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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沦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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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虐，如果双死不算的话，那就打扰了
＊先说生死，再说以后＊
＊如果末日来临，不如先说说看我还有没有命再见你＊
“滋滋滋。。。请非防控人员迅速回家，迅速撤离...”
广播声在空中响起，声音庄重严肃，好像是传说中的末日来临
人们没有反应，三年来这段语音已经播放数遍，都已经麻木
“顾若漓，听说72班那边有人感染了”
一个男生左顾右盼然后小心翼翼的靠近同桌，俯身耳语，女孩没有反应
这个学校里已经死了不止一两个人了，他们都已经习惯，甚至对于生死没有什么起伏
“你有朋友在那个班里？”
前排听见一点点消息好奇的转过来
“没有，听说”
他不是没有，是没有了，人缘不错的人，在这种情况下，才是最痛苦的，三年他认识的人死的无法估计
“沈，在那个班里，他怎么样了”
女孩像是想起来什么，对上男孩的眼睛，有些失声
“沈，没事，不过没事也快有了”
“什么意思”
“轻微”
“C？”
“D”
他们在说级别，被感染的人都会被分级
女孩转回自己的书本上，她对于病毒这件事终于有了认识
“哎，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别担心，马上就放假了，可以回家玩手机了，这一个可能就解救了几百个”
旁边的人说话过于冷漠，但是事实就是如此，只要这里有突发事件，就会放一次长假，他们也丝毫不担心自己的考试成绩，现在能够活一天是一天
“顾若漓，沈，和你青梅竹马你才这么一点反应，那我感染了的话，你是不是看都不会看啊”
身边的男孩好像斟酌了好久才问出了这句话
“不知道，到时候看”
“真是冷漠”
在他的印象里，她其实是一个爱接话茬的人，从来没有最近这样这么安静
“如果你感染了的话，我也活不了多久，有什么可伤心的，到时候还在一起”
女孩叹了口气，本该什么心都不操的男孩，却总是问这些生死感伤的问题
“顾若漓，如果我死了，我想看你笑”
“闭嘴，学习”
“你放心，我是绝对不可能看书的”
女孩没再理他，男孩也不再试图从她嘴里听到什么感人的话，在前后桌之间徘徊聊天
“如果我们活下来，未来要干什么”
今天的作文和往常一样，畅想可能会有的未来，他们每天被这样的作文主题激励着
当然现在和原来的设想出入很大，但是好像都流露出了真情实感
“你呢”
“要先活下来，才能说未来”
“说得有道理”
“那你呢”
“没想到”
他们每天都进行着这样悲观又无聊的对话
“同学们，明天之前全部到家，听懂没有”
“听懂了”
“呜呼，咱们不会有人被分级了吧”
如果有人感染相当于学校沦陷，这样的假期就会紧接着到来
他们已经被封闭管理两个月了，只要有人被分级就会放一次，虽然他们不想看到有同学感染，但封闭管理已经让他们麻木
他们甚至开始盼望着有人能被分级
放假是好消息也是坏消息
“干嘛呢，鬼鬼祟祟的”
男孩看着女孩低着头在翻自己的书柜
“没有，帮你收拾收拾书”
“不用，我不拿书，你和我同学这么久了，我书比新发的还新”
“拿回去吧，这几本，无聊的时候看，或者你睡不着觉的时候”
“好吧”
看出来了，女孩的异样，虽然没有那么明显，虽然她一直帮他收拾桌子，但是就是不对劲
“这下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再见了”
晚上他们就要启程，前面的人和身边的人唱着歌，离别的歌，后面的人在聊着离别的话，只有中间的两个人，一句话都不说，他们两个本来是整个班里最爱说话的人
“顾若漓，最后几个小时了，还不和我说说话吗？”
“说什么”
“他们都好像一副再也见不到的样子，你连句再见也不说吗？”
她向后靠在后排的人的桌沿上，头向后枕在后桌的人桌子上的一摞书上，然后转头看向旁边
“不如你先说说我还有没有命再见你”
