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香江男妈妈》甘露琼浆

3、出轨男

　　铜锣湾附近摆摊的人可不少，卖的东西也五花八门的。

　　人流量大的摊位都是有固定摊主的，毕竟70年代的香江古惑仔横行霸道，好的摊位要收保护费的。

　　古惑仔简直就是香江一大特产，和内地的严打不同，香江最大的黑瑟会其实就是香江警察系统，政府其实是这些洪兴等黑瑟会的保护伞，黑瑟会早已称霸了香江的各个街头。

　　戚日也不奢求好的摊位，桥底下有一家卖鸡蛋仔的夫妇，来买鸡蛋仔的人络绎不绝，他想蹭人家的人流量，就跑到离这家摊子近的拐角处出摊了。

　　他现在连一身体面的衣服都没有，摊位费当然也是出不起的，出门还是借了谭欣姐的裙子来穿，没办法，其他人的衣服对他而言都太大了，衬得他像偷穿人类衣服的猴子一样。

　　香江的街道就像它的社会体系一样，科学文明与落后暴力并存，一方面是法治严明的现代，不乏灯火通明的街道，街上店铺招牌看上去像是繁体字，摩登时尚，来来往往的人不断经过。另一方面却有许多昏暗肮脏的小巷，少有人靠近。

　　匆匆地打量了周围的环境，戚日就把摆摊家伙儿拿了出来，把一张折叠桌打开，铺了一张八卦图，阿珍婆放好凳子，再在桌子上放一张宣传牌子，上面用加粗的黑笔写着:

　　想知道你的男友有没有出轨吗？
　　想知道你的老公有小三吗?
　　给我一件媒介，神童灵师为你演示现场抓小三！
　　100元/卦

　　这是戚日恳求阿珍婆写的，有点尬，但是不另辟蹊径，不搞点噱头，谁会找他一个小孩算命啊。

　　他既不会看风水，也不会测吉凶、预知未来什么的，只能出这样的奇招。

　　香江从1971就废除了一妻多妾制，但是法律可治不了男人的出轨，他就是想要利用这点来赚钱。

　　他不信勾不起人们的好奇心。

　　从刚刚他们过来开始，右侧的卖奶茶的女摊主就在向这边张望，好奇地问，“阿婆，你们卖什么呀？”

　　果不其然，再加上这样奇葩的宣传语一出，爱好吃瓜的香江人就围上来了。

　　“阿婆，神童灵师是什么意思？”围观的一个靓仔看着坐在摊位后面的小女孩和老婆婆，颇有兴致地开口问道。

　　戚日本人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头发半长不长的披散着，头戴一顶蓝色的帽子，小脸尖尖的，除了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生气勃勃的样子，看着倒和普通女孩没什么区别。

　　小女孩旁边的老婆婆虽然头发花白，脸上的皱纹倒不多，一副健康长寿的富贵相。这两人看着都不像是仙风道骨的算命先生。

　　阿珍婆也敢吹，大言不惭地接道，“神童灵师就是指我身边的这位小神婆，她可以和鬼神沟通，上知五百年不在话下！”

　　另一个路人听到哈哈大笑，不屑地说，“你当这妹仔是刘伯温啊?还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的！”

　　听到这样的奚落，阿珍婆也没生气，只心平气和地说，“我们算卦不灵不要钱。”

　　右侧卖奶茶的摊主是夫妻档，其中的妻子年轻靓丽，丈夫倒是矮丑矮丑的，妻子给来买奶茶的靓妹装好奶茶后，也凑热闹地说，

　　“真的是不灵不要钱的话，给先我算一卦吧！”她和老公结婚2年多了，虽然没有孩子，感情却一直都很好，经常和人炫耀她老公虽然丑但是体贴。

　　“我这个老公啊，自打结婚以来，对我嘘寒问暖，家里的洗衣做饭他都包了，生理期都不让我沾凉水，冬天冷的时候饭都给我端床头上吃，连我妈都说我是个享福命，在家老妈照顾，嫁人了老公伺候。”

