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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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末，实验中学迎来了五一假期前的月考。
因为成绩会在放假前批改出来，大家都铆足了劲儿想考个好成绩。
“程澈，你看看这题。”唐隅把习题册推到两人中间，“我这类题总错，学霸给我包教包会呗。”
“那必须，我出手，保证你以后这类题都会做！”
两人讲题讲到一半，沈烨转了过来，看到他们在讲题又紧急闭了嘴，硬是憋到讲完题才开口。
“哎，五一出去浪呗！”
唐隅看了他一眼，沈烨就明白了：“得，唐隅又不去。橙子你来！”
“我也不去。”程澈想都没想就拒绝。
沈烨震惊了，怎么一个两个都拒绝他：“为什么！”
“我要刷题，你以为成绩那么容易保持啊？”
沈烨被怼得哑口无言，想着自己中游的成绩，自暴自弃地说：“你们学霸真不给人留活路，就五天还要弯道超车，你用超吗，你前面就没车！”
“假期时间多宝贵啊，你不跟白汐汐出去？”唐隅非常熟练地转移话题。
“去啊！都约好了！”沈烨一下兴奋起来，“汐汐最近心情不太好，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假期我要带她好好玩，让她忘掉烦恼！”
“玩！就知道玩！上课铃响了听不到？”数学老师走到讲桌前，用三角板敲了敲桌子。
沈烨被吼得脖子一缩，飞速转过去坐好。
唐隅忍不住笑了两声，掏出数学书准备听课。
“小鱼，”程澈把书半立起来挡住嘴，小声说，“五一去我家住呗，我带你去玩儿。”
唐隅看了眼老师，显然老师已经注意到程澈在说小话了。
他没管，偏头说：“某个学霸不是要弯道超车吗？”
“……”程澈张了张嘴，没编出借口，索性摆烂：“你就说去不去！”
“那得去啊，我要去看看学霸是怎么五天弯道超车的。”
“程澈！唐隅！”
数学老师忍不了了，现在的学生高一都不好好听课了。
“上课呢！你俩开茶话会呢？滚去后面站着！”老师气急败坏地摆摆手，继续讲课。
程澈还沉浸在刚才的话题，直接傻在原地。还是唐隅把他拉起来他才反应过来。
“我去，吓死我了，刚才我不隐蔽吗？”程澈瞄了一眼老师，心有余悸地说。
唐隅觉得他再这么话多，他俩得去门外当花瓶。于是抬手捂住程澈的嘴，用眼神示意他别说了。
程澈喉结无意识地动了一下，不自主地舔了舔嘴唇。这一下让两人都愣住，唐隅捂住他的手心逐渐升温，程澈连忙点点头，把唐隅的手拿下来，转过身假装听课。嘴唇好像还留有唐隅的体温，让他有点心猿意马。
过了一会，程澈正听课听得昏昏欲睡，后背突然一重，是唐隅把头靠了过来。
“我好困，睡会儿，帮我挡着老师。”唐隅用气音在他耳边说。
程澈忙站直身子，面朝老师的方向，顺便还调整了一下校服，让唐隅睡得舒服点。
唐隅干脆把数学书放到窗台上，将这个人的重量都压在程澈身上，放心地闭眼休息。
伴随着数学老师毫无波澜的讲课声，一节课就这样相安无事地过去了。
一下课唐隅就几步回到座位上，趴下补觉。
程澈则是站那儿愣了会儿神，好半天才坐回去，后背的余温还在，烫得心漏了一块，空荡荡的。
他看到阳光洒在唐隅身上，安静得不像话。班上嘈杂纷乱，他抬手挡住了光线，唐隅在他的影子里安睡。
放假前的夜晚，是所有住宿生的狂欢，当然，走读生直接就回家了。
沈烨怨气冲天地盯着唐隅和程澈收拾东西，一言不发。
“叶子你什么表情啊，第一次见我们这个点走？”程澈好笑地看了眼他。
沈烨见终于有人理他了，顿时开始怨声载道：“今天不一样啊！你们都走了，就剩我这个留守儿童了！本来想偷偷溜去7班跟汐汐待在一起，但汐汐说她请假回家了！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唐隅算是听出来问题的关键：“叶子这是见不到白汐汐拿咱俩撒泼呢，程澈快走！”
“得令！”说完一手提起唐隅的书包，一个肩挎着自己的包就往门外走。
唐隅紧随其后，任沈烨怎么喊都不回头，快步离开了教室。
出了学校，有一条小吃街，现在正是热闹的时候。
唐隅站在路对面的马路沿上，看着程澈在小吃摊里乱蹿。他前后各背了一个书包，在人群中挤来挤去，碰到感觉好吃的小摊就会向唐隅招手，问他想不想吃，不一会儿手里就提了一大堆吃的。
唐隅见他还想继续买，连忙隔空制止他，程澈才提着满满两手吃的往这边走。
夜晚的路灯昏黄晃眼，给程澈打上一层光晕。树影扑簌，人影交错，唐隅周围都是或匆忙或惬意的归家人，只有程澈穿过人群，坚定地在他身边停留。
“来，小鱼，这个拿着路上就吃，剩下咱们回家热热。”程澈手忙脚乱地递给他一个车轮饼。
唐隅欲言又止了一会儿，才接过车轮饼迅速往前走，也没等程澈。
“哎，小鱼！你等等我啊！”程澈大包小包地跟上来，嘀咕了声：“小没良心的。”
唐隅低头吃着车轮饼，笑了笑。
好险，刚才差点没忍住就想表白了。唐隅看了眼程澈拿了一堆东西的狼狈样，心想，要是就这么表白，程澈回过神来肯定觉得自己形象不好，得后悔好久吧。
“小鱼你笑什么？”
被程澈一问，唐隅更忍不住，当即笑出了声。任程澈怎么问都不说，两人打打闹闹地朝家里走。
少年的影子被拉长，踩碎斑驳的光点，月亮替他们定格这个瞬间，永远寄存在青春的顶层。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 1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