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第三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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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想要见我？”问话是吴静玉，她有些诧异地比划着手语，嘴里嘟嘟囔囔着说着。仔细听，还是可以听清她说的话的。
会议室里，洪智雅在吴静玉身边帮忙翻译。
“是的，我这边收到的消息是这样的。”作为FM官方唯一指定经纪人，李康秀基本和法务组承包了工作室所有人的经济人合约。
FM的经纪人团队至今都没有组建好。也算是困扰智雅很久的事情了。
很多来面试的，但此次都败在了背景调查这一步上。好几次甚至都还没有开启背调，就有不好的消息传入了洪智雅的耳朵里，加上背调，全军覆没。所以一直没有招到合适的人。没有办法，智雅的要求太高，来应聘的好多人都被送去上法庭为智雅的同学增加业绩去了。
洪智雅是不知道，经纪人这一行业，居然这么多问题。张子妍，从来都不是个例。洪智雅为此深深叹息。
现在圈内都流传，脚上沾了一点泥渍的都别想去FM。
所以现在如果有人想要和FM的员工谈合作，联系的都是李康秀的邮箱和工作手机号。能领双倍，多倍的薪水，李康秀忙碌但是很快乐。
“是谁找来的？”所有人都好奇地看向李康秀，希望能从她嘴里打探到消息。毕竟FM最显眼的就是风华正茂的洪智雅。
一日三餐都还没有上映呢，吴静玉在业内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名气。这都能找上吴静玉，是真的特别神奇。
“是孔佑xi和黄导演介绍推荐的，好像是韩国聋哑人协会的理事。为了推广募集资金，需要一个温暖的作品宣传一下他们协会。那两位之前拍摄熔炉的时候大概是有接触，然后协会那边找上他们介绍，黄导演和我们静玉合作之后推荐了她的吧。”李康秀简单地介绍了一下对方的背景。
如果是那两个人，那就不奇怪了。
洪智雅点点头，看向吴静玉，打着手语和她说道。
“要去见一面吗？”
吴静玉犹豫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这次的会面，洪智雅并没有参与。这是吴静玉作为编剧接触的工作，FM有专门负责的工作人员。
智雅没有这个必要参与进去。她们家静玉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
这也算是为FM的其他工作人员打一个样，以后接外面的工作就是这个流程。所有人都在关注这个事，等到洪智雅再听到消息，已经尘埃落定了。
双方已经确定要合作，由吴静玉为宣传协会写一个剧本。FM的工作人员下一个工作就是拍摄这个剧本。很多员工的新工作也搞定了。拍摄资金由协会承担，等作品拍出来了，再由协会自己去找渠道放送，赚到的钱，全部由协会获取。
FM只象征性收取工作人员的工资，其余利益捐赠协会的基金，用作于帮扶未成年的聋哑人群体。
这些都是写进合约的条例，谁也不能违反。
洪智雅的人设从来不是摆设。
“所以，这部电影要推迟一些是吧，这个新的工作要先插个队。”李正宰说的是恶女的项目。
原本吴静玉已经开始写这个剧本了。但是协会那边似乎有些急迫，希望吴静玉尽早提供电视剧的剧本，这个剧本要花费她不少的时间。
所以恶女就要先暂停了。
“唉……我巴不得现在就把恶女搞出来。因为太好奇静玉会怎么写了，之前看了一段，太精彩了。”郑宇盛把话说地很是夸张。
他最近一直在讨好吴静玉，希望他能在恶女里有一个不错的角色。