“你这是什么话，不要那么悲观嘛”
“我没有”
一群人心情一反常态，每个人都闭口不言，唯一的话就是摆摆手说的再见
顾若漓更冷漠些，每个人的泪水都在眼眶里打转，向她告别，她也只是微微点头
回自己家的车到了，也不和最后剩下的人说一句告别的话
“真的不说一句再见吗？”
她停下本来就不快的脚步，停了一会儿，但是没有转身，又一会她抬头看已经好久没见过星星的夜空
“陆鸣风，我想喝奶茶，下次回来你请我”
“不行，你每次都占我便宜”
她上了车，没有说再见
“喂哥，干嘛呢”
“咋了，打游戏呢，有什么事”
“我给你说一个消息你别激动啊，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我朋友说百分之九十是真的，不过你”
“别废话了，快点说”
电话另一头的人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顾若漓是A级”
“什么？”
他从一下坐正，挂断电话，退出自己还没打完的游戏
心里想的都是
她明明才是最正常的那个
拨不通的电话，让他更慌张起来
【你在干嘛】
【你现在在哪儿，你到家了吗？】
【你是不是和沈见过面】
【你是不是感染了】
【我去找你】
她不是那种好久才回一次信息的人，她手机不离身
他已经准备拿东西走了，在开门的时候，终于来了信息
【A】
她在说她的级别
他顺势跪坐在地，靠着还没打开的门
虽然这种病毒爆发之后就很快得到了控制，但是那是因为级别都很低，A级的更没有几个
他还没有考虑到自己，他是最近的那个人
【我去找你，你别害怕，我马上到，你别害怕】
打开门就看到了防控的人
“嗯？我正准备敲门，去哪儿？回去，你现在是A级的近身者，我负责你的防控生活”
他没有听，他想冲出去，但是结果可想而知
颓废的躺在沙发上，只盯着顾若漓的聊天页面，她没让自己别来，是早就知道了，他来不了
紧裹衣服的人，在旁边看着他，维持这个状态已经好几个小时了
“你看啥呢，怎么了，一脸失恋的表情，刚是要出去吗？你现在很危险，不过很快，只要你没事我立马放你出去，你爱去哪去哪，不过不能再找那个A级”
他突然眼前一亮，他肯定知道点什么
“她怎么了，你见过她吗？你们有办法是不是，所以先来安抚我”
“你别激动，你和那个A什么关系”
“同学”
“说实话，你刚刚那个眼神和要吃了我一样，我不信”
防控的人肯定很年轻，现在这个时候还要八卦
他不给回应
“我没见过她，但是我...朋友在她那里”
“那她怎么样，你现在联系，快点”
“没事，不过早晚得死”
“你们不是有办法吗？你们不是治愈过吗？什么意思，什么是早晚得死”
“你离我远点，我害怕，你现在这个状态，我们放出来的那些所谓的A都是瞒报，就是BCD治愈的部分人改成了A的档案，不得给你们点希望嘛，不然这里早没人了”
“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啊！”
“闭嘴！叫唤什么，早知道不和你说了，我们都看淡了生死，来救你们，你还好意思和我叫唤，我还不想来呢，谁不想好好活着，你不想吗？你咋不和她一块呢，凭什么让我们的人去陪”
“我倒是想陪她，你带我去啊！你带我去，你现在带我去，让你们的人回来，我去陪她死，既然治愈不了，为什么不让我去”
他的声音逐渐哽咽
“A是你什么人？女朋友？好了别哭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万一呢，万一她可以自愈呢，我朋友说她的确有特殊的血，以至于她并没有接触任何感染者就感染了，所以万一也可能是假性”
他现在非常后悔自己的大嘴巴，一般这种事情应该到最后才可以和这样关系的人讲的
过了好久，两个人的家里安静的掉张纸都能听得见
“所以，那个人不是你朋友吧”
他先八卦了起来，不过好像现在的确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了
“昂，不是，我喜欢的人”
“好巧，那个人也是我喜欢的人”
“怪不得”
“那你有崩溃过吗？”
“没有，他说他可以回来，好像他是A的自愈者来着，但是都是传说我不清楚”
“那可真是好命”
“你放心待着，你朋友一定会没事的”
“她明明还想喝奶茶来着，明明还想再见来着，明明...”
