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一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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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割裂的事实。
湖面上刮起了大风，一阵大浪朝着女孩和二十七的方向拍了过来，二十七在水中睁开眼，她看见女孩闭着眼向下沉去，二十七飘上了湖面，她静静的躺在水面上，等待着什么。
湖面逐渐平静了下来，女孩带着平静朝着她缓步走来，“我会作为你进入核心之后的向导，指引你前行。”
“谢谢你。”
二十七身边的水逐渐褪去，缓缓浮现出的是柔软的白色床铺。
她转过头，看向了窗户，床帘的遮光效果很好，房间里很黑，看不出时间。
对于女孩的经历，她感觉很遥远，普通的家庭和生活对她来说很遥远，痛苦对她来说是似乎也很遥远，女孩的痛苦更是，她能做的只是不做出评价和不说出伤人的话语。
二十七套了个衣服准备出去一趟，她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只是想要离开这里。
在她按住门把手的时候，有一只手拉住了她。
二十七顿住了，她茫然了一瞬，看向了身后。
是二十一拉住了她，一点动静都没有。
——“十七...你要去哪..？”
二十七放开了门把手，转过身抱住了二十一。
孤独感如雪遇到体温般消融，在这个系统里，她们都是孤独的灵魂，只能燃烧自己来取暖，二十七在这冰冷的系统里找到了一丝归属。
其实二十一想说的是——“不要抛下我，带我走。”不管去哪里都好。
二十一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二十七好像很难过，又或者是别的什么，二十一不知道，她只是很想待在二十七身边。
二十七最后也没有离开房间，她不知道自己想去哪里，也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这个地方就只有这一栋楼而已，挺小的。
在知道二十一醒了之后二十七就把窗帘打开了，外面还是跟昨天一样，白茫茫的。
时间是早上八点多，两个人都不饿，就没去吃早饭。
九点整，姜無笑就来敲门了。
跟昨天一样，姜無笑开始继续完善病毒，二十七和二十一一起查看记忆场。
她们已经看了很多了，但是依然没有什么进展，以前的那些测试记忆也都看了，没有符合要求的，都是一些没用的记忆场。
一些看着是系统风格的也都不是，都不符合要求。
虽然进行了好几遍机械性、系统性的筛选但是依然有很多记忆场需要人工筛选，这大概要看上好几天，要是系统藏得深也不一定能看得出来。
姜無笑说道：“根据计划，进入核心区域之后应当立即寻找系统核心，之后使用密钥打开系统控制权，之后将病毒直接植入系统控制中心，病毒会瞬间麻痹系统控制权，之后我们就等待接管控制权，此时系统也一定会有对策，所以我们的行动一定要快。”
“病毒会给系统内照成很多麻烦，为我们争取时间，也会麻痹系统多个重要部位，同时病毒并不会影响到记忆场和记忆，因为那是系统的命门，触碰哪里系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而且记忆场里面也有人。”
“这个病毒理论上要是系统一直不能消灭它，那么它就会一直给系统造成伤害，就像病毒入侵你的电脑一样让你无法控制它。即使这样我们的行动也有一个宗旨，那就是一定要快！”
最后姜無笑说道：“最后，要是行动以失败告终，什么都不要管，活下去。”
二十七：“明白。”
二十一：“是。”
之后就是三个人一起筛选记忆场，这期间他们三个人找到了很多很有意思的记忆场，好多记忆场的时间非常久远，但依然很清晰，是非常好的记忆，如果它是一本书，那着一定是一本佳作。
——“我都视觉疲劳了，果然记忆场都差不多嘛！”姜無笑喊道。
二十七揉了揉眼睛，“我们差不多看了六个小时了。”
姜無笑将电脑收了起来，“明天再看吧，我看照这个进度后天差不多就能筛完了。”
姜無笑长长的“嘶”了一声，“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找得到....”
