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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迷糊小寡妇 ...

  •   黑暗里,陶应宁的呼吸声开始紊乱。接着李邈听到他吞口水的声音,又好奇地问:“嗯,我想吃。年糕在哪?”

      话音刚落,男人的身体便压了过来将他挤在墙角,哑声说:“弄完就拿年糕给你。”

      “弄什么……”

      在他暧昧的话语中,陶应宁仍旧很茫然。李邈被勾得要发疯了,脸抵在陶应宁肩后:“就像你和大哥弄的那样,懂了么。”

      安静了数秒之后,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闷响在被窝里炸开。

      陶应宁慌乱地拉开电灯,蜷缩在墙角望着李邈,磕磕巴巴地说:“我,我不是故意的……你别吓我。”

      李邈捂着鼻子坐在床边,抽出几张纸巾胡乱擦了擦血,缓了很久才清醒。他回身看着陶应宁,闷声说:“嫂子下次想打可以打别的地方。我脸上骨头太硬了,手疼不疼?”

      陶应宁用被子把自己包住,只露出个脑袋,对他摇了摇头。

      等李邈出去洗干净鼻血又回来,陶应宁小声解释:“阿勋以前教我,那种事只能和他做。别人不行。”

      “我哥已经不在了。”李邈贼心不死:“嫂子不知道吧,在有些村子里,你嫁给兄弟里的大哥就等于同时嫁给两个人。要是大哥死了,弟弟也还没娶妻,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继承你。你跟外人亲近当然不行,但我又不是外人。”

      “再说,”他试图引诱陶应宁:“嫂子心里就一点都不想吗?”

      被子渐渐松开了一点,阴影中隐约能看到陶应宁并拢着的修长双腿,脚掌交叠着,脚趾不安地扭动,透露出主人的纠结和忐忑。

      “被人知道了怎么办。”陶应宁终于还是动摇了。

      “不会的,在外面你是嫂子,我是小叔子。回家关了门,我们怎么样,都没人会知道。”李邈见他有动心的迹象,当即脱了上衣,露出结实的肌肉。他爬向陶应宁:“大哥身体太虚了,我比他强得多,一定让嫂子满意。”

      “把灯关掉。”陶应宁命令。

      李邈连滚带爬关了灯,知道他害羞,把蚊帐了放了下来。影影绰绰的月色铺在白墙上,李邈抬起陶应宁的脸,压抑着躁动,隐忍地问:“我能亲你吗。”

      陶应宁捂住他的嘴:“不行!”

      安静两秒,陶应宁仰脸看着他,清澈的眸子闪烁着渴望:“你要给我捣年糕吃,别骗我。”

      李邈粗喘着,抓住手腕将人压在被褥上,埋头亲吻他细嫩的脖颈:“……听你的,都听你的。”

      老旧的木床吱呀吱呀响到天快亮,床帐晃动不停。陶应宁头发丝都浸着汗,呆呆地睁着眼睛,用手背挡住眼睛:“太阳都要出来了。”

      “嗯,今天是晴天,雪肯定要化了。”李邈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陶应宁啼哭起来:“不是啊……我说时间太长了,你,你混蛋。”

      这晚,李邈头一回发现自己也很爱吃年糕。而且他初次尝试,就有幸吃到了最金贵的那种极品,表皮雪白细腻,甜软嫩滑,散发着栀子花的香味,形状圆乎乎讨人喜欢,并且口感极佳。

      他咬一口,就在上头留下一个牙印,陶应宁也随之哆嗦着身体,嘤嘤叽叽地抽泣。

      李邈听他哭声听得上瘾,梦回少年时在山里刨到的兔子洞,里面一堆小毛团还没拳头大,互相挤着取暖,瑟瑟发抖,发出叽叽的叫声,又招人怜爱,又让人牙痒。

      到了半上午,陶应宁也没力气骂他了,趴在被褥里闭着眼睛哽咽。他被一块热烫的大石头紧紧压住,身体晃动着不断前挺,耳边听到些沉闷的撞击声,那石头禁锢得他动弹不得,只有小腿还能胡乱蹬动几下。

      李邈给年糕最后填了一次馅,终于心满意足地停下来,搂起陶应宁软趴趴的身子,嗓音湿热:“嫂子,你不会是兔子精变的吧?”

