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一个人的旅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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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文举是千军万马走独木桥，那武举大致就算是走钢丝了。
武举的日子异常难熬，拳脚功夫我自是不输于人。可一轮到考兵法知识的实际运用我就头疼。不过好在咱后台硬，外加长期受苏老兄的高压学习政策熏陶。最后我总算是磕磕巴巴的如愿以偿---成为了一名光荣的国家间谍！
由于沈念的从中周旋，我没有被分到军队，自然就不必跑到边疆之类的不毛之地。我被编制到了锦衣卫南镇抚司的“经历司”里，一个掌管文移出入的部门。又清闲又能利用职权翻查资料。为了感谢沈念和苏世齐，我特地用中榜后颁发的奖金，请大家去了老地方喝的一醉方休。
于此同时，朝中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陈炳旭对范凝清的出轨始终耿耿于怀，又碍于沈念的面子不好下手。之后，这腔怒气就翻倍的发泄在了夏克成的头上。本来就身为锦衣卫同知的陈炳旭，使出吃奶的劲，不遗余力的昼伏夜出，拼命搜集夏克成的犯罪证据，颇有将其置于死地之势。而夏克成位居首辅多年，在官场摸爬滚打了大半辈子，说他没做过亏心事鬼听了都得笑出来。陈炳旭不顾父亲陈飞的反对，私自向皇上打了小报告抖露夏克成罪状。第二日，夏克成以贪污行贿，纵子行凶和通敌叛国三大罪状判秋后处斩，子孙流放两千里，贬为庶民永世不得回京。
夏克成之事，非但没使群臣人人自危，反而引发了大臣对皇帝决策武断，误听谗言的强烈不满。一时间群臣激愤，纷纷上书要求皇帝改判诏书。皇帝龙颜大怒，对上书之人全部施以“廷杖”，打死的拉倒，没打死的统统贬官或者免职。赶回各家，各找各妈！不过总有几个墙头草，见风使舵的人物。一看情形不对马上转向大老板皇帝这边，皇帝被马屁哄舒服了，几个投机倒把的份子，就顺理成章的升了官，进入了权利的核心。此为后话。
这次的“廷杖”事件带来的直接后果是----我悲剧了。
原因是皇帝觉得现在的大臣不老实，老是喜欢跟他作对，精于监督事务的锦衣卫就被迫全员出动了。而我虽有沈念撑腰，却抵不过一道圣旨。皇帝觉得新近的锦衣卫缺少磨练，为考察忠心，借此机会，把今年考上的锦衣卫大军，全部分散到了大黎各地，下乡工作。争取再外省搞地下党的日子里建立功勋，早日回京。
安逸的日子没过几天，就接到如此噩耗，我和陈炳旭的梁子算是正式结下了！至于为什么我知道是他搞的鬼，只怪这厮太高调，老喜欢跟同事们炫耀他把夏克成弄死的光辉事迹。一来二去所有人都知道了，跟我同届的锦衣卫同学们一个二个恨不得扒了他的皮！他完全不知道，他干的鸟事对我的直接影响有多么恶劣。。。好不容易可以安安稳稳的找线索了，又被赶到陌生地。老姐的事业才刚起步，这个时候若卷铺盖逃跑实在太没义气。所以调令一下，就意味着我得独自踏上旅程了。每想到此我就恨得牙龈肿胀，在我呼吸的每一刻，我都诅咒陈炳旭将来生儿子没□□！
悲愤归悲愤，抗旨的事情可干不得。至少在查出仇人以前我还不想被满世界追杀。
晚上去了苏世齐家宣布了这个消息，大家均是一阵沉默和不舍。不过沈念鼓励我好好工作，有他在这边跟皇帝沟通，我回来只是时间问题。我也不想弄得跟生离死别似的，于是很乐观的告诉他们我会努力锄强扶弱，做一个万世流芳的锦衣卫大侠。我告诉他们，我的运气还不错，被分到苏杭地区去了，不会吃什么苦头，就是时间上太匆忙，择日启程。苏世齐点点头，说等下去准备些东西给我，让我自己好好照顾自己。沈念痞痞一笑，说他别的没有，银两倒是不少，等会去钱庄取出来给我挥霍。老姐摇摇头叹气，说是不知道又会是哪家无辜的人儿要被我陷害了。范凝清一晚上什么话也没说，估计在为她自己是间接的罪魁祸首自责难过。毕竟，我被派往外地出差跟她有脱不掉的干系。