FM的两部电影都参与不进去，他要难受死了。
原本《你在我面前》这个剧本他明明可以出演的，但是被李正宰联合其他人好几票否决了。他多喜欢这个剧本啊……从创作期就喜欢了。
这戏瘾都上来了，结果连个客串都演不了。而且他和智雅有年龄差，不符合男主角的设定。
既然男主角演不了，客串也就算了。
没办法，崔民植答应客串，电影里的大牌足够了。郑宇盛就不再适合加入进来了。有时候，一部电影里大牌的客串不能太多。
尤其是爱情电影。观众关注的焦点应该在男女主角身上。
郑宇盛和李正宰这两位依旧是只能当制片人的命。
但是恶女，李正宰兴趣不大，郑宇盛就特别感兴趣。所以趁着吴静玉刚开始创作剧本还没有被李正宰联合其他人拖累他的情况下，就想让吴静玉为他自己量身打造一个角色。哪怕出现5分钟也没事，但是一定要高光。
吴静玉也笑嘻嘻地答应了的。
高光戏，郑宇盛特别满意。他甚至已经在设计自己到时候倒下的角度了。
“这部电影开始拍摄，差不多也要开始一日三餐的宣传工作了，所以静玉有个别的工作，也是不错的。毕竟，电影的宣传重点不会是静玉的，是吧。”李正宰看向洪智雅再次像她确认这一点。
这是一开始就决定好的。
任何电影的宣传，都不会有吴静玉。
她不喜欢把自己的情况暴露在人前。从小就为此自卑，以前还被严重霸凌过，有很深的心理阴影。对他人的视线特别敏感，她受不了到时候走在路上有人对她指指点点的。
作为她的保护者，其他的海鲜三大天王也都不想她成为宣传重点被人用异样的眼神看她。明明是呵护保护的妹妹。
一旦被这样被贴上残疾人的标签，有再多的钱也买不回那些异样的眼神。
这一点甚至是写进每一份合约里的。
“我和尹如真前辈再加上昊俊和导演，你们两位作为制片人也要出席，人足够了。”洪智雅计算着将来的宣传工作。
首映，路演，接受媒体采访，上综艺宣传，这些流程都已经开始安排了，就差电影制作完成了。
他们的电影有足够多的宣传重点。
演员，导演和制片人是一方面，电影的内容也是一方面，他们对自己的电影很有信心，所以不需要吴静玉的特殊性来添砖加瓦。
李正宰和郑宇盛都点点头。
“那在宣传之前，最好是把《你在我面前》的拍摄都完成了。这部电影拍摄的时间会短一些，等找到合适的导演和演员，就可以开机了。大约2个月就能完成。年底能搞定吗？”李正宰翻看着FM员工们制作好的计划表，预计时间和他估计地差不多。他满意地点点头。
“期间要不要去日本电影节的？那样的话，2个月来不及的吧。”郑宇盛问道。
“不去了，来不及。黄导演前不久又去补拍了几个镜头，赶不上了。所以前几天开会的时候商量过了，明年直接上映。欧洲那边就再考虑，先送去试试看，不过我觉得希望不大。我们的电影太温和了，欧洲不是这个风格的。”李正宰回答。
这件事他是知晓的。上次开会的时候郑宇盛去别的剧组缺席了会议，今天的会议都是抽时间来参加的。电影拍摄期他一直跟组，做一个完美的现场制片人，统筹整个剧组。
但是电影拍摄结束，他接了一部大制作的电影，后期的工作只能都交给了李正宰和另外一位制片人，所以现在才知道电影不参加电影节了。
“那可惜了。去国际上走一趟，说不定能拿回几个奖呢。”郑宇盛对这部电影那是信心满满的。他全程看着一部电影的拍摄工作，就像看自己的孩子一样。
这个孩子，还是像智雅这样漂亮优秀的孩子，如何不让他骄傲。所以逢人就夸。
“不可惜，首战可以先征服国内的三大奖项。”李正宰勾唇一笑，“国外的，不急。”
“这也是。”
“智雅，你半天都不说话，在想什么呢？”那边交流了许多内容了，结果回头一看，洪智雅一直安静不说话。
“在想剧本。隐约能抓住一点苗头了。”她最近一直纠结剧本里男女主角分开的原因。她甚至还把剧本拿给朴女士看了，希望朴女士能给她一些建议。
但是朴女士偏偏不告诉她，让她自己去想。
