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古代开挂了》葫芦泉

4、第四章 喜迎收割

　　这几日，村民们已经陆续收割起水稻来了。虽然说现在还没到水稻收割的时间，但是得了打仗的风声，未免都有些心惊胆战。为了避免损失，大部分人家已经开始行动起来了。
　　沿溪镇作为大夏的产粮重镇，家家户户以种子水稻为生，六方村也不例外。除了林渠家种得稍微少了些外，其他家几乎都种了十几亩稻田以上。
　　这些日子林冰楚仔细观察了村民们的收割方式。虽然村里的粮食产量颇高，但是在收割上依然保持着较为原始的方法，从收割到脱粒全部需要用双手完成。光是给水稻脱粒，就是采用的传统的手甩式脱粒法，更别提各种现代的收割方式了。
　　一天下来，人都要累得散了架。即使一家人全部出动，最多也只能收割几亩。
　　眼看林渠也将收割工具搬出来清理了，一想到父女俩过几天也要靠着这样的方式来收割水稻，林冰楚不免有些头疼。光是靠着父女二人，不知道要到何时才能将门前的几亩稻田收割完。
　　这几天，她也没怎么到山上去了，只要一有空便把找自己关在房间里，拿笔在纸上写写画画着什么。
　　“冰楚，你这是画的些什么？”林渠走进来，看着桌子上画满了各种奇异图形的纸张问道。
　　“爹，这是打稻机，给稻穗脱粒的。”林冰楚拿起一张快要成型的纸张耐心地对着林渠解释。“我觉得如今给水稻脱粒方式甚是繁琐，便想着研制出一个较为省力的方法来。”
　　凭借着前世在农村的生活经验，林冰楚终于将头脑中打稻机的形象画了出来。
　　“你是说用了这种机器就能很轻松地给稻谷脱粒了？”林渠被她说得有些心动了，毕竟脱粒是他每年收割水稻时的难题。
　　“对啊，爹，到时候只需要一只脚踩着机器上的踏板，手部稍微用力，就能给稻谷轻松地脱粒了。而且，这机器还可以几个人同时操作，能大大节省劳作的时间呢！”
　　林渠被她的解说彻底吸引了，拿着图纸看了又看，片刻后，又提出了内心的疑问：“只是这样的机器不一定有人能做得出来吧？就算能做出来，恐怕也要花费不少的银子！”
　　“爹，这些您就不要担心了，你就等着过两天用这种新机器吧！”
　　林冰楚早已经在村里仔细打听过了，如今大夏朝铁价并不是太高，自己前几日卖灵芝刚挣了一百两银子，用来定做一台打稻机想必是足够了。
　　林渠看着如今有些不一样的女儿，不禁有些纳闷。自从上次摔了一跤后，不仅性格开朗多了，脑子里也多了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不过反过来想想，这也终归不是什么坏事，也只好由着它去了。
　　第二天一早林冰楚就来到了镇东头的铁匠铺，接待她的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学徒，看到图纸后整个人一头雾水。好在老铁匠经验丰富，在她的一翻解释下竟然听懂了。只要了三十两银子便爽快地将活计给接了下来，并承诺两日后将货物亲自送上门。
　　打稻机按照约定的时间送上了门，吸引得村民们纷纷跑来看。大家围着那浑身是“刺”的机器看了又看，摸了又摸，都在期盼着林渠父女俩第二天带着他到田间大显身手呢！
　　下午，林冰楚一个人在院子里又研究了大半天，对它第二天的表现更是信心满满。
　　翌日一早，父女俩早早地起了床。吃过早饭后，满心欢喜地抬着打稻机准备往田间走。
　　不远处，老李领着一行人由说有笑地朝着他家的方向赶来了。大家拿的拿镰刀，挑的挑箩筐。季怀远手拿镰刀紧跟在姚兴身后。
　　“老李、老刘、建新、姚兴、怀远，你们怎么都来了？”林渠受宠若惊，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缝。
　　“老李，大家知道你们家今天收割，都是来帮忙的。”人群最前面的老李率先说道。前几天他家收割，林渠还去帮忙了，今天自己就主动过来了。
　　“是啊，林大夫，我们都是主动来帮忙的，平时你对我们大家关照得不少，来帮帮忙是应该的。”老刘在一旁笑着附和道。
　　他年纪看上去和林渠差不多，因为老伴体质不好，这些年没少找林渠开药，一直对他心存感激。
　　“林大夫，听说你们家从镇上购买了一台水稻脱粒的机器，大家都想来见识见识呢！”年纪比姚兴略显年轻些的杨建兴一来就看到了院中那台“古怪”的机器，早就跃跃欲试了。