当晚我跟老姐同塌而眠。我猜她心里肯定有些难过，我们无论前世今生，从小到大就没怎么分开过。这次离开也不知会有什么变数，古代又没手机，每次联系都相当困难。不过她最后难得正经的嘱咐我凡事多留个心眼，尤其是别暴露性别。有她留在京城替我把风，我就放手去江南，好好祸害一下那些祸害百姓的祸害，为民出气。
第二日，我背着苏世齐和老姐联合承办的行囊，牵过沈念准备的一等红宝马，挥泪告别。不过临走之前，所有锦衣卫先得去皇城门口集合，再由各地区负责人带领我们这批新生队伍去指定地方。要不然大黎版图这么辽阔，光等我们靠沿途打听到达目的地，我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跟我同行的还有五个男人，其中有个胖乎乎的家伙简直可以当我叔叔了。剩下四个年纪都不算大，但是基本也是奔三的人了。我自鸣得意了一下，年轻，就是资本啊。。。
走至城门口，在拐角处意外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于是我报告长官说要去嘘嘘。长官狠狠翻个白眼，让我速战速决。我谄媚的笑着，一溜烟的朝范凝清跑去。
我知道，她还是很介意害我远走他乡的事情，但是我已经想开了啊。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况且我有预感，我不会等那么久。。。顶多九年半！我就抓紧时间安慰她，朋友间若有疙瘩，这会严重影响感情质量的！结果她反而被我劝哭了。。。难道我的语言水平就这么差吗，劝个人都能劝出反效果？！我自尊心严重受到打击，看到长官越来越不耐烦的表情，我急得火烧眉毛却无可奈何。总算范老大识大体，最后递给我一个小包袱就催我返队。我赶紧翻身上马，不再耽搁。
“你怎么出个恭都能多出一个行李来？”长官似笑非笑，表情捉摸不透。
“什么撒尿啊。我刚才看到一个女子衣角，东方耀小兄弟明明就是去打炮了嘛。可惜时间短了点，不过身体是可以锻炼的。来日方长，不急不急。哈哈哈哈。。。”一个名叫康首年的猥琐男此言一出，其他人哄堂大笑。
我嘿嘿傻笑，心里冷笑不语。嘲笑老娘，以后有你受的，你自己也说了来日方长。哼哼，看我整不死你！
骏马狂奔三日，赶在第三日日落前，我们一行总算到达了苏州。由于事先已抽签决定，我和另外两个男人就被安排驻扎在了苏州。另外三人则要继续南下至杭州，与锦衣卫老前辈们汇合。公务员就是腐败，拿着公款我们找了个大酒店，酒足饭饱后，一人开了一间上房就自由活动去了。不过这到便宜了我，刚好省去找理由不跟他们一起洗澡的麻烦。
尽管干间谍这行的时常单独行动，但是组织性也极强，所以每个人都要创造出一个属于自己的独家记号，方便同行联系。洗完澡后，我拿着自己刚想好的标志去交差，当看到其他人的暗号后忍不住自恋起来。
“东方兄，你这三个奇怪的圈圈是什么啊？”
我还奥迪四个圈外加奥运五环呢，专利能瞎用吗？这是“one”，翻译过来是“一”通“忆”，就是鼎鼎大名的东方晓忆姑娘我了。
“不能说的秘密，嘿嘿嘿。”
散了会，更加头疼的事就来了。根据我手上这份暗号名单来看，我得花相当大的精力才能将其背的滚瓜烂熟。而且，光是苏杭两地的锦衣卫就多达几十个。我看到密密麻麻奇形怪状的名字和图案，浮起一丝邪笑。然后做了个惊人之举-----老娘一个都不记，睡觉！
吃过早饭，我们与长官道了别，就可以各奔东西忙碌去了。要说我们的真实工作其实很简单，敲竹杠和报私仇就是我们的天命所归。不过老娘是个有原则的人，坏是坏了点，但是坚决不会同流合污，欺负勤勤恳恳过日子的良民。
“东方兄弟，人家都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尤其盛产美女。我们要不要一起上街逛逛开开眼界？！”