“别伤心，你看看你连饭都不吃，你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情况呢，还担心别人”
“你认识沈吗？他怎么样了”
“好像见过吧，是C？”
“D”
“嗯，估计好了吧，其实分级这件事，只有A最严重，所以BCD什么的没有区别”
“那我的分级什么时候下来”
“你没事，我朋友说她是异种，不受人感染，不感染别人，和他一样，或者比他还强些”
“你们告诉她了吗？她害怕吗？她是一个人待着吗？打雷的时候要陪她，麻烦你们，她会害怕的”
“嗯，我会转达的”
“谢谢，那我可以去陪她吗？我想看看她，求你了，我想和她说说话，求你了”
他一步一步走近，站着但一副认错的样子，低着头，眼泪掉到了地板上，还有坐在地板上的人伸出的腿上
“这个我没有办法，我只能陪你，你乖乖的再待两天，等没事了自然就见到了，大男人的哭什么哭”
“那如果好不了呢，如果开学我见不到她怎么办”
他从来没有哭得这么频繁过，就算小时候被父母追着打也没有过
第一次面对生死就是最想有未来的人
“我该叫你哥哥还是叔叔”
“嗯？又失忆了吗？”
“什么？”
“没事，我每天来你都会问我同样的问题，而且好像你忘记了好多事情，今天怎么样了？”
“还好，没什么不舒服，我每天都会失忆吗？”
“嗯，是想起什么了吗？”
“没有”
“你朋友每天都问我你怎么样”
“哦，他有给我发消息，我不想回”
还好没有忘记他
“那我替你回吗？”
“不用，我会死的，所以不给他希望最好”
“好残忍”
“哥哥，有喜欢的人吗？”
“有，他在那边陪着你喜欢的人”
“那还真是好巧”
“我故意的，他说他天天嚷嚷着要来陪你，大不了一起死”
“我现在什么情况啊”
“比我想象中的要严重许多，已经不能称作A了，S也绰绰有余”
“那我还有多长时间？”
“不知道，也许很长，也许下一秒，你现在的生死权取决于阎王爷什么时候想要你命”
“我感染不了其他人对吧，那我可不可以见他，就一面”
他没有给出回应，但过了一会儿，她自己就打消了那个念头
“算了，我都告诉过他了，要好好看书”
“喂，哦好，知道了”
“谁啊”
“朋友”
两人四目相对盯了好久
“是有什么消息吗？她怎么样了，为什么不回我信息”
“她让你看书”
“别的呢”
“其实她什么都没说，是这么说的，都告诉过他了，要好好看书，嗯就这样”
“我现在就去看，看多少她还会再说话？”
“不知道”
“好，我现在就去看”
现在的他有点失心疯的意思
晚上，他还在挑灯夜战
虽然他这次没有拒绝拿书，但是顾若漓给他收拾了好多书，他才看了不到三分之一
“你现在看书看的进去吗？”
他从接到电话就看着他一直看书，没有停过
原来的日子虽然悲观，时常挂念，但是两个人时而聊些有的没的
现在是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说过
“我的书应该是很新很新，最多有个名字，或者有的书一个字也没有，但是现在每一本书都有几页有字，有的是知识点应该，有的是没有联系的数字，有的是一些话，可能是小说里或者什么，我不懂，你来和我一起翻”
“是她留给你什么吗？”
“不清楚，但是现在找到了几个数字，那些文案什么的，我觉得应该不重要”
“050627”
“那是我们两个的生日，应该是她的手机密码”
“你为什么肯定”
“猜的”
“那52，1248，74880是什么？”
“生日相距的天数小时数和分钟，4492800就是秒数，她在旁边列了竖式”
“哦，那67是什么意思？”
“我们的距离，家的距离，成绩的距离，所有的距离，都在这之间”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看着他向后靠在椅子背上，抬头看天花板
“神奇吧，原来看天花板有这么沉重，原来我都是睡觉才这么靠着后排的”
他跑了，67公里，他跑着去，死也要死在去找她的路上
大不了一起死
【我请你喝奶茶，你能不能做我女朋友】