自己想，哪里能想清楚的？
反复看了好几遍剧本，她也只能猜到一点原因罢了。
在感情这件事上……她白谈3个男朋友了。
会议室的所有人无语，这都多久了……男主角面试都马上要开始进行了，女主角居然还没有搞懂女主角的心理。
怕是要糟。
“我们要加快试镜了，我觉得等选完男主角，你和男主角直接谈一段剧本里的恋爱，你大概能理解的更快。”李正宰好笑地提出了一个建议。
反正他们看好的男主角都是赵寅诚，大家也都乐见他们俩演戏的时候顺便谈个恋爱。
洪智雅茅塞顿开。
是啊，直接和男主角谈一段，不就搞定了吗！
然后，就出了意外。
洪智雅在试镜现场，选了另外一位演员，而不是赵寅诚。
“我选择原斌。”洪智雅坚决确定男主角的人选。其他人想要选择赵寅诚，也没有抵过她的看法。
“为什么，告诉我理由。”李正宰被洪智雅的选择给气笑了。这种 deja vu（似曾经历过的感觉）怎么又出现了，而且他们居然不会觉得意外了。
“因为如果我是女主角，我选择原斌。”洪智雅回答的也是理直气壮的。这下，不止气笑了李正宰，导演郭再荣和客串的崔民植也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也是，如果我是女生，我也想和原斌谈恋爱。”崔民植依旧是在摄影机后面充当的副导演，他这次是真的去剧组兼职副导演了，给正经工资的那种。参与面试，也是正大光明的。
见气氛变得僵硬了，他开了玩笑话缓和了一下。
“智雅，那寅诚怎么办？”郑宇盛的眼神左右乱瞄，说话的声音也刻意压低了。
要知道，刚才试镜的几位演员可都还等在外面。这房间的隔音不知道好不好。
“没有办法了。刚才和他们试戏的时候，我觉得原斌更加合适。我看赵寅诚，他还是赵寅诚，我还是洪智雅。但是和原斌一起试戏的时候，他已经是崔敏济，我是金娜英了。这是两种特别不同的感受。不知道你们能不能懂。”洪智雅无法解释刚才和两位演员试镜的时候会有这么大的不同。
这种神奇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她一时不知道如何解释。洪智雅诧异，自己居然也会有嘴笨的一天。
李正宰和郑宇盛外加导演郭再荣，三双眼睛直盯着她。
似乎是在说，你就骗吧，你就是馋原斌的脸和身子。所以随意找的借口吧。
洪智雅也看出了三双不信任的眼睛。她无力地叹了口气……
要怎么解释才好呢……
她又不是只馋原斌的，她也馋赵寅诚的，或者说还更加馋后面那一位的大长腿呢。原斌的腿还没有那么吸引她呢……
她对外的形象，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她就不能真的是觉得原斌更加适合男主角吗？
“的确是不同的。”崔民植就坐在摄影机后面，是现场唯一一个透过镜头看试镜的人。所以看的角度最为不同。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崔民植的身上。
“和赵寅诚在一起的时候，赵寅诚的语气和眼神太温柔了。在刚才的镜头里，他和智雅的语气，和平时的语气没有区别。所以智雅才会觉得说他还是赵寅诚，她还是洪智雅的感觉吧。这两个人在一起，是赵寅诚在配合智雅这丫头。两个人演个分手戏，我是觉得放到电影里是分不开的。因为他们俩都没有那种要分手的感觉。”崔民植看到有人因为他的话开始陷入回忆了。
李正宰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他和赵寅诚以及洪智雅的关系最好，接触也是最多的，看过两个人相处的模式也是最多的。
就是如崔民植说的那样。
刚才试镜的分手戏，就是赵寅诚和洪智雅在分手。而不是男主角崔敏济和女主角金娜英在分手。而赵寅诚这小子，看向洪智雅的眼神还带着深深的爱意。
