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香江男妈妈》甘露琼浆

2、金手指

　　“姑妈，是我的大陆朋友来了。”谭欣扭头对还在找钥匙的阿珍婆说。

　　阿珍婆一看门口狼狈不堪的两人，就说，“先让他们进来，别被人发现了。”香港市民大多遵纪守法，经常有热心市民举报偷渡者。

　　谭欣打开门，戚日二人进屋后，就看到一个和蔼可亲的老太太，老太太发色灰白，踩着一双棕皮软底的平底鞋，打扮穿着简单精致。

　　一进屋，戚日妈就连忙满脸堆笑说，“不好意思，谭知青和她姑妈，我们本来非亲非故的，不该来打扰你们，实在是没地方可去，只好厚着脸皮来叨扰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戚日和妈妈一起冲他们笑，眼神满含期待和害怕，害怕会被赶出去。他曾经看过一部港片，女主也是偷渡到香江的，却被香江的亲戚拒之门外，最后像丧家犬一样被赶走了。

　　阿珍婆信佛，屋子里常摆着观音菩萨像，本就是个热心的老太太。再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这两个人来的突兀，也没生气，眼神柔和，看着眼前的两人，反倒用普通话安慰她说，

　　“没事没事，大妹子，这年头要是能活得下去，谁愿意背井离乡啊。坐下歇歇，我给你们倒点热水喝吧。”

　　阿珍婆去厨房拿了两个碗倒了水，又拿了几个菠萝包出来，“喝点热水，吃点东西暖暖胃吧”
　　两人在冰冷的水里泡了一夜，自然又饥又饿。戚日接到菠萝包和热水，连声道谢，就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吃得太快还噎了一下。

　　阿珍婆看到这个眼睛亮亮的小孩吃相难看，也没说什么，只是问到，“你们是刚从大陆来的吗？”

　　听到这话，戚日妈马上真情实感地哭起来，说起实在没东西吃，带儿子去偷红薯叶导致他被劈斗受伤。说缺衣少食，儿子受伤了只上了草药，撕下旧衣服草草地包了头。说一路上精神紧绷，害怕被巡警抓回去。

　　“大姐，我们要不是实在走投无路了，也不会到这边来，我们虽然孤儿寡母的，但我有手有脚，只盼能找份工作。”戚日妈打算的好好的，树挪死人挪活，只要能找到工作挣到钱就养活他们娘俩。

　　听到这话，阿珍婆想了想，隔壁开茶餐厅的良伯一家忙于生意，想请菲佣照顾孙女，又舍不得那个钱。

　　“我邻居良伯家五口人，爷爷奶奶开茶餐厅的，爸爸妈妈要上班带不了孩子，孙女才2岁大，正好想请人看孩子，我回来帮你问问看。”

　　戚日妈脸上露出喜色，连声道谢。

　　戚日穿过来这几天总算是吃到了一顿饱饭，他正拿着碗小口喝水，突然眼前闪过一段影像:
　　阿珍婆正在屋里做饭，锅里炒着菜，锅里啪啪作响，掩盖住了其他声音，腰间的钥匙不小心掉落，恰巧掉进了垃圾桶里。

　　仿佛过电影一样，不过视野有点低，像是以碗的视角看到的，让戚日吓了一跳。自己难道是伤口发炎，出现幻觉了。

　　随后他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阿婆，你是不是有一串钥匙找不到了?”

　　阿珍婆一愣，奇怪地开口道，“是呀，我确实丢了一串钥匙，不过你怎么知道的？”

　　戚日心中大惊，马上就冷静下来，对自己超能力的出现接受良好，毕竟他都穿越了，还讲什么因为所以科学道理啊！

　　他再次开口，便镇定了许多，道“阿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一种感觉，感觉你的钥匙在厨房垃圾桶里。”

　　阿珍婆半信半疑地走到厨房，把垃圾桶翻过来，只听丁零一声，居然真有一串钥匙掉落。
　　“姑妈，钥匙真的在这里哎！”谭欣惊奇地大叫起来。

　　阿珍婆把钥匙捡起来后，转身问跟过来的戚日道，奇道，“太神奇了！你是怎么知道钥匙在这里的？”

　　戚日只能尽量解释说，“可能是万物有灵，我恰巧可以和它们交流。”其实交流这个说法不太准确，他是可以通过这项东西看到过去发生的事。

　　“阿婆，你和欣欣姐昨天晚上吃的是鱼面，今天早上拜了观音菩萨，祈求的是儿子来世平安。这些都是客厅里的饭桌告诉我的。”

　　阿珍婆听了，心里掀起惊涛骇浪。戚日妈也在旁边瞪大了眼睛，显然内心也很震惊，除了震惊更多的是担心，连忙问道，“儿子，你是什么时候有这能力的，会不会对你身体有损害啊？”

　　“没事，妈，就是吃饱后才有的，我暂时没觉得哪里不舒服，就是突然感到又饿了。”戚日猜想，他应该早就有这个超能力了，不过就是发挥能力时要在饱腹的情况下，之前风餐露宿的，吃的大多是红薯叶，没有真正吃饱过。

　　而且刚刚还觉得撑得慌，仅仅就用了这个能力两次，就感到腹内空空如也。看来这个能力也挺浪费粮食的，没必要的情况下他决不再用，毕竟自己现在还吃不起饭呢！

　　阿珍婆则是啧啧称奇，劝戚日说，“阿仔，你既然有这能力，不如去摆摊算卦吧，挣钱很快的。”

　　经济腾飞的70年代，最繁华的香江，有着最深入人心的迷信，信风水，信神佛，信算命大师。市井小民喜欢算桃花姻缘，就连人民政府警察出大任务前都会拜关公，求平安。

　　戚日心里一动，求助地说，“阿婆，我想去摆摊挣钱，但我不知道在哪里摆，也不通语言，阿婆，我想请您帮忙，您可以带我去摆摊吗，帮我翻译一下，挣的钱我们三七分，我三你七。”

　　阿珍婆采纳了他的建议，就说，“好呀，阿仔，我们合作，我老婆子闲着也是闲着，三七分就三七分，我也不能占你便宜，你们出去住也不安全，索性就住我这里吧，不要你们的房租了。”

　　阿珍婆其他房子都租出去了，留给自己住的是这间房子三室一厅一卫，只有90平米大，不大，但是在地少人多的香江已经算得上是豪宅了。

　　戚日大喜过望，他知道香江租房很贵的，他们又是黑户，也不容易租到房。敲定了晚上去摆摊算卦挣钱的事，戚日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