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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我要杀人 ...

  •   好吧,我承认,眼前的情形让我很囧。
      “这是谁家养的死狗?不老老实实的啃骨头你玩什么哨子!去,去,滚开点。害的老子午饭都快颠吐出来了。”蒙千浩上前就踹,可怜的大黄狗呜咽的跳开几米。
      “可见郑大人他们骑马太彪悍,鸣哨丢了都没发觉。他们都走了两个时辰了,放哨子我们哪听的到啊!”胡自强捡起哨子,笑眯眯的递给我。
      “快闪开!”来不及多想,我一把推开身前的胡自强,手腕一翻掏出我随身携带的匕首,手起刀落连劈三下打掉了迎面飞来的毒针。
      “东方兄你没事吧?!”没有回答蒙千浩,我紧紧跟随那条行凶的狗奔跑。其实在刚才胡自强把哨子递给我的那一刻,我瞥见哨子朝着我的方向上沾了淡淡的血迹,马上心知不妙。突然看到那条外貌很普通的土狗一直盯着我们,盘旋却不离去,那个眼神和姿势,只一瞬,让我想起某个熟悉的画面。
      想当初我们姐妹刚被老头领上山的时候,豆腐对我们咧开狗嘴一笑,结果飞出五根剧毒银针。老头当即拍飞我们,腾空而起躲过暗器。只剩下我们俩摆出一脸崇拜的表情看着狗爷。也是这天起,我决定专研武功,老姐专研医道。所谓防不胜防就是如此。谁会想到一个非常不起眼的小动物能杀人于无形呢?
      我停下了脚步,狗死了,服毒自杀。。。
      “老蒙,老胡,你们先回客栈跟踪那帮武林人,我去前面看看。”
      “ 不需要我们帮忙吗?”
      “不用了,我自己小心点不会有问题。你们快去吧,我怀疑那帮人跟这事有关。”
      看他们消失了,我才放下心来。取出身上老姐给我备用的药粉洒在手上,我小心翼翼的取出狗嘴里含的暗器匣。做的跟豆腐嘴里的大同小异,到底跟师傅有什么关系呢?我拿起一块手帕把它包好塞进袖子里。
      我转身叹口气,“龟儿子才躲着,出来谈判!”
      “好俊的内功。”响起稀稀拉拉的几下掌声,树林深处走出来六七个人,全部蒙着脸。你们当这是中东吗?也不怕捂出痱子。
      “阁下是想必也是朝廷的鹰犬吧?人倒是长得不错,功夫也好,可惜跟错了主子。你是自行了断还是让我们动手,给你选好了。前几个可没这待遇哦~”为首的是个女人,眼睛是漂亮的天蓝色,纯净的透明。
      老外?中文还说的这么标准,该不会遇到国际同行了吧?面对这么多人,我临危不惧,计上心来。先下手为强!
      “废话少说,看招!”我虎吼一声,对方没料到我说打就打,愣了1秒。
      射出一大把暗器,前脚掌向后一蹬地,飞身上马,逃命去也。。。我回头办了个鬼脸时不忘大喊一句,抒发爱国情怀。“死洋鬼子,到了地狱记得跟耶稣说,你是吹牛皮把自己胀死的!” 。。。。。。
      “这小畜生太狡诈,居然跑了,大大的懦夫!”
      “不用理会他,主公要的东西拿到了吗?还有,去查一下是谁想陷害我们。”蓝眼女冷冷的语气,仿佛一座万年冰山。
      “长老放心,主公要的东西昨天就拿到手了。至于是谁想栽赃,属下认为“殇昱”这个神秘杀手组织的可能性最大”。
      “哦?连他们也来了。先不要打草惊蛇,静观其变。撤退!”
      话说这边----我又跑迷路了,我咋就这么路痴呢?!大白天都能迷路,难怪前世开飞机都能把自己开失踪。。。这是什么地方啊,看起来好偏僻哦。咦?怎么会有一堆官兵,我去看看。
      我还没走近,就见一个村民就口吐鲜血,倒在地上不断抽搐,他面前的那个官差毫不犹豫的补上一刀,他就彻底归西了。
      屠杀的场景浮现。我永远也忘不了,那晚当我和姐姐绕到前门口,门一开,看到的,就是保姆那双死不瞑目的眼,和那个最终没有完成敲门使命的姿势。地上是她拖出来的血迹,她的舌头被割掉了,所有家丁的舌头都被割掉了!为什么?!为什么这么残忍!即使是手无寸铁的人也不能给个痛快吗?!这是我心里的疤,血淋淋的回忆!
