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成为魔法师的第十三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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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田作之助讶异地抬起头：“……你打算收留我吗？”
“相比收留，其实更是招揽，如果你有需求的话，我甚至还可以开工资”，星野时理笑笑，“出于某种特殊原因，我招募员工需要特别谨慎，所以比起普通的人类，或许织田作之助先生这样的状态，更适合作为福利院的员工。”
“据我所知，幽灵状态一旦形成，解除这个状态的必要条件就是与幽灵本人存在关系的所有人全部离世，考虑到织田先生的年龄，恐怕要达成这个条件还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
身上的最后一丝疲惫感退去，星野时理起身经过织田作之助身边，拉开卧室窗帘，太阳在不知不觉间已经露出了全貌，阳光洒在酒店前宽阔平坦的柏油马路上，赶早班和下夜班的车辆你来我往地经过，没有混乱与意外的横滨与其他城市在面貌上没有丝毫不同，同样被普通人的普通生活占据。
星野时理笑了笑，指向窗外的景色：“横滨是个很繁华的城市，如果织田先生一直游荡在其中，想必也不会感到冷清，只是我觉得无论产生什么想法和情绪，都只能自己默默消化的生活实在太孤独了，所以才会提出邀请。”
“当然，如果织田先生拒绝，我也会在地图上把福利院的位置标出来，那样的话，只要是急需排解的时候，织田先生就可以飘到那里，跟我分享了。”
织田作之助顺着他手指指向的方向，同样看向窗外，距离他上次这样俯瞰横滨，已经过去了四年，他沉默片刻，突然说：“我尝试了。”
星野时理不明所以地回头看他，只见织田作之助走到床头柜旁，俯下身，伸出手去触碰柜子上的酒店经理的名片，做了一个抓握的姿势，然而轻飘飘的纸片依旧无动于衷地安静躺在那里，完全无视了他的动作。
“我接触不到任何东西，所以实际上什么都干不了。”织田作之助认真地解释。
星野时理失笑：“这个我知道，但等我的能力再强大一些，或许会有解决办法，而且现在福利院的孩子并不多，我一个人也能应付得过来，不需要急着找帮手。”
织田作之助点点头：“那就请多多指教了，等到能够帮忙的时候，我会努力干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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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昨天两个孩子因为自己被迫在客厅睡觉，恐怕睡不习惯，星野时理没有准时在差不多该起床的时间推门出去，而是一边注意着门外的动静，一边跟织田作之助闲聊。
大约是为了回应星野时理的优待，织田作之助也简单叙述了有关他生前的事，比如年少时的杀手经历，为什么会放弃继续做杀手加入港口mafia，比如生前收养的孩子们，孩子们的死去，和他的复仇。
唯独隐去了太宰治和坂口安吾的痕迹。
星野时理边听边时不时地发问，他很擅长做一个倾听者，尤其是这份倾听不带目的性的时候。
在叙述完最后一段经历后，织田作之助沉默片刻，语气中带上了不易察觉的怅然：“按照你的说法，人在死后是会进入轮回的，他们都不是异能力者，无法让灵魂停留，恐怕已经转世了吧。”
“是好事。”
星野时理看着对方不自觉间攥紧又松开的双手，开了口：“我之前跟织田先生解释过，幽灵体是如何形成的对吧？”
织田作之助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是的，我记得是因为我的异能力，和你的能力。”
“是的，幽灵死前具有特殊能力才会停留，停留期间被我所拥有的能力催化后才能拥有自我意识，才能形成幽灵体，这样听起来，是不是觉得幽灵体的形成只要有这两种难以达成的条件，就能完成？”
星野时理走到织田作之助面前，认真地与他对视，缓缓说道。
“然而据我所知，我之前提到的，只是形成幽灵体的必要不充分条件，至今为止没人能真正计算出百分百让人死后变成幽灵的办法，最后我们只能认定，幽灵的存在不能人为控制，这是无数与我拥有相同力量的人，对他们将死的重要之人，进行了上百次的失败实验的结果。”