的确是分不了的……
“那么原斌和智雅呢？”郑宇盛不理解，继续问道。
“原斌和智雅，他们俩的戏里，给我的感觉就是，原斌是占上风的那个，是操控感情的那个，是被爱，是有恃无恐的那个。智雅的语气要软很多。你们也看过剧本，知道虽然分手是女生提出的，但是分手的时候受到伤害的，也是女生。他们俩的关系，是符合剧本设定的。”崔民植说完，导演猛地拍了大腿。
“是啊，娜英是累积了足够多的失望才选择提出的分手。两个人的对等关系，应该是敏济强势，娜英弱势。刚才也的确是原斌xi演的是对的。寅诚那个充满爱意眼神的表演是错的。”郭再荣接手这个项目没有多长时间，连剧本都还没有研究透彻。
崔民植提出了这个概念，他才想起来，在男女主角的对立关系上，的确是这样的。
看似是提出分手的女主角强势，实际上是被分手的男主角才是强势的那一个。原斌刚才演绎的时候，有一个微微抬头扶额的动作，似乎是冷漠地在看洪智雅胡闹的情绪，的确是男主角崔敏济当时的想法。他和女主角一样，也想分手了的。
“可是寅诚演的也不差啊。他也可以演出来的，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郑宇盛想要为自己的好弟弟说说好话。
“他是不差，但是原斌是崔敏济。”洪智雅一锤定音。
原斌是男主角。
等到屋内都走的只剩下三人了，两位欧巴拦着智雅不让她离开了。
“寅诚怎么办？”李正宰和郑宇盛一齐看向洪智雅。
洪智雅愣了那么一秒……
“只能对他说抱歉了。”有点愧疚，但是不多。
“我问的是你们俩的感情问题，你们不是在暧昧吗？”郑宇盛指了指洪智雅和门口。他依旧压低了声音。门外，赵寅诚可都还等着等下的聚餐呢。
“我们没有恋爱。甚至连暧昧现在也不算了……”她拍摄一日三餐之前或许有过足够的暧昧，但是拍摄开始后，他们的联系就被智雅单方面断了。
重新联系之后，短信也发地就像正常的社交一般。智雅清楚，连同那份暧昧，也断得干干净净了的。
对方没有再说要试试，洪智雅也不如当初那般心动了。
时间，真的是很冷酷的玩意，3个月就消磨了他们之间的暧昧。
重新联系上之后的‘暧昧’，是他人加在他们之间的。周围的人觉得他们俩在暧昧，其实并没有。她们只是客套几句罢了。
李正宰和郑宇盛对视了一眼，打算之后再去问问赵寅诚是否也是这样的情况……
而答案，是一样的。
听到自己没试镜上男主角，赵寅诚略感失望，但是也没有失望太多。刚才在试镜现场看到是CJ的张制片陪同原斌过来的时候，他就大致猜到结果不会好了。当在门外听到洪智雅的选择，崔民植的解释时，心里一直悬着的石头落地了。
他最终试镜失败了。只是这样而已。
首先他们两个人在忠武路的地位就不对等。原斌比他要高得多的多。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原斌比他要更加适合大荧幕。对方已经有作品证明自己了，而他现在都不知道那部拖累了他那么久的电影到底要不要开。
投资商其实并不看好他，所以才不愿意投资吧……
输给原斌，不冤。如果他是投资商，他也愿意投资原斌的电影。就像CJ一样……
其次这间房间的隔音真的不怎么样，两位前辈和智雅的对话他也听得一干二净了。还好，原斌听到结果和张制片离开了，门外就剩下他了。
其实和洪智雅的再次见面，试镜，他感觉到自己对她的兴趣已经减少到几乎没有了。曾经有过的心跳加速，他这次没有再感受到了。
所以那天，大概是清酒太醉人了吧……所以才会有那么一瞬间，想要一起试一试的吧。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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