      我感到自己就快要失去理智,杀意层层的包围着我,我想我的眼睛快变色了。师傅说每次我嗜杀的欲望外泄,就会变成另一个人。不,是魔。默背经文,我要冷静。我深吸一口气向前走去。
      “你为什么要杀他?”我的声音有些沙哑。
      “你是什么人?妨碍公事者格杀勿论,念你不知,这次就放过你了,快点滚!”
      “我问你为什么要杀这群村民!”此刻的我如同挣扎的困兽,烦躁,暴怒。
      “混账东西,你在这发什么神经?!你没看苏州公文吗,这是瘟疫区,所有可能传染或者患病者一律杀无赦!不想死就快点滚蛋,不然连你一起杀!”
      走近了我才发现,这个村已经被类似于警戒线的绳子围起来了,绳内,是一双双惊恐无助的眼。绳外,是我逐渐冰冷的心。
      “你们胡说,我们根本没有生病!你们娘亲没有教过你们,做人要诚实吗?娘亲,他们,他们大人为什么要说谎?”一个虎头虎脑,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的小男孩,挺身向前,怒视官兵。
      “谦儿!休要胡说,回来!”小男孩的母亲吓得魂飞魄散“各位差大哥息怒,童言无忌!我给你们跪下了!我给你们磕头!谦儿快道歉,快呀!”
      “娘亲,男儿当顶天立地,这是您和夫子教我的。况且今日他们决然不会放过我们了,就算死,我们也要死的有尊严!娘亲,你快起来吧!”小手扯着大手,桀骜不驯的神情让在场所有人为之一震。
      “谦儿说的没错,这个村的人根本没有病。我在此居住了多日,根本不曾听闻有何瘟疫发生,我早已替他们把过脉,谁给你们的胆子在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张胆的行凶杀人?!”一个冷漠疏离的声音从我们背后传来。我早就感到有人靠近,但是杀气并非冲着自己,而是直指官兵。忍不住回头,看看这个勇敢的女子。
      二十出头的摸样,算不上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却是气质逼人,让一般人不敢直视。她的身上少了一种江南女子的温柔婉约,多了几分江湖儿女的豪情霸气。
      “若。。。大小姐!您总算出现了,您知道吗?吴大人找您快的快发疯了!”刚才那个官兵头头跟中了几亿彩票一样,伸出手就想牵这个女子。
      “闭嘴!从我离开家的那天起就已经不是他女儿了!你们回去告诉他,要还想我认他做爹,就去皇上面前自首。把他做过的龌龊事一五一十的公诸于世,不然。。。”她走进警戒圈,蹲在在谦儿身边,看向谦儿时眼神变得温柔,转过脸时透露着决然和不容置疑“你们再敢动他们一根毫毛,就从我尸体上踏过去复命吧!”
      当下,所以官差进退两难,工作是要做的,人却是动不得的。为首的队长咬咬牙“我等这就回去复命,也恳请大小姐早日回家,别再趟这摊浑水。若,若沁。你听我的话,早日回去吧,岳父大人很挂记你。”
      “李哲康,我再说最后一次。婚事我绝不答应,不要让我恨你。”这个唤作若沁的女子满脸尽是掩饰不住的嘲讽,嘴角都带着讥笑。
      一丝复杂的光从李哲康眼中闪过。“我们走。”
      等他们走后,若沁看着我,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谦儿倒是向我跑了过来,抓起我的手往村子里面拖。
      “沁姐姐,这个哥哥是好人,他刚才有帮我们吼那些坏蛋。”也许是听到谦儿这么说,若沁的脸色逐渐缓和下来,对我少了几丝敌意。
      “吴姑娘,恕我冒犯。小生初来乍到,对苏州之事了解甚少,敢问这个瘟疫村是怎么一回事?”
