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虹——难以传达的爱意》夏末无言

12、于绚烂后（虹夏视角）

　　事实证明一切都不在我掌控之中，卖家也好、路人也好、小孤独也好、我也好...
　　“小孤独，你穿这件去好不好？”
　　“不！不要了吧...不好看......”
　　“很好看啊，我很喜欢。”
　　“...那......也好吧......果然还是不太好看要不还是...你别拍了啊！”
　　“好可爱，就穿这件吧，好不好嘛～”
　　“好......好吧。”
　　啊～果然还是不应该让她穿这件，我站起身独自走向栅栏，眺望远方一片黑暗。
　　“虹夏不吃了吗？”
　　“小孤独先吃吧。”
　　一处隐匿于角落的废弃景点还保留着之前的石头桌椅，从那条杂草丛生的蜿蜒小路爬大约六层楼的高度就能到达...“我记得那里是有那么一个地方，昨晚去过后发现还可以用。”今早看见她发在账号上的照片后问了一嘴，喜多的情报从不令人失望，这里比我一开始选择的地方要好的多，不仅没人还能看遍小吃街全景更能完整地欣赏烟花。
　　“你的蓝莓奶茶。”
　　“哦，谢谢。”
　　小孤独不知何时站在我身边递给我还剩一半的蓝莓奶茶。
　　......
　　“请问二位想买什么？”
　　“我来一杯蓝莓奶茶，她要......”
　　“我要一样的！”小孤独抢先回答道。
　　“请稍等。”
　　她居然会喝蓝莓奶茶这种东西，我还想着帮她点杯冰可乐，这样就可以互相品尝一下了。
　　“我的麻烦加一勺糖谢谢。”虽然为了不和小孤独点一样的故意点了一杯没喝过的奶茶，但总觉得不加糖不好喝。
　　“小孤独喝过这个嘛？”
　　“啊...没...没有。”
　　“那怎么想喝这个？”
　　“额...额...啊！那个，总觉得虹夏喝这个显得很成熟，我也想尝一下。”
　　“好吧...”总感觉她好心虚，但也有可能是这个理由不太好开口“...好喝吗？。”
　　“还行，哈哈......”
　　好喝吗...不知道，我这杯加糖后只能喝出甜味，但也不排除她喜欢的可能。
　　总而言之，第一个间接接吻的机会就这么没了。
　　光是这么想就觉得这杯奶茶都不甜了。
　　“虹夏把这些吃了吧，我把章鱼小丸子吃了。”
　　她又递过来一份没剩多少的铁板豆腐。
　　......
　　“麻烦一根签子就好。”
　　“好的。”
　　我接过冒着热气的铁板豆腐，叉起一块递给身边的小孤独。
　　“张嘴。”
　　“我自己来就好，别别别...”
　　“快点的，啊——”终究还是拗不过我。
　　“你买的章鱼小丸子怎么这么多啊？”
　　“那个...那个老板娘说我很可爱，就多给我两个，我拒绝不了......”
　　“是吗，我尝一个...哎呀你喂我，就像刚才那样...啊...好吃。”
　　然而就在我咬住签子的时候小孤独松开了手，把刚才她咬过的签子拿走了。
　　这家伙还真是不动声色，是故意的吗？
　　我只能闷闷不乐的默认她交换了签子，第二次间接接吻计划又破产了。
　　“还有几块唐扬鸡块虹夏要吃吗？”
　　......
　　“老板，小份唐扬鸡块一份。”
　　“好嘞......小姑娘，你是不是开幕的时候就来我这边买过唐扬鸡块的那一位？”
　　“是的老板娘。”
　　“哎呀哎呀，要不说人靠衣装马靠鞍，你这换身衣服我都不敢认了。”
　　“那个......”
　　“当时你穿那身运动服我就觉得有点土，你看，现在这身不就可爱多了？来，阿姨我给你个大份的。”
　　“可是......”
　　“不多收你钱，吃不了明天热热还能吃。”
　　“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就我一个老板娘我爱怎么卖怎么卖，倒是你啊，这个年纪就应该穿这种显年轻的衣服，别整天穿那么土里土气的，不好看。”
　　“额...嗯......”
　　“谢谢老板娘，我们就先走了啊。”
　　“别客气，哎呀，年轻就是好啊～”
　　感觉小孤独还要推辞，再说下去就要没完了，我赶紧拉着小孤独逃离现场，但还没走两步她突然抽出了被我握着的手。
　　“虹夏，我想再往那边走走看。”
　　“...那边就到头了。”
　　“那边好像是有街头吉他表演。”
　　“好像？你认识他们？”
　　“不是，就...在社交账号上看见的...”
