身子就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动弹不得,豆大的汗水从额角落下,埋进了衣领半掩的锁骨里。

      男人的目光凝视着那颗汗珠,再抬高看着左枯微微张开喘息的红唇。他并不自觉的艳从骨子里渗透出来,倔强的眼勾得多托雷想要看他更加狼狈的一面。

      “你想干嘛?”左枯暗暗往后仰身。

      时隔了这么久,好像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左枯还是那个样子,仰着头看他的眼神充满哀求,可怜得他不想多看一眼。可是现在,可怜也少得可怜,左枯看他的眼神没有多余的想法,只有疏离的警惕,警惕他会做什么一样。

      多托雷似乎是真信了,左枯对他的情谊一点都不剩。

      这本应该是个好事,意味着他已经摆脱了这个大麻烦,也不再担心他会来纠缠自己。

      可是有一股咽不下的气,哽咽在心口,为何他能对他人笑靥如花,甚至是温柔的切片,唯独对他……

      多托雷一时没有控制住,等他回过神,已经把左枯按压在身下,手也扯烂他的本不能够蔽体的衣服,放在了扭动不停的腰上。

      他见鬼地说出了潜藏许久的心里话:“你还是什么都不穿的模样,最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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