织田作之助瞬间明白了星野时理的意思，瞳孔微微放大，随后就听到了星野时理的问题。
“那么织田先生，你觉得你为什么会变成幽灵呢？”
织田作之助思考了一下，开口犹豫着给出了答案：“是巧合？”
“这个世界上没有偶然，有的只是必然。”星野时理从织田作之助身前走开，重新把横滨的景色暴露在对方眼前，“在我的圈子里，流传着这样一句话。”
“幽灵的存在是很难得的事，既然这个世界让你暂时留在这里，那就一定有需要你在这个状态下做成的事，或许是为了别人，或许是为了你自己。”
“无论是因为什么，珍惜这次难得的机会吧，织田先生。”迎着窗外热烈的朝阳，星野时理笑了笑，对织田作之助说。
——
不合适的睡眠地点无疑会让睡眠质量变差，等到北信介和孤爪研磨分别醒来时，早已过了平常的起床时间。
听到门外的动静，星野时理从屋里出来，汇报了自己已经恢复健康的事，一个前病号，加上两个根本没睡好的半大孩子一合计，决定直接去酒店餐厅点餐，今天就姑且在酒店呆着休养生息。
在星野时理和二人交流时，织田作之助也从卧室里走了出来，默不作声地看着三人互动，初见时身上散发出的颓唐气息已经消失了大半。
星野时理暂时不想向任何人透露织田作之助的存在。
一是除了自己以外，没有人能察觉到织田作之助的存在，而且他目前也没向孤爪研磨解释过自己能力的事，透露这件事除了会让两个孩子觉得新奇和拘谨，没什么别的用处。
二是织田作之助作为幽灵存在，恐怕是整个异能界都从未见过的奇观，万一暴露出去，盯上福利院的就不止是横滨的组织了，全世界知道这个消息的异能力者或是非异能力者，恐怕都对这种状态趋之若鹜。
而且虽然织田作之助本人觉得自己暂时没有用处，但不会被发觉、无法被触碰这两点既是劣势，又是优点，有了这样一个经验充足，熟谙横滨环境的老手，福利院的安全无疑多了一层保障。
所以交流的最后，星野时理和织田作之助约法三章，织田作之助不会被察觉，有事可以随时开口，必要时也可以随时离开，只是星野时理在外人面前不会做出回应。
虽然睡眠质量不算高，但睡眠时间的延长好歹补上了一部分，所以北信介醒来后并没有什么异样，只是生物钟被打乱多少让他觉得有些不适。
孤爪研磨就不一样了，他先是一直纠结怎么询问星野时理能力的事，又是遇到了对方又猝不及防的高烧，导致大脑过度活跃，再加上不合适的睡眠环境，直接让他一晚上都没有真正进入深度睡眠，此刻走路都像是在飘。
星野时理自然早就发现了对方的异常，但是为了正常的生物钟，他还是拉着孤爪研磨去了餐厅，准备让对方过了中午再补觉。
然而等看到对方吃饭时仍旧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星野时理才幡然醒悟，想起昨天发烧前的事，心下了然，于是吃过午饭，他就把孤爪研磨叫到了卧室里，准备简单解释一下这件事。
顺便他因为觉得无从下手，还从来没跟织田作之助提到过自己的能力，正好可以借此机会一并解释。
——
孤爪研磨没想到在他真正斟酌好说辞，主动开口前，居然是星野时理先发现了他的纠结。
没办法，对于人际交往苦手的年幼猫猫来说，隐藏情绪和主动社交恐怕是他人生中目前的两大难题。
不过他本人相比起被发现后的害羞，更多的是松了口气，不用费心拐弯抹角地询问就可以获得答案，让他放松了不少。
于是他一进门，就跟着星野时理一起坐到了床上，然后静静地等待对方的答案。
星野时理自然明白孤爪研磨配合的行动是什么意思，但他总不能上来就直截了当地说一句“其实我是魔法师”，不具备任何说服力，还会在对话在正式开始前就尴尬地结束。
于是他先是问了一个问题：“研磨是知道异能力这回事的，对吧？那你有没有听说过，或者你的父母有没有告诉过你，这个世界上还有其他种类的超自然力量呢？”
他知道肯定没有，毕竟在他强行带来魔法设定之前，这个世界根本没有魔法这回事儿，但他还是得这么问，这也是补全设定的一环。
孤爪研磨摇头：“我和我的父母都没听说过。”
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不过如果真的有，我也不会觉得意外，毕竟异能力已经是一种超出科学认知的特殊能力了，证明这个世界上未被发现的事物还有很多。”
“所以，时理……你是特殊的超自然力量的拥有者吗？”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成为魔法师的第十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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