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执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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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问道：“你的执念不是消失了吗？”
女孩摇了摇头，“并不是哦，执念消散的条件很苛刻，我知道我的执念是什么并不代表它从此之后它就不是我的执念了。我清楚我的执念，但我依然无法解脱。”
二十七无法理解。
“人是很神奇的，人各有人的固执，如果我可以做到解脱，那我就不用依靠你的计划了。”
二十七：“我祝你解脱。但这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女孩笑了起来，“那我还能想要什么呢？离开系统吗？还是要她回到系统里来找我？我做不到这么自私，特别是对她。我没有什么想要的了，现在这样永无止尽无聊我受够了。”
“知道吗，我想结束的不是现在数字化的生命，而是永无止境的空虚。我飘荡在这湖面上，我能看到的只有白色的天空和黑暗的湖面，我淹不死，也爬不上岸，就这样飘着，不知是去往何方，还是原地踏步。”
女孩说道：“生命就像是一场演出，我希望我死的足够热烈，我想证明我存在过，用力的活过。”
女孩问道：“那么，二十七，你究竟想要什么呢？”
二十七沉默着，她不知道。
只是一直沿着别人指好的路前行，这样有意义吗？是她想要的吗？但是到了这个时候再说想要，太晚了一点吧。
女孩摇了摇头，“生命没有什么目的，享受当下就好了。因为谁也不知道下一刻自己会不会死。”
二十七点了点头。
——“早安，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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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休息的第三天，几人照常吃了早餐，今天比较早，因为醒得早没事干，就先把早餐吃了，之后就又是三人其实算是两人的工作时间了。
对于女孩说的话，二十七有点忧虑，除了这个办法他们暂时真的想不出什么别的主意了，二十七觉得女孩的意思大概是没到时候，到了时候问题就会有办法解决了。
但是什么时候才是时候呢，也不知道会出现什么办法。
二十七想了所有有那么一丁点可能的办法都被姜無笑否决了，要是能用别的办法，他们当时应该也不会选择这个，但如果这个办法能成功它也的确是最便捷、快速的了。
这件事搞得二十七整个人都显得很凝重，而且对于核心地带的寻找也没有进展，这让团队里疲态尽显。
二十一看着倒是挺好的样子，她本来就是不太上心的样子，要不是二十七的意思，姜無笑都不想讲给她听，而且她的说话风格就是给人一种突然很想去死的感觉。
至少姜無笑是这样觉得的，因为二十一完全就没有跟他说过什么好话。
对于今天的进展，姜無笑觉得还行，已经挑出了几个待定的记忆场了，看起来都是可以比较有可能性，后续的记忆场明天就能看完了，到时候在做筛选就行了。
要是进去的不是核心地带的话，再用漏洞跳到其他有可能的记忆场里面就行了。
但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些记忆场里面都不是核心地带......
——“我好累，从来没在休假的时候这么累过。”姜無笑躺在地上生无可恋的说道，“我感觉我一看到记忆场的就困。”
二十七倒是觉得还好，“你现在是休假状态吗？”
并不是，姜無笑是故意犯错被系统罚下来的，能跟二十七遇见，是他自己做了些手脚。
要说困，二十七倒没什么感觉，可能是工作的感觉来了，就没什么困和累的感觉了。
相比于她，二十一看起来倒更像是个天天不睡午觉，努力工作的人，她这会儿都已经睡着了，她最近好像格外的累。
二十七能看到她醒着的时间不多，二十一醒了也是帮二十七的忙，其他的时候就是在睡觉。
姜無笑表示很羡慕二十一的状态，他都加班加到系统脸上了，“为什么二十一可以一直睡觉！我都要累死了连个午觉都没时间睡！”
二十七表示：“十一她又不懂。这种事情本来就是你的工作吧，你要跟她比？”
二十七现在还在一个接一个的筛记忆场。
“你也不睡午觉你不困吗？”
二十七摇了摇头，“没时间。”
姜無笑仰天长啸，“你这个机器人！我不是啊！”
二十七没有理会他的怒吼，“你别吵。”
姜無笑被迫噤声。
没过一会儿，房门被敲响了，二十七和姜無笑对视了一眼，迅速收起了电脑和其他的东西，之后二十七走去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是菖蒲言，“我的电视剧都看完了，你们干什么呢？”
二十七：“无所事事。”
菖蒲言道：“我猜到了，我之前在商店买了一个地域限定版的大富翁，玩不玩？”
“都行。”说完二十七就望房间里走去。
姜無笑坐在地上，很是无聊的样子。
菖蒲言嘲讽道：“没想到你也在这里啊。”