这是启程前的最后一条消息
咚咚
一向安静的夜里，有一阵敲窗子的声音
“顾若漓，顾若漓，开窗子，让我进去”
听着熟悉的声音，看着月光映出来的熟悉的身影，颤抖着的手找到帘子的边边也只是紧紧的抓着
“开窗子呀，下面有人，我一会就被发现了”
“诶，那是谁，只是高风险区，不能进来”
听到驱赶声，她立马拉开窗帘，拽他进来，然后一把拉上窗帘，两个人挤在角落，面对着
直到听着他的喘息声变成了笑声
“胖了”
斜着看一眼楼下，并没有人
“骗子”
“没有骗你，我早上到的时候的确遭到了驱赶”
他立起手机，向她展示录音的页面，是他上午录的，八成是觉得有趣，没想到用上了
顾若漓走开，回到四个床位最边边，床铺都是明亮的粉色蓝色黄色，只有那个是像男生的床铺，都是黑色，非常简约的风格
“我...”
“你怎么来的”
顾若漓爬上床，拿被子裹紧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有点冷
“你最近还好吗？”
“我问你，怎么过来的”
语气不对，有点生气的意思
不过，他很开心，因为之前的顾若漓总是平淡的，没有什么反应
“跑着”
“几天”
按他的体育成绩，一天之内肯定能到，但是这和以前不同，路上都是关卡，他必须绕路
“没几天”
“你如果不好好说话，我们就没什么可聊的了”
顾若漓拿起枕头边的手机
“别，也没走多长路，两三天吧”
“你来干嘛”
“看你”
“你回去吧，我很好”
“我陪你，你不是说了要死一起死”
“我没说过”
“这些床位都有人吗？”
“没有，之前的A”
“嗯，睡觉，明天醒来再说”
他找到里她最近的床铺躺下，虽然他很嫌弃粉色，但是现在他只想离她近点
“我睡不着，你睡得着吗？”
过了很久，顾若漓窸窸窣窣的爬起来，脑袋探过他的床头
“没”
她就在旁边，根本睡不着
“那起来聊聊天吧”
“不了万一躺着躺着睡着了呢”
顾若漓坐起来，背靠墙，他还是躺着
“你为什么要来，跑着累吗？如果明天那个哥哥来，你躲哪儿啊？”
“顾若漓你不看手机吗？”
她没有回应，反而逃避一样躺下了，他又坐起来，靠近护栏低头靠近，只剩下一点点距离的时候停下
“顾若漓，你看到了吧，那条消息，你应该看到了所有消息，也许在我不发消息的时候你会反复看，也可能是我自作多情，但百分之九十不是这个可能，我和沈不一样对吧”
又过了一会，等他不再维持那个姿势，她才开口说话
“那你看书了吗？”
“看了”
几乎是秒答，比她快多了
“看出什么了”
“看出，如果我们活下来了，就会有未来，对吗？”
“错了，重点错了，不在未来”
在如果
但是他没有问，甚至再没往下聊
等天快亮了的时候，顾若漓爬起来换了一头睡觉，现在脚对着他
“也许我明天就会忘记你”
可是窗帘拉着，她都不知道已经明天了，她没有睡着的黑夜，是他醒来的白天，所以有什么话，都没有逃过他会听到的耳朵
“顾若漓都中午了，你不会睡死过去了吧？”
“没有，但是我还是好困”
揉揉眼睛就看到了双臂环抱的防控哥哥
他们俩好像已经打过照面了
“怎么了”
“没事，我走了”
才刚醒来就又要尴尬的独处
“看我干嘛”
顾若漓拢拢被子，对上他奇怪的眼神
“你又感染不了其他人，为什么不能出去玩，咱俩出去玩吧”
“不行，我不想出去”
“那你一天就待在这里干嘛”
“玩手机，睡觉，吃饭”
“恭喜你过上了猪的生活”
“谢谢，你乐意出去就出去，我不想出去”
“你每天在这里还拉着窗帘，分得清白天黑夜吗？”
“没必要分清”
“你不是说会忘记我吗？”
“我不知道，之前有失忆过，但是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你的心比较诚实一点”
“你也不诚实不是吗？我只是不诚实但是没有骗你”
“我骗你什么了？”
“你说下次见面请我喝奶茶的”
“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
“我...”