      “你还是狗变的呢。”陶应宁拍开他试图贴过来的脸。李邈把脑袋埋在陶应宁肩窝蹭着,纵容地笑笑:“嫂子说我是狗,那我就是。”

      陶应宁又推他:“不想跟你说话。我要洗澡。”

      李邈套了衣服下床,去厨房里烧水。陶应宁趴在枕头上累得不想睁开眼睛,连睫毛都湿漉漉的,面颊更是晕着一层蜜桃般的绯色。

      “原来就是这种感觉啊。”陶应宁懒散地对111说。

      在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他便发觉身体里有种异样的悸动。和李邈,和赵兰亭亲近时,那种悸动就像羽毛一样在小肚子里搔刮着。

      他很好奇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既然李邈乐意,他也乐意,便认认真真体验了一回。

      111看着累得浑身绒毛都湿答答的小黑兔,有些心疼:[主人,您辛苦了]

      陶应宁翻了个身仰躺着,望着天花板回忆刚才的感觉:“还好,很不错……以后可以多多体验。”

      他也没怎么动弹,都是李邈疯了一样卖力。会这么累,主要因为哭得太厉害了。

      李邈发起疯来有点吓人,也不听他的话,像要把他弄坏似的。陶应宁对这一点很不满意:“下次还是换个人试试吧。”

      他喜欢听话的。

      话说到一半,李邈将洗澡用的大桶搬了进来,将他漫不经心的发言听得清清楚楚,先是愤怒,紧接着就恐慌,张了张嘴又陷入沉默。

      他兑好热水,来到床边将半梦半醒的陶应宁抱起:“嫂子,水倒好了。”

      陶应宁任他抱着,坐进了浴桶里。热雾氤氲,陶应宁靠在浴桶边缘发呆,眼帘低垂,脸上是一副享受过爱欲之后,意犹未尽的餮足神态。李邈浸了毛巾给他搓洗,闷着头一句话也不说,老实得有点古怪。

      陶应宁看他有点欲言又止的样子,眨眨眼:“你怎么啦?”

      李邈舔了下嘴唇又抿住,摇了摇头。

      既然他不说,陶应宁就不问了。安静一阵,还是李邈自己憋红了脸,烦躁地开口:“我是不是弄得太烂了,嫂子一点都不喜欢。”

      他嘴上夸夸其谈,说自己肯定比李勋厉害,但毕竟是个没有经验的处男,也就无从得知自己的真实水平,更何况对手还是富有经验的陶应宁。

      听到那句满不在乎的“换人”,李邈又气又怕,气嫂子和自己弄了一夜却翻脸无情;怕他真的瞧不上自己,往后去找了别人。

      后面这种可能性,李邈光是想想,就觉得浑身的血都烧了起来。要是有人敢从他这里把陶应宁抢走,挫骨扬灰都是轻的,他就是翻烂整本堪舆术,也绝对要找出个法子,让对方永世不得超生。

      陶应宁撩着水玩,不知他所思所想,也不知这种事有什么在意的必要,淡淡地说:“还好。”

      李邈噎住了。看陶应宁神色,好像不大愿意再聊这件事,但他又无法安心,于是思维陷入了一个更深的漩涡里。

      还好?究竟是真心实意地觉得,他的表现可以归进“好”的那一档,还是嫌他太烦,随口拿这样一个中庸的评价来敷衍他?

      他边想边伺候陶应宁洗完了澡,用一张大毛巾把人裹着抱起来,看了眼主卧的双人床,乱糟糟很是不妥,于是把陶应宁抱到了自己的偏房,轻轻放下。

      陶应宁顶着半湿的脑袋坐在床边,眼睛雾蒙蒙,不停打呵欠。李邈给他擦干头发:“嫂子在我这儿睡一会,我去弄点饭来。”

      “年糕。”陶应宁还惦记着没吃到的零嘴。

      在他眼里,食物倒像是比自己这个大活人更重要。李邈暗暗有些吃味,但又对他无可奈何:“好,我去做。”

      洗澡前陶应宁困得厉害,这会儿却又清醒了,趴在床上看任务进度。

      昨天李邈是33%,现在涨到了65%,赵兰亭70%,剩下的李勋暂时没机会接触,还要等待一段时间。

      如此,陶应宁在院里散漫地又窝了三四天。李邈每晚都有各种理由钻他的被窝,钻着钻着,陶应宁也习惯了,多个人在身边捂着,确实比自己睡要暖和很多。

      不好的地方就是李邈总把他抱得很紧,又爱用牙咬他。要是陶应宁懒得阻止,李邈能浑身上下咬好几遍,不疼不痒,只是让陶应宁觉得烦。

      这一天,初春的最后一场小雪也化干净了,清早睁开眼便是晴空万里。吃过早饭,陶应宁捧着脸坐在门槛上,看李邈捣鼓那些死掉的番茄秧。

      “你真会种地吗?”陶应宁质疑。

      李邈年少时当然帮家里干过农活,但念完高中就跟同学跑去城里做生意了,隔了这么些年,技艺难免生疏。让陶应宁一问,他心虚地咳了两声:“会,肯定会!只不过忘了些。等我回忆回忆。”

      说罢,他抬头望了眼两手插兜,在不远处来回溜达的赵兰亭,想到这小子必定比自己还不会,便放宽了心。

      他揪出泥里几棵杂草,正考虑着接下来该做什么,眼角余光忽然瞥到,一个人慢腾腾地从自己身后经过,直直走向了陶应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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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迷糊小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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