      “公子不必拘礼,叫我若沁就行。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太清楚,前段日子我去了南京。回来途中听说皇上下旨对江南几个重省的瘟疫人口实行清剿,而江南,除了极少数几个县爆发过疫情,其他地区根本是闻所未闻。旨意下达了几天了,有些地方怕是已经。。。”她的眼底浮起一丝雾气,很快挥发成了水蒸气飘走了。
      有猫腻!几天前我还在宫里干活,照理来说这么重大的一份文案就算是密旨,锦衣卫都有备份。我为了查我家的案子,偷偷越权看过所有的圣旨。可是我从来不记得皇帝有说过这段话,中间一定有环节出了问题!
      本来打算向他们问了路我就自行离开,没想到吴若沁也要回市中心,说有事要办。于是邀她同行。我很喜欢谦儿这个小鬼,临走前我解下了从沈念那敲诈来的上乘玉佩送给小鬼。我告诉他,不要光是说,以后也要像今天说的这样做到才是个真男人!有时间我会回来看他的。
      该死的男女授受不亲!为什么老娘得走路?偏偏“红豆”又是匹色马,听沈念介绍,这畜生是典型的外貌协会“会马长”级的年轻小伙。凡是好看的骑上它它就温的像只绵羊,丑点的靠近它就恨不得给你两蹶子!我刚骑的时候它还不太搭理我,极大的刺激了我的自尊。丫的,哪天非把你宰了炖汤!
      有个熟悉地形的导游带路,没多久我又重见天日了。告别了吴若沁,我暂且不想理江湖的传闻,眼下最重要的是赶快查出来瘟疫的纰漏。长官他们生死未卜,我也没那个精力管他,反正我跟你不熟,你也不是什么好人。没死算你命大,死了活该!牺牲小你,成全大我,你们几个就祝愿我早点破案救完百姓,再回来拯救你们吧!
      “掌柜的,您在苏州生活了不少年了吧,听伙计们说,您外号叫“百事通”啊!我刚好有点事儿想跟你打听一下。”我笑眯眯的掏出一个金色东东,映的他眼睛黄色一片。。。
      傍晚,我避过胡,蒙二人,找了个简单干净的小旅店下榻。好好吃了一顿,躺着等待天黑。等会的活动量太大,先小憩一下,养精蓄锐也好。
      黑幕降临。
      我身着夜行衣出现在了苏州知府家。
      下午我老早就跟掌柜打听好了,今晚秦淮河来了一群名妓和吹拉弹唱的乐队,还有杂技表演什么的,煞是热闹。据说是京城来了个大官巡查此地,外加“廷杖”被打回老家安度晚年的一帮子员外爷,这个爷,那个爷大家其乐融融欢聚一堂。总之一句话,今天统统不在家!抓住这个机会我潜进去查查线索。
      其实我很怀疑掌柜是锦衣卫的退休老干部,因为他十分详细和清楚的了解江苏省大小官员的生活习惯和癖好。一般人哪能知道这么多?!比如现在,他说张德宝喜欢把最重要的物品藏在最臭的一双袜子里,而且混在锁起来的衣柜里。这就很为难我的鼻子了,开锁很简单,关键是我怕在我分辨出哪个是他最臭袜子前就晕过去了。要我说,他还是很谨慎的一个人,因为他把所有重要点的公文全塞进袜子里面了!把他袜子一起偷回去吧我嫌恶心,不偷又不甘心。幸好我早有准备!
      “阿花,看你了!”阿花是我从街上买来的名狗,卖家标榜说它的鼻子极其敏感。如同“红豆”爱看俊男靓女,阿花特别喜欢闻臭味,越臭它越兴奋,兴奋过了头还会出现点不河蟹的举动。。。如今它开始不安分了。。。
      “动作小点,老娘要是被发现了就给你做结扎!让你一辈子不孕不育,做太监狗!是不是这双?你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啊?!好,信你了,等下赏你瓶伟哥。”
      接着,我分别跑了无锡,常州,镇江,扬州几位知府的府邸。别奇怪为什么老娘这次没迷路,因为我有宫中颁发的超详细地图!早上我咋就没想起来呢,真是笨啊。。。
      对于一晚上高强度的做贼,我也有点疲惫。可是一想到每延迟一分钟,无辜受害的人口就会激增,我就杀气冲天。到了第二日的凌晨,我来到了南京。
      我跑去了承宣布政使司府上,开始查探省长家。也就是吴若沁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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