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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学生会会长换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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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一双冷淡无温的眸子,凤丹眼,如蒲扇般长长的睫毛,锋利的眉墨,眼角有颗泪痣,神态冷峭。
其实他现在待人不冷不淡,只嗓子久不说话显得略微低沉沙哑:“让一下,我跟我女朋友聊一会儿。”
许之虞见他嘴巴一张一合的,她摘下耳机,才听到后半句。
她挪向另外一边。
“人家鹬哥老早……”
重新戴上耳机,车不到一会儿就抵达到临海实验中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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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刚分班,许之虞也就正式地跟她们无缘,另则是和徐濛濛也不在同一个班。
她选历政地,徐濛濛选物化地。
“呜呜呜,我到时候很长时间再能找你了,不能见你的日子我怎么办。”
这又不是再也不见,隔一层楼的距离而已。
许之虞无奈,只好回抱她,替她顺顺背,软声道:“哎呀,一层楼的距离,你别真哭呀,我有时间去找你就是啦。”
“说好的。有时间就来找我。”待徐濛濛缓过来,她哭笑着,画面有几分煽情。
“我走啦。”徐濛濛挥手。
和她分开,许之虞转而回自己班上。
女生1:“我天,听说那个学生会学长要换人了。”
女生2:“怎么了?好好的学生会会长怎么会被替换掉。”
女生1:“听说这届开始高三就不能入驻学生会了,改在高二级挑选学生会会长。”
女生1:“这怎么现在才实行?”
女生3:“不知道啊,哎,高三他们现在都在备考,可能是校级组织不让他们分心吧。他们走了,我们就看不到漂亮的学姐和帅气的学长了。”
女生1:“不是你爱慕那个学生会的会长吗?叫什么来着,江鹬?”
女生3:“是啊,人家不仅有颜还有智商,老帅了。”
回到这里,班上同学聚一起开八卦大会的心思有了。
彼此津津有笑,乐此不疲。
许之虞对这些事外不是很上心。因为大家似乎,不是似乎,就是不带她玩。
说得不好就是,人家有讨厌你的资格。
她们有一套自己的理由。
她瞭望四周,脸上没什么笑容的唇角压得比之前还低。
神色更是冷到极点。
果然,有颗老鼠屎,能搅浑一锅粥。
进来时就发现大家看她的眼神就不对了。
她落座,从抽屉里抽出一本笔记本,打算看看之前学的公式。片刻,啪的一声重响。
一套凌乱的卷子狠狠甩在她的面前。
“玉米人,我作业还没动呢,现在帮我写!最好一天完成。”
许之虞扫了一眼这套卷子,涂改模糊,手笔涂鸦哪哪皆是,乌龟花朵鸟儿什么都有。
都能赶超画家了。
她掀开一页,下面一张……
整张沾满墨水。
她现在心率波动得厉害,轻嗤,椅子拉开站起。
“你怎么不直接吃了?”
有的人,忍一个学期记她一辈子,倒不如当场跟她对峙。
和许之虞开始搭讪的是她,断交翻脸背刺的还是她,忘了还有另外一个。
当然让许之虞意外的,她怎么也没想到会和她分配在同一个班。
当初她怎么会交到一个能彼此交心的朋友。因此她们分享很多生活经历,生活趣事,到头来却被当成她们的笑料。她知道刀捅哪里最痛。
她忏悔,忏悔自己认识两个伪君子,友好的表面虚伪的背面。
一个人可以带动身边很多群众,就像现在围观吃瓜的他们,脸上都充满鄙夷和嘲笑。
她的目的不就是想带动大家孤立许之虞。
因为,许之虞有病。
“你敢跟我翻脸,小心我把你所有的秘密都抖出去!”
“叫你做你就做,哪来的废话!”
许之虞气得咬牙,怒叱火冒,眉羽就差点个火了。
“我还有什么秘密你不知道,他们一张张鄙夷的笑脸就足够证明你捅的秘密到底有多少!”
许之虞怒喝,一把把卷子甩在她胸前,害她一个趔趄,险些栽倒。
“反了你,我告诉你,我可是有你病例单和聊天记录。要是把我们的聊天记录和你的病例单都打印出来,发给大家看,你看看到时候能撑多久。”
许之虞掠过她的步伐一顿。
她咽了咽唾液,握紧的拳头不松反而更紧,身体各个部位开始抖,仿佛辫子无尽地落在她身上,令她疼得只能咬牙。
胃里一阵的抽搐,反酸,想吐的心里防设一道道快被击垮。
她扭头,目光狠厉地,死死瞪着对方的眼眸,如果眉羽如剑戗,她早已经把对方给杀了个七八百回了。
“杨姣!别太过分。”
许之虞脑芯子噼里啪啦炸了,胸口起伏不稳,她倒吸一口冷气,先让自己冷静下来。
“不过分?怎么治得了你。早死得了,玉米人。”杨姣勾起一抹阴冷的嘲笑,不屑地在许之虞肩上掸了掸上面的灰。
嗤笑一声,把手上的卷子重新塞回给许之虞,附身在她耳畔提醒一言:“好好写,不然你的前程可就没咯。”
说完,杨姣离去。
开学第一天,她或许会和新开的班同学友好相处一整个学期。
没想有人先一步给她使出绊子。
她一没招惹谁,除了和不了群,聊不到一边,怎么也要被讨厌上。
难道人有病就区别对待吗?