姜無笑说道：“我无所事事，一个人很无聊的就来找她们了。”
菖蒲言：“呵，谁信啊。玩不玩？”
姜無笑点点头，“但是我不会。”
菖蒲言转头问道：“二十七你呢？会吗？”
二十七摇了摇头，“不会。”
菖蒲言叹了口去，“我教你们好了，二十一她玩吗？”
“她在睡觉。”
菖蒲言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之后她把东西铺开开始给两人讲述游戏规则。
半个小时后，姜無笑觉得很好玩，比按部就班的筛记忆场好玩多了，二十七也觉得还行，很有新意。
菖蒲言觉得，相比于看那些无聊的电视剧这好玩多了。
二十一还是在睡觉，一点动静也没有，不知道还以为这房间里只有三个人呢。
菖蒲言赚的盆满钵满，“跟你们玩真是太有意思了。”
总的来说三个实力的运气都相当，所以没有谁特别惨。
姜無笑说道：“我觉得很有意思，能认识你真不错菖蒲言。”
菖蒲言笑了一下，“那是当然。”
二十七没有什么想说的，今天的记忆场筛的不差多少了，明天完全能搞定。
不过她还是希望能在今天多筛一点。
菖蒲言和姜無笑聊了一会儿之后，他们打算一起出去，在这座酒店里面逛逛。
也算是把菖蒲言支开了。
临走前姜無笑给二十七留下了电脑和开启的屏蔽，这样二十七就可以继续工作了，这是二十七要求的，不然姜無笑可没实力要求二十七在他走后继续工作。
姜無笑走后二十七就继续安静的筛记忆场了。
此时此刻二十一就躺在她身边，键盘声点赞停息的瞬间，二十七能听到她的呼吸。
一段时间后，二十一睁开了眼，她能听到敲击键盘的声音，没有说话声，姜無笑已经离开了。
她蹭到了二十七旁帮，那人明显也察觉到她醒了，伸出一只手贴上了她的脸。
“你醒了，姜無笑和菖蒲言一起出去了。”
二十一做了起来靠在了二十七旁边，她眼神虚虚的看着屏幕，那上面滚动的一些东西就跟她梦境里的场景形式差不多。
不过她梦里的记忆都比较零碎，电脑屏幕上的都是整合在一起的。
二十一抱着二十七，说道：“十七，我爱你。”
二十七笑着问道：“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不知道，但是别人都这么说。”
二十七好奇的道：“别人是谁？”
“我梦里的一个人。”
二十七觉得有趣，“梦里吗...是你的朋友？”
二十一否定了，“不是。”
二十七耸了耸肩，“好吧。”
过了一会儿，二十七也说道：“我也爱你，十一。”
二十一咧开嘴笑了起来，她笑起来挺好看的，没什么表情也好看。
两个人都没这么对着别人笑过，二十七大部分时候都只是哼出一个气音，二十一倒是经常对着二十七一个人笑，但二十七觉得她大概不太懂笑的含义和什么时候应该笑，不过这个“应该”也这是一个定义而已，但是很多时候二十一也的确不会表现出感情。
二十七笑的很少，如果是为了开心的事情笑，那她还真没什么时候是开心的，那中惊喜的感觉她很少有，大部分时候对事情她都有很强的心理准备和预期，所以没什么是她特备惊喜的，就算是二十一的表白她都有所准备。
她大多数时候笑都是在讽刺别人，对于讽刺她和二十一都很在行。
说道爱，二十七当然也没有对爱的定义，她自己本身没有感受过什么情感，比如说最常见的亲情她就没感受过，更别说爱情了，所以她对于二十一的感情，她自己很确定的事情又喜欢，但强烈的爱情她自己感受不太到。
但是喜欢是肯定有的。
喜欢和爱都是多样化的东西，它们都并没有确切的定义，或规定爱一个人、喜欢一个人究竟该是什么样子的，该做出什么，有什么样的表现。
二十七曾经想过要模仿别人，但她发现不管是曾经还是现在自己都很少关注身边的人，以及他们的事情，一般的时候她都是自己做着自己的事情，很少关注外界。
身边的人对于自己的事情的分享也是少之又少，也可能是二十七根本就没有听。
而且在她的记忆中身边的人也没有提供过这方面的参考方案和素材。
也可能是她没注意到吧。
之后她想或许直接问姜無笑或者菖蒲言会是个好主意，但是想想又觉得麻烦，他们的反应总会在这些小事上很大，二十七想到这些就放弃了这个想法，确实很麻烦。
二十七无法从外界获得信息，那就只能用最笨拙的办法，那就是直接问，问二十一想要什么，或者需要二十七做什么。
二十七这么问的时候，二十一总是会说自己没有什么想要的，也不需要二十七为自己做一些额外的事情，她说自己只想要跟着二十七和她在一起就好了，然后说想要二十七记得她，二十一基本上每次都这么说。
但二十七又经常会问，因为她真的不知道该为二十一做点什么，或者给她些什么，但二十七又真的觉得该为二十一做点什么或是给她点什么。
有时候二十七倒是会给二十一买点她喜欢的零食，二十一也会给她买糖果，所以这算是扯平了吧。
此时此刻二十七又问出了那个问题——“十一，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二十一这次给出了一个新的回答：“我想要你喜欢我，想要你爱我，想要你记住我。”
二十七怔怔的看向她。
被记住，这算是二十一的执念吗。
——“嗯。我喜欢你，我爱你，我也会记住你。”永远。
作者有话说
第119章 执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