我也不想一来就干不合群的事，而且我也需要熟悉一下环境，也就没拒绝这个提议。
我们三人有说有笑的旅游，我一边走一边观察着，其实我很想在苏州也开家美容院啊，与老姐南北呼应。就算将来辞了官，安度晚年是不成问题。突然，我想起师傅所在的地方好像离这里不过一个多时辰，我都有半年没回去看他了。干脆抽个时间去给他个惊喜，免得他老嚷嚷我们没良心。于是我就很用心的挑礼物，老头喜欢什么来着？
我一会跑到茶叶店闻闻，一会又去了丝绸店摸摸，一晃又出现在了古董店淘宝，反正礼物挑来挑去都没一个入我法眼的。
“东方兄挑礼物打算送给心上人啊？这都晌午了，你也不觉得饿。”
晌午了？我还真没发觉。古代的天气就是凉快，哪像我们的温室效应，过个夏天过的恨不能扒层皮！
“胡大哥说笑了，只是有位故人在附近地方，我有些时间没去探望了，但此人性子淡泊，所以我一时也拿不准他喜欢什么。”
“那不如大家先去酒楼吃饭，等填饱肚子再继续？”蒙千浩提议道。
我们进了包厢，划拳划到一半就被外面的动静吸引过去。从二楼俯视下去，只见一大群服饰各异，手持兵器的人物吵得不可开交。我用内力探去，怀疑这帮是传说中的江湖群体。里面不乏和尚和尼姑打扮的人士。我们仔细一听他们争吵的内容，顿时大惊失色！
原来大黎自开国以来，有一把名为天曌（zhao,四声）剑的神器世代为皇家流传。传说当年大黎开国皇帝沈馨儿出身江湖，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狠角。文韬武略，诗词歌赋样样精通。最恐怖的是，此女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五行八卦都研究的通透异常。她当年就是凭借着这把剑和这剑里的秘密领导起义，浴血奋战，常年征战沙场。称帝后，沈馨儿将这把剑开坛封印，说是煞气太重。并警告后代继位者，一定要好好看管此剑。也唯有历代皇帝才知道这个秘密是什么。300多年来，江湖上相传“得天曌者，得天下”，具体这把神器长什么样，只有当时跟着沈馨儿打天下的人才见过。出于江山社稷的稳定，沈馨儿虽没有杀掉这些开国元勋，但是要他们立下毒誓决不透露半点口风。谁知他们之中有人画技高超，一厢情愿的认为就这么埋没神器的光辉实在可惜。于是画了张图，打算作为传家之宝传承下去，并且严令禁止家族的人提到哪怕是“剑”这个字眼。
这家人遵从祖训，并一直做得很好，岂料100多年前这家有人犯下诛九族的大罪，家产充公。去查抄的官员见此画甚是精美就拿到黑市去竞拍，如此一来画像流于民间，直到几十年前有人无意间破解了画像秘密，“天曌”二字显现出来，一时间天下争传图案，人尽皆知。皇帝震怒，派出锦衣卫将流传画像的始作俑者凌迟处死。接着大肆屠杀收藏画像的人群，此事历尽三年风波才得以平息。
但是今天，这群江湖人士争得面红耳赤只为两件事
一，有人亲眼所见国宝天曌剑已经流出宫廷，来到民间与大伙见面了。这是不是意味着大黎快完蛋了？
二，有人说这把剑现在在少林，有人说在武当，有人说在。。。谁都不想惹祸上身，于是，眼下这帮人就快打起来了。
江湖乃是全国最大的□□，没事干，朝廷一般不会过问江湖恩怨。可如今牵扯到了朝廷，这是不是说。。。
来不及想下去，我听到三声特殊的尖啸从空中划过。这，是所有锦衣卫特有的求救信号。具体方位是。。。。。。
“不好！百户大人他们出事了。”
我们三人扔下银子，运起轻功从窗户跳出，直奔屋顶。一路狂奔回之前住的地方。跳上我的宝马“红豆”，赶紧朝杭州方向飞去。
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啊，这事要不查个水落石出，我看我这辈子都别指望回京城了。想到这，我狠抽了一下马屁股，加快了脚步。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一个人的旅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