许之虞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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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
如昔日一样,烈焰还是璀璨夺人,火辣辣地濡湿了衣襟。
少年热烈如阳,尽情奔放在喧闹的校园里,跑道,篮球场。
远处的大海还是和天一样湛蓝,掀开的海浪宛如鱼鳞般,一片一片的。
“鹬哥这个会长的位置算是让给下一位了,究竟会花落谁家呢?让我们敬请期待,校坛。”
“你比怎么比八卦还要八卦。”
篮球场上,男生抛给对方一瓶冒汗的矿泉水,在他旁边一屁股坐下。
对方拧开灌一口,汁水从嘴角淌下至锁骨。
“被替下来了?谁上场?”他擦擦嘴角沁出来的水渍,扭头看他。
鬓发湿一角,软趴趴的发梢在额前被顺回脑后,不过有几根坚持不住颤巍巍地垂下来了。
“嗯……古凛囿啊。”
望着一身火红球衣上战场的少年,和着拥抱他的风碰撞,他带着凛冽的信心满满的锋芒站上篮球场中央。
“诶寂铭,鹬哥还没来吗?”男生询问对方。
被叫做寂铭的男生摇摇头:“谁知道啊。”
八成还在会议室里收拾东西没出来。
“我不管,他来了就让他上场,我反正累得不想动了。”男生怨言正深,忽地,启唇不久,就被场上的弟兄呼唤他的名字了:“刘征仁,给老子上场,我不行了!”
“啊啊啊啊,又进一球,nice。”
或许比70~80还要大分贝的嗓门,都不如旁边90分贝的人工“麦克风”。
这边,许之虞陪着徐濛濛来看她的暗恋对象打球。
“都说男人打球时的荷尔蒙最能体现出来,我现在就看到了,啊啊啊啊啊。”
徐濛濛一张花痴脸,目光如炬地紧盯着人家的方向移动。
“刚就跟你说过很多次了,人家真的有女朋友,你信我。”许之虞多次劝阻,怎么榆木脑袋听不进去呢,装屏蔽器了?
“我不管,在我没看见他女朋友我就是不信。”徐濛濛哼唧唧,鼓着腮帮子偏头,不想听她的。
行,徐濛濛。
她今天若不是在公交车上和他们有过一面之缘,她还真不知道徐濛濛会暗恋古凛囿。
人是帅了点,性子淡了点,其他的她倒是没察觉有什么不一样的。
或许每个人给的滤镜都不同吧。
许之虞扫了一圈四周,愣了一秒。紧跟着扭头回来同还在沉浸式看暗恋对象打球的徐濛濛说:“你的暗恋对象的对象在我们隔了一张椅子上。”
徐濛濛倏地转过头,朝着许之虞望去的方向一同看去。
只见人家就安静的坐在那里,手里捧着瓶矿泉水,正一脸认真地注视着自家男朋友运球的动作。
四点钟的方向呈四十五度角斜射过来,他就有了光环般,让人产生刺眼却还是对他移不开一秒的视线。
偶尔男生会向她招手,嘴里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那一刻,她才终于知道,某人的心,正式碎了。
“我……”
徐濛濛垂下头。
“鹬哥!”一声鹬哥喊得贼大声。
“江鹬,快来补我位置。”下场的那个男生奔跑到球场防护网边,向这边小跑过来的江鹬喊。
许之虞本无心看他们打球了,站起来的时候一转身,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撞进她的视野。
他渐渐放慢速度,高海拔身躯如果站一起,绝对她是处于下等身高。
她可能想不会一对比,只不过到人家的肩头。
男生脖颈处挂着个蓝色的耳机,一袭干净利落的黑白校服套在皮囊外。
俊郎是有,冷白皮,长得帅,乌黑的碎发且浓密,额前四六分碎发,露出饱满丰润的额头,锋利的墨眉,凤丹眼里夹带淡漠,高鼻梁,薄嘴唇,没有笑容。
少年慵懒随和,张扬却有着三分难以近人。只单手插兜,过来时发现,原来手里还夹着本书。
高三,学生会会长,江鹬。
许之虞收回目光,同徐濛濛道别。
“啊,你又去那里啊?”徐濛濛始终不理解,为什么不喜欢人间热闹,却孤身一人承受孤独。
许之虞尾音发出一个嗯字。
“行吧,我觉得,如果你病再得不到好的治疗,那就转学去其他地方看看,或者实在不行,别勉强自己,去外面看看,当好好放松自己。”
她拍拍许之虞的肩,抿着唇,同样是给予一个无奈。
“行了,我也该去上辅导班了,不然老师投诉给我爸妈,我又得回家听圣经了,走啦。”
徐濛濛装作轻松似地先一步走。
感同身受这四个字,她没有。每个人的人生经历都不同,她替不了许之虞承担。
三人行之间,她还是不喜欢应付多一分感情。
她喜欢1V1式的友情。
所以在这方面,她总是无措,招架不住对多个友情献媚热情。
她是在三人行中退出来的,徐濛濛是后来才相识的她。
能在上亿人海中遇到同一种1V1式友情的概率有多小,还好。
徐濛濛遇上了许之虞。
“哎鹬哥,你咋才来,我都连打好几场,该轮到你上了。”刘征仁一边用毛巾擦着脸上的汗,一边催促他快快快。
江鹬门还没进场呢,一股清淡的花香蔓延寻进他的嗅觉。
他淡淡勾起一抹笑。
“不急。”
声音很轻,刘征仁听的一知半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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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之虞从篮球场出来,沿着清幽小道一直走几百米,在左拐下楼梯。
一片辽阔的海域呈现在她眼前。
她四点多不用上课,将近隐退的太阳没入山,天边蓝白混搭。
警觉性的海鸥在听到一声声的脚步,竟成群飞远。
这片区域前几年已经设下防护网,织网不仅密而且高。
四五米能和树比。
许之虞以往找一个无人知晓的角落,靠在那里听一个小时的海浪声。
“谁?”
作者有话要说: 玉米人:yyz