　　“哈哈，阿芳，你是我老婆，我不疼你谁还疼你呢！”她老公也哈哈大笑，和香江大多老年人不同，他这样的年轻人不太相信算命，所以一点都不把眼前所谓的小神婆当回事。

　　戚日凝神看着这个面色红润，满脸幸福的老板娘，装模作样地学着以前电视机里的姜子牙五指掐算，嘴里念念有词，。

　　实际用余光看老板穿在脚上的鞋子，以鞋子的视角闪现了一些视频片段，表情渐渐变僵，心想这老板显然没有他嘴上说得那么老实。

　　“怎么啦，我老公有什么问题吗？”老板娘也看到小神婆的表情难看，紧张地问道。旁边的围观群众也七嘴八舌地催促。

　　“快说啊，祥仔怎么了？”这是奶茶摊的忠实顾客徐阿公。他孙子喜欢喝奶茶，他经常过来买阿芳家的奶茶。

　　“祥仔出了名的疼老婆，不会吧，他也会做对不起老婆的事吗?”这是卦摊左边卖糯米鸡的摊主阿丽，平时她可没少听阿芳炫耀老公，让她又羡慕又嫉妒。

　　“是的，你老公出轨了，他漂昌！”戚日脸上充满厌恶。这贱男长得丑玩的花，招小姐一招就是两个，都要让他长针眼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议论纷纷。

　　阿芳更是难以置信，大声呵斥，“你这女仔胡说八道什么！”

　　“就是，我怎么会背叛我老婆！你污蔑我！”她老公祥仔面红耳赤，理直气壮地反驳，一副被冤枉的模样。

　　“老板娘，你婆婆最近生病住院，你老公昨天谎称去看望母亲，其实是去砵兰街叫小姐了，他背后有抓痕，你一看便知！”戚日斩钉截铁地说道。

　　阿芳是做餐饮的，很注意卫生，手指甲容易藏灰，她从不留指甲，所以不会留下抓痕。

　　阿芳听了这话，便要上前看丈夫的后背，这个时候祥仔却心虚地不断后退，左躲右闪的，就是不让妻子近身。

　　阿芳也不是傻子，丈夫这样的表现明显就是心里有鬼，顿时怒不可遏，追不到动作灵活的丈夫，就一把掀翻了奶茶摊子，拦在了丈夫想要伺机跑路的路上，一个箭步跨到丈夫的身上，撕了他的上衣。

　　虽然心里有准备，可是当阿芳看到他背上抓痕时，还是嚎啕大哭起来，拿手使劲扇在他的脸上，撕心裂肺地喊道，

　　“当初结婚你是怎么说的，怎么说的，你当初跪下来求我的时候是怎么给我保证的，啊~”她脑子已经蒙了，反反复复就是这几句。

　　刚伯看闹成这个样子，和事佬地劝道，“祥仔，做错事了就认错，阿芳，夫妻之间，床头吵架床尾和，就是要相互包容的吗！”

　　“哎呀，不能这么讲的拉，这样的老公不能要的拉，要不然哪天得病了都不知道。”之前买奶茶的靓妹可不赞同这个阿公的说法，反而担心这样的老公会带来脏病。

　　路过的几个吃完全程瓜的靓妹，纷纷出声支援她，“对呀，对呀，这种不忠的男人不该要的！”

　　男人对出轨这种事容忍度更低，但讽刺的是出轨更多的一方往往都是男人。竟然敢偷吃就要付出代价！

　　阿芳站起来踹了面如土色的丈夫一脚，气愤又坚定地指着从刚刚就趴地上不敢动的丈夫说，“离婚，我们离婚。”话音刚落，人群中就响起连连叫好声。

　　接着，阿芳就气势汹汹地朝着戚日过来了，阿珍婆怕她是来打人的，赶紧站起来把戚日护在身后。

　　谁知阿芳只是咣的一声把100元拍到了戚日的小摊子上。阿珍婆立马神情放松下来，手脚麻利地把钱装了起来。

　　戚日则是叫住了想转身离去的阿芳，“老板娘，你婆婆和你老公是一伙的，她也知道你老公招小姐的事。”

　　“太过分了，这简直就是蛇鼠一窝。”旁边拉着男朋友出来shopping的靓女气愤地说。

　　阿芳没想到待她像女儿一样好的婆婆竟然这么对他，强忍悲痛，迎着大家或同情或嘲笑的眼神，强拽着丈夫离开了。

　　等人走远后，戚日笑眯眯地扫了一眼还想看热闹不肯离去的众人说，“下一位，哪个还想算？”

　　被他看了一下的男同胞们后背发凉，不由地退了半步。

　　女孩们倒是跃跃欲试，100块钱麻，就能看看男朋友到自己忠不忠诚，一点也不贵，很划算的！

　　那个拉着男朋友的靓女便兴高采烈地坐了下来，“妹仔，给我算一下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