　　“姚兴，你怎么让怀远也跟着来了，他腿上的伤刚好，怎么不让他在家里多休息休息？”林渠有些嗔怪地看着姚兴道。
　　“是他自己执意要来的。这孩子一听冰楚买了台打稻机回来，早就想来看看了。”
　　“姚兴，你家的这个外甥还真是了不起，不仅学问了得，身上还没有一点读书人的架子。以后等他当上官了，你们夫妻俩就好跟着享福了。”老李满是赞赏地看了看季怀远。
　　“我这个外甥别的不说，写起文章来倒是一流，昨天我就亲眼见他写了一篇叫做《至孝论》的文章。短短一个时辰内，洋洋洒洒几千言。可惜我愣是看了半天也也不明白。”姚兴尴尬地挠了挠头，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季怀远已经有些不好意思了，脸色通红。“舅舅咱们还是赶紧帮忙去干活吧！”
　　“大家还没吃饭吧，快快屋里坐，我让冰楚去做点吃的。”林渠这才想起正事来，用力一拍脑袋。
　　“老李，不用麻烦了，我们都已经在家里吃过了。”
　　“是啊，林大夫，大家都吃过了，赶紧去干活吧。”
　　一行人抬的抬，挑的挑，很快就来到了田里。
　　大家很快就分工完毕，割得割、搬的搬、热火朝天地忙碌起来。没多久，田里就传出了响亮的机器轰鸣声，吸引得不远处的村民们纷纷放下了手里的活计赶来看。
　　只见林冰楚和季怀远各踩住了机器上的踏板一头，轻踩踏板带动谷仓内的滚轮转动，将稻穗放在转动的滚轮上，层层稻粒便自动脱入了谷仓内。
　　“冰楚，你这个机器也太好用了。”人群中有人看呆了，自动加入了进来。“这样下去，你们家的稻谷不到一天就能收割完了，到时候把这机器也让我家借一下。”
　　“好，到时候你把机器抬过去用就是了。”
　　“冰楚，到时候也借给我们家用几天，我今天就在这里帮你们干活。”
　　“好。”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对自己家的打稻机感兴趣，林冰楚一一答应了大家的要求。
　　她家的稻田里很快就挤满了人，大家有说有笑，干得热火朝天。轰隆隆的打稻机吸引着一批批的人上前尝试。不到天黑，她的的水稻就收割完了。
　　在林渠的再三恳请下，大家终于答应在他家吃了晚饭再走。
　　晚上父女俩杀了两只鸡，将去年年底珍藏的腊肉也洗了一块出来。加上院中现摘回来的菜，林冰楚做了满满的一桌好吃的。就着小酒，大家吃得津津有味，直到月亮快升起来了才陆续离开。
　　晚上的气温有些清冷，季怀远跟在舅舅的身后往家中的方向走。经过白天干活的农田时，大家的欢声笑语再次浮现在他的脑海中。一想到这样的情景以后可能再也不会有，内心便涌起了一阵伤感。
　　“没想到冰楚竟还有这样的本事，就连打稻机这样复杂的工具也能设计出来。有了它干起活来确实节省了不少的时间。”一路上姚兴还在对林冰楚设计的打稻机意犹未尽。“等赶走了胡人，咱们家也去镇上订做一台。”
　　季怀远根本没顾得上听他的话，他的心里仿佛被什么占据了，脸不知不觉地又红了起来。一阵寒风吹来，他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摸了摸肩膀，嘴里发出“嘶”的一声。
　　姚兴停下脚步，转过头来。“怀远，是不是肩膀有些痛？今天玩上回去了早些休息，睡一觉就会好些了。”
　　“嗯。”
　　二人刚一到家，李氏就火急火燎地拿着一个揉得有些皱了的信封迎了上来。“怀远，这是给你的信，村长今天从镇上带回来的。”
　　季怀远接过信封、拆开了，盯着那信上的内容看了起来。姚兴赶紧把头凑了过来。李氏大字不识几个，只好在一旁眼巴巴的看着二人。
　　“怀远，信上写的是什么？”李氏有些迫不及待了。
　　“是我娘写来的信，信上催我快些回去呢！”季怀远脸上的情绪有些低落。
　　“你娘大概是担心你的安全，万一哪天雍州真的打起仗来，到时候回去恐怕就有些困难了。”姚兴拍了拍外甥的肩膀。“怀远，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过几天吧！”季怀远觉得自己的眼前有一道模糊的影子闪过，让他迟迟不肯离开这里。
　　“也好，这几天就让你舅母将你喜欢吃的东西多准备一些，到时候回界州好一并带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