二十七道：“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先筛完了再说。”
姜無笑点点头，“也是。”
现在时间差不多快五点，姜無笑收拾了一下东西，说道：“我要回去躺一会儿了，我都要瞎了，你们吃晚餐的时候带上我。”
二十七点了下头，姜無笑就离开了。
晚餐应该是要晚一点再吃了，所以二十七也准备睡一会儿，于是拉上了那一层白色的纱帘。
***
二十七没想到这个时候睡着也能遇见女孩，一般这个时候女孩都在睡觉了，女孩也甚少在这个时候找她来。
女孩笑着问道：“介意我来拜访你吗？十七。”
“你介意二十一在吗？”
女孩摇了摇头，“要看你，想不想让她看见到我。”
“我考虑过，所以还是看你。”
女孩笑了一下，“那么，下午见。”
差不多一个多小时之后，二十七醒了过来。
她站起来看向窗外，外面还是跟之前一样，除了晚上的时候天会黑之外这里好像就没有别的景色了。
二十一还没醒呢，她把闹钟都关掉了。
这几天也没有开着的必要。
这个时候门铃响了起来，二十七走向了门口，她打开了门，但门的外面确实另一幅景象，像是湖面。
——“下午好啊，二十七。”
“下午好。”
女孩笑着说道：“我还从来没跟你说过这句话呢。”
二十一也醒了，二十七介绍道：“十一，这就是我的那位朋友。”没有关于名字的介绍。
二十一站了起来她庆幸自己还好穿的还算得体，不然太给二十七丢人了。
“你好，我是二十一，很高兴认识你。”
女孩笑起来，她今天穿的还是那件白色的小礼服裙，“你好，我不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了，我也很高兴以这个形式见到你。”
女孩算是以一个躲在二十七身后的姿态出现的，在二十一眼里她的形象就是一个小孩子，看起来六七岁的样子，长得可爱漂亮，说话也好听。
对于女孩的答案二十七算是有预想的，所以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二十七问道：“你出现系统不会察觉吗？”
女孩摇了摇头，“系统是看不到自己，就像身在海中看不到海水，放心吧，在系统看来你们跟自言自语没两样。”
二十七点了点头，“那就好。”
女孩看着二十一说道：“你看起来跟我的确长的不像呢。”
二十一不明所以的歪了歪头。
女孩：“但是长得的确好看。”
女孩表示很开心。
她看着落地窗外的景色，“真好，跟我记忆中的样子一摸一样。按照系统的原始设定，它会是一个很好的东西。”
二十七同意女孩的说法，“确实。”
二十一问道：“你要一起去吃饭吗？”
“我就不去了，会被别人看见的。我也吃不了吖——”
今天的晚餐的形式是上菜式的，有一个定制的菜单，有人来的时候会有人一道一道的端上来。
有点像是欧式的古堡晚宴。
评价是味道不错，但是麻烦。
晚餐结束之后众人就各自回房间了。
今天是的二天，还是有五天的时间。
其实如果行动就在眼前的话，二十七或许会少很多顾虑，但是有那么一些时间，就总是让人会想很多。
这搞得二十七有点失眠了，她平时睡眠质量都挺好的。
至少以前是挺好的，最近都有些混乱了，特别是不算累的时候。
至于二十一，她好像还行，至少二十七没看她一直翻来覆去过。
又是一个梦，这次的场景还是一样的，在湖面。
二十七躺在湖面上，又或者说漂在湖面上，近期的所有事情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在，这让二十七放松了不少。
不然她感觉一紧张自己就会沉入湖底了。
一艘小船悄然飘到了二十七的身边，二十七翻身爬了进去，女孩正安静坐在船边。
女孩轻声说道：“我本来想，要不就留在这里，留在我记忆最初，最纯净的地方。但我想，最后的路，恐怕要我来带。”
“我不希望你迷失在最后的迷雾中，你是最接近漩涡中心的人。最重要的，是初心，不要动摇，否则就在也回不去了。”
二十七躺在小白船里，问道：“我们的计划可行吗？”
“你们会成功的......但..这个没用。”
二十七问：“它可以杀死你吗？”
女孩摇了摇头，“不能，但这不是说它不好。我是依附于系统存在的，我也说不清我是什么，似乎不完全算是代码，但也可以行使系统的权限，简单来说，我与系统共存，与执念共存。系统消失我则消失，执念消失我也将消失。”
女孩：“又或者说，我和系统是一体的，只不过很多地方被分隔了，所以如果你想用这个方法杀死我，有点难。系统可能会杀死它，也可能会把我这个部分分割出去，但我的精神依附于系统，所以我大概可以摆脱这部分，重新回到系统主体，或是记忆场中。”
“相当于重生，也可以说是转世。”
二十七问：“所以是因为病毒不行吗？”
女孩沉默了，良久她说道：“这是成功路上的一步，但不是最后一步。”意思是不能说阿。
“我们会成功是真的吗。”...
女孩道：“成功的定义很宽泛，这就要看你是怎么定义这次成功了。”
“你会惧怕死亡吗？”
女孩没有动作，“所有的生命都应该惧怕死亡，我不想活，并想要走向死亡，但我的灵魂深处怕死，不然我怎么会被困在这里呢。”这是我以执念，为自己筑造的囚笼。
作者有话说
第118章 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