　　“你还会看社交账号？”
　　“在吉他英雄底下的评论里......”
　　“我都忘了你是一个有4万粉的人了。”
　　......
　　我当时在想什么啊。
　　时间才刚到9:15，如果我当时顺着她去那边看看而不是拉着她来这边坐着现在也不会烦恼后面15分钟应该怎么过了。闭上眼猛吸一口气...咻—砰！睁开眼时，烟花绽放在我面前。
　　怎么提前了？我看向小孤独，她也一样惊讶于提前的绚烂。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按照我的计划现在应该是“小孤独，我喜欢你。”的时候了。
　　我又一次闭上眼，想到的却不是在starry共处的夜晚、不是饭局上改变的话题、不是和她同床共枕的房间，而是你阻止我打开壁橱、这一次她和我点一样的饮料、不动声色换掉我们的签子、被我拉来这里后的沉默不语，最后，是上一次烟花灿烂时她从我怀里逃走的样子。
　　亲吻额头还可以用气氛到了来掩盖，表白也能用气氛到了来掩盖？
　　而且上一次不仅是她从我身边跑开，她上一次全程灵魂出窍，可这一次她换了件私服还是格外理性，人多不慌，被人夸也没有上天，果然是上一次留下的心里阴影让她故意在防着我吧。
　　让我靠在她身上是对同性朋友的接纳、帮我改变话题时对同性朋友的关心、邀请我留宿是对同性朋友的欢迎。为什么这些同性朋友之间稀松平常的事情放在小孤独身上我就会产生不切实际的幻想呢？她明明已经逃过一次了不是吗？
　　我又一次看向小孤独，她依然看着绽放的烟花。
　　这一次，她依然会逃走吧；这一次，她不会再回来了吧；这一次，就是我们的最后一面了吧。
　　果然，相比起永远得到你，我还是更害怕永远失去你。就让我的感情和这结束的烟花一样逝去，永远消失在黑暗里吧。
　　啊～嗯？呵呵，下雨了。真好，这下连氛围都没了...好大，所以不是天黑是乌云啊。
　　“小孤独我们快回去吧。”至少我又有理由和你住一晚上了。
　　......
　　......
　　......
　　“小孤独？”
　　......
　　......
　　“虹夏，我有话和你说。”
　　“我们回去再说好不好，现在......”
　　“我喜欢你，虹夏，不是朋友，而是恋人。”
　　......
　　“我不清楚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可能是那晚在starry你靠在我肩膀上听我弹吉他听到睡着，也可能是我逃回家那个晚上对着你的聊天屏幕后悔，甚至有可能是我第一次见到你，第一次被你带到starry，但是直到昨晚你拉开壁橱的门，我想方设法想要邀请你留宿，我就知道我已经喜欢上你了。”
　　......
　　“虹夏，我的人生本应该像今天之前的无数个夜晚一样黑暗无光只有电脑相伴，吉他英雄确实有4万多个粉丝，但后藤一里只有三个朋友，虹夏，我现在的一切都是你给予的，我无数次告诉自己不能去和你要求更多，但今天我意识到我得到的不是太阳，而是烟花。”
　　......
　　“虹夏不是太阳，虹夏不能把阳光给与每一个人，虹夏也不能给某一个人一直带来阳光，尤其是像我这种注定生活在黑暗中的人，虹夏给予我的一切，虹夏有资格收回。”
　　......
　　“虹夏，今天我终于可以回答你，你不是我的朋友。”
　　“我爱你。”
　　......
　　她看着我，长长的头发被雨水打湿贴在她的脸上却没有遮住她的眼睛，直到她跪坐在地上才故意用刘海隐藏起微微泛红的眼眶。
　　原来在这场充斥着渴望和恐惧的感情里，我才是那个畏缩不前的人。
　　我走到它面前，跪下来抱住她冰冷的身体。
　　“小孤独，你也不是我的朋友，我爱你。”
　　“虹...虹夏？”
　　“小孤独，从我们见面开始，你就一直是我的英雄呢。”
　　......
　　“从我靠在小孤独肩膀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握喜欢小孤独了，所以小孤独不是什么注定生活在黑暗中人，小孤独也可以给别人带来阳光。”
　　我擦拭掉小孤独眼角的泪水，然后相视一笑。
　　总感觉少了点什么......唔～嗯～呼～呼......虽然很不熟练，但这才算是完整的告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