他好像的确没说，但是又对上他的眼睛的时候，他满是笑意，好像自己暴露了什么
“那我现在去买，还来得及吗？”
现在都懂了，是那条消息
“我不想喝了”
“真的？”
“嗯”
“好吧，但是我饿了，我出去买点吃的”
“好”
“乖乖待着”
“再见”
他刚准备开门，听到这句话又转身走回她身前
她从来不告别，绝对有问题
“你怎么了，是哪里难受吗？”
“没有，就是觉得该把那些从来不说的话，好好和你说说，万一和他们那样就没机会了”
“那我不走了”
顾若漓笑笑，是嘲笑，嘲笑他怎么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不过自己的确很少说
“再见，拜拜，下次见，希望我还能活好久好久，我...”
“我喜欢你，我不要未来了，一起死也可以”
“你说什么呢，当然要有未来，我还想去游乐园玩，我都没去过，你还没请我喝奶茶呢，如果可以不想念书了，太累了，什么最好走的路啊，我都没觉得有多好走，我还有好多好多想做的事”
“那你说点好听的我就都帮你实现”
“你去哪实现啊，你明明现在也一样哪也去不了”
他蹲下，伸手，握住她的手放在被子上，摩挲着，她的手好冷
如果这么多天都是靠被子过的话，得多辛苦
顾若漓看着他比自己还反常，有点奇怪
“陆鸣风，我喜欢你，如果我下地狱了，你要来找我”
这是她第一次要求他，她本来想说要他好好活着的，但是她不会骗人
“好，但是如果我先走的话，你可不可以来找我”
“当然”
“不说了，我还是有点饿，你玩会儿手机，我出去一下”
他把她的手重新放回温暖的被窝里，然后打开门迈出步子
咚的一声，门没有被关上，但是开门的人倒下了
顾若漓立马离开被窝，跪在地上，用力拉起倒地的人
“哥哥，来人啊，有人晕倒了”
“我没有晕倒”
怀里的人还有力气反驳
防控的人马上赶来，看着两人，就明白了
“他没有和你说吗？”
“我还没说，其实我是隐性S所以轮到你找我了，要跑快点，我比较着急”
原来她没有醒来的早上，他们已经谈到了好多事情上
顾若漓已经哽咽到说不出话，她用力支撑这他和自己，因为自己的手很冰凉，所以即便现在这种情况也没有触碰到他衣服以外的地方
“陆鸣风，你还没请我喝奶茶，你刚刚说的都不作数了吗？你怎么能骗我呢”
人类死亡最后失去的是听觉，所以她说了好多话，比前十几年加起来的都要多，不知道他听没听到，但是她现在和失心疯一样，不住的说着再见
本来是自己预知到了身体的警报，可是好像阎王爷并不想收自己
因为自己身体的警报，被取走了好几管子的血拿去研究
“陆鸣风，我真的好想喝奶茶，算了，还是先去找你吧，骗子”
桌子前一身洁白的大褂的主人，打开台灯
照亮了一个很厚的本子
白大褂打开最后一页，开始写，然后停笔，离开
灯光照着那个还没合上的本子，照着那几个字
